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ABO14

057

童肆年掛斷通訊之後,思索了下,又秘書吩咐讓他再給學院補一筆讚助費。

秘書遲疑道:“童總,我們前麵不是才給過嗎?這麽快又給?”

有錢也不是這麽燒的。

“那不一樣,你照我說的做就行。”

童肆年看了眼行程上周末的宴會安排,“周日的聚會再給夜臨淵發一封邀請函。”

秘書:“好的。”

--

而另一處臥室。

麵對夜臨淵的逼近。

童歲無處可躲,他就像是被高高架在懸崖上的羊羔,被一步步逼上陡峭的山頂。

他抓著夜臨淵的衣角,呼吸間那股甜辣的酒味更加的濃重,仿佛要融進他的血脈裏。

“我想睡覺了。”

“真的嗎?”夜臨淵聲線裏混著些沙啞,“可是我看你還很精神。”

“我……”

童歲睫毛上掛著搖搖欲墜的水珠,想不明白為什麽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他認命一般道:“那你快點。”

“這不是我說快就可以的。”夜臨淵道:“你應該問你自己,畢竟隻有你最清楚。”

童歲羞窘地閉上眼睛。

夜臨淵掐住他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劃過他敏感的眼皮,“為什麽不看著我?”

童歲的睫毛抖動,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氤氳滿了薄霧。

夜臨淵眼底深沉,吻著他像是一頭凶惡的狼,暫時收斂起了利齒,低聲道:“你好好看著,記住我是誰。”

童歲模糊的視野裏晃動的人影,銀白和墨色交疊,在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上定格,變幻過無數混亂的記憶碎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

童歲貼著他脈搏跳動的頸側,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氣透進口腔。

夜臨淵卻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那雙漆黑的眼底跳動著驚人的焰火。

他用幹淨的那隻手,扣住童歲的後腦勺,和他接了一個血腥氣十足的深吻。

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仔細的搜刮,感受到他的抗拒之後,夜臨淵才將他鬆開。

童歲全身通紅,喘著氣息。

“夜臨淵,你個混蛋。”

他狠狠瞪了過去,用自以為最凶的眼神,像是鉤子一般誘人。

夜臨淵意猶未盡地抿了下唇,湊過去又親了親他的眼尾,“嗯,多喊我的名字,我喜歡聽。”

童歲撇開臉。

夜臨淵的唇落在了柔軟的發絲上,淡淡的香味傳來,還有一截藏在發絲下已經滾燙的耳尖。

童歲道:“你快點去把手洗幹淨。”

“嗯,等我。”

夜臨淵起身離開,那股辛甜的酒味散了些,燥熱的溫度才稍微往下降了降。

童歲靠著床頭,腦袋一片空白。

仿佛剛才像是做了一場夢,但身上殘留的氣息和觸感又在反複提醒他,這些都是真實的。

夜臨淵洗完手出來,看到的就是童歲呆呆的樣子。

他走過去,膝蓋壓著床墊伸手一撈。

“我抱你去洗澡。”

夜臨淵將童歲輕而易舉就抱在了懷裏。

替人拿好了衣服,調好水溫,髒衣服丟進衣簍裏。

童歲像是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你出去等我。”

浴室裏傳來稀稀拉拉的水聲。

童歲站在花灑下,混沌的意識被溫水一衝,暫時恢複了一部分的清明。

係統跳了出來,【你剛才對著夜臨淵喊了白星落的名字。】

童歲一僵,“我有嗎?”

係統:【有,剛才我看夜臨淵的表情,我都害怕他直接刀了你,沒想到最後還讓你爽到了。】

童歲:“……”

他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在零零散散的記憶裏,似乎找到了這段的記憶碎片。

真的是昏了頭。

他懊惱地用額頭抵著牆麵,頭頂花灑的水流淌過他的背,磨磨蹭蹭了許久之後,他才出了浴室。

夜臨淵坐在**,聽見聲音看了過來。

他身上穿的是夜臨淵給他買的衣服,拖鞋也是,身上的沐浴液香氣也和對方是同一款。

察覺到夜臨淵的視線,童歲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往外挪,“我去睡客房。”

他還沒挪到門口,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撈了回來。

後背深深陷進柔軟的床裏。

夜臨淵道:“一個人睡得著嗎?”

