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這是掌中焦啊

還能這麽訛人?

訛人也就罷了,還敢訛葉扶蘇?這是打算太歲頭上動土?

葉扶蘇明明是耗費了大量真氣來救她,她竟然說他打她?

他要是真打她,她還能醒過來?她有機會醒過來?

葉扶蘇那張妖嬈的俊臉看上去黑氣縈繞,分分鍾就要一巴掌拍死她,司書見狀,道:“陳姑娘誤會了,您是中毒,體內有毒,主人是用真氣給您療傷,護住了您的心脈。”

陳瑾初心口還在疼,喃喃道:“他會這麽好心?”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明白這應該是自己的蠱毒發作了。

司書急忙道:“姑娘慎言!”一會主人拍死你,還得勞煩我去挖坑,求您不要沒事給我找活做!

陳瑾初可憐兮兮地看著葉扶蘇,一扭頭,眼底盡是清冷,葉扶蘇把自己帶回京城,恐怕沒那麽簡單。

才出武陵郡,司書突然停下了車。

陳瑾初好奇掀開窗簾,黑壓壓的一群人,身著白衣,氣勢淩然,看那馬車上的徽標,陳瑾初知道百裏星曜來了。

司書跳下馬車道:“蘭陵君如此大動幹戈,所為何事?”

百裏星曜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朗聲道:“國師傷了人就想走,未免太不把我這個蘭陵君和百裏家放在眼裏。”

司書道:“蘭陵君有何證據,證明是國師傷人?傷了何許人?可有人證?”

“本君知道國師武功蓋世、隻手摭天,想不到國師竟然還是耍嘴皮的高手,既然國師不認,那本君隻有動武了!”百裏星曜冷道。

想到百裏朧月的慘烈下場,他恨不能將葉扶蘇碎屍萬段!

百裏朧月因受刺激而神經錯亂,醒來後就處於癲狂的狀態。有道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不過是一天的時間,這件事已傳遍整個武陵郡及周邊州城,百裏家的聲譽一落千丈,這都是拜葉扶蘇所賜!

殺了他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葉扶蘇挑開窗簾,冷笑道:“百裏星曜帶了這麽一群廢物,他這蘭陵君也快做到頭了。”

司書道:“奴才這就去迎敵,請主人稍作休息。”

陳瑾初不敢看!

但她又想看!於是用手遮著眼睛,輕輕地打開一隻眼睛——刺激、血腥、震撼!

司書以一當百,戰鬥力爆表!

“司書的武功這麽高?”陳瑾初忍不住問道。

葉扶蘇冷道:“本座這邊不養廢物。”他說這話的時候還輕飄飄地打量了一下陳瑾初。

覺得她是廢物?

陳瑾初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胸脯,以證明自己絕不是廢物。

葉扶蘇興許等得不耐煩了,飛身出去,陳瑾初伸出頭去,隻見人群中突然紅影灼灼,迅速移動,等那紅影落定,眾人倒下去。

“廢物,髒了本座的手。”葉扶蘇鄙夷道。

陳瑾初看呆了,上百人,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全然倒下了?

他這不是戰鬥力爆表,是逆天、是變態!

看書的時候,陳瑾初還沒有深刻的感受,現在身臨其境,陳瑾初大受震撼,若是哪天自己忤逆葉扶蘇,他碾死自己估計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妖孽!絕對是妖孽!

原文中很多人私下裏罵葉扶蘇是妖孽,陳瑾初現在也這麽認為,不過,她所謂的“妖孽”還有“厲害到離譜”之意。

“葉扶蘇!”百裏星曜持劍而上。

如果用陳瑾初的視覺來描述,那就是:打鬥畫麵很精彩,特效滿分,服化效果特別棒!

“君上!”眾隨從驚叫,急忙上前扶住仰麵倒過來的百裏星曜。

“君上!”又是連聲驚叫,百裏星曜口吐鮮血,頭發淩亂,樣子十分狼狽。

“你傷了我們君上還想走!?”幾人圍了上來,握著寶劍的手不停顫抖著。

葉扶蘇冷冷一笑,道:“你們這幾個廢物,還不配讓本座出手!”

司書會意,上前,拔劍,寒光閃現之間,那些人手中的寶劍被削斷,眾人驚顫,司書冷道:“滾!再不滾,就挖了你們的眼,剁了你們的手腳!”

百裏星曜怒道:“葉扶蘇,我百裏家與你勢不兩立!”

葉扶蘇冷眼看著他,道:“隻要你配。”

司書駕著馬車,陳瑾初不敢在馬車內與葉扶蘇獨處,生怕自己呼吸都有罪,最後被秒|殺了!

“外頭空氣好,我坐外頭。”陳瑾初慌不擇路地逃到馬車前。

“司書,你們這裏的武功高手分等級嗎?”

司書心中納悶:什麽叫我們這裏的?

“分啊,九層最強,一層最弱。”司書道。

陳瑾初道:“那你現在是幾層?”

司書道:“應該是介於五層和六層之間。”

“這……”這也還好吧?但看司書方才的身手,出場就是特效,並不像中間流。

司書補充道:“後麵三層很少有人達到,所以,到了六層,就是練武的最高境界。”

陳瑾初冒著星星眼,發自內心的崇拜,而且司書這個人沒什麽架子,有問必答,完全能滿足她好奇寶寶的屬性。

葉扶蘇在馬車內聽了這話十分不舒服,他也說不清是哪裏不舒服,就覺得躁得慌,司書這樣就算厲害了?她崇拜個什麽勁,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我這不算什麽!主人才叫厲害呢!你也可以學點武功傍身。”司書一邊趕車一邊道。

陳瑾初笑道:“那司書會教我嗎?”

司書道:“可以啊!不過,學武是很苦的,還要看你根骨及悟性。”

陳瑾初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根骨如何不清楚,但悟性一定很差。”陳瑾初從小到大沒有一樣擅長的體育技能,連一場運動會都沒參加過,可見其小腦欠發達,應該是悟性比較差了。

“不一定啊。”司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除了夜裏短暫休息,白天都是一路狂奔,一路上換了三回馬,加上國師的令牌好使得一塌糊塗,一路暢通無阻,兩天一夜,就從武陵郡到了京城。

陳瑾初看著城門上“天安都”三個大字,並沒有生出“我胡漢三又殺回來”的感慨,好不容易逃出去,又被脅迫著帶回來了。

跟在葉扶蘇身邊,她的小心肝,隻剩下“顫”這一個動作了。

本以為能抱一下反派大佬的大腿,好歹苟活一陣,看這架勢,恐怕炮灰得更徹底!別人穿書,最不濟也成了反派大佬的掌中嬌,她倒好,“掌中焦”——隨時隨地可能在大佬的掌中焦掉!

“想什麽?”冷不丁地一句話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