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楚魚賣兄葬父的錢被兩位兄給輸光了, 但他們在賭桌上的英姿吸引到了樊家大少爺樊國強。
樊國強是個熱情好客的男修,他身高九尺,生得一副國泰民安的壯碩模樣, 和那一把低沉磁性的聲音略微有些不符。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楚魚三人終於還是進了樊家大門。
一進去,花香撲鼻,滿園春色。
登仙大會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樊家花園裏極為熱鬧。
“阿嚏阿嚏阿嚏!”
可惜謝傲天的體質是個不懂享受的,一進來就狂打噴嚏, 眼淚狂流。
楚魚剛想安慰一下可憐的謝大哥,轉眼餘光看到她俊俏的嬰二哥的臉腫成了大豬頭, 更是嚇了一跳, “嬰二哥,你這是怎麽了?!”
嬰離流下了眼淚, 張了張嘴,卻是舌頭都大了, 話都說不出來了。
旁邊的樊國強見了, 眉頭一皺,開口的嗓音依然那麽低沉動聽:“嬰道友怕不是對花粉過敏。”
楚魚一聽, 看向嬰離的眼神就充滿同情,她伸手握住嬰離的手,滿臉悲痛:“嬰二哥,你感覺怎麽樣?”
嬰二哥被擠成豆豆眼的眼裏流下了兩行眼淚, 嬰二哥看向楚魚的眼神裏寫著“我感覺很不好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楚魚立刻看懂了嬰離這個眼神, 馬上就說:“其實也不是隻有嬰二哥受傷, 你看大哥也一直在打噴嚏。”
她這話音剛落下,謝雲珩就停下了打噴嚏,他抬頭看向嬰離和楚魚,縮了縮鼻子,那眼神裏似乎都是疑惑,疑惑他們怎麽忽然看他。
楚魚拍了拍嬰離的手,再次看向他的眼神裏充滿憐惜。
事實證明,受傷的隻會是嬰二哥。
樊國強帶四個人到了花園,爽朗說道:“幾位小友隨意坐,登仙大會要到晚上才開始,你們可自行在這裏找樂子,我去找醫修過來替嬰道友診治一番。”
楚魚看著這大得一眼看不到邊的花園,自然點了點頭。
等樊國強一走,楚魚找了個避開人的地方就想召喚裴行知,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他正站在不遠處。
楚魚趕忙帶著謝雲珩和嬰離走過去,她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到先前一擲千金買下裴行知的女修,就這麽坑了對方二十二萬靈石還有點心虛。
“裴弟,買下你的那女修呢,莫不是對你始亂終棄了?”謝雲珩第一個問出聲。
裴行知盡量保持心平氣和地和謝雲珩說話:“……她是李鬱白派來南薑城的,我和她分開了。”
楚魚仰頭看裴行知,“所以,這樊家真的和陰陽羲有關?”
裴行知點頭,壓低了聲音靠在楚魚身邊道:“馬上天黑後,男客和女客會分開,男客在南園,女客在北園,有虎狼凶獸在花園中巡邏。”
楚魚聽懂這話意思了,到時候他們會分開。
楚魚對上裴行知的眼神,兩人視線膠著兩秒,默默地將目光放到了一邊的謝雲珩和嬰離身上。
雖然她覺得自己有個神隊友苦瓜神萬事不愁,但耐不住還有兩個大傻子異父異母親哥哥,有這兩個人在,總得發生點什麽。
被兩個人掃了兩眼的謝雲珩和嬰離正拿起花園裏待客的小幾上擺放著的點心和靈果,吃得臉頰鼓鼓,顯然都塞滿了。
……
南薑城靠近南荒妖穴,當初沒能被封在妖穴裏的小妖散落在南薑城附近的密林裏,後來許多都跑來這南薑城隱居,後來,這裏的半妖也是最多的。所以,這南薑城是天守界最特殊,算得上是天守界的妖城。
但這一點,知道的人並不多,隻在妖族和半妖之間流通。
妖族在天守界行走總是要隱匿氣息的,隻是,大家就算是互相隱匿身形,想要認出對方還是很容易的。
樊國強離開花園後,便上了樊家位於東邊的藏書閣,這藏書閣共有七層樓,站在上麵,能俯瞰整個樊家花園。
他負手於後站在那兒,身後的狗尾巴搖啊搖,憨厚的臉上露出樸實的笑容,身邊還跟了兩個女修。
那兩個女修的腦袋上頂著兩隻狗耳朵,眼睛綠綠地看著
三人看著的方向都是楚魚四人。
“公子,那豬頭臉真的是鹿兔族嗎?”一個女修抖了抖白色的狗耳朵,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好奇地看著下方的嬰離。
“錯不了,那就是鹿兔族,還有旁邊那個小姑娘,是半妖,像是狐族的氣味?”另一個女修抖了抖黑色的狗耳朵,圓溜溜的眼睛一挑,看向樊國強,“公子,那小姑娘是個什麽半妖?”
