112 .2還我還我全部還我
2.2還我還我全部還我
江誠被扔到了床上,後腦勺“咚”的一聲撞在床柱上,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傻子似的睜大眼睛,愣愣的盯著自己的雙手看。
“鈴鐺還我,約定作廢,限你三天內還清債務。”紀瑄惡狠狠道,“你最好還是想想用什麽抵債吧!”
說完,紀瑄憤然摔門而去。
江小樓哼哼嚀嚀,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縫:“爹爹?”
江誠失落的垂下肩膀,一臉的羞慚和自責:“江明允,看你都做了什麽。”若在開始就好言好語的給紀姑娘解釋,或許就不會惹她生氣了,現在紀姑娘心裏一定認為他江明允就是個登徒子、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乖,睡吧。”江誠安慰兒子,沒精打采的想,你新媽媽成泡影了,明明該鬆口氣的,可他怎麽就是高興不起來?
因為欠下了努力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債務的原因嗎?
江誠一夜沒睡好,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和江小樓餓了半天的肚子後,鼓足勇氣,決定去向紀瑄賠罪,然後再討教如何……烹飪。
意外的是,鐵將軍把門,紀瑄竟然沒在家。
好在昨天夜裏紀瑄做的飯菜還剩了一些,江誠生了半天的火連個火苗子都沒見到後,終於放棄,直接冷飯冷菜的將就著吃了,洗碗的時候還把碗給打破了兩個,收拾碎片的時候還劃破了手。
江誠穿著濕淋淋的衣衫,看著腳下的碎片,和聞聲而來的江小樓麵麵相覷,無助淒涼之感油然而
生。
江誠第N次悲涼的感歎: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就在此時院門上的鐵扣環被叩響,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在外麵喊道:“有人在家嗎?”
江誠急忙放下袖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大步過去開門,門外是個有些麵善的中年婦人,江誠想了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問道:“張嬸?”
張嬸原本一臉驚訝的打量江誠,顯然對方的狼狽形象超出了張嬸的想象,她往院子裏瞥了一眼就大致明白發生什麽了,看江誠的眼神不由帶上了同情,但她沒多說什麽,隻是解釋道:“老張進山的時候碰到了紀姑娘,紀姑娘和老張說好了,江公子和小少爺這兩日就在我們家吃飯吧,或者奴讓狗兒給江公子送過來。”
江誠不好意思道:“怎麽好勞煩張嬸。”
張嬸溫和的笑了笑:“江公子不必掛在心上,街坊鄰居平日裏相互幫襯著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好不容易能幫得上紀姑娘的忙,我們又怎麽會推辭?等江公子和紀姑娘成親記得請我們吃杯酒就行
了。”
江誠麵皮薄禁不起開玩笑,難為情的幹笑了下,心裏卻隱隱有些期待的問道:“張嬸聽紀姑娘說的?”
張嬸驚訝道:“原來江公子真要和紀姑娘辦喜事啊!”
江誠:“……”所以張嬸你剛才真的隻是開玩笑對吧?江誠硬著頭皮道,“晚輩是打算向紀姑娘提親。”人家卻未必會答應他,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實現,還債是個漫長的過程,他答應了紀瑄的另外一件事卻可以在當下完成。
江誠腹誹,用箭逼著我和你在一起的是你紀姑娘,說口頭合約作廢的也是你紀姑娘,是與不是都是你紀姑娘,這反複無常的性子本公子可算領教了。
念及此,江誠表情一整,誠懇而有禮的對張嬸道:“晚輩想問一問張嬸,在哪裏能找到有可靠的媒人?”
張嬸眼睛一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呐!”
紀瑄把放在空間裏獵來預備給江小樓做寵物的肥兔子給了偶然間碰到的老張,拜托他這兩天管一管江誠父子的飯後,背著弓箭便往深山裏頭去了。
她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獵到一隻狼崽子或者小老虎什麽的給自己當寵物養,趁著神智還夠正常,她告訴自己別再想那什麽江公子了,反正也不合適。
紀瑄用力捏碎了手邊一棵大樹的樹皮,想到已經被藍火燒的連灰燼都不剩的金銀珠寶,不可抑製的肉疼起來。
她平生有兩大愛好,一是正太蘿莉,二是金子。
從末日來到這個時代沒多久,她就意外的成為一些有錢家小孩兒的弓箭師父,她不幹的真正理由不是對三郎說的“錢掙夠了”,事實上,工錢太少了好不好啊!
