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礙事
“慢著,縣太爺,你叫什麽名字。”一聲嗬斥從黎小小身後出來,縣太爺還在想,莫不是這黎家的女人都這麽膽大,居然敢公然挑釁權威。
“什麽,就憑你也配直呼本官名號?”可縣太爺定眼一瞧,這不是留在備案裏麵的那位大人物嗎?聽說不是得了肺癆,即將要去世,近日上麵正折騰著到處找。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上次,似乎就是在這裏不在的,如今出現在這裏,還得趕緊回去稟報。
“太...老夫人,是在下冒昧了,隻是需要例行公事,確實無意打擾。”縣太爺現在壓根顧不上青樓姑婆那邊的問題,為官和青樓有勾結,還明這麵濫用權力,這烏紗帽能否保住都是個問題。
再說這黎家娘子是個邪門的,天生神力,又武藝高強,如今連這位大人物都在這裏歇息,怕不是有什麽淵源。
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都懵了,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縣太爺的口吻一下就軟化下來。
黎小小是個會來事的,“縣太爺,聽說你要緝拿打擾你姑婆青樓的犯人,真是奇了怪了,您倒是說說,在下是沒有給贖身的銀錢,亦是損傷什麽財務,怎麽勞煩您親自上門捉人呢。”
縣太爺現在冷汗直冒,他怎麽會想到這位還沒死,怕是有什麽造化,這黎家豈是他敢招惹的存在,把人握住手裏,過幾日那邊就要來人,到時候如何交差。
分明是臨春倒是有些寒冷,應瑞越發感到冷如骨髓。
“縣太爺所謂何事,不妨說上一說。”姑婆渾身散發出一股威懾,倒是縣太爺臉頰已經開始滴汗,“老夫人,下管無意叨擾,多有得罪還請諒解。”
應瑞的腿都在抖,就差跪下了,現在他那是什麽威風的大老爺,隻要麵前的人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得發配了去。
“若無他事,縣太爺在此所欲何為?”
應瑞官場多年,那裏聽不出話中的意思,麻溜的吩咐著,“那下官不再叨擾,來人,回府。”在一片侍衛的詫異下,縣太爺坐上轎子打道回府。
黎小小看了一眼縣太爺,扮了個鬼臉,祁鈺等人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在縣太爺離開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胡氏爬起來,就圍著黎小小姑婆轉了一圈,“老夫人,沒想到您竟是一個貴人。”
姑婆笑了笑風輕雲淡的說了句,“那可不是,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估摸是認錯了罷。”
胡氏拍了拍胸口,“可嚇死個人哩,我還以為是什麽一品夫人。”姑婆揚起淡淡笑意,白依在一旁的很是緊張,“主子,沒事就好。”胡氏也回神過來,朝著黎小小磕了個頭,“多謝主子相救,若非主子相救老奴若怕是得死在那怡紅院的荷花淤泥裏發臭發爛都無人知。”
如今的胡氏臉頰上的膿包已然破膿,除了有些醜陋的血疤,倒是看上去沒什麽問題,不出半月臉上能恢複如初。
“那得謝你有個好女兒。”黎小小回了這句便拉著祁鈺回到房間坐在**,兩兩相望。
“縣太爺那是什麽意思?蔡氏怎麽了?”黎小小認真看著男人,想從男人看出什麽異常。
祁鈺前世可是大反派,難道是祁鈺殺的蔡氏嗎?可是這男人不是整天都在學堂上學,祁鈺冷漠的看了黎小小一眼。
“娘子,蔡氏的行蹤我如何知曉,隻是今日在學堂門前硬是說我和蔡氏的死有關,今日又找上門來,這這幾日我日日都在學堂,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山長。”
黎小小想了想,說的也是上輩子祁鈺是被逼迫成的反派,這輩子這麽多人都看著,他如何能下的去手,再說,這縣太爺若是真有把柄,說不定祁鈺就不能一個人回來。
這縣太爺跟上來,還不是為了找茬。
隻是沒想到姑婆竟然出手了,說什麽不記得之前的記憶,簡直是騙人的鬼話。
要是姑婆不出手,她準備舌戰群孺,縣太爺再大的官威又能如何,到時候鬧大了,大不了,她找個山頭自立為王。
再不濟她還有另一張底牌,隻是穿越前的女主傻不知道,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好,夫君,相信你便是。”黎小小正分神想事,哪知這一回神可不得了,麵前的男人居然眼眶泛紅,“娘子,為夫向來行事光明磊落,這番說辭是在懷疑我?”
這話說的黎小小啞口無言,她原來是有些懷疑,可這男人都委屈成這個樣子,活生生像是受到了折辱,這脾氣怎地如此嬌貴。
“夫君,我錯了,下次再不會懷疑夫君,可別是哭出來,男子漢大丈夫,可不禁這樣。”黎小小無奈,拿起男人的大手來回揉捏輕聲安撫。
心中所有的懷疑也煙消雲散,前世的大反派怎麽可能會是這樣嬌滴滴的模樣,還不是被她寵的慣得,這一世夫君怎麽可能是大反派。
這簡直像是土匪頭子娶了個美嬌娘,這欲拒還迎的,硬是將她拿捏的死死地。
黎小小躺在男人懷裏,心中的鬱悶又消散了些。
隻是門外傳來喊聲,似乎是董寡婦,黎小小顧不上和祁鈺溫存,慌忙起身出門去,隻是黎小小出門的瞬間,黎小小出門背著光,門關上了,房間又陷入昏暗,黑暗中總能掩飾一些無法抑製的情緒,祁鈺的眼神裏分明多了幾分得逞的笑意,神情再無之前的委屈,眼神中帶著恨意。
蔡氏不過是一個攔路的人,若不是她自討苦吃,非要這般無理取鬧也不會落此下場,就算是這縣太爺將這那邊的山都翻個幾遍也不可能找到那人的骸骨。
隻不過是晨起時早了一個時辰,隻不過是找個理由,悄悄地給蔡氏錢財說怕娘子發現,讓她早起兩個時辰等著,過去就讓她早日解脫罷了。
畢竟,他弟弟可是個吸血蟲,拿不到錢,餓了孩子會要了這老太婆的命。
為什麽要在他慢慢的走上幸福的未來的時候想把他推下深淵,畢竟他可是終身當不成男人。
祁鈺想了會,調整好臉上的憤怒,恢複成波瀾不驚的神情,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