樊國強依舊笑嗬嗬的,臉上的笑容再憨厚老實不過,他搖晃著土黃色的狗尾巴,道:“不知道,得驗驗。”
“狐狸精在南荒妖穴也不算少見,可除了普通狐狸精外,還有天狐,公子,你是想驗那小姑娘是天狐嗎?”
樊國強搖尾巴的速度更快了一些,似乎很是高興,他笑嗬嗬地說道:“是天狐就好了,是天狐的話,解開妖穴封印就有辦法了!”
他憨厚的臉上露出一抹光來。
那兩個女修臉上也帶著欣喜,望向角落裏竊竊私語的少年少女時,眼神裏都是光。
“那小姑娘的頭頂還有劫雷烏雲,眼看著馬上就要結丹了呢。”
“這種劫雷烏雲雖是不少見,但是能一直跟著她飄,還遲遲不落下劫雷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了,她肯定是天狐!”
兩個女修湊在一起,狗耳朵晃動得厲害,討論得也情緒激動。
她們身後的樊國強望向楚魚的眼神也是激動的。
……
楚魚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他們還來不及打探這花園,天色就很快暗了下來,整個花園裏都掛上了螢燈,這種螢燈是捉了一種類似螢火蟲的嬰兒拳頭大小的螢獸,將其放置在燈罩裏,光暈流光溢彩,螢蟲是什麽色,螢燈就是什麽色。
當整個園子裏都掛上螢燈時,樊家的夜晚絢爛得好似過大年。
楚魚和裴行知三人分開了,被帶往女客所在的北園。
臨行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謝雲珩和嬰離兩個人一切聽裴行知的。這兩人表麵上答應得好好的,小裴也保證一定會看好大哥和二哥,但是,楚魚轉身的時候,還是充滿了擔憂。
哎,她為這個家真是操碎了心。
楚魚坐在北園的一個角落裏,隨手抓了桌案上放的點心。
也不知道樊家的廚師是什麽厲害的人物,她在北園吃了一個下午的點心,竟然都沒吃膩歪,現在手裏的這炸肉丸子更是酥香鮮嫩,也不知道是什麽肉做的,好像是雞肉。
說起來,今天吃了許多關於雞的點心。
她還都蠻喜歡的。
楚魚一邊吃一邊張望四周,等著今晚的大戲,哦不,是今晚上的登仙大會開場。
她的身邊坐了兩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女修,此刻手裏也抱著點心啃。
楚魚正想和她們搭上話,沒想到對方先湊了過來。
“你也是來這裏求藥的嗎?”其中一個女修臉圓圓的,一雙眼睛靈活不已,看著楚魚時,滿眼好奇,“你年紀還小,應該也不著急啊!”
楚魚滿頭霧水,什麽鬼,登仙大會還和年紀有關嗎?
她雖然心裏很懵,但是臉上一片鎮定,還歎了口氣,小臉愁苦地說道:“怎麽不著急了,我著急得很啊!”
另一個方臉女修咽下嘴裏的點心,道:“既然來了樊家花園,那就什麽都不是問題了,別急,咱們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嗎?”