童歲心虛地點了點頭,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和你睡有點不習慣,都沒有休息好……”

夜臨淵冷笑一聲。

童歲的心髒就顫抖了幾分。

夜臨淵貼著他的耳尖,近乎咬牙切齒道:“和我睡不習慣,和他睡就很爽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

童歲皺著眉頭,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這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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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淵道:“那是哪樣”

童歲不說話了。

這幅樣子落在他的眼裏就等於了默認,夜臨淵張嘴咬住他的耳尖,用牙齒磨著。

他的薄唇從耳尖輕吻到發絲,最後落在後頸柔軟的皮膚上,這裏的氣味很幹淨,沒人涉足過。

“你有標記過他嗎?”

童歲搖了搖頭。

讓人窒息的低氣壓總算鬆泛了一些,他的後頸被夜臨淵反複的嘬吻,燙得很。

夜臨淵啞聲道:“你標記我好不好?”

“什麽?”

童歲懷疑自己聽錯了。

夜臨淵道:“你標記我。”

alpha被標記會很痛苦,他舍不得讓童歲承擔,但他自己願意承擔,就算是鮮血淋漓又怎麽樣。

至少,他是唯一一個被標記的。

童歲道:“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其實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標記……”

夜臨淵的眼底晦澀一片,仿佛墮入了某種極端的陰暗麵。

牙齒輕輕咬破了一點脆弱的後頸,豆大的血珠冒了出來,仿佛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劇烈的疼痛襲來,童歲下意識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

夜臨淵摁住了他的手,將那顆滲出來的血珠卷走,這才鬆開了對他的鉗製。

童歲捂著脖子,從他懷裏掙脫。

脖子上的傷口又辣又麻,像是無數的蟲子在噬咬。

這樣就叫標記嗎?

他幾乎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咬破這片皮膚,會需要承擔多大的痛苦。

童歲越想越覺得害怕,眼底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夜臨淵也猛然間清醒。

他看著床尾快要掉下去的童歲,伸手想要去扶,卻收獲了對方害怕和倉皇的眼神。

“對不起,我……”夜臨淵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吐出來隻剩幹巴巴的一句,“我不是要逼你。”

他低下頭,主動在童歲的麵前暴露自己的後頸,“你標記我吧。”

童歲慢慢地挪近,垂下頭輕輕地吻著他的後頸,聲音顫抖道:“現在還不可以,會很疼。”

“我不怕疼。”

夜臨淵僅僅是被輕輕吻著,後頸就已經迥異地開始發燙。

童歲道:“可是我怕。”

“我去拿創口貼。”夜臨淵起身出門。

童歲窩在被子裏。

夜臨淵再次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他走近坐下低聲問:“睡著了?”

童歲沉默,但顫抖的眼睫出賣了他。

夜臨淵撕開創口貼的包裝,輕輕貼在那處細小的破損上。

童歲皺了皺眉頭。

夜臨淵關了燈,忽略掉自己後頸異常的發燙,將童歲攬在自己的懷裏。

夜色濃重。

童歲心情雖然很複雜,但是身體早就已經適應了夜臨淵的存在,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第一天一早。

童歲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

他洗漱完走出去。

廚房裏的夜臨淵正在忙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道他做好的早餐。

童歲不免有些尷尬。

夜臨淵將最後一道菜端出來,“傷口怎麽樣了?”

