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ABO15
058
童歲被他問蒙了, 遲疑了幾秒開口。
“你怎麽知道的?”
夜臨淵從外套裏拿出他的卷子,展開來,一聲不吭地看著他。
童歲想起來自己昨天因為心神不寧就不小心忘記了偽裝,沒想到居然被抓了個正著,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夜臨淵靠近, 攜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童歲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後腰抵在背後的桌子上,退無可退。
童歲抿了下唇, 乖乖認錯小聲道:“好吧, 我承認我騙了你, 你要是生氣的話, 我、我以後不會纏著你補習……”
“童歲。”
夜臨淵的手橫生過來,壓在他身後的桌麵上, 發出沉悶一聲。
他的手臂線條緊實有力。
幾乎是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前和桌子間這狹小的空間。
夜臨淵沉沉看著他, “你覺得是你說開始結束,我就要聽你的話嗎?”
雖然這裏是童歲的房間, 屬於他的地盤,但是在夜臨淵絕對的氣壓下,他就像是一隻掉進陷阱的獵物。
童歲委屈道:“那你想怎麽樣嘛?”
“你弄清楚, 是你先釣我的, ”
夜臨淵抬手,捏住他小巧白玉似的耳垂,輕輕地摩挲, “你先開的頭, 就得一直負責下去, 直到我膩了為止。”
童歲抬起濕漉漉的眼睫,單純地問:“那你什麽時候會膩?”
“永遠不會。”
隨著夜臨淵的話語落下的還有濃烈熾熱的吻,帶著淡淡的葡萄酒味, 一點點擠壓他口腔裏的空間。
童歲被他嚇得想逃,卻被他死死摁住,摁住他的後腦勺。
僅僅三天的時間,就已經讓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爭先恐後地述說著思念。
他的吻又深又重,像是惡狼啃食自己不聽話的小獵物一般。
樓下的宴會觥籌交錯,每個人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虛偽笑容,流動著浮華。
而樓上湧動著暗潮,黑暗處滋生了無數見不得光的念頭。
夜風將露台的窗簾吹動,嘩嘩作響。
月色自縫隙中灑落,無聲地落進室內,落在童歲微微皺著的眉頭和鼻尖上泛出的汗珠,瑩瑩發亮。
一吻結束。
童歲渾身發軟,背靠著桌子想要滑到地上,卻被夜臨淵單手提了起來,放在書桌上。
童歲張著嘴喘息,才短短幾天沒有接吻,他就已經全線崩潰,完全扛不住夜臨淵的攻勢了。
嘴唇被親紅了,鼻尖也是粉的。
夜臨淵根本不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眼底閃動的亮光滿是貪婪和計算。
童歲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過了沒一會兒,夜臨淵道:“休息好了嗎?”
“沒、沒有。”童歲慌張地回答,“你不能再親了,會被看出來的。”
“你在怕什麽?你哥不是挺喜歡我的麽。”夜臨淵壓著他的耳側,低低道:“我可是有在好好照顧你。”
童歲的耳朵止不住的發燙,“哪有你這樣的照顧。”
接吻、擁抱還上手。
夜臨淵挑眉看他,“你不喜歡?”
童歲抿了抿唇,垂著眼皮始終不回答,像是一顆青澀但芳香誘人的果實。
夜臨淵又吻了上去。
這次雖然吻得沒有那麽急切,但如溪流般綿長,大腦缺氧的童歲連自己什麽時候躺在了**都不知道。
西服的褲子雖然不算修身,但畢竟也不是寬鬆的款式。
童歲看著天花板的吊頂,腦袋有些懵,隻是接吻,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他下意識想要拉過旁邊的被子,遮一遮現在的窘態。
夜臨淵直起身,壓住他的手。
夜臨淵的視線如同欣賞藝術品般在童歲身上遊弋。
深藍色的緞麵被套上繡著細細密密的刺繡,一身純白的童歲被包裹在其中,如同一株帶著露水的花朵。
原本端正係在胸前的蝴蝶結領結已經歪了,輕輕一扯就散開了,被拿捏在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裏。
隨後,半透明的領結覆蓋在他的眼睛上。
視野變得模糊。
童歲隻能隱約的看到麵前的人影,卻看不清具體的長相。
童歲有些慌亂,“看不清了,夜臨淵。”
夜臨淵將領結繞到他的腦後,輕輕係上,隔著一層薄紗俯下身輕吻他的眼皮。
“你不用看清,隻要記住我的聲音和動作。”
被剝奪走視覺後,會將其他的感受放大,伴隨而來的還有不適的慌張。
他看不到夜臨淵的臉,隻能隱約看到晃動的人影,和砸在耳邊那些細微的聲音。
童歲把腦袋陷在柔軟的枕頭裏,企圖隔絕那道存在感十足的視線。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門被敲了敲。
童歲緊張得渾身抖了一下。
他想要將眼睛上的薄紗給摘下來,卻被捏住的手腕骨,柔軟的吻落下來輕吻著他的手。
童歲心跳的頻率變得亂七八糟,緊張和害怕被發現的恐慌讓他無所適從。
夜臨淵怎麽可以這麽淡定?