楚魚心裏越來越疑惑了,但是她臉上不動聲色,跟著歎氣點頭,一邊往嘴裏塞雞肉丸子,然後她就聽到圓臉女修說:“所以你們家是誰不能生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楚魚一個不注意,雞肉丸子直接卡在喉嚨裏,瞬間咳得天昏地暗。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怎麽還咳成這樣?!”方臉女修趕緊上手替楚魚順氣,一邊用‘你可真大驚小怪’的眼神看她。
楚魚一個最多和小裴親親抱抱的小姑娘冷不丁麵對這種問題,真的是被嚇得不輕,她茫然地抬頭,眨了眨眼,終於說道:“確實,這事賴他,我家小裴不能生,也是巧了。不過,咱們這不是登仙大會嗎?”
圓臉女修就說道:“怎麽,你難道是外鄉人竟然不清楚這登仙大會的玄妙嗎?”
楚魚老實巴交地點點頭:“我確實是外鄉人,那姐姐你給我說說這登仙大會還有什麽玄妙之處嗎?”
除了陰陽羲的秘密,除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舉辦,除了參加登仙大會需要請帖還要衣裝華美外,還有什麽玄妙之處嗎?
方臉女修就說道:“樊家人特別擅長治不孕不育,經過他們的巧手,凡界的八十歲老太都能懷上崽子。”
楚魚心想,這樊家人真是深不可測。
圓臉女修打量著楚魚道:“我看你也是個臉色紅潤的,不像有病,那你們家那位是哪方麵有問題啊?是舉不起來?還是湯水太稀淡?還是物件太細小長得不齊全?”
“咳咳咳,咳咳咳咳!”楚魚剛端起茶杯抿一口茶,聽到這話直接吐了出來。
楚魚的臉都紅了,從臉頰紅到了耳朵,她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作為一個被楚清荷女士錘煉了生理知識的穿二代,她當然聽得懂這些話了。
方臉女修看楚魚臉紅得不像樣,又看她年紀小,也是了然,她拍了拍她的臉,說道:“你也別害羞,這種事也沒什麽,正常的很,誰家男人沒個隱疾什麽的,要不是真的感情濃厚,誰願意來這啊,直接換個道侶就是了。咱們既然來了這,那都是真愛,都是為了一心看病的。所以你家那位到底什麽情況?”
楚魚認真回想了一下剛才圓臉女修說的這三種情況,索性都套上了,她歎口氣,道:“不滿兩位姐姐,我家那位……不僅舉不起來,湯水還稀淡,而且還長得不齊全。”
那兩位女修倒抽一口氣,看向楚魚的眼神瞬間充滿同情,憐愛的眼神滿滿落在她身上。
圓臉女修臉色複雜:“我以為我對我家那位已經是真愛了,但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我佩服你,這都不離。”
方臉女修拍了拍楚魚的肩膀:“沒事,到了這裏,不管是哪個症狀,都能治,如果這次輪上我,我把我的機會讓給你。”
楚魚謙虛地笑了笑,全盤接受。
她不由慶幸,還好這登仙大會男客和女客是分開的,要是在一起的,她都不好這麽麵色坦然地吹牛了。
但楚魚覺得這個話題不能繼續深入下去了,捏著杯沿,一本正經地問道:“所以樊家人是怎麽治這病的?”
一提起這個,圓臉女修就興致勃勃,“樊家人有特殊的治療法子,用過的姐妹都說好。”
方臉女修跟著就說:“是啊,我認識一對,當初為了修煉一種功法,男的都自宮了,來了樊家後,據說又長出來了,現在孩子滿地跑了。”
楚魚非常佩服,順便又把裴行知的三大不足說了一遍,十分歎息。
所以這個登仙大會真的內容很豐富。
楚魚又狀似無意地問道:“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這樊家養兔子?”
那兩位女修皺了皺眉,說道:“樊家富有,養的靈寵特別多,兔子當然也是有的,就在後院的百獸園裏,每天喂靈草靈果。”
楚魚馬上就問:“你們聽說過現在被長庚仙府都追緝的兩隻流氓兔嗎?”