“不疼了。”

童歲把用了一晚上的創口貼撕下來,快速地吃完飯後,他起身,“我去拿我的書。”

“嗯。”

童歲拿完書出來,夜臨淵看了眼地上多出來的紙。

他以為是童歲漏掉的,撿起來。

那是昨天他給童歲的試卷,還沒有來得及批改。

夜臨淵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上麵的答案都是對的。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童歲看過來時,他將試卷疊好,隨手放進口袋裏。

他們下樓的時候,司機已經提前等候了。

到宿舍樓,童歲下了車。

童歲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他急需要冷靜冷靜。

“怎麽啦,不會是吵架了吧,”小胖看童歲的表情,“被我猜中了?”

“也不是……”

這個問題太複雜了,童歲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幹脆道:“走吧,我們去上課。”

而坐在懸浮車上的夜臨淵,從童歲下車之後,臉就沉了下來。

司機連大氣都不敢出。

夜臨淵抽出口袋的那張卷子,反複又看了一遍。

明明學習成績不差,那麽為什麽要接近他要補習呢?

因為他長得像那個人嗎?

夜臨淵冷笑一聲,他撫上自己從昨晚開始就在異常發燙的腺體,對司機道:“去一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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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司機不敢多問,開了車。

夜臨淵到了醫院後,徑直走進了院長的辦公室。

梁池嚇了一跳。

“我的天,你怎麽又來了,不是才和你說過沒問題嗎?”

夜臨淵在他麵前坐下,拿起一旁的體溫計,在自己的後頸上測了一次。

看著測溫槍上麵顯示的數字。

梁池沉默了下。

這體溫是真實的嗎?

他接過測溫槍又重新測了幾次,眉頭擰起,“alpha的易感期不會發燙的啊。”

會發燙的隻有oga。

梁池道:“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和以前不一樣的事情啊?”

夜臨淵道:“接吻算嗎?”

“什麽??”梁池不敢置信地捂住嘴,“你終於有情況了,我還以為你要孤獨終老了。”

以前在學院的時候,那麽多oga都沒有把夜臨淵給拿下,他倒是有些好奇這位到底是什麽人物。

梁池道:“你把他帶來,我們做個匹配度篩查。”

“他沒空。”

“你也太小氣了吧,讓我見一下都不行?”梁池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道:“而且你這症狀有可能就是因為匹配度不夠而引發的過敏。”

夜臨淵道:“他是alpha。”

“我去咳咳咳咳——”梁池蓋上水杯,差點沒被嗆死,“你這也太猛了吧,玩alpha,刺激。”

“不是玩,我很認真。”夜臨淵道:“如果他願意,我會在他畢業之後和他結婚。”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梁池道:“讓我緩緩。”

alpha和alpha在一起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隻不過數量很少而已。

alpha又沒有生殖腔,信息素聞起來也沒有吸引力,強行標記進醫院的概率極其高。

大部分都隻是圖個新鮮。

梁池和夜臨淵認識了這麽久,當然知道他說的話都不會是一時興起。

但對方呢?

“那個alpha還是個學生啊?你確定他不是和你玩玩?”

夜臨淵:“……”

見他沉默了,梁池道:“第一次談戀愛難免上頭,我給你開點抗過敏的藥,你回去吃吃,再想一下要不要繼續在一起——”

“我不會放手。”

夜臨淵道:“就算他隻是要跟我玩玩,我也不會放手,沒有人比我跟適合他。”

就算那個人不是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現在唯一能待在他身邊的隻有他,他會一點點把不屬於他的回憶剔除,隻剩下他的身影。

看著夜臨淵連藥都沒拿就走了,梁池撐著腦袋嘖嘖兩聲。

“談戀愛真的太上頭了。”

--

回到教室上課的童歲,腦袋裏都是昨天發生的事。

他完全靜不下心。

從夜臨淵的角度來看,他應該很渣吧。

一邊說著喜歡他,一邊又把他叫成別的名字。

童歲泄氣地趴在桌子上。

小胖道:“歲哥,你不怕等會兒夜閻王又抓你啊。”

童歲冷不丁道:“我有個問題想問。”

小胖:“啥?”

