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ABO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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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淵在樹下站了一會兒,抬起手,隔著衣服摸了摸鎖骨的位置。

細微的刺疼從那處牙印傳來。

——“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感覺?”

夜臨淵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緒,轉身和童歲離開的方向相反,回了辦公樓。

下午有一場會議。

會議開始前,坐著的係主任們在聊天。

“我剛剛看社會新聞,現在的年輕alpha比我們那時候要混多了,標記了又不負責,弄得oga得去洗標記,簡直拿愛情當玩具。”

“他們把這些事都當成娛樂項目了,隻有好奇,沒有敬畏。”

“我們學院感覺還是得再安排幾次生理課科普講座,夜院長,您覺得呢?”

“可以,你們看著時間安排吧。”

夜臨淵道:“這幾天帝國舉行議員會議,我要抽時間去參加,再提一次關於引進oga的提案。”

“那個提案不是三次都沒過嗎?”

幾個係主任都是學院的老人了,甚至待的時間比夜臨淵還要長。

“我打算修改一下,再試一次。”夜臨淵道。

他們看著夜臨淵三次提案內容都是這塊內容,但帝國那邊顯然態度堅定,三次都把提案給打了回來。

沒想到夜臨淵還沒放棄,打算提第四次。

其中一個係主任道:“如果這次還被否決,您還要繼續提嗎?”

軍事學院本來就是根深蒂固的貴族學院,內部有一套已經運作多年的規則。

帝國不願意讓oga入讀,不隻是因為信息素的問題,更多的是不希望oga接觸權利核心,才能更好的拿捏。

以往這種機會,曆屆的院長都會提一些教學經費之類不痛不癢的東西,試圖大改會吃力不討好。

“嗯,我會一直提下去。”夜臨淵道:“隻有軍事學院做出表率,其他高等學院才會對oga開放。”

現在的確有一部分的高校對oga開放了權限,但是專業限製很嚴重。

基本對接的都是邊緣專業。

像是醫生、律師、法官、警察等一係列的專業,依舊將他們拒之門外。

會議之後又講了些其他的內容,夜臨淵看了眼時間。

“好了,今天的會議先到這吧。”

會議室裏的人走空之後,夜臨淵站起身。

他回到辦公室裏修改提案,目光卻時不時越過辦公桌,挪到落地窗外。

隔著一麵玻璃和遙遠的距離,他的視線準確地捕捉到那道身影。

夜臨淵隻覺得鎖骨上又傳來細密癢麻的熱意,他隨手解開了衣領頂端的兩顆扣子。

又將空調的溫度往下壓了壓。

他低下頭,手裏握著鋼筆在紙上落下幾個字。

等他回過神來。

紙上赫然寫著“童歲”。

他挪動筆尖想要將那兩個字劃掉,但筆尖懸在半空遲遲落不下去,最後他打開抽屜,將這張紙收了進去。

合上抽屜,夜臨淵看著眼前空白的紙,開始放空。

他腦袋裏來回閃動著那淡淡的甜橙味,站在陽光下的童歲問他,“夜臨淵,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感覺?”

--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天的軍訓,快要被曬化掉的同學們爭先恐後地擠滿了食堂。

教官也紛紛下班了。

小胖端著兩份飯擠在童歲的麵前,他特意給童歲打的,沒讓他繼續吃那些清湯寡水。

童歲道了聲謝謝。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會兒,忽然有道清脆的聲音小聲道:“……這裏有人嗎?”

童歲側過頭。

江澈獨自一個人端著餐盤,小心翼翼地看他。

“坐吧。”

“謝謝。”

江澈挨著童歲隔壁的位置坐下,他小口吃飯,幾乎不怎麽發出聲音。

坐在對麵的小胖直直看著江澈吃飯的姿勢,擰了下眉,“江澈,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吃飯的樣子這麽斯文啊,像oga一樣,仔細一看你長得——”

“咳咳。”

童歲輕咳兩聲,“水。”

“噢噢。”

小胖趕緊擰開水瓶給童歲遞了過去,話題被岔開就忘了,“歲哥,你這手還有多久能好啊?”