圓臉女修:“自然是聽說過的,但肯定不在樊家,這裏可是有虎狼凶獸巡邏的,那虎狼凶獸極其悍猛,且是兔子天敵,那兩隻流氓兔再怎麽都不敢來這裏。”
楚魚:那可不一定,也不想想那是誰的爹娘。
楚魚又問清楚了那百獸園的方位,暗暗記下。
這時,北園裏終於迎來了一陣**,私下裏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靜了下來。
楚魚抬起頭,看到前麵的鵝卵石道上,由著侍女簇擁著,來了位穿著華貴的婦人,那婦人容貌秀美,眼波流轉間很是嫵媚,身上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女修特地朝著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裏的激動真是一目了然。
她不由警惕起來。
“這是樊國強的侍女,叫犬花,每年登仙大會女客這邊都是她和另一位侍女犬草操持。”圓臉女修湊過來又對楚魚說道。
楚魚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就聽著那犬花說了關於這次登仙大會的流程。
“依舊是抽簽,幸運被選中的修士便可讓公子替大家治病,之後,便是登仙大會開始,神物已是養潤好,隻待大家齊心協力驅動這十二神物。”
每個人的坐席上都有一個號碼,楚魚拿到的號碼是十七。
但楚魚覺得這話可信度簡直為零。
首先,來樊家的起碼北園這邊,她都沒見著什麽修為莫測的修士,修為最高的修士不過是元嬰。
像是驅動神物這種大事,她總覺得不該是他們這一群初出茅廬的人來做。
畢竟,這滿院子人加起來,指不定還沒有江無道的靈力的十分之一。
真有什麽能開通登仙路的神物,直接請來這位劍尊不就行了?
雖說南薑城離長庚仙府很遠,但是,開通登仙路對整個天守界來說都是喜事,江無道雖然修無情道冷血無情,但這種事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這道理不難懂呀,可就算是這樣,樊家還能三五不時地開這個登仙大會。
楚魚覺得,指不定大家都是來這治療不孕不育的,打著這登仙大會的幌子,畢竟,不孕不育也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事情。
她想著,又吃了塊點心,忽然想到一件事——陰陽羲秘境隻允許骨齡三十以下的人進入,那來這登仙大會的讓人……
楚魚環視四周,大家都是修士,光看臉也看不出年紀。
她悄悄湊到身邊兩位姐妹麵前,小聲問道:“兩位姐姐今年多大了啊?”
“我今年二十七呢。”
“我二十八了呢,再過兩年就來不了這登仙大會了。”
楚魚聽到圓臉女修歎息的這一聲,一點不意外,果然,三十歲以下才能參加登仙大會。
“十七號!”
這時,犬花清亮嫵媚的聲音高聲喊道。
楚魚立刻應聲,在眾人羨慕的神色裏露出激動的神色,小碎步跑到犬花身邊,有侍女立刻提著螢燈,帶她走。
她被帶著一路往樊家後院走,終於到了一處院子。
推開那院子,院子裏的石桌旁,赫然坐著樊國強。
楚魚警惕心大作,全身繃起,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可對方一見她來,卻是忽然對著她露出了一條土黃色的狗尾巴,外加一對土黃色狗耳朵。
那健碩的身形,國泰民安的臉瞬間看起來更憨厚了。
楚魚半天回不過神來,這樊家的登仙大會一波又一波的,弄得她腦殼都大了。
什麽呀這都是!
樊國強一臉激動:“不錯,我是土狗妖,我觀察小友一直在吃雞,所以小友你一定就是狐狸精,敢問小友是不是天狐?!”
楚魚想到上次扶桑樹妖確定自己是天狐時也那麽激動。
經過一次了,楚魚已經很淡定了,但還是保持警惕,“我手邊隻有雞肉丸子,那我隻能吃雞。”
樊國強一臉“我不聽我不聽!”的神色,對著楚魚就跪了下來,“恭迎小主人歸位,請小主人即刻隨我等回南荒妖穴!”