他胡思亂想間,就聽見門外傳來童肆年的聲音,“小歲,夜院長怎麽樣了?我讓人弄了點醒酒湯,你開門接一下。”
童歲隔著薄紗,隱約看到夜臨淵的輪廓,他幾乎可以想象出來此刻對方那雙黑沉的眼眸會怎樣盯著他。
見裏麵沒人出聲,童肆年按上門把。
童歲渾身一緊。
下一秒就見門把不動,童肆年道:“咦,你鎖門了?”
童歲連忙道:“哥,他已經睡著你,你沒事就不要上來打擾他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童肆年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兩個alpha待一起又不能怎樣,況且夜臨淵的性格,常年零緋聞,冷靜克製不食人間煙火。
他道:“哦,那你有什麽問題記得說,我先下去了。”
童歲:“嗯嗯。”
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童歲的注意力又被夜臨淵給捉了回來。
仿佛是為了懲罰他這三天的躲避,今天晚上的夜臨淵不止是廚藝升級了,不該升級的地方也升級了。
童歲忍不住咬自己的下唇,夜臨淵就會抽出功夫來親他。
最後他隻敢張著嘴,輕哼。
露台上的窗簾被風吹得不斷晃動,打在玻璃上。
直到天快亮,才安靜下來。
童歲早就累得睜不開眼睛了,眼睛上的薄紗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掉的。
他靠著夜臨淵睡了過去,迷迷糊糊聽見夜臨淵道:“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抱著目的靠近我,但是我沒法拒絕你。”
童歲抬起頭,掀起眼睫道:“夜臨淵。”
夜臨淵:“嗯。”
童歲小聲道:“我喜歡你。”
“乖,我愛你,”夜臨淵輕輕吻著他的額頭,“快睡吧,今天已經夠了。”
“不行,我還有話要說。”
意識到童歲即將要說什麽的係統連忙道:【喂喂喂你又要告訴他了是嗎?不是說了他沒有記憶不會相信的嗎?】
但係統的話被童歲無視了。
童歲隻是覺得,如果他一直不說出來的話,他會不知道怎麽麵對夜臨淵。
“我喜歡的人是你,但我喊的另一個人也是你。你可能會覺得我說的話莫名其妙,你就當我是在亂說。”
童歲道:“我們上一個世界就在一起了,直到生命的終結,所以這次我醒來能找到你很開心,我們中間沒有第三個人,你始終是你,就算是換了一個世界,也還是你。”
童歲陸陸續續又把自己的底給掏空了。
靜靜聽著的夜臨淵沉默了。
他能看得出來雖然童歲說得有些邏輯不通,但不是亂編出來的。
童歲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明白了。”
得到了夜臨淵的回答,童歲才仿佛把這幾天最牽掛的事情給放下了,就因為這個事情,他整整三天都在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等懷裏的人睡熟了,夜臨淵這才起身,走進浴室。
他洗幹淨手,再漱了一遍口。
把髒掉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打開空調調節到合適的溫度,確認沒有殘留一些不該有的味道。
做完這一切,他打開了通往露台的窗。
獨自坐在露台上的藤椅。
此時夜色已經漸漸褪去,晨曦的微光落在黑漆漆的樹枝上,天邊的月色褪去了光華,隱沒在雲層後。
口腔裏已經沒有多餘的味道了,但手上還殘留著觸覺。
夜臨淵現在很想來一根煙。
從童歲嘴裏得到的這個消息,給他的衝擊力並不比親耳聽見他喊別人的名字好到哪裏去。
所以他這段時間認為的前任也是他。
夜臨淵:“……”
他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隻不過是前世的他。
除了慶幸之外他還有些嫉妒,為什麽不是他作為第一個讓童歲心動,但轉念一想,現在隻有他能陪在童歲的身邊。
就算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那也不過就是個過去式。
這麽想著,他起身回到了臥室,輕柔地將童歲抱進自己的懷裏,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
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全程偷偷觀看完這一切的係統:【……】
它服了。
怎麽這樣也可以?!