“我有個朋友,他談了個對象,把別人當成替身,結果還被發現了。”

童歲道:“如果是你,你會不會想分手啊。”

“分啊!立馬分!”小胖激動道:“這種渣男不分還留著過年嗎?沒給他兩拳都算好的了!”

渣男本渣童歲:“……”

就在童歲猶豫夜臨淵什麽時候會提分開時。

放學後。

他的光腦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夜臨淵:[辦公室]

童歲還沒有想好應該要怎麽麵對他,猶豫了半天,慢吞吞地回複。

童歲:[我今天想吃食堂。]

夜臨淵:[哪間,我去找你。]

童歲:[不用了,我和室友一起不太方便……]

他回完這條消息,連忙關了光腦不敢再看,站起來和小胖出去了。

見到童歲來食堂,其他室友還有些吃驚。

隻見他打了飯,卻沒有吃幾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主觀感受,總覺得無論食堂的飯菜再好吃,也沒有夜臨淵做得好吃。

他沒吃多少,就提前回了宿舍。

童歲推開宿舍門,聽到裏麵傳來江澈的聲音。

他似乎在和誰通話。

“好,那個比賽我也參加,資料我等會兒就發給你。”

“放假出去玩嗎?我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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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掛了通訊,回頭看到童歲,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紅著臉。

童歲道:“在談戀愛?”

江澈瞬間就臉紅了,噌的站起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就是一個學習的夥伴……”

“那我誤會了。”童歲道:“不過他約你出去,有空你就去嘛,悶頭學習多累啊。”

江澈低頭,有些猶豫,“可是萬一走得太近,被他發現我是oga,那就完蛋了。”

童歲道:“你別怕,去就是了,你不是也想去的嗎?”

江澈點了下頭。

“嗯,那我去回他。”

童歲脫掉外套,眼角的餘光看見江澈回消息時掛在臉上甜蜜的笑。

通訊那頭是主角攻。

看來他們的感情發展的還是很穩定的。

童歲坐下來,正打算休息時,其他的室友回來了。

“歲哥,給。”

小胖手裏拿著飯盒,熟悉的款式讓童歲愣住。

童歲接過,“你從哪裏拿來的?”

“一個不認識的同學說讓我給你的。”小胖道:“會不會是你那個oga啊,他幹嘛不直接給你,是不是你們真的鬧矛盾了。”

童歲有些遲疑地打開飯盒。

今天的菜式特別的豐盛,琳琅滿目,顯然夜臨淵的手藝又進步了。

香氣飄了出來,就算是剛吃飽的alpha聞到還是有些饞。

“歲哥,有這手藝你還吃什麽食堂啊,”小胖湊近一看,“哇,連蛋都是愛心形狀的,歲哥,你就別和他生氣了吧。”

“我沒生氣,我就是……”

童歲的光腦響了一下。

他打開,看到夜臨淵的消息,[收到了嗎?]

童歲道:[嗯,我不是說了吃食堂,你不用麻煩的。]

夜臨淵:[已經做了,不麻煩。]

夜臨淵:[你的事都不能叫做麻煩。]

童歲看著這條消息。

他越愧疚的時候,夜臨淵對他的好,就會讓他越想要逃避。

就在他思考應該怎麽回複的時候,光腦又震了一下。

夜臨淵:[晚上補習?]

童歲:[有點累,我可以休息一天嗎?]

夜臨淵:[好。]

童歲:[(づ ̄3 ̄)づ]

童歲看著夜臨淵給他做的飯菜,宿舍沒有保溫的設備,如果吃不完肯定會壞。

於是他招呼了其他室友一起解決。

吃完後,童歲把碗洗幹淨。

他躺在**準備睡覺,一閉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畫麵,夜臨淵反複問他,“我是誰?”