連水瓶都擰不開,平時應該挺費勁的。

“不知道。”

童歲接過擰開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不疼了,應該快好了吧。”

他放下瓶子時,餘光看到什麽擋在了旁邊。

童歲側過頭。

一道和他們製服完全不同的淺淡藍色身影,款式是看起來清新透亮的學院禮服。

童歲沒見過,但旁邊的江澈已經將頭低了下去。

而周圍許多人扭過頭,看著他們的方向。

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什麽。

見童歲看過來了,那人鼓起勇氣。

“你好,我是隔壁學院的,”

他的聲音很細很柔,手裏攥著什麽遞到童歲的麵前,“這是我們聯誼的票,想邀請你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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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歲盯著那票看了兩秒,想起了今天小胖說的那些話,扭頭看向那名站著的oga。

和他們軍訓曬成黑炭不一樣。

眼前的oga身上香香的,頭發絲都是精細打理過的,看上去柔順又蓬鬆,長得也很漂亮,睫毛長,唇上亮晶晶的。

童歲確定了自己不認識。

旁邊的小胖眼睛都亮了。

搶不到的票居然就這麽送上門了,而且還是由oga親自送到手上。

這也太有排麵了!

接著他就聽到一道出乎意料的拒絕——

“不好意思,最近軍訓比較忙,可能沒時間去。”

童歲拒絕得比較委婉。

眼前的oga垂下眼,有些掩飾不住的小失望,輕輕把票放在了桌子的邊緣,小聲道:“沒關係,票你收下吧,要是你沒時間來,還可以給別人。”

說完,他才轉身跑開。

等人走之後,小胖興奮地拿過那張票。

“歲哥,你也太受歡迎了吧,隔壁學院都親自給你送票,我看剛才那個oga就很漂亮,和你還挺配的。”

“你想去,這票就給你吧。”

童歲低頭繼續吃飯,就見小胖把票又放了回去,“那可不行,這是人家紅著臉給你的,我怎麽能拿你的東西。”

不多會兒,就有幾個一直在觀察這邊的alpha走過來,打算用錢跟童歲換票。

童歲沒換。

其中有個脾氣比較急躁的alpha道:“你出個價吧,多少我都要了。”

“不賣。”

不是錢的問題。

畢竟別人免費送他的東西拿去換錢,童歲隻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尊重人。

那alpha看童歲沒什麽攻擊力,作勢就要自己上手搶。

他剛伸出手,卻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摁住了,一股劇痛像是鐵鉗子一樣。

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做什麽?”

“你他媽……”

那alpha回過頭,看到夜臨淵時像是看到了鬼,瞬間渾身顫抖了下,哆哆嗦嗦道:“夜、夜院長。”

“搶東西?”

“不是,我——”

那alpha想解釋,但一對上夜臨淵那張冷冰冰的臉就慫了。

夜臨淵道:“寫四千字檢討,明天早上交到係主任那。有問題嗎?”

“沒,沒。”

夜臨淵一鬆手。

那alpha就著急忙慌地溜了。

圍觀的同學們都不經咋舌,不愧是夜閻王。

四千字,好狠啊。

那alpha估計今天晚上都不用睡了。

童歲拉開了椅子。

夜臨淵頓了頓還是坐了下來,瞟了一眼那張票,“聯誼?”

童歲還沒有來得及解釋。

就聽見夜臨淵道:“挺好的,多認識點人。遇到合適的也可以考慮,學院不限製戀愛。”

童歲愣住,他看著夜臨淵那雙沉沉的眼眸,雖然和夢中的重疊,卻少了那種偏執的占有。

甚至冷靜得有些漠然。

童歲皺起眉頭。

忽然覺得自己自以為是的那點特殊感,不過是他自作多情從記憶裏產生的錯覺。

或許對方不過就是出於童肆年的拜托,才會對他稍微照顧。

夜臨淵本來就是嚴苛但是對學生負責。

對他也是這樣。

“你真的覺得挺好的嗎?”

童歲道:“那院長您怎麽不找個對象?您喜歡怎樣的oga,乖的?還是漂亮的?”

夜臨淵看著童歲,“都可以。”

隻要是oga就可以是吧。

童歲低下頭,大口吃飯,剛才覺得味道還可以的飯菜,現在隻覺得難以下咽。

他生悶氣,吃得太急了。

一口沒注意到被嗆得彎腰猛咳,臉頰漲紅。

一旁的小胖見了想要遞水。

卻已經有一隻手搶先他將水擰開,遞了過去。

童歲看了眼握住水瓶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他沒接。

而是端起一旁的湯,仰頭灌了下去。

“謝謝院長關心,我吃飽了,”

童歲拿起那張票,塞進口袋裏,站起來回頭對夜臨淵道:“聯誼會是軍訓結束那天晚上的八點,在會館,我會準時去的。

遇到合適的我直接談。”

童歲離開後,小胖也跟了上來。

小胖道:“歲哥,你之前不是說不去嗎?”

