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保住

董寡婦看到黎小小,慌忙拉著她,“黎家娘子,我有事同你說,找個安靜的地方吧。”董寡婦眼淚漣漣用衣袖擦拭不止。

“那日雲裏村附近幾十裏山脈上駐紮的山賊來到杏花村,可惜也不知怎地,竟然撞入我家中,可憐我孤女寡母的,我家翠花硬是被擄走,說是做什麽五房小妾,主子,開開恩,幫幫我家翠花,我還準備許配給秀才人家,怎麽能便宜那山賊。”

董寡婦一邊哭一邊訴求,黎小小聽著也是無奈,這山賊盯上這董寡婦,怕是得知她家中已無男子,聽是這山賊駐紮有百餘人,一直是雲裏縣個毒瘤,連縣太爺也沒有任何辦法。

“董娘子,這山上駐紮百餘人,我尚且有心也是無力,為何不報官處理。”黎小小拿著一塊手巾細細的擦拭她的眼淚。

董寡婦一聽更是崩潰癱軟在地上,嚎啕哭起來,“這可怎麽辦,官府能管得著嗎?上次陳家的女兒還不是被拉進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黎小小暗中沉思,最終還是決定接下這件委托。

“董娘子,你回去之後不要吱聲,我會幫你,隻是需要你去送禮,送一壇子美酒,名約女兒紅,這酒裏有點東西,你記住表情一定要開心讓人看不出端倪。”

董寡婦立馬停止哭泣,從地上站起來,認真的看著黎小小走掉,隻見黎小小從家中抱出一大壇酒,光是聞都能聞到這酒中的香氣,這味道是董寡婦從未聞過的味道。

黎小小可不管她如何發呆,把酒送到董寡婦身上,董寡婦抱著酒聞著香味,“你這樣說,老爺,這是我珍藏多年的酒,從祖上傳來已超過百年,堪比宮中瓊漿雨露,原先這酒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仙神禦鳳,如今為了女兒出嫁隻有一個名字,女兒紅。”

“好,老奴遵旨。”董寡婦莫名說完這句話,黎小小笑著答到,“去吧。”她便抱著酒一步步回家。

黎小小看她離開,綻放出笑容,白依從身後出來,莫名的問了句,“主子,董娘子隻是簽的勞務契約,並非真正的下人,為何自稱老奴。”

“小白依,你想想外人和自己人的區別。”黎小小說完把方才給董寡婦擦臉的手巾拿出來,正欲去洗,白依眼睛眨了眨,便是從黎小小手中拿到手巾。

“主子,我替你做便是。”白依拿著就往盆邊走,黎小小眸光閃了閃,這白依不愧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

她則是回去準備其他的材料,今晚是照舊的鹵肉和小炒青菜,在家的後山出種了些青菜,胡管事一直在照料。

那兩頭狼有時會回來有時不會回來,在這背後是一座小山,小山後是連綿起伏的大山,正好連著雲裏縣,那群土匪正好在這片大山裏,還得找找地圖,先去勘察才能行動。

黎小小還心裏百般計劃,祁鈺從房間裏出來,目睹這一切,走到她身旁,帶著質問的神情看著她,最終卻又什麽話都沒有說。

她給胡管事說好今晚吃些什麽,就帶著兩個烙餅,換的一身幹淨清爽的黑衣,從家中離開,祁鈺看著黎小小離開,拳頭握緊。

黎小小從家中離開後,隻身紮進山林,很久沒有這麽自由,黎小小格外歡脫,又蹦又跳,森林裏的大蟲像是看到鬼一樣瘋狂的逃跑,黎小小的壞名聲在深林裏也臭名昭著,這女子格外厲害,每次看上誰就帶走那個獵物,它們這些猛獸也害怕的緊。

一進來林子裏得動物就開始鬧翻了,鳥叫聲,蟲鳴聲,小動物吱吱亂竄的聲音,黎小小今日可沒有心情去追逐它們,沒一會就朝著雲裏縣的那處趕過去。

使出前世的追逐本事來,一個時辰總算找到盜匪們老巢的外圍。

還有幾個潑皮的在把守,其中一個竟然是陶彪?這個人上次不是被打的狗血淋頭嗎?

難道董寡婦的事?

黎小小正懷疑,陶彪就在一個勁的抱怨,“老大也真是,都說了是左邊,結果偏要說自己去過杏花村,結果去到董寡婦家,闖錯地方不說,還看上人家未出閣的女兒,說好的幫我報仇也不報仇了,光是回來顧著成親。”

“結果硬是一群兄弟樂嗬,也不知何時才能輪到我,都說了,黎家娘子更為好看些。”在旁邊的另一個侍衛倒是佛係的舞著槍。

“得了吧你,就算是你去報的信,你才來兩月如何能輪到你,下個該是輪到我才是,這山寨裏有十幾個女人,這哪夠。”

黎小小一邊聽一邊感覺惡心,那人又繼續說著,“至少今晚得是老大的娘子,你還是別想多了。”顧不上繼續打探情報,黎小小從陶彪的身後,竄了竄,直接往最大的那個樓房裏麵去。

陶彪感覺不對勁,大聲嗬斥,誰知身旁的潘三發繼續舞著火槍,“你聽錯了吧,都快大晚上怎麽可能有人,誰敢闖入我們山寨呢?”

“可是我聽的聽到有人。”陶彪四處看了看,周圍的的樹還是一動不動,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陶彪晃了晃頭,估計是晚上的野兔什麽的誤入此處吧。

最近朝廷那邊可沒有多餘的兵力管這件事,杏花村旁邊可是遇到百年不遇的奇特災害,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無數的硬殼的東西,還有奇怪的兩個大鉗子,把河塘都給占據了,甚至爬上田地裏禍害莊稼,今年的賦稅都要交不上去。

黎小小鑽到大本營的後方,跳上房頂,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原是房間裏有兩個女人,而今晚的主角陳翠花則是在一旁的被捆著圍觀全程。

“翠花,你看看陳文靜,她同樣和你一樣姓陳,第一天就學會如何討好夫君,而你卻這麽木訥,好好學學,我可不喜歡一具木頭。”

黎小小好想捂住耳朵,該死的這個禽獸。

但這裏的位置已經記在腦海裏,晚上正好又是人多的時候,把房頂的瓦片掀開,對著裏麵正在笑的開心的男人的頸脖直接刺入一根細小的針。

男人突然停止下來,感覺有些奇怪,“什麽東西,蚊子嗎?”卻驚訝的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他嚐試了幾下,最終讓三個女的陪在一旁,最後沒辦法到深夜還無法繼續隻得蓋上被子睡覺。

黎小小鬆了口氣,至少陳翠花的清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