渾渾噩噩地睡醒,下午的課童歲都在走神。

直到晚上童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哦,今天不用去夜臨淵那裏,那麽他要做什麽呢?

室友們除了江澈還在學習,有的出去外麵浪了,有的在聊天,打遊戲。

而另一邊的辦公室,燈火通明。

夜臨淵臉色沉沉,手邊堆了這段時間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文件。

當助理敲門進來時,被他的低氣壓籠罩,渾身都顫了顫。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夜臨淵心情這麽差了,就算是以前,他雖然看著冷厲,但仔細接觸會發現隻是表象。

不像是現在,看著文件的眼神宛如在看什麽死敵。

夜臨淵頭也不抬,淡淡道:“什麽事?”

“一個宴會邀請,”助理小心翼翼地把邀請函放在放在桌角,“後天晚上,童家。”

邀請函還沒有碰到桌角,就被抽走了。

夜臨淵快速拆開。

在看到邀請函上的內容後,周圍的壓迫感似乎也沒有那麽強了。

助理默默地推了出去。

怪不得會心情不好,原來是今天那位沒有來。

--

童歲渾渾噩噩地渡過了第一天。

回到宿舍,他才發現大家都在收拾東西,一時有些懵了。

“歲哥,你不回家嗎?”

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小胖道:“你不會連放假都忘記了吧,整整放兩天呢,我要把我早上沒有睡夠的覺全部都補回來。”

童歲這才想起來,他們放假了。

童肆年的通訊打了過來,他點了接通。

“哥,我放假了。”

“嗯,我已經在你校門口了,接你回去。”童肆年道:“聲音聽起來正常多了,我還擔心你會不會生病。”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童歲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挪開了視線,“我先收拾東西了。”

“好。”

掛斷通訊後,童歲簡單的把布置的家庭作業給塞進書包裏,基本沒有帶什麽別的,就一個小挎包,出了寢室。

童歲快走到校門口時,忽然一道身影攔住了他。

“童歲,我有話要和你說。”

童歲看著陸逸明,原本不怎樣的心情更差了,“你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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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參加學生會嗎?這是你展現自己的好機會,難道你想一直被外麵的人認為是混子嗎?”

陸逸明道:“你和你哥的關係也不好吧,以後整個集團都是他的,你就隻能拿那點分紅,你難道就不想贏過他一次?”

要是換成原主,說不定真的上了他的當。

但童歲內心毫無波動。

他道:“什麽事都不用做就能拿分紅,我很滿意。”

陸逸明:“……”

他沒想到童歲居然這麽不上進,一時間居然想不到要說什麽。

坐在車裏的童肆年遠程看完了這一切。

直到童歲開門,坐上車。

童歲板著臉,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童肆年把順路買的甜點遞給他。

“怎麽了,剛才那個應該是陸家的少爺吧,他說什麽讓你不高興了?”

童歲道:“他想拉攏我進學生會,我不同意,他就說我和你關係不好,集團以後沒我的份,要我和你爭。”

“胡說八道。”

童肆年攥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陰暗。

他們集團最近在和陸家談合作,因為這是一個很大的訂單,但對方提供的產品質量不夠穩定,達不到他們的要求。

童肆年本來還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童肆年對秘書道:“現在通知陸家,這次的訂單不合作,另外之前簽訂的合同,這一季度結束後,不再續約。”

秘書道:“好的。”

童肆年安排好之後,才扭頭看童歲。

他拆開了自己給的蛋糕,正小口小口吃著,怎麽看怎麽乖巧可愛。

童肆年連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不少,“你別聽那些有心人亂講,我們家的集團你想要管理權,隻要你畢業了,我都可以放手給你。”

童歲道:“我不要,太累了。哥,你努力賺錢,我下半輩子就靠分紅活著了。”

童肆年哈哈大笑。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回到了別墅,當懸浮車開進莊園後,童歲看到別墅的草坪上掛著彩燈。

“是要弄什麽活動嗎?”