“我又想去了。”

“哦,那你剛才幹嘛對著夜閻王說那麽詳細啊,連地點時間都交代了。我還以為你想帶他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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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隨口說說,反正你別管了。”

童歲耳朵有些燙,腳下走的速度也快了起來,“我累了,回去睡覺。”

小胖站在原地薅了下頭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__

童歲洗漱完,還沒到熄燈的時間就躺在了**。

他閉著眼睛,左右睡不著。

童歲幹脆側著身,摩挲了下,拿出那張被他隨手放在枕頭下的票。

要是他都暗示到這樣的份上了,夜臨淵還是不為所動……

他難道就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就在他盯著這張票有些出神的時候,忽然感覺麵前的燈光一暗。

邊盛站在他的床前。

童歲把票收起來,“有事嗎?”

邊盛掃了眼他的動作,慢悠悠地爬上床,“沒事,隻是沒想到你也會對這些感興趣。”

“……”

童歲懶得搭理他,翻身用被子蓋住自己。

睡覺。

__

而另一邊的夜臨淵回到了他的公寓。

就在學校的附近。

公寓被他買下來之後隻做了簡單的裝修,色調偏灰,空曠,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沒有多餘的裝飾物,顯得無趣沉悶。

他對於居住環境的設計興趣不大。

洗漱過後,打開書房的門。

夜臨淵將下午那份因為分心而沒有修改完的提案重新拿了出來。

他坐下來看著白紙黑字,十分鍾過去了,依舊停留在第一頁。

童歲真的會去聯誼嗎?

夜臨淵一想到他可能會在這種聯誼會上,喜歡上別的oga,這樣他就會忘記那個所謂的暗戀對象。

這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嗎?

夜臨淵眉頭就緊緊皺著。

那他呢?

也會隨著一起,把他一起忘掉嗎?

幹脆讓所有人加訓一天,或者多加一場夜訓。

但這始終隻是拖延時間的辦法,這次能用,那下次呢?

夜臨淵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甚至想要插手別人的私人感情?

但隻要一想到童歲唇角翹起的弧度,身上的甜橙香氣,以及那小巧的牙印以後會給予別人。

夜臨淵的手攥緊,手背上繃緊出明顯的青筋,每一根都清晰可見。

那種從未有過的煩悶感就會愈演愈烈,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他不想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夜臨淵點開了童肆年的通訊。

接到通訊的童肆年,一秒接通。

他抬頭看到夜臨淵那張死沉的臉,比平時還要更冷,他心裏一驚,“你別嚇我,童歲出什麽問題了?”

“他要去聯誼。”

“……啊?”童肆年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聯誼,這不是挺好的啊,我們之前上學那會兒不也經常有,每次還成了好多對呢。”

童肆年感覺自己說完話,夜臨淵的臉似乎更臭了。

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了。

夜臨淵道:“一點也不好,他年紀這麽小,要是控製不住把oga標記了,怎麽負責?要是被告了呢?oga保護法可不是擺設,到時用錢都不能解決。”

童肆年愣住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夜臨淵在公開演說之外,說這麽大一長串話。

夜臨淵道:“你聽到了?”

“嗯嗯,那你說要怎麽弄?”

童肆年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這個任性的弟弟什麽方麵都混過,成績稀爛,脾氣不好,唯獨在感情這一塊幹幹淨淨的。

就連暗戀都紅著臉不肯說名字。

夜臨淵道:“我會幫你看著的。”

夜臨淵說完掛了,童肆年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這個老同學也太靠譜了。

--

第二天,童歲站在班級隊伍裏。

今天又換了個訓練的項目,但他沒集中注意力,視線一直往操場外瞥。

直到今天過去了,都沒有等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大概是前幾天遇見的頻率太高了,讓童歲到現在才發現,如果夜臨淵不選擇主動出現,他幾乎找不到對方。

應該會在辦公室裏吧。

童歲想,他似乎找不到借口去那個地方。

接下來的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夜臨淵很忙還是躲著他,一連好幾天他都沒有出現。

一次都沒有。

休息時間。

童歲在嘻嘻哈哈的同學們之間,板著臉。

他看著靜靜躺在列表裏的人名,無數次在對話框裏,輸入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今天能見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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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不是說的喜歡oga,聯誼也是生氣才說的,其實我喜歡你。]

童歲板著臉,又一次次把輸入框裏的內容統統刪掉。

不來就不來。

童歲看了眼旁邊還在利用休息時間練習組裝的江澈,站了過去,“我教你。”

終於到了結束的軍訓結營儀式。

這次的軍訓和原本的劇情不一樣,雖然邊盛沒參與,但江澈也考核通過了。

他們被安排在台下聽講話。

機甲係主任道:“夜院長這幾天去開會了,估計要明天早上才回來,我替他講幾句啊,關於……”

講話之後又是一係列的軍訓結果展示,童歲全程都在走神。

最後輪到他們班的才藝展示,上去逛了一圈後下來,童歲終於忍不住對腦子裏的係統道:“能幫我看看夜臨淵嗎?”

