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把本座當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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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涼唇不由分說地吻上了我的唇,用軟軟的舌尖撬開了我的唇齒,將一汩清涼灌進了我的喉嚨。

沒過多長時間,肚子裏真就不疼了。

但腦子還是陣陣發渾。

他把我放回**躺著,用手背試了試我的額溫,壓著聲音兀自喃喃:「這麽燙,發燒了?」

之後鬆開我的手指,打算離開。

「別、你別走。」我暈乎乎地勉強睜開眼,瞧著端坐床前的人影,極艱難地朝他伸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別走,我害怕……別走……」

他頓了下,僵著身影猶豫很久,主動握住我伸過去的手,柔聲哄著:「不走,我去給你找藥,你發高燒了,得盡快退燒。」

我躺在**想動卻不能動,傻瞧著眼前這個模糊影子,無助地低聲啜泣:「不走好不好?有點冷。」

他聽我這麽說,動搖了要離開的念頭,「好,不走了。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想喝水。」我扯了扯他的胳膊,糊裏糊塗地和他撒嬌,「你躺下來,抱著我。」

「娘子……挺主動。」

我喘著氣,很小聲地不滿道:「別磨蹭,抱我……我好冷。」

他怔了下,隨之順從地陪我躺了下來,還親近的將我摟在了懷抱裏,用自己的體溫幫我驅寒,「落落,你生病了,又開始說胡話了。可還記得,我是誰?」

我本能地往那最溫暖的地方蹭,抓緊他的衣裳渾渾噩噩地嘀咕:「你是、便宜老公……大白蛇。」

他頗感滿意:「清醒的時候倒是與本座相敬如賓,生病了,反而變得這樣乖巧可愛了。告訴本座,這些年來,你還往誰的懷裏蹭過?」

我含糊不清地說:「阿玉哥。」

「……阿玉哥,又是誰?」

「初戀。」

「初戀。」他仔細回味了一陣這個稱呼,磁音沉沉:「你稱他為,初戀。還有呢?」

「沒了。」

「除了他,你就沒有再談過,別的戀愛?」

我哽了聲:「沒有……我有陰影了。」

他摸摸我的頭:「什麽陰影?」

我突然委屈地趴在他懷裏哭了聲:「我被初戀給甩了,沒有人會喜歡我了……」

他輕歎:「怎麽沒有,本座這不是,很喜歡你麽?」

「清清,你們長得,很像。」

「你還記得……」

「清清,你會不會哪一天,也把我甩了?」

「不會……你叫本座、什麽?」

我把臉埋進他的衣袍裏:「清清好聽。」

他撫了撫我的頭發,溫和道:「也好,娘子喜歡,就好。」

「清清清清清清……」

還沒叫過癮呢,他卻突然用自己的唇,把我的嘴給封住了。

我不高興地賣力推開他,拖著哭腔算賬:「幹嘛呢你,喘不過氣了……」

他厚著臉皮,理直氣壯地沉笑道:「娘子方才不是在喊,親親麽?為夫滿足娘子。」

「……你就是欺負我腦子不夠用!」我氣鼓鼓地不要他,離他遠點。

本想有骨氣一回,可沒料到剛離開他,就又冷了。

於是沒過三秒,我就又滾進他懷裏待著了。

「太冷了,嗚嗚嗚,清清好冷……」

他彎唇好笑地拍拍我後背,極致柔情的慢慢哄著我:「本座抱,本座暖著娘子,娘子乖些,莫亂動。」

「大白蛇……」

「嗯,不叫清清了?」

「唔,不要親親……」

「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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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明天還走嗎?」

「你想讓本座走麽?」

「不想……」

「你,舍不得本座?」

「……我想、想……」

「想什麽?」

「去廁所……」

「……」

天大亮。

我頭昏腦漲地從睡夢中醒過來,昏沉疲憊地揉揉眼睛,可手拿開,卻無意碰到了某人暖暖的,還砰砰跳動著的胸膛……

我嚇得全身一激靈,瞬間就倦意全無了!

要不是昂頭瞧見了那張帥得慘無人道的臉,我恐怕早就一嗓子喊出來了。

他怎麽在我**?他什麽時候來的?!

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況,我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保持理智的深呼吸,慢慢想。

我昨晚上突然肚子疼,疼醒以後喊人,卻沒喊到。

手機也掉在了地上,我去撿手機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摔下了床。

摔下床以後……

太疼了,我就疼暈了。..

疼暈之後……

隱約是記得昨晚上我被人抱起來送到了**。

再後來,那人摟著我睡,我冷他就用自己的體溫供我取暖。

夜裏頭他還喂我喝了幾回水。

所以,他照顧了我一夜?

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我覺得我又給他添麻煩了。

「清清……」我皺眉,立馬改口:「呸,這嘴瓢的太厲害了,怎麽亂叫。」

調整一下心態,我趴在他懷裏昂著頭,小聲叫他:「蛇、蛇仙大人?」

他今天竟然沒有早離開!

叫了一聲沒喊醒他,我張嘴還想再叫,可他卻突然大手往我後腦勺上一撈,將我摁在了胸膛上,啞聲道:「噓,別叫。」

我反應遲鈍地沒領會他的意思。

下一秒,奶奶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的灰布簾子外,高聲叫我起床:「落落,起來吃早飯了。」

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麽剛才不許我吭聲了。

「啊,哦好!」我趕緊回應奶奶,唯恐回應遲了奶奶等會兒直接掀簾子走進來喊我。

奶奶聽見我答複,便步子沉重地離開了堂屋,去前頭廚房了。

我默默往被子裏縮了縮,咬唇不大自在地小聲問:「我昨晚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對、對不起。」

「是挺麻煩的。」他語氣冷淡地說著,光聽他這個回答,我就感覺有種無形的壓力正在壓迫我緊繃的神經。

我想說點好話感激他的,可他卻沒給我這個機會,摟著我,問起了另一個致命的問題:

「那隻傀儡,為何隻燒了一半?願意留在本座身邊,隻是因為,本座同你的初戀長得很像?你把本座,當成什麽了,一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