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蛇仙大人咬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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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發毛的拎著生薑,不由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這是條住家戶很少的老巷子,整條巷子左右兩邊都是五六十年前的老建築。

早在我剛出生的時候,這條巷子的人家就已經搬得大差不差了,就隻剩下幾個舊屋翻新的老門戶,家中還餘一兩個老人守在這裏生活。

路邊無人栽種自己生長出來的紅**正開得如火如荼,我拎著生薑慌促地邁開步子,速度快的幾乎要跑起來了。

不管那兩個人剛才說的是誰,在這種環境這種整條路上隻有我們三人的情況下,我還是會出於本能驚恐擔憂……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容易出事,也許我之前就不該想著抄近道往這條路上走!

快步走了十幾分鍾,眼見著這條道就要到頭了,身後的男人聲音也聽不見了。

我以為他們已經岔路離開了,就鬆了口氣放慢腳步,停了一下,回頭觀望情況。

然而就是這麽一回頭——

我才猛地發現,原來他們一直都在!

兩個黃毛男人就直挺挺地杵在我眼前,咧嘴笑得猥瑣至極,「小妹妹,你長得真漂亮,來,哥哥摸摸……」

我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被他們嚇得回頭拔腿就跑。

可他們倒像是早就在防著我這一招了,我人還沒跑出去,頭發就被他們從後扯了住。

劇烈的疼痛感從發根傳出來,男人抓著我的頭發猛一用力就把我拽了回去,收進了充滿煙臭味的懷抱。

我立時大驚失色,張嘴要驚恐地呼救,但黃毛男人卻先一步從後用毛巾把我的嘴捂了住。

我呼救不成,害怕得整個腦子都混亂了,張牙舞爪的胡亂掙紮。

但那黃毛的同夥另一個黃毛卻手腳麻利,作案嫻熟的跑過來抱起我的雙腿,配合著從後捂我嘴,一隻手臂箍在我胳膊下胸口上方的男人把我直接給拖進了一堵瀕臨倒塌的磚牆後——

「唔、唔唔!」我拚命地在兩個男人懷中掙紮亂喊,盡管透露出去了丁點聲音,可在這種偏僻的半天難看見一個人的地方,根本無濟於事。

兩個男人同時鬆手把我丟在牆後落滿碎石的地上,身上的疼痛顧不上管,我抓住一點生機就拚了命的撐起身衝外麵大喊:「救命啊,救命……」

第二聲救命還沒喊完,矮個子的黃毛就衝上來狠狠甩了我一巴掌,甩得我頓時兩眼冒金花,腮幫子出血順著唇角往下流。

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機會,那兩人就齊齊衝上來壓住了我的身體,一個按住我肩膀胳膊,一個跨坐在我身上。

然後……變態地撕扯我衣裳。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我又怕又急,額頭上出滿了細汗,顫抖著聲扯嗓子嚷嚷,不甘心的還在拚命掙紮,手上用力,卻怎麽都掙不開男人的掌力。

而跨坐在我身上的男人此刻正得意洋洋的扒開我外衣,亢奮地紅了眼,迅速脫掉自己的衣裳,還要解自己的褲腰帶:

「放開你?放開你我們哥倆的票子就沒了!小妞,你也別怪哥哥,是你自己的家人要拿十萬塊錢買我哥倆陪你睡一次。

你家人還挺放的開,對你可真好,一開口就讓我們哥倆一起來伺候你,嘖嘖嘖,不得不說,你家人挑中我們哥倆,眼光真好!」

「我家人?!」我瞬間如遭晴天霹靂,瞪大眼睛腦子一熱差些被心口那一股氣給憋死過去,不敢相信地啞著嗓子急切嚎問:「哪個家人?我哪個家人!」

按著我兩條胳膊的高個子黃毛冷哼一聲:「楊柳村的林家,林春岩兩口子,不是你舅舅舅媽嗎?就是他們讓我哥倆這麽幹的,我們哥倆收了他們的錢,來伺候伺候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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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

林家、林春岩。

聽到這個名字,我立馬就明白了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他們是故意的,想逼我自己去死……

「你們放開我,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二十萬,二十萬,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激動地在那惡心男人身下胡亂掙動。

可那男人卻在鬆開自己褲腰帶後覆身壓過來,捏住我的下頜女幹笑著說:「小妞,你懂不懂規矩,這種事,哪能有二次交易呢?」

「放開我、放開我!」我頭皮發麻地顫著身體不甘心大吼:「你們這是要坐牢的!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去報案,我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我給你錢……你們今天要是敢碰我,以後隻要我不死,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惜我的這些威脅,對他們而言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黃毛男人咬牙賤笑:

「不放過我們?好啊,我倒是挺好奇你打算怎麽不放過我們哥倆,實話告訴你,我們既然要了這筆錢,就不怕事情敗露!你要是不怕名聲發臭,盡管使勁喊!」

名聲發臭?我都快清白不保了還怕什麽名聲發臭!

