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回 勢在
岑湛北性情溫柔,為人隨和,可這不代表他沒脾氣,忍無可忍,也會動手。
這一架打得轟轟烈烈,也分不出個上下,最後以餐廳服務生報警收了場。
短短半個月,常久已經是第二次來警察局了,但這一次,情況明顯和上次不同,她這次是受害者。
餐廳提供了監控,可以清楚地看到,是顧禛先動手的,常久作為人證,做筆錄時,也用語言還原了現場。
顧禛駁斥,“她是我未婚妻,背著我出去找男人,我沒有理由不打他!”
顧禛好麵子刻在骨子裏的,他綠了常久這麽多次,無所謂,但常久若讓他丟人,他是一次都不能忍的。
辦案的警察認識顧禛,“是感情糾紛麽?”
“不是。”常久否認,“我已經和他分手了,他今天就是尋釁滋事。”
如果是感情糾紛,警方多半會和稀泥,要求和解,但岑湛北受傷這麽嚴重,怎麽可能和解?
常久和岑湛北配合做了筆錄,出來後,常久同岑湛北道歉,“真的對不起,岑醫生,我帶您去醫院檢查下吧。”
“我朋友來接我。”岑湛北同常久說,“你不用和我道歉,和你沒關係。”
話雖這麽說,但顧禛是認為她和岑湛北有一腿,才動手的,常久心裏還是歉疚,“那我陪您一起去吧,醫藥費我來出。”
岑湛北但笑不語,常久感覺到有人走了上來,甫一回頭,便看見了沈持。
岑湛北方才說的朋友……是沈持?
常久沒有在人前和沈持碰過麵,她不清楚岑湛北知不知道她和沈持的關係,更不知道現在要不要和沈持問好。
常久糾結之際,顧禛也出來了。
作為顧家少爺,他自是不可能被拘留過夜的,顧家已經派了人過來交了錢,他準備回去了。
顧禛看見沈持和岑湛北站在一起,便走了上去,完全沒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底。
沈持:“顧少最近脾氣很大,感情不順利麽?”
顧禛:“得問問你身邊這個男小三。”
顧禛是指著岑湛北說的,沈持卻看著顧禛,“顧少自我定位很清晰。”
顧禛:“……”
換做是旁人這樣同他說話,他早就罵娘了,但偏偏是沈持,他不能罵得太過分,否則他要在商場上給他使絆子。
常久在一旁聽見了這番話對話,忍俊不禁,捂住了嘴唇,能讓顧禛吃癟的人,真的不多。
但,從沈持的話,也能聽出,他對於當年被顧禛撬牆角這件事情,是耿耿於懷的。
男人在這件事上,都有共性,屬於自己的,絕對不允許別人染指。
沈持和岑湛北要走了,常久亦步亦趨跟了上去,顧禛看怒了,攔住了她,“你特麽還要跟著?臉都不要了是吧?”
“讓開。”常久說。
顧禛:“不讓,我受傷了,你今天晚上照顧我。”
“你就不管了?”聽著身後傳來的爭執聲,岑湛北看向了一旁的沈持。
隻見他表情淡漠,仿佛身後的紛擾與他無關,岑湛北都參不透他在作何打算。
沈持不做聲,也不回頭,與岑湛北一同上了車。
常久看到車子走遠,自知是跟不上了,決定下次與岑湛北見麵時,再把醫藥費賠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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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久和顧禛鬧了好久,最後是警方出麵,顧禛才不甘心走了。
常久一人走出了警局,今天風很大,夜深了,她隻穿了條單薄的裙子,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
常久抱住了自己,打算走去路口處打車,走了幾步後,突然有車停了她麵前。
常久哆嗦一下,以為是顧禛又來找麻煩了。
正慌張時,奧迪的車窗降了下來,她看見了沈持那張淡漠清俊的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