她的箭術再怎麽出神入化,人家也不會拿整塊整塊的金子作為束脩給她,而她勤勤懇懇幹了一年掙來的錢換成金子才那麽幾小塊!
江誠承諾的一整箱金銀珠寶是紀瑄這輩子加上下輩子都不能見到的巨額財富,江家是巨富,早知道她就在放火之前先到處搜刮一下了嚶嚶嚶嚶。
紀瑄又在身邊的樹幹上捶了一拳,頓了一下,她忽然抬起頭望著幽暗的密林深處,抬起右手在背後的箭筒裏抽出了一支羽箭搭上弓弦,開弓鬆手,羽箭如疾風,“嗖”的沒入了叢林裏,紀瑄撥開草叢走過去。
獵物是一隻全身都是漂亮的火紅色皮毛沒有一絲雜色的狐狸,它的左耳被羽箭射穿,釘在樹根上動彈不得,稀奇的是這隻狐狸不聲不響見紀瑄過來了也沒有露出絲毫懼怕的神色,細長的眼睛微微闔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紀瑄。
紀瑄本來很高興,沒有狼和老虎,獵到一隻沒雜毛的紅狐狸剝了皮經營得當的話至少能賣幾十兩銀子,但她和狐狸臉對了個正著後登時不樂意了,這家夥個頭這麽大,毛色如此純,耳朵明明被羽箭釘在樹根上,卻依然不冷不淡沒半分狼狽的模樣,活了到底有多少年?該不會是個狐王吧?
這種聰慧近妖的動物紀瑄不喜歡招惹,十分不痛快的拔了羽箭,狐狸因為她的粗魯疼的抽搐了一下,竟然沒叫出聲,隻是略顯疑惑的掃了眼紀瑄,臥在原地沒動。
“你走吧,我不捉你。”紀瑄擦幹淨箭頭上的血跡,將羽箭插回箭筒。
狐狸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輕輕抖了抖蓬鬆漂亮的尾巴,看也沒看紀瑄,邁著閑適從容的步子,沒入幽暗的林間,身影優雅的就好像是動物世界裏生而高貴的皇族一般。
紀瑄更覺得自己混的很慘了,麵對大樹,誠心誠意的乞求道:“拜托來隻能讓我一夜暴富的野獸
吧!”
她在森林裏過了一夜,第二天中午依然沒有碰到一隻體型大於等於狼的野獸之後,紀瑄決定打道回府,下次再來碰運氣吧,兩天不見,她有點想念香香軟軟的江小樓了。
正在紀瑄往回走的時候,一匹快馬來到了桃塢村,在紀瑄門前停了下來,沒進門先大聲喊:“師父!師父!你在家沒有?!”
隔壁的江誠嘀咕了句:“真是廢話。”他從家裏出來,好心提醒來人,“紀姑娘已經進山兩日了。”
這人正是上次來的三郎,他正一臉焦急的對著鐵將軍發愁,看到從隔壁走出來的江誠後,神色微微變了變:“閣下可是連州城江家……”
幾個字讓好奇無害的江公子瞬間沉下臉來,粗魯的打斷他:“公子認錯了,在下不知道什麽江家何家的。”
他甩袖子便走,三郎大步追上去:“江公子留步!”
江誠隻做聽不見,三郎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迅速說道:“紀瑄師父和令郎是一手安排進江家的,
江公子的家事我沒興趣知道,我隻想知道師父她是否平安!”
江誠甩開他:“拉拉扯扯作甚,紀姑娘好得很,公子可以放心了。”那樣的江家這年輕公子竟能往裏麵隨便安排人,可見也不是個簡單的,江誠好不容易等來了平靜安寧的生活,對這些背景複雜的麻煩人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三郎跟在他後麵:“江公子,師父她什麽時候回來?”
“在下不知,樓兒,回屋裏去。”江誠轉過身,“這位公子,這是我家,紀姑娘住在隔壁。”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師父,在江兄這裏等一等沒什麽吧?”三郎靈敏的繞開下逐客令的江誠,對好奇的看著他的江小樓展開一個燦爛過分的笑容,“小師弟,還認識我嗎?我是你三師兄,來,我們師兄弟敘敘舊。”
江誠:“豈有此理!你這是私闖民宅……喂!”江誠氣的鼻子都歪了,果然什麽師父什麽徒弟,一樣不講道理!可惡!
作者有話要說:狐王有妙用……大概 哈哈……依舊是可愛的存稿箱~~主人剛下火車到了學校,一定在想念她母上大人=v=醬紫的→“嚶嚶嚶嚶,媽我已經開始想你了QAQ學校的菜好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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