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許澤一和薑冉站在大槐樹下, 麵麵相覷。
“大佬就這麽走了？”
“好像是的。”
“可惡，我都沒有要到大佬的聯係方式！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道謝！這可是救命之恩耶, 別人家丟個貓貓狗狗，都會好好感謝送個禮物什麽的！”
“她可能不在乎吧。”
“可是我在乎！我非常在乎！我想找大佬買張平安符什麽的！這件事重塑了我的世界觀，現在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的話，我應該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
兩人正交流著，邊上忽然吹起一陣風，陰嗖嗖的。
許澤一也沒多想，隨意瞥了一眼，而後整個人就愣住了。
“怎麽……”薑冉見他這個樣子, 也跟著看了過去, 然後也愣住了。
隻見旁側的空氣中，隱隱浮現一道門的輪廓, 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襲白色長衫, 身姿挺拔如鬆，麵容仿佛籠罩著一層霧氣，看起真切, 但一身氣質斐然。
薑冉：“臥槽, 好帥……”
許澤一：“……？”
這怎麽看出來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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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翡從鬼門裏走出來，看清周圍環境的時候, 很明顯的怔了一下。
方才有人觸動靈感聯絡他，不用想都知道是洛聞書, 畢竟春山這片地界上, 目前為止他隻給出那一枚印信。
他以為出來都會看到熟悉的身影，結果是滿地的鬼怪，一群被迷惑的普通人, 還有被符咒束縛的修行者。
旁邊的兩個普通人嘰嘰喳喳，顯然是能看到他，不過這裏似乎是一片鬼域，倒也正常。
謝翡剛才聽到了他們對話的一部分，推測提到的那個大佬應該就是洛聞書，於是問道，“洛聞書人呢？”
“大佬說她有事要先走一步。”許澤一下意識回話，而後又把大佬離開之前交代他的話，轉述給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說完之後，忽然一愣。
眼前這個人剛才好像說了‘洛聞書’三個字……難道那個穿著一身白的大佬，是洛聞書？
許澤一很快又想起另一個細節，之前周先生不敢置信的喊了兩個字，他當時沒有聽出來是什麽意思，現在看來，說的似乎是‘紙人’。
也就是說，他所看見的人，的確是洛聞書，但不是她本人，隻是她操縱的紙人？
說起來，他之前恍惚覺得那個大佬跟洛聞書有點相似，不過當時以為是自己錯覺。
現在看來，他的直覺是準確的。
謝翡沒空去關心一個普通人在想什麽，他聽完了許澤一的話後，沉默了片刻。
顯然洛聞書這次聯係他，又是讓他來善後的。
又。
謝翡想到這個字，一瞬間門有一種錯覺，他仿佛成為了專門給某個人善後的工具人，並且是隨叫隨到的那種。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折辱了他的身份。
可偏偏，每次洛聞書都能撞上特殊的事，最後也的確該是他來處理。
謝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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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明月高掛夜空，繁星如棋，不見一朵雲彩。
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將一道纖細的身影，映在了南郊上容村大坡
正是洛聞書操縱的紙人。
她花了一點時間門，從遙遠的犄角旮旯，回到了春山的南郊。
她腳下踩著的，就是金平安出錢修的，通往元福廟的水泥路，花了大價錢，用了好料，經過這段時間門的晾曬，已經能通車了。
兩旁還造了綠化花壇，移栽了樹，光禿禿的樹枝丫上，係上了紅布條，還種上了很多花，等過一段時間門都長好了，這就是一條很漂亮的鄉村公路了。
紙人走得很快，目的地是道路盡頭的石廟。
由於紙人要去的地方太遠了，而且需要應付的事情很大可能會比較麻煩，以洛聞書如今的修為，很難做到隔空操縱，於是隻能將神識附著在上麵。
如此一來，她的身體就需要找地方安放。
而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她的神廟更為安全的地方了。
夜風溫柔吹拂，攜著草木的清香而來。
四周蟲鳴聲此起彼伏。
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遠遠的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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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光亮是這附近的村民，不過不是上容村，是隔壁南口村，翻過廟後麵這座山就是了。