“嗯,明天。”童肆年道:“晚上挺多人的,你不想下來也可以。”

童歲下車之後,童媽媽就迎了上來,看見他拿包,瞪了一眼他旁邊的童肆年。

“你怎麽當哥哥的,弟弟的手有傷,你也不幫著拿。”

要是換成以前,童肆年估計就冷麵調頭走人了,但現在他好脾氣地接過那沒什麽重量的小挎包。

童歲道:“沒事,我手不疼了。”

“不疼也得他拿,這是他作為兄長的義務,”童媽媽一邊心疼的摸著他的肩膀一邊往裏麵帶,“這段時間累壞了吧,我讓阿姨給你做了蹄花湯,還在鍋裏熱著呢。”

童歲喝完了一碗湯,才被放上樓。

他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

夢中的夜臨淵朝他走來,一邊吻著他一邊問,“你不是說喜歡的是我嗎?”

“那落落是誰?”

童歲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濕透了,他洗了個澡,下樓吃完飯後就開始做作業。

對於他來說,這點量一下子就做完了。

但童歲在桌子前慢吞吞的做了一個晚上。

看出他的糾結。

係統道:【你該不會又想把真相告訴他吧。】

被戳中心思的童歲:“……”

係統:【雖然他們是同一個人,但並沒有共同的記憶,你就算把一切告訴他,他也不會記起來。】

童歲小聲道:“我知道了。”

第一天。

宴廳裏布置了各種各樣的美食,童歲穿著西服站在門口接待。

他雖然繼承了大部分原主的記憶,但是對於應酬這種事情還是敬謝不敏。

他躲在童肆年的身後,也不怎麽說話。

好在來的客人大部分也不是衝他來的,他站在旁邊當木頭樁子,神遊天外。

站了沒一會兒,他就聽見一道很諂媚的聲音,迎了上來。

“童總,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麽一表人才。我們小陸還和您弟弟同校呢。”

聽到這,童歲回過神。

站在他們麵前的一家三口正是陸逸明和他的爸媽。

陸父笑著道:“大家合作這麽久了,這突然說合作取消,是不是中間有什麽誤會啊。”

“今天的宴會不聊工作。”童肆年頓了頓,極具壓迫感的視線落在陸逸明道:“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就去問你們的寶貝兒子幹了什麽。”

他的話一出,陸父陸母看向陸逸明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在無人的角落。

陸父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一個清晰的手指印讓陸逸明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廢物,我讓你去巴結童家,你就是這麽做事的?說!你都做什麽了!”

陸逸明道:“我就是和童歲說他們關係不好——”

“你簡直蠢死了!”

陸父扶額,這種話傳到童肆年的耳朵裏,他們這次的合作算是黃了。

陸家現階段原本的資金流就有點問題,他就打算用和童家的訂單翻身,這麽一攪合,他們更是窮途末路了!

而另一邊的童歲聽了係統的匯報,抿了抿唇。

在原本的劇情裏,陸逸明在匹配過後,可是沒少用各種手段折磨處於病弱狀態的夜臨淵。

想到這,童歲就覺得隻是一巴掌太輕了。

但陸父在宴會上都敢動手,估計陸逸明之後回家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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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歲正想著,一直站在他側前方的童肆年忽然動了。

和之前客套的迎合不同,他熱情地走前握住來人的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最近真的是麻煩你了。”

童歲也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一雙很好看的手。

衣服筆挺,腰杆挺直。

尤其是比例很好,腰窄肩寬腿還特別長,算他今天看得來來往往這麽多人裏麵最符合他審美的。

他順著往上看,再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冷峻五官時,童歲整個人宕機了一秒。

然後無比迅速地轉過身。

童歲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一隻手給拉了回來,硬生生拽到了夜臨淵的麵前。

童肆年道:“走什麽,打個招呼啊。”