楚魚從沉沙關出來後,經曆的事情也多了,麵對這場大戲,她疑惑極了:“所以這登仙大會到底是怎麽回事?”
樊國強:“屬下是聽從了楚仙子和妖皇大人的囑咐,專門在此等候小主人的!”
“妖皇大人?”
“南荒妖穴的妖皇自然是曾經唯一的天狐寐襄,屬下是寐襄的左膀右臂,狗國強。”樊國強,哦不是狗國強一臉激動,看向楚魚的眼神充滿慈愛。
楚魚疑惑極了:“那這個治療不孕不育?”
狗國強略微羞澀地說道:“這確實是屬下的絕技,吸引一些修士來參加,屬下又沒有真的十二神物,也不能進陰陽羲,便隻好偽裝出這裏和陰陽羲有關,還有厲害的十二神物這一噱頭,盼著引來小主人你!”
楚魚不懂,“為什麽不直接來找我呢?”
狗國強:“自然是因為時候未到,小主人你快結丹了呢,等結丹了,就能去南荒妖穴了。”
楚魚還是保持有一絲警惕,問道:“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爹娘吩咐你在這等我嗎?”
狗國強立刻從芥子囊裏掏出一隻毛球,非常鄭重地交給楚魚:“這是妖皇大人身上掉的毛做的毛球。”
楚魚鄭重地接過了毛球,那上麵的白毛柔軟順滑,確實是在陰陽羲裏見過的阿爸的毛織成的毛球,這毛球一到她手裏還彈了彈,頗具靈性。
狗國強看過來的眼神是那麽懷念:“妖皇大人的靈力感受到了小主人,高興得不得了呢,這可是妖皇大人身上掉的毛被他親手織的!”
楚魚摸著毛球,好像又回到了陰陽羲裏和阿爸打滾的時候,很是親昵。
她杏眼一彎,忽然問道:“阿爸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狗國強搖了搖頭:“妖皇大人失蹤很久了,屬下不知道。”
楚魚心想,阿爸布置這一切時看來還沒去黑霧海。
想了想,楚魚暫時沒說這事,畢竟,總覺得楚清荷女士在憋著勁幹大事,那她可不能破壞這布局……
“不過妖皇大人說等小主人來找我時,小主人必有他的下落了,讓屬下一切聽小主人的,唯獨讓小主人帶我們回一趟南荒妖穴是他叮囑的。”
狗國強很是憨厚地說道。
事情到這裏,楚魚就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所以,那兩隻流氓兔在這裏嗎?”
狗國強露出一對犬牙,點點頭,“在後院吃蘿卜呢!”
……
男客那邊,在犬草的指揮下,謝雲珩和嬰離這兩個賭雄雙傑在台上表演了一番什麽叫菜雞互啄。
裴行知則在
等謝雲珩和嬰離菜雞互啄得滿頭大汗,裴行知就注意到有人過來和那犬草說了什麽,那犬草眼睛一下亮了,笑得激動,隨之視線就朝著他們三人看來。
裴行知眯了眯眼,不動聲色。
等犬草帶著三人出了南園時,謝雲珩一臉凝重,問裴行知,“他們是不是想卸磨殺驢?”
裴行知:“大哥,沒有驢讓他們卸。”
嬰離頂著一張豬頭臉,嘴裏含糊不清說著什麽,裴行知聽不懂,謝雲珩翻譯:“嬰弟質問剛剛裴弟給他拍掌次數比我少了三次是為什麽?”
裴行知:“……”
楚魚遠遠地看到裴行知三人被一個秀美女修帶過來,他們三看起來鎮定自若,十分安好。
總算沒出什麽亂子!
楚魚鬆了口氣。
然後她就看到狗國強站了起來,憨厚擔憂地握住裴行知的手,轉頭對楚魚鄭重說道:“小主人放心,屬下定是會將他難以啟齒的男兒隱疾看好,令他大展雄風,不讓你失望!”
楚魚心裏咯噔一下,對上裴行知疑惑看來得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