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遇陰神
夜裏,槐安與徐寧都喝的有些醉。
槐安站起身與徐寧告別“告辭了徐先生,今後我們還要多多走動才是。”
徐寧麵色紅潤的起身相送“這是自然,還是我讓小二送先生回去吧,外麵已經黑夜了,槐先生一個人多少有些不方便。”
槐安擺擺手站直了身子“徐先生看我像是醉酒的樣子嗎?”
槐安站著與平常一般無二,隻是麵色有些微微的紅潤。
當下徐寧也有些摸不清這槐安到底是不是醉了,不過看這個樣子,應當是他多慮了。
“自然不像,我送槐先生下去。”
“嗬嗬,好。”
二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在萬春茶樓的門口兩人相互告別,並順便約好了下一次的酒局。
告別了徐寧一行人,槐安走在路上看著兩邊的街道有些疑惑,為什麽是空曠曠的?這個時代的百姓沒有夜生活的嗎?大晚上的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沒有也好,不必被人看到自己酒後的醜態,槐安不再收著,壓製體內酒精的靈氣散開,酒精的作用開始湧現。
原本還像個正常人的槐安頓時變得走路開始打漂。
兩壇酒,喝了個七分醉。
感受著酒精與靈氣再自己體內亂竄,槐安忍不住吟詩一首“笑我瘋狂笑我癲,燒香秉燭問蒼天。為何隻許春回去,卻不容人再少年。”
隻是正走著的槐安忽然看到前方百姓們平日裏取水洗衣的小河旁,有幾個穿官服的人站著,她們的對麵是一個紅衣女子,似是在對峙。
大晚上的,還有這事?
槐安覺得有趣,便開始有意無意的向他們的方向靠,等距離再近就不妥的時候才停下,看著不遠處的幾人,他靠在樹上裝模作樣的休息著,一派酒鬼模樣。
現在距離進了才看的真切,這官服打扮的人有四個,一人穿著華麗隆重,官帽華服樣樣俱全,手中拿著一支小臂長的毛筆,另外三人是官差打扮,手中還拿著鐵鏈子,應當是要抓捕什麽人的。
四人對麵那個女人站在河邊低著頭,一身的紅衣看著有點嚇人,黑直長的頭發被風吹的浮在空中。
槐安抽抽鼻子感受了下,心想今天風這麽大嗎?頭發都被吹的浮起來了,我怎麽沒感覺到風呢?
搖搖頭不再亂想,槐安認真的吃起了瓜。
隻見那對峙的五人好像有了什麽爭執,那女子做勢要向北跑,官差模樣的三人直接甩出鐵鏈。
可誰知那女子隻是虛晃一槍,一個停頓向南而去,那穿官服的人好像被她給激怒了,一聲爆嗬直接祭出了小臂長的毛筆,紮向女子,來不及反應的女子抬手一檔,頓時被毛筆刺穿了手臂。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傳進槐安的耳朵,這聲音猶如一個八九十歲的老婦人,停聽得槐安直皺眉。
此時的他也明白了過來,這怕是官差在拿人啊,那女的聽動靜就是個法外狂徒,聲音還這麽難聽。
女子受了傷逃的更快了,三個官差在後麵拿鐵鏈抽了幾鞭,其中一鞭抽中了女人的後背,竟是直接爆出一陣黑霧。
女子不要命的逃跑,而方向正是槐安這邊。
好嘛,真是夠給自己麵子的,竟然直接往自己這邊來,看老子不給你一耳刮子。
靈氣不受控製的匯入手掌,站在樹後麵,等女子逃竄到跟前時,槐安猛地跳出來,一隻大手直接貼臉。
女子慘叫一聲就被槐安一巴掌抽的向後退去,正好被迎麵趕來的四人攻個正著。
被幾人一陣炮轟的女子躺在地上沒了反抗的能力。
追擊而至的四人見到槐安出手當下都是心一驚,他們可沒發現有人,可麵前的書生是怎麽出現的?
槐安一巴掌抽完,雙手背過身去,對著四人微微笑了笑,然後轉身就走,正所謂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不外乎是如此。
槐安走的灑脫,可是他身後的四人卻是麵色複雜,看著槐安的背影,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等到槐安回到客棧中自己的房間裏,酒也醒了差不多了。
剛想拿水壺倒杯水喝,就發現自己的手掌此時通紅無比,猶如被針刺了一樣。
槐安詫異的看著自己手,仔細感受下,疼痛確實是從這個地方傳來的。
怪了,自己的手不記得摸過仙人掌啊,怎麽會這麽疼,除了喝酒外也就呼了一巴掌那個女逃犯。
嘶,女逃犯!
酒醒了的槐安自然是很輕易的就想明白了,什麽女逃犯!那明明是城隍的陰差在抓鬼!
那三個拿鐵鏈的官差其實是陰差,其中的華袍官員八成是判官,那女的也不是什麽逃犯,是鬼!
“我呼了女鬼一巴掌!”槐安被自己生猛的行為給驚到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這麽猛呢?
反應過來後槐安沒有自豪,有的隻是後怕,自己可不是什麽道妙真仙,就是一個剛剛感受到靈氣的菜鳥,遇見女鬼也就算了,他倒好直接呼了人家一巴掌,還當著陰差判官的麵!
嘶...要是人家陰差誤認為他是在挑釁他們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哪怕他槐安的心再大也不免有些緊張,這是神話中的陰神,跟他們有了接觸是好事,可這個開頭不是什麽好開頭啊。
再想想自己的實力,連練氣都算不上吧,雖然他能簡單的控製體內靈氣的流向了,可打一巴掌女鬼都還能手腫呢,這要是對上城隍判官之流那不是白給嗎?
不行,怎麽著也得有點自保之力先,等風頭過去了,去城隍廟賠個不是吧。
想通了這些槐安的頭腦瞬間清醒無比,最後一點酒氣也散去了。
坐在**盤起腿,槐安試著再次進入那個玄妙的狀態。
隨著時間的流逝,此時槐安的神台無比寧靜,漸漸的心頭的黑暗散去,好似是眼前出現了光明,原本什麽也看不到,此時竟是能看到了自己的周邊一切。
客棧裏的裝潢,窗外寧靜的黑夜,都近在咫尺,槐安試著走動,他才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肉身還在榻上呈現打坐的姿態。
槐安沉默了,他這是靈魂出竅了嗎?
管他是不是靈魂出竅,不是壞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