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回 必得

常久上了車,懸著的心回到了肚子裏,麵對沈持,她也會拘束、緊張,與顧禛相比,她寧願應付沈持。

常久小聲問,“岑醫生呢?”

“我的司機送他去醫院了。”沈持輕易便能洞察她的心事,“今晚的事情,他不會怪你。”

“但的確是因我而起的。”常久最不喜歡給人添麻煩,岑湛北幫了她,還因為她被顧禛打了,她實在過意不去。

沈持打著方向盤,餘光去看旁邊的女人,她一半的側臉隱藏在陰影之中,頭微微垂下,像墮入塵世的千金。

人的氣質是很難改變的,即便她家道中落,寄人籬下多年,骨子裏仍是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常家大小姐。

沈持把常久帶回了酒店,進門後,他盯著她的嘴唇看了片刻,吩咐,“去洗澡。”

常久“嗯”,二話不說便去洗了,沈持把她帶過來酒店,肯定不是送她來休息的。

關於和沈持上床這件事情,常久想得很開,男女之事,不存在什麽吃虧不吃虧。

沈持沒有不良癖好,又講衛生,皮相好,還慷慨,她不必忸怩。

洗澡的時候,水衝到了臉上的傷口,左側的臉頰和嘴唇鑽心地疼。

常久一照鏡子,發現嘴唇已經腫起來了。

她就挨了一下,便腫成這樣了,足以證明,顧禛下手有多狠。

岑湛北肯定傷得更嚴重,明天一定得去看他。

常久穿著浴袍出來,沈持在沙發上向她招手,他脫掉了西裝外套,白襯衫,黑色的西褲,正襟危坐,雙手交疊在一起,兩根食指似有若無摩擦著。

常久坐下後,他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視線再度落在了她的唇上,淡漠的眸子裏升騰起了異樣的情愫,溫度逐漸升高。

常久猜到了沈持想要什麽,一隻手向下去,抓住了他的皮帶,欲去解扣子。

“你做什麽?”男人的大掌將她捉住,目光擭住她。

他好像不太高興了,但常久不明白,“沈教授?”

“我問你,解我的皮帶做什麽?”沈持問。

常久的臉通紅,她貌似誤會沈持的意思了,“對不起,我以為……”

“坐好。”沈持將她的手鬆開,搭上了皮帶。

常久看見他從一旁的茶幾上,拿過來一個醫藥箱。

轉眼,他已打開,從裏麵拿了棉簽和藥,“臉靠近點,我看看。”

常久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沈持會注意到她的傷口,這不稀罕,但她沒想過他會親自上藥,“沈教授,我自己來吧。”

“靠近點。”他置若罔聞。

常久最終還是把臉湊了上去,沈持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臉頰,為她上藥。

他們二人距離靠得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聞得到他身上的廣藿香,抬眸便能看見他淚痣,他再一低頭,便能吻上她了。

常久看得入神,沒注意到沈持已經上完藥了,還跟她說了句什麽,她沒聽清。

待男人再度捏住她的下顎,她才回神,聽見他說,“嘴巴張開看看。”

大抵是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強了,明明隻是檢查傷口的動作,常久卻被他看得渾身燥熱。

沈持拿著棉簽抵在她口腔內壁檢查了下,“疼麽?”

“還好。”常久回答。

沈持在傷口處用力戳了一下,常久疼得呻吟,他又問,“就這樣,還想著解我的皮帶?”

常久難堪又尷尬,還好沈持手機響了,一通電話拯救了她。

常久聽見電話那邊是個女人,隱約聽見她說了一句“肚子疼”,沈持便說,“我馬上回去。”

常久沒太掛心,她對這段關係有清晰的認知,常久去了**,聯係了下岑湛北。

——

顧禛打架被拘留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顧夫人的耳朵裏。

顧夫人一聽是因為常久,便罵了起來,“真是隻白眼狼,要不是我們顧家,她和她那個廢物弟弟早就死外邊了!”

“她父母留下來的東西,都是老太太給找回來的,老太太正要給她呢!不識好歹的東西。”

“什麽東西?”顧禛捕捉到了重點。

顧夫人說,“她讓老太太幫她找她父母的東西,老太太這些年沒少費心力,前兩天說是找到了一些。”

顧禛笑了起來,立刻想出了讓常久回來求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