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神秘男子
什麽古人之分,說白了就是迂腐,頑固,令人頭疼,衛皋聽我說的這般含蓄,一張剛毅的俊臉越發的漲的老紅。
而我,素心,秦諾言,卻已經很默契的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得空的時候,我還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顧鋒,瞅著他那因為憋笑,而逐漸漲紅的清秀臉龐。
我不覺慶幸,原來,還是做女人好,可以肆無忌憚的哭笑,不用顧及著臉麵。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身穿衙役服的年輕小夥子,一邊跑,一邊焦急的喊著。
衛皋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十分嚴肅:“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
年輕衙役一直跑到衛皋麵前,才站住,張皇失措的稟告道:“大人,不好了,永安巷那邊,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和上次一樣,是個年輕姑娘,並且,被殘忍的割除頭顱。”
我心裏不禁無奈,想起了以前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痛苦與快樂是鄰居,當你笑的十分愉悅的時候,請不要忘了,要小聲點,否則,很容易吵醒隔壁住著的痛苦。
“可惡。”衛皋怒吼一聲,雙手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臉上的青筋也因為憤怒,突兀的暴起,顯得格外嚇人。
年輕衙役本身,可能就因為死者的死相,眼底盡是恐懼,此刻,衛皋這般大發雷霆,年輕衙役的整個身體更加的局促不安。
看著年輕衙役噤若寒蟬的模樣,我的內心不得不感慨,有些人是天生的上位者,而有些人,生下來就是供人差遣的。
“夫人,你看永安巷那邊,再次出現頭顱失蹤案,我身為廷尉,不得不親身前去。”
此刻的秦諾言,顯然變的十分賢妻良母,我隻聽,秦諾言對衛皋十分體貼的說道:“夫君,你去吧,無辜的少女不能白死。”
衛皋看著秦諾言的大義凜然,低頭愧疚的說道:“夫人,對不起,現在得你一個人等女兒回來了。”
秦諾言皺了皺眉,催促道:“別廢話了,人命要緊,快趕緊去吧?”
“好。”衛皋最後望了一眼秦諾言,轉身,他咬牙切齒的吩咐著年輕衙役,氣憤道:“帶路。”
“是,是,大人,這邊請。”年輕衙役十分害怕的恭身作輯道。
“義母,鋒兒也得走了。”顧鋒的眼底閃過一縷落寞道:“等昭君回來,您幫我說一聲抱歉。”
“好,知道了,鋒兒,你也趕緊去吧。”眼睜睜的看望著衛皋與顧鋒離去,秦諾言的眼底,有著遮掩不住的失落。
我知道,秦諾言雖然心懷大義,但是,作為女人,誰沒有失落茫然的時刻。
我看了秦諾言,猶豫了一陣,還是上前道:“秦姨,抱歉,子魚也得告辭了。”
“好,子魚,素心,你們也趕緊去吧。”秦諾言美麗的臉龐,一直保持著賢惠的笑容,我見了,不禁有些於心不忍。
隻是,人生逢於世,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永安巷深處,當我,素心,衛皋,顧鋒和年輕衙役一行人,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少女死時的慘樣,沒有一個人,不咬牙切齒,青筋暴起。
凶手怎麽可以這般殘忍,我放眼望去,隻見,少女的身上,此刻,已經被一張破舊的白布遮蓋住,露在外麵的一截藕臂,遍布著青青紫紫的痕跡。
我雖然沒經曆過那種事,但是,身為一個現代人,我很明白,這裏,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先占了人家小姑娘的身體,最後再殘忍的割掉了她的頭顱。
隻是,按照變態心理學,變態一般殺人,都會用類似的手段去折磨死人,可是,這一次,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變態雖然殘忍,但是,他應該對女人的身體沒興趣才是?
我心中疑惑,這個凶手,和殺死紅媚姐的那個凶手,會不會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不管怎樣,頭顱的失蹤是個事實,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凶手怎會有這麽奇怪的癖好,竟然喜歡收集人頭。M..
他要那些人頭,到底有什麽用?
雖然說,變態的心理,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可是,這收集人頭癖好的人,從古至今,這個變態,絕對是第一個。
陰暗潮濕的一個山洞內,隱約可以聽到有水滴答滴答作響。
山洞石壁上,有一個小孔,微弱的光線,斜斜的直射到對麵的牆壁上,而映在牆壁上的身影,豁然竟是幾朵妖豔的彼岸花。
腳步聲,沒錯,是腳步聲。
一步,兩步,三步————
終於,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被折射到牆壁上,那個身影的左手上,似乎還拎了一樣圓滾滾的東西。
“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神秘男子的聲音,很魅,很柔,甚至夾雜一股蠱惑人心的妖嬈。
洞內光線太暗,雖然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和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不難看出,他此刻是興奮的,是得意的。
“你猜我這手裏,提的是什麽?”男子很是得意的,提起了手中的包裹,展示在幾株彼岸花下。
寂靜的山洞內,沒有聲音回應男子,過了片刻,男子忽然哈哈大笑出聲:“我就知道,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子,你看,你什麽都不用做,就能猜出,我這手裏拿的是什麽?她穆心弦和你比起來,算什麽東西。”男子說著說著,高大挺拔的身子,忽然蹲了下去。
靜謐的山洞內,傳出一陣,一陣的咯吱聲,這種聲音,不難分辨,定是握緊拳頭,指關節所發出的咯吱脆響。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男子忽然不停的道歉著,“我雖然會南詔國秘術,可是,慕容琛在穆心弦身邊留下了不少頂級暗衛,雪山冥教也因為她聖女的身份,派了教中高手寸步不離,我的人雖然身手不凡,但是,終究有去無回。”
“對不起。”男子不停的愧疚著:“可是,我讓屬下,找來了這些女子陪你,你可開心。”
默然,男子不再說話,山洞又重新陷入了一片靜謐狀態,而唯一呈現在視線中的,隻有那幾株微微搖曳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