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秦姨
“既然，衛大人都這麽說了，那我等就此散去。”一個年記頗長的老者，率先說道。
“衛大人，衛夫人，你們繼續，我等就此告退。”一個年輕的少年郎憋著笑告辭，人群，一瞬間，就此散去。
“夫人，你看，現在已經沒有人看我們了？”衛皋笑的一臉愉悅：“夫人可以盡情羞澀。”
衛夫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衛皋：“一把年紀，還為老不尊，讓鋒兒看笑話。”
顧鋒憋著笑，不說話，衛皋動了動唇，剛想說些什麽，就被衛夫人打斷：“什麽都別說了，我不想聽，現在你給我規規矩矩的站著，直到女兒回來？”衛夫人毫不領情，冷聲命令。
衛皋一臉無奈，心想：夫人，真是，年歲越長，脾氣越大，不好伺候啊！
“嗬嗬。”人群中，一位清秀素雅，麵容皎好的少女輕笑出聲：“衛大人和衛夫人，是我們卞梁城的模範夫妻，奴家好羨慕哦。”少女嬌羞的表情，我見猶憐。
清秀素雅，麵容皎好的少女其實就是素心，看見素心偶爾調皮的模樣，我不由敲了敲素心的腦袋，調侃道：“小小年紀，不知害臊。”
至於雲姬嗎？東方鈺說，雲姬一直都會跟著我，保護我，可是，我從青瀾山莊坐馬車趕到廷尉府，再從廷尉府轉到這城門口，也沒發現雲姬的絲毫的氣息。
就如同之前的狀態一般，隻要她不主動出現，在我眼底，就跟空氣，沒有多大的區別？
於是，我內心隻得感歎，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掌握，看穿。
衛夫人看到我和素心，笑容可掬的上前打招呼道：“請問兩位姑娘是？”
“衛夫人好，我叫韓子魚。”我瞄了一眼素心，對衛夫人介紹道：“她是我的好姐妹，叫素心。”
或許，素心從未想過，我向別人介紹時，會稱呼她為姐妹，於是，此刻素心的眼底，充滿著濃濃的感動。
“子魚姑娘，素心姑娘，我叫秦諾言，你們以後，就叫我諾言姐吧。”秦諾言十分禮貌的對我們頷首笑著。
“夫人，韓姑娘他們與我們女兒一般大，你怎生好意思，讓她們小輩來叫你一聲姐。”衛皋小聲的在秦諾言耳旁提醒，衛皋的聲音雖小，但並沒有刻意，不讓我們聽到。
“女人說話，男人插什麽嘴。”秦諾言皺了皺眉，語氣頗為疾言厲色，可是同樣身為女人，我看得出，秦諾言其實是很愛衛皋的。
最重要的，我覺得，夫妻間，偶爾這般，也是相當於在生活中，加了一味調料，讓人生變得更加精彩，有趣。
“義父，義母，人家韓姑娘和素心姑娘，還在這兒呢，你們倆就少吵兩句吧？”顧鋒一臉無奈的笑著提醒。
我瞅了一眼顧鋒，個人認為，顧鋒是一個習慣安靜，沉默寡言，卻又不乏睿智的一個貴氣少年郎。
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但我個人覺得，紫羅那樣活波可愛，善良簡單的女孩子很適合他，拿現在的話來說，他們的性格互補，很適合彼此。
隻可惜，依目前的形式來看，顧鋒喜歡衛姑娘，紫羅喜歡東方鈺，他們倆可謂是郎無情，妾無意，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那種。
秦諾言瞅了我和素心一眼，略帶抱歉的笑道：“子魚姑娘，素心姑娘，我們夫妻倆，讓你們見笑了。”
“衛夫人，我倒覺得你和衛大人，這是夫妻恩愛，羨煞旁人，至於這一聲姐，子魚可不敢亂了輩分。”我搖了搖頭，唇角含笑，笑得一臉親切道：“衛夫人，叫我子魚吧？韓姑娘，韓姑娘的叫著，顯得好生生分？”
秦諾言聽了我的話，也不忸怩，輕笑一聲道：“好，不過，子魚，素心，你們也不要叫我什麽衛夫人，若不嫌棄，喚我一聲秦姨可好？”
素心凝視著熱情似火的秦諾言，不由垂眸道：“衛夫人，可素心隻是一個丫鬟？”
“素心，你若要這般說，那我這個半老徐娘，不得找個地洞爬進去。”秦諾言唇角含笑著打趣素心。
而我一聽素心的話，不由眉目一挑，佯裝怒火中燒道：“是啊，素心，誰把你當丫鬟了，你這麽說，是在責怪我怎的欺負你了嗎？”
秦諾言聽到我的話，“噗嗤”一笑，這一笑，還真讓人招架不住。
秦諾言，本身就是國色天香，特有氣質的女人，這麽一笑，讓我這麽一個女人，都不覺有些恍惚。
而秦諾言，也讓我真正看到，體會到，什麽叫做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韻味。
“姑娘，秦姨，素心隻是開了一句玩笑，你們就這般擠兌我，我求饒，可以不。”素心縮著頭，一臉委屈的求饒。
看到這樣的素心，我和秦諾言不覺，相視一笑，衛皋看見我們三人，同時靜了下來，上前一步，對我頷首道：“韓姑娘，你是為了紅媚姑娘被殺一案，來找本官的吧？”
我收斂了笑容，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衛大人，子魚卻是為了紅媚姐，被殺一案而來。我之前去過府衙，衙役大哥們說，今天您隨秦姨，要來這城門口接衛姑娘。”
我頓了頓，繼續道：“聽素心說，衛姑娘從小便在終南山學藝，我想著，那個地方一個女孩子，畢竟孤獨，如果她一回來，就有一個好姐妹在等她，那麽她心裏肯定能夠聊以慰藉。”
衛皋認真的聽著，在我講完後，他輕輕咳了一聲，臉上不覺浮上一縷尷尬道：“適才，夫人讓韓姑娘喚她一聲姐，這般一來，等昭君回來，可就得喚韓姑娘一聲姨。”
衛皋說著說著，斜瞄了一眼秦諾言，道：“夫人，這可是亂了輩分的？”
秦諾言怒瞪了衛皋一眼，一臉無奈的回道：“頑固不化，更何況，子魚她們這不是叫我秦姨了麽？”隨後，便笑吟吟的看著我道：“子魚，你說可是。”
我瞅瞅衛皋，再瞅瞅秦諾言，點了點頭，噗嗤一笑，語氣說的十分委婉道：“請恕子魚直言，子魚也覺得衛大人，頗有些古人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