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六十年代文工團一姐(23)
第84章六十年代文工團一姐(23)
夏昭芸堅定地點頭,“肯定會的,就我霸占了童玉香謀來的房子,很多人已經開始要看熱鬧了。更何況霍廠長和童主任,還有你那些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們,也仗著烈屬的名聲,不知道明裏暗裏謀求了多少利益。”
“你現在活生生站在他們麵前,讓他們將吞下肚的東西吐出來,確實夠狠的!”
霍天顥忍不住笑出聲,靠近一些後,掩藏住自己的小心翼翼,十分誠懇地邀請:
“那麽,夏夏,你願意陪我演一場戲嗎?”
“報酬就是廠裏你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以及我護你一世平安如何?”
夏昭芸猛地抬頭,緊抿著唇看向他,“顥哥,一世很長,你的許諾這麽輕易給出來嗎?”
霍天顥輕笑著說:“我會盡自己所能護著你,不過我是凡人,肯定不可能事事周到,所以你也得努力才行。”
“我想夏夏有這騙人的嘴,總不會是那扶不起的阿鬥吧?”
夏昭芸對人的防備心很重。
她能夠接受倆孩子,是因為他們有著前世的牽扯,所以她願意嚐試做些努力,改變孩子淒慘命運的同時,自己也不至於太孤單。
她能跟賀青冉關係親昵,也是因為對方是自己上一輩子為數不多、帶來溫暖和幫助的人。
可是他呢?
他是她最深惡痛絕的男性生物,又偏偏是她有了後世記憶後,這幾日打在頭上的保護傘。
哪怕他也撒了個彌天大謊,可夏昭芸仍舊沒辦法將他跟其他男人相提並論。
她發現,自己對才見過不超過一巴掌麵的霍天顥,竟也有著莫名的輕鬆和安心,就像之前她默念他名字的感覺。
或許,一個當過兵、拋棄個人恩怨、仍無畏生死守護廠裏物資,被眾人稱為英雄的男人,太容易讓人有好感了。
她也不能免俗!
夏昭芸緊握著拳頭,