正常人會相信這種話嗎?哦,他都差點忘記了,反派的腦回路不能算進正常人裏。
它隱隱有種預感,它很快就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馬賽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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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童歲被喊醒的時候,皺緊了眉頭,把枕頭蓋在自己的頭上,軟綿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抱怨,“夜臨淵,都怪你,我要睡覺。”
天邊已經泛起了白。
夜臨淵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幾乎什麽手段都使上了。
童歲耳朵又軟,被他哄著就也跟著收不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才獲得許可。
這也導致了他沒剩下什麽休息時間。
他被抱著去洗漱,全程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夜臨淵替他把校服鞋子都換好了。
同樣都是熬夜,為什麽夜臨淵的精力還這麽足。
夜臨淵低聲道:“如果你不在乎被別人看到,我可以抱你下去。”
童歲睜開眼。
委屈又埋怨的眼神看得夜臨淵喉結滾動,他扣住童歲單薄的肩膀,往後一壓。
童歲頓時醒了一大半,推著他的腦袋,又驚又怕,“夜臨淵,你幹嘛,再親會被看出來的。”
“那就親看不到的位置。”
童歲頓時感覺腰側一燙,手指抓住夜臨淵的頭發,雪白泛紅的手指埋在墨黑的發間。
“癢。”
……
童肆年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到童歲和夜臨淵慢騰騰地下來時,童歲的臉還是紅的,製服的下擺還有很多道褶皺。
童歲專門挑了個夜臨淵碰不到他的位置,坐下就開始吃。
好在童肆年忙著處理公司的事物,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文件道:“還怕你們睡過頭了,快點吃吧,我等會兒送你們過去。”
夜臨淵道:“不用,我送他。”
童歲剛想說不要。
童肆年搶先一步道:“也行。昨天晚上休息的怎樣,我這弟弟不會照顧人。”
“休息得很好。”
夜臨淵看向童歲。
感受到他的視線,童歲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恨不得把頭埋進麵前的碟子裏。
夜臨淵道:“就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常來。”
童肆年道:“當然沒問題,你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我讓童歲招待你。”
童歲立刻激動道:“不行!”
童肆年帶著幾分疑惑看著他,童歲連忙漲紅著臉解釋,“我、我的意思是夜院長平常很忙,我們還是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對吧。”
童肆年道:“那也是,所以你要好好學習,別老是讓人操心。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
童歲鬆了一口氣,總算又糊弄過去了。
吃完早飯。
童歲坐上了夜臨淵的車,朝著軍事學院駛去。
夜臨淵開車很穩,寬大的手指很輕鬆就能握住方向盤,看樣子不太能騷擾他。
他真的太困了。
不一會兒,童歲就放鬆戒備,靠著車椅又睡了過去。
車在宿舍樓下停好。
夜臨淵轉過頭就看到童歲安靜的睡顏,腦袋偏向一邊,露出一些碎發下的光潔額頭。
他昨天確實有些過火了。
隻要一靠近童歲就仿佛被抽走了理智,童歲紅著臉的樣子有種神奇的魔力,他怎麽都看不夠。
夜臨淵輕聲道:“到學校了,寶寶。”
童歲皺著眉,小聲的嘟囔著什麽,他湊近就聽見:“不要弄了,夜臨淵。”
聽到自己的名字,夜臨淵愣了下,抑製不住地翹起了嘴角,“弄什麽?”
童歲睜開眼睛,便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睛。
“啊?”
他愣了幾秒,才意識到他已經到學校了。
童歲道:“我先下去了。”
夜臨淵拉過他的手,替他解開安全帶,低聲道:“中午見?”
他的距離太近了。
解開安全帶的手就放在他的腿邊。
童歲道:“不行,我太累了。”
夜臨淵道:“隻吃飯,不做別的。”
意識到自己多想的童歲連忙點頭,“哦,知道了。”
他合上車門,心跳的還有些快。
夜臨淵輕笑,看著童歲同手同腳走遠。
笑意更濃了幾分。
童歲到教室的時候,往位置上一坐,連打了好多個哈欠。
小胖道:“歲哥,你放假去浪了嗎?怎麽一大早上困成這樣。”
還不是都怪夜臨淵。
“沒睡好,”童歲轉移話題道:“今天什麽課?”
“生理課的講座。”
童歲點點頭。
講座是整個機甲係的班級一起開的,看著光幕上的投影,困意席卷而來。
童歲小聲對隔壁的小胖道:“我太困了,眯一會兒,要是夜臨淵來了你記得叫我。”
“好嘞。”
童歲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聽著背景絮絮叨叨的聲音,最後趴在了桌上,整整睡過了整個早上。
生理講座上到底講了什麽,他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下課鈴聲一響,他的光腦就準時響了起來,夜臨淵給他發的消息。
夜臨淵:[我在樓下。]
童歲嚇了一跳,連忙回:[你怎麽不在辦公室等我了?]