「你快一點!辦完這件事我們還約了人喝酒呢!磨磨蹭蹭的,趕緊,這回讓你占便宜,你先來!」控製住我胳膊的男人急不可耐地催促。

而下一秒,那惡心的男人就直接光著身子朝我扒了過來。

我害怕到極點的瞪大眼睛,瘋了似的在他身下蹬著雙腿扭動著身體,恐懼的陰霾罩上了頭頂,我嘶聲大叫:「別碰我,別碰我!我求求你別碰我!」

「***吵!」惡心男人陡然掐住我的腮幫子用力一掰,硬生生把剛才捂我嘴的毛巾團成一團,塞進來堵住了我的聲音。

我被堵住了嘴,頓時更加心慌意亂,害怕崩潰了。

眼淚一滴連著一滴從眼角滑落下去,我死命掙紮到渾身體力透支,心像被人手狠狠攥住了一般,疼的窒息喘不過來氣。

逃脫不開的宿命感令我幾度有了輕生的念頭,撲麵而來的惡臭味更是讓我嗓門發硬,有股強烈的作嘔感。

難道我這一生,注定要變得這樣肮髒不堪了嗎……

我躺在硌人的碎石堆裏,後背是石尖紮進皮膚的刺痛感,身前那人還在紅著眼一臉色相的扒我貼身的襯衣,淚濕的視線裏,那張更惡心的臉正在看著我流口水。

誰的髒手突然握住了我的腰,我心頭猛一錐疼,大哭著頭腦缺氧地向他拚命嗚咽出聲。

但哪個流氓會在犯罪過程中突然良心發現停止作案,他們才不會顧慮受害者的心情,憐憫受害者的祈求!

兩個男人……

舅舅,你們真的是打算連一丁點的血緣親情都不留了!

一陣涼風忽灌進了胸口,我頓感絕望,眼角的淚珠也變得滾燙了起來——

然而就在那黃毛男人頂著張令人作嘔的臉,咽了口口水,色心大起的噘嘴要親過來的時候……

原本跪坐在我頭頂按著我兩條胳膊的男人卻突然被嚇得臉色慘白,手一抖鬆開了我,「蛇、蛇蛇蛇、蛇鱗!」

趴在我身上的黃毛隨即也陡地從我身上翻了下去,摔在一邊瞳孔放大地指著我胸口,哆嗦著喊:「蛇、她身上怎麽全是蛇鱗……」

蛇鱗,上清……

我躺在地上脫力的抖著身子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被剛才那些事刺激得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活像個半死的人!

下一瞬,一道高大的黑影投落在了我身上。

我強撐著僅剩下三分意識的神智,訥訥的看著一條白蛇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它高大粗壯,渾身披滿了雪白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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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鱗甲,和初見時一樣威武霸氣,隻是眼神,比初見時凶了很多,淩冽凶狠,藏著殺氣——

「蛇、好大的蛇,快跑,快跑啊!」

欺負我的兩個王八蛋連滾帶爬地想要逃命。

兩秒鍾後,白蛇瞳孔泛紅地吐了吐蛇信子,狠一擺尾,撞塌了路邊那堵危牆——

磚牆倒塌,一陣轟隆巨響後,是兩道尖銳的慘叫,傾覆而下的磚石瞬間將兩人活生生地埋了進去……

「落兒。」

白蛇化成的神仙大人蹲下身,心疼地把我從地上抱起來,拽出我嘴裏的破毛巾,用自己的暗青色外衣為我遮住了衣衫暴露淩亂的身體。

「讓你受委屈了,我來遲了,娘子……」他摟著我的頭溫柔哄著。

可我,有點控製不住的想瘋——

「放開我,放開我!」我神誌不清、瞧不清人地胡亂在他懷裏掙紮,手使勁往他胸口推,滿腦子都是那肮髒的一幕。

從賀梵那個短命鬼,到今天遇見的這兩個流氓渾蛋,他們每個人都想霸占我的身體,都想弄髒我惡心我。

男人都是一個樣,一個樣!

「落兒,你冷靜些,別亂想,落兒……」

他已經盡可能的在用溫柔平靜語氣來安撫我了,可我,根本聽不下去。

「放開我!」我崩潰瘋魔地在他懷裏扯破了嗓子衝他怒吼,我想逃離他的掌控,想挨不到他的身體感受不到他的體溫……

他死死把我禁錮在懷裏根本不許我逃離他,強行壓下我想躲避他的念頭,放輕聲:

「落兒,你清醒點,我是上清,是你夫君,我不會傷害你,聽話,你不是最喜歡我抱著你麽?沒事了,落兒,乖些,我幫你報仇了,落兒……」

他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心,頭腦一片空白的又反抗了很久,最後推不開他把我逼急了,我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把心底所有的怨氣,全部撒在了他身上。

而他,卻就這麽一動不動地允許我咬著,哪怕,隔著衣服,咬出了血。

咬完,我才覺得心裏的萬般情緒得到了發泄,無力地趴在他肩上啜泣,安分沒一會兒,猛地抓了一把地上石沙就往自己的脖子上使勁磨洗。

「落兒!」他慌忙抓住我的手不許我再這樣做,抬高清澈嗓音阻止我:「別這樣,聽話,我在呢,你看看我,我在你身邊,別害怕。」

我沒法把自己手從他掌中抽出來,急得痛苦流淚:「放開我!你別攔我,我身上都是那些臭味,你放開我!」

「你身上沒有臭味,落兒身上很幹淨,我不會騙你的。」他攥住我的肩膀,安撫性地在我額上吻了一下,「你看,我不嫌你。」..

手裏的沙石順著指縫一點點漏了出去,我靠在他懷裏哭得實在沒力氣了,隻能趴他胸口抖如篩糠地抽泣:「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他用自己外衣裹緊我,心疼的溫柔下來:「好,我帶你回家。」

溫暖的指腹順著我的臉廓撫下去,幫我擦掉了臉上淚水。

他正要抱我起來時,我的心口疼卻突然又發作了。

這次不止是像被烤的疼。

心髒深處還仿佛有股滾燙的力量在企圖撕破整個心房準備傾湧而出——

我立刻就疼得受不了了,抓住男人的衣裳,喪失理智地哭著痛喊:「上清,上清我好疼,上清……」

「心髒疼?」他怔了一下,隨即卻不假思索地捧住我的臉,突然就吻了上來。

冰冰涼涼的甘露順著他的舌尖渡進了我口中,沿著喉嚨,一滑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