他還記著係統有這個功能。

係統:【行。】

一麵隻有童歲才能看到的鏡子懸空出現。

畫麵裏許久不見的夜臨淵一身軍裝,麵容冷峻又俊美,他的坐姿儀態端正有種銳利的筆直,坐在一群胖頭大耳的議員中,簡直是鶴立雞群。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眼底極深,似乎對正在發言的議員說的內容很不滿。

果然,等那議員坐下後。

夜臨淵就開始說話了,隻是說的內容聽不到。

係統升級了但沒完全升。

這次大概堅持了幾分鍾,畫麵就被切斷了。

不過比起上次可憐兮兮的幾秒,也算是有不小的進步了。

係統道:【看吧,他沒有了記憶不一定會喜歡上你呀。】

童歲:“……”

係統:【這麽多天沒見他都不想你,連你今天要去聯誼都不在意,倒貼是不會有愛情的。】

童歲終於忍不住道:“你個人工智能沒有發言權。”

在站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終於聽見廣播裏傳來係主任的聲音,“最後,我宣布軍訓總結大會到此就圓滿結束了。請大家有次序的離場。”

童歲跟著大部隊回到宿舍,摘掉帽子。

拿著衣服去洗了個澡。

他洗完澡換回自己的衣服,毛巾搭在濕漉漉的頭發上,就聽見小胖的聲音,“這不可能,為什麽我還胖了兩斤。”

小胖扭頭看到童歲,“歲哥,為什麽你一點沒曬黑,我都快黑成一道陰影了。”

“還好吧。”

童歲看了眼鏡子,“可能紅色頭發顯白。”

“不對,你本來就白。”

這時,邊盛換好了衣服,靠在床邊衝他們道:“童歲,你還要多久?”

童歲轉頭,“什麽?”

邊盛手裏夾著一張同樣的票,“不是去聯誼嗎,一起順路。”

童歲:“……”

“對啊,歲哥,上次在夜閻王的麵前你不是說要去嘛,”小胖道:“那你快點換衣服走吧,約定的時間快到了,遲到可不好。”

童歲現在就是後悔說了這句話。

他不得不吹幹頭發,把身上的睡衣換下來,隨便換了件不起眼的衣服跟著邊盛上了懸浮車。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會館內的燈光亂晃,角落都是昏暗的,營造了一種天然的曖昧氛圍。

他一走進去,就感受到很多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蘊含著各種各樣的意味。

雖然上輩子經曆過不少比現在更加隆重的場合,但童歲也依舊不適應這種環境。

就在童歲想要找個借口直接溜掉時,一群人忽然朝他圍了過來。

“我剛才還以為我看錯了,歲哥,你怎麽也會來這種地方?”

“聽說你現在在軍事學院?”

“我們給你發了那麽多消息,你怎麽都不回呀?”

這群人都是童歲之前玩的那些狐朋狗友。

童歲不喜歡,就統統冷處理了。

隻不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這麽巧,在這就撞上了。

一群人把童歲夾在中間,開了幾瓶酒,一邊喝一邊坐在沙發上聊起了天。

其中一個人將酒杯塞進童歲的手裏,“歲哥,你怎麽不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啊,都不說話,我們都這麽久沒見麵了,這杯酒必須得喝吧。”

童歲拿著那杯酒,輕抿了一口,“最近胃不舒服,不想喝酒。你們先聊吧。”

說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

那幾個狐朋狗友雖然想攔住他,但還是沒這個膽子。

畢竟之前都是他們捧著童歲。

大家盯上的都是他背後的家族和勢力。

有幾個想上來搭訕的oga,在看到童歲似乎沒有那意思之後,也都退卻了。

童歲站在門口,冷靜地吹了一會兒風。

嘴裏還殘留著一點酒液的苦澀,他不喜歡這種味道。

童歲正準備打開光腦打車。

就看到一輛全黑的懸浮車在門口停下,一道熟悉的身影下車,徑直朝著童歲的方向走來。

童歲的手一頓。

他立刻轉身走進黑暗中,將手裏剩下的大半杯酒一次性灌進嘴裏,因為喝得太急了,幾滴酒液撒在他的衣領上。

辛辣的酒液一下子讓童歲臉紅了起來,連到脖子燒紅一片。

在夜臨淵邁進來時。

童歲伸手抓住夜臨淵的衣領,將他壓在牆上,他身上還是那件整齊的軍裝。

“夜院長,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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