看著這張三天沒見的臉,童歲尷尬地挪開視線。

夜臨淵怎麽會來,早知道他要來,就在樓上裝死不下來了。

夜臨淵目光沉沉,一刻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將他上上下下反複看了好多遍。

童肆年看著童歲那扭捏的樣子,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一把將他拍過去。

“大家都多熟了,別害羞。”

童歲撞了過去。

一雙手輕輕地托住他,熟悉的味道縈繞鼻息。

童肆年道:“人家夜院長天天替你補習,可要好好感謝他,快過去陪人說說話,這裏我一個人接待就可以了。”

童歲:“……”

夜臨淵道:“帶我走走?”

“……嗯。”

感受到夜臨淵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童歲渾身不自在,沒話找話道:“你餓了嗎?我給你拿點吃的。”

夜臨淵道:“好。”

宴會廳裏無數的視線都看了過來,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童家一個普普通通的宴會,連夜臨淵這種不經常出席應酬的人都可以請到。

在場不少oga就有些意動了。

錯過這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有下一次的機會。

童歲給夜臨淵夾了一些他早前嚐過味道還不錯的點心,轉過頭,就發現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漂亮的oga。

他愣了下。

那名漂亮的oga道:“夜院長,我一直很欣賞你的辦學理念,不知道能不能交換一下通訊,以後有機會能單獨請您出來坐坐?”

他說話的時候眉目含情,柔軟的像是一池春水。

童歲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感覺喉嚨幹幹的,想說話又不知道應該站在哪種立場。

這時,夜臨淵淡淡道:“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是很方便。”

那oga怔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您有喜歡的人了?”

“嗯。”

夜臨淵說著看向他。

在那一瞬間,仿佛攏在他心上的整片烏雲被輕輕地撥開。

oga離開後,夜臨淵朝他走來,低頭咬住他手裏的點心。

“發什麽呆?”

童歲這才晃過神,“沒、沒什麽。”

夜臨淵隨手拿起了一杯酒,輕輕喝了一口。

修長的手指握住玻璃杯。

猩紅的酒液落入他的薄唇,童歲看著他的喉結滾動,莫名也覺得有點渴。

夜臨淵一飲而盡,將酒杯放下,那雙黑沉的眼眸似乎更加的深邃。

僅僅看了一眼,童歲就挪開了視線。

他聽見了自己不受控製的心跳。

忽然,那股熟悉的氣味環抱住他。

童歲渾身僵住。

夜臨淵緊緊抱住他,垂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道:“別躲我了,好嗎?”

咚咚咚。

童歲的心跳太過於清晰,他的臉頰燒紅一片,周圍還有很多視線和竊竊私語。

童歲紅著臉低聲道:“夜臨淵,你沒可能酒量這麽差,快起來。”

可他的頸側被蹭了蹭,那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反而抱得更緊了。

童歲:“……”

就在這時,童肆年走了過來,仿佛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奇跡,“我和他當了四年的同學,還是第一次看他願意被人抱。”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童歲道:“他好像喝醉了,我先帶他上去休息一下。”

“嗯,去吧,”童肆年伸出手,“你扶得動嗎?我搭把手——”

還沒碰到夜臨淵的肩膀,就被對方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童肆年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哈哈,沒想到喝醉了也沒忘記躲,條件反射啊。”

童歲看似是扶著夜臨淵,實際根本沒用什麽力氣,對方幾乎是主動跟著他上樓的。

到了他的房間。

關上門,夜臨淵的眼底幾乎不剩什麽醉意了,直勾勾盯著他看。

童歲被他看得有些坐立不安,羞惱道:“你根本就沒喝醉。”

夜臨淵道:“聯誼那次,你不也沒喝醉嗎?”

童歲一怔。

夜臨淵走近,“還有補習,你成績這麽好,為什麽要讓我單獨教你?”

“童歲,你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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