他是村裏的知名人物，當然，是負麵的那種。
牛光亮這人從小就是個壞胚子，三歲偷小雞仔，七歲把小貓扔河裏淹死，十二歲去河邊洗澡的時候，把別人家放的鴨子抓了埋在河灘
每次別人找上門來，他家裏人都護著，說‘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一個大人跟他計較什麽’，之類的話。
後來大家都懶得再去理論，像是避瘟神一樣避著他一家。
村裏的小孩也不跟牛光亮玩。
不過他也不在意，小時候自娛自樂，長大點就開始跟在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屁股後麵瞎混。
村裏人都等著看他以後會是個什麽下場。
牛光亮十四歲那年夏天，偷隔壁村村民養的魚，被魚塘主人抓住。
兩個村子離得不算遠，對方也聽過他的大名，知道他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因此都懶得跟他索賠，隻罵了幾句，就讓他走了。
可還是低估了牛光亮的壞。
他覺得被人罵了很丟臉，心裏很不爽，怎麽都氣不過，當天夜裏拿了家裏買的農藥，偷偷摸到了魚塘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倒了進去。
讓你他媽罵我。
他臉上掛起得意的笑容，隨手把裝農藥的瓶子包裝袋之類的往附近的草地裏一扔，就回家去睡覺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他還睡得昏天黑地，忽然窗外響起一陣嗚哇嗚哇的警笛聲，把他吵醒了。
牛光亮不滿的睜開眼睛，剛準備罵人，就聽一陣吵鬧聲，緊接著房間門門被推開了，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他很快就意識到，可能是投毒的事被發現了。
他第一反應是打死不承認，反正又沒被人現場抓住，附近也沒有監控。
當時牛光亮剛混完九年義務教育，大字不識幾個，就連自己的名字也寫得醜絕人寰。
他對於刑偵技術的認知水平，局限於監控這一點上，連指紋都不太清楚，不然也不會隨手就把涉案的農藥瓶子等隨手扔附近。
牛光亮那一次魚塘投毒，屬於是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且造成經濟損失十餘萬元，但因為年紀小，從輕處罰，最後判了監護人賠償受害人損失，他則是被關進了少管所。
他在裏麵待了兩年，因為表現良好，就放了出來。
但並沒有改邪歸正。
沒過多久，就因為偷盜貴重物品，又被關了進去。
再出來時，就已經過了十八歲。
之後他安分了一段時間門，到城裏找了個班上，但是都做不久。
洗車，端盤子，當酒吧服務生……
錢沒賺到兩毛，反而又跟社會上的人有了聯係，很快就成為了拘留所的常客。
監獄和戒毒所輪著來，兩年三年又三年，出來已經一把年紀了。
輕鬆的工作找不到，苦的累的又不想幹，家裏人也早就不管他了，不過一口飯還是有他吃的。
於是牛光亮就這樣成天在家遊手好閑。
但是沒錢的日子，實在是難熬。
前些日子，上容村忽然來了個拆遷土大款，在大坡腳下興師動眾要立廟修路，工錢給得挺高，活也還算輕鬆，牛光亮也過來跟著混到結束，拿了不少錢。
他本來打算出去瀟灑快樂幾天的，卻意外發現了商機。
那個拆遷土大款，修的這什麽元福廟，以前聽都沒聽過，但是出乎意料，據說挺靈的，來上香祭拜的人越來越多。
土大款的兒子，是個染了一頭黃毛的小年輕，開著輛豪車，白天經常在那邊守著，給來拜菩薩的人講解規矩，香火蠟燭免費拿。
這就是牛光亮發現的商機。
他會趁著那個黃毛小年輕不在的時候，拿一些香火蠟燭來賣，就跟其他地方的寺廟一樣，進價幾塊錢的東西，賣個幾十上百塊。
他還賣平安符和祈願紅布條，拚多多九塊九包郵一大堆，前者賣八十八，後者十塊錢。
很多外來的人不知道真相，都會跟他買。
家庭條件一般的，買個普通點的。
不差錢的直接上頂配，一根最大最粗的香單賣八百八十八塊錢，再加上別的，一個人就能讓他淨賺個兩千多。
這幾天下來，牛光亮就賺了好幾萬塊錢！
而這其中的一半都是今天賺到的，因為那個小黃毛沒有來，他從早上一直賣到了晚上。
眼看著時間門已經很晚了，估計不會再有人來燒香拜菩薩，牛光亮就小心的收起了所有的東西，把不方便攜帶的藏在附近一處隱蔽的角落裏，拿塑料紙蓋上，其他的往布袋子裏一裝，提著就準備回家去了。
然而他騎著車，剛出新修的路，忽然就熄火走不動了。
牛光亮嘴裏罵罵咧咧，嚐試了好幾次，也沒能重新發動。
於是他踢了腳撐，把車停在路邊，準備檢查一下是什麽毛病，視線餘光卻忽然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順著那條路走了進去。
這大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外，一般人就算不被嚇到，也不會想去探究。
但是牛光亮不一樣，他眼睛瞬間門亮了起來，腦子裏冒出一個大字——錢！
牛光亮於是也不管那破車了，提上他的布袋子就跟了上去。
等他走到路口的時候，已經隻能遠遠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了。
那個身影一看就是個女生，牛光亮沒去考慮對方為什麽敢一個人來這裏，隻是吐槽了一句‘走得還挺快’，就繼續跟了上去。