夜臨淵:[怕你不來。]
小胖他們收拾好了東西,看向童歲,“歲哥,走嗎?”
童歲道:“你們走先吧。”
“行。”
看著教室陸陸續續走空了,童歲才收拾東西,走下樓。
他走出樓梯間。
那道高挑的身影在一群學生中尤其的突出,每個路過的學生都會偷偷看一眼,然後像是夾著尾巴的老鼠趕緊溜走。
童歲走了過去。
周圍的學生不由多看了幾眼。
夜臨淵道:“走吧。”
童歲道:“嗯。”
走到偏僻的校道上,終於沒有了那些視線,童歲也自在了不少,就聽見夜臨淵道:“今天沒有來得及做飯,讓助理點了外送。”
“好。”
童歲跟著夜臨淵搭電梯,門打開後,助理見到他的笑容似乎都比之前要熱情了一些。
他被領進辦公室。
就算不是自己做,夜臨淵給他點的東西也太多了,看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
夜臨淵替他打開包裝,夾好菜送到他手裏。
“吃吧,困了等會兒再睡。”
已經睡了一個早上的童歲已經沒有那麽困了。
吃飽之後,夜臨淵抱著他睡覺,他想到昨晚的事,不自覺地往外挪動了一點。
“別亂動。”
夜臨淵把童歲撈了回來,薄唇蹭著他的發頂,“再亂跑,我要幫你做一些消食運動了。”
童歲立刻乖乖不動了。
感受到夜臨淵隻是抱著他,沒有別的動作後,童歲也放鬆了下來,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這種什麽也不用做的時間裏,格外的愜意。
童歲睡飽之後,夜臨淵替他穿外套,骨節分明的手細致地扣好每一個紐扣。
“晚上見麵?”
童歲坐在床邊,看著他垂下的眼瞼,“你不是都知道我是騙你的嗎?我不用補習。”
“誰說是來補習的?”
夜臨淵幫他係好最後一顆扣子,又蹲下去幫他整理鞋子,“我們出去約會。”
聽到約會這個詞,童歲的心跳快了一拍。
“這算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嗎?”
夜臨淵道:“嗯。”
換好鞋之後,童歲站起來,輕輕在他唇角碰了一下,走出門前紅著耳朵道:“知道了,我答應你。”
下午的課上,童歲想得都是夜臨淵的話,忽然輕笑出聲。
一旁的小胖驚悚地看著他。
居然能在這麽枯燥無聊的課上笑出聲?!
放學後,童歲正打算拎包就走。
課室裏忽然呼啦啦地湧進來了一堆高年級製服的alpha,“同學們等一下,我宣傳一下社團。”
童歲隻能又坐了回去。
聽著他們講台上的講話,他的心思早就飛了出去。
一張傳單放在了童歲的桌子上。
“同學,我覺得你很適合我們攝影部。”
“不感興趣的話再看看文禮部,你當主持人一定會很搶眼。”
“喂,你們別和我搶啊。”
“誰搶了,他要去哪又不是我能幫他確定的。”
……
擠在童歲麵前的幾個alpha劍拔弩張,都快打起來了。
看著堆在自己桌子上的傳單,童歲才回過神,道:“我會考慮一下的,謝謝學長們。”
上一秒還在吵得臉紅脖子粗的alpha們集體轉成了笑臉,“不客氣哦學弟,要是有什麽問題不要害羞,加我私人通訊也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都走了,童歲這才拿著傳單朝學校門口走去。
這會兒人已經不多了。
童歲走的很快,打開車門時呼吸都有點急促,“對不起,我有點事情耽誤了,你沒等久吧。”
夜臨淵替他擦了下下額頭的薄汗,“沒,你下次不用走這麽急。”
童歲坐下之後。
這才注意到一直隨行的那個司機和助理都不在,今天車裏就隻有夜臨淵一個。
是他們單獨的約會哦。
夜臨淵看了一眼他手裏拿著的東西,五顏六色的傳單,最吸引那些剛入學的新生。
他開著車隨口問:“感興趣?想加哪一個?”
童歲把傳單都塞進小挎包裏,搖搖頭,“不感興趣,太累了,平時上課就已經很占時間了,要是參加了我就不能和你晚上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他說完後,夜臨淵的嘴角似乎翹了幾分。
“嗯,那就不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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