他一路來到廟前，卻沒有看到人，眉頭就皺了起來。
“跑哪兒去了？”
牛光亮把周圍都找了一圈，結果依舊沒看到人，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
“別是碰見……那什麽了吧……”
他這麽想著，忽然就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冷了，汗毛跟著豎了起來，提著東西就準備往回跑。
這時，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你在找什麽？”
牛光亮瞬間門嚇得臉色蒼白，眼睛驚恐的瞪大，身體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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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聞書很早就感覺到有人在後麵。
不過沒有特意去關注。
倒是路邊樹枝丫上掛著的紅布條，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些布條上，有願力的存在，並且指向她。
顯然是有人念著她的名號祈願，而後將紅布條掛了上去。
洛聞書在另一個世界的神廟，外麵也掛滿了這些的東西，她並不覺得奇怪。
隻是這些紅布條，看起來大小長短都一樣，不可能是來拜神的人自帶的，質量很差，像是批量生產製造的。
而金有錢沒跟她說他還推出這項服務了，並且還是收費的。
她很快走到了廟前，意識離開紙人，回到了坐在廟旁打坐的本體裏。
她設置了結界，理論上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看到並且觸碰到她的身體。
就算出現什麽意料之外的情況，一旦結界被觸動，她也能感應到立刻回來。
洛聞書回到本體之後，並沒有急著從結界裏出來，而是等了片刻，等到後麵跟著的人到來。
結果卻發現，這個家夥身上，居然有一絲因果之力，牽扯上了她！
洛聞書突然出聲，對方意料之中被嚇到了，過了很久，才顫顫巍巍的轉過身來，驚恐的眼神，在看清楚她的樣子後，瞬間門鬆了一口氣，繼而滋生出怒火來。
“媽的，大晚上嚇唬誰呢？！”他張嘴就罵，氣質十足，跟剛才被嚇得要死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洛聞書沒有搭理他，視線落在他手中提著的袋子上，聲音平靜的問，“東西怎麽賣？”
牛光亮聽到這話，肚子裏的火氣消了一些，但沒完全消，語氣不是很好，“祈福帶二十一根，平安符一百一張，香也有，一百八十八塊三炷。”
他獅子大開口，亂喊價。
反正這裏就他一個人賣，而且這人大半夜的一個人來燒香拜神，要麽碰上了什麽急事，要麽做了什麽虧心事，買的概率很高。
要實在賣不出去，再考慮降價也不遲。
“要什麽？”他問。
“可是我聽說，這裏的東西都不要錢。”洛聞書看著他。
牛光亮一聽，頓時就反駁道，“天底下哪個寺廟不要錢？別的還收門票錢呢！不要錢，拿什麽立廟，拿什麽修路？菩薩能自己來做這些是吧？”
這是他最近常用的話術，每當有人提出質疑，他就劈裏啪啦一通話砸下去，十個有八個會被唬住。
“你收的錢，都給這廟裏的菩薩用了嗎？”洛聞書又問。
牛光亮凶狠的瞪了她一眼，“關你屁事！買不買了還？不買老子走了！”
“你走吧。”洛聞書說。
“死窮鬼！沒錢拜什麽菩薩！”牛光亮罵了一句，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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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小島：作業做完了，字帖寫了，畫了一幅畫，修煉了一會兒，還織了毛毯。很晚了，媽媽沒有回來，今天還是我一個人在家。哥哥問我，要不要去他家睡，可我想留在跟媽媽的家裏。他還說可以留下來陪我，但我已經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一個人睡覺。希望早上醒來，就能看到媽媽。晚安。想媽媽。星星日記
配圖是今天畫的那幅畫，兩個卡通小人在瑜伽墊上打坐。
洛星嶼寫完了日記，就放下手機準備關燈睡覺了。
然而手剛碰到床頭的小夜燈，忽然聽到外麵客廳門鎖轉動的聲音。
那個聲音很小，不過夜裏比較安靜，而且他正式開始修行之後，感官比以前靈敏了很多，於是清楚的聽到了。
他整個人一愣。
他早在進房間門之前，就把客廳的門鎖上了，上床之前，又去檢查了一遍。
洛星嶼第一反應是洛聞書回來了，他眼睛一亮，剛想開口，就聽到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回來了。”
“媽媽！”洛星嶼瞬間門翻身從**爬起來，光著腳踩過地麵，開門往客廳奔去。
外麵的燈已經打開了，是柔和的暖光，他看到洛聞書站在門邊，正看著他，眼裏有淺淺的笑意。
“媽媽！”他三步並做兩步，跑了過去，一下子撲進她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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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薑子衡跟之前一樣，睡覺前習慣性的打開短視頻，找到其中的特別關注，查看對方最新的日記。
他發現小朋友似乎一個人在家，於是留言安慰了兩句，並且提醒他注意關好門窗。
這段時間門以來，薑子衡已經摸清楚了小朋友的習慣，睡覺前寫日記，第二天起床才會查看回複。
他留言之後，就準備關掉軟件睡覺，卻發現有新消息提醒，點進去一看，居然是小朋友的回複。
星星小島：謝謝你的關心，媽媽已經回來了！！！！
很快他又發現，對方新更新了一條日記。
星星小島：媽媽回來了！！[開心][開心][開心]
隔著網絡，薑子衡仿佛都感覺到了那一頭小朋友的開心，開心到連星星日記這個tag都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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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牛光亮睡到中午才起床。
在他的狗窩裏挑挑選選半天，才找到一身還幹淨的衣服換上，而後隨便刷個牙洗個臉，就騎上摩托車出門了。
他打算給自己放一天假，去城裏瀟灑瀟灑。
結果剛到鎮上，拐了個彎，就看見前麵站了幾個交警，逮了一個人在旁邊，正說著什麽。
牛光亮心裏罵罵咧咧，準備調頭回去換條路走，然而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見一個交警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兩秒後，對方衝他招了招手。
罰款二百，扣兩分，吃了一通說教，完了還得賠著笑臉說‘下次一定記住’。
他從後備箱裏拿了頭盔戴上，騎著車子走遠了，馬上變臉，一連串的髒話從嘴裏飆出來。
車子駛過了鎮上的街道，從一片稻田旁邊路過的時候，看到路邊有個穿著短袖熱褲的女孩，身材很不錯，牛光亮於是扭頭吹了幾聲口哨。
這時忽然從田裏竄出個東西，直奔著他飛來。
等他回頭看見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是一隻很大的螞蚱，直接撞到了牛光亮臉上，一瞬間門給他嚇了一跳，手上沒注意，車龍頭歪了，撞進路邊一家小賣部裏。
小賣部的老板是個阿姨，正在跟鄰居們打麻將，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巨響，幾個人都嚇了一跳，而後趕緊起身過來查看。
隻見最前麵擺放煙草的玻璃櫃碎了，旁邊的貨架倒了，
老板愣了一下。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她的第一反應是——元福菩薩居然真的這麽靈！
她昨天才去上的香，今天就有貴人上門，給她把用了好些年的展示櫃和貨架都換了，還清理了一批陳貨。
一個小時後，牛光亮從小賣部出來。
金錢-1500，傷口+3。
他一張臉黑如鍋底，把摩托車扔在了小賣部外麵，他覺得今天出門不宜騎車，這才出門多久，已經賠了一千七百塊錢！
他拿了手機出來，打開軟件叫車。
過了一會兒，車來了，他打開門坐上去。
小賣部老板在院子笑著衝他招手，“車我給你看著呢！”
牛光亮：“……”
晦氣！
好不容易到了城裏，車靠路邊停下。
“帥哥，注意後……”
司機提醒的話說到一半，牛光亮已經把車門打開了。
下一秒，一輛摩托車撞了上來。
“砰”一聲響，車門被撞關上了，摩托車連帶司機一起倒在了路上。
半個小時後，牛光亮離開了下車的地方。
金錢-12000。
他站在路邊，臉色難看得仿佛便秘好幾天了一樣。
他懷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啥也沒做成，添了三道傷口不說，還賠出去了一萬三千七！
差不多是他最近收入的四分之一了！
牛光亮看了一會兒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終於做出了決定，先去吃點東西，然後直接回家。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找了個路邊攤，點了東西，小心謹慎的靠角落坐下。
十分鍾後，他還算順利的吃完了東西。
之所以說還算，是因為中途嗆一口，噴到旁邊桌的客人，賠了100塊。
……早知道就忍著回家煮碗麵條出了算了！
他這麽想著，忽然見旁邊的巷子裏，好多警察押著幾個人出來。
牛光亮沒來由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隻見被押著的其中一個人抬頭，視線剛好跟他對上。
有點眼熟……
下一秒，隻聽對方大聲喊了起來，“快抓住他，那輛摩托車是他賣給我的！！！”
牛光亮：“！！！”
這一天出門，牛光亮收獲如下：
金錢減n，傷口+3，以及……有期徒刑兩年。
他不知道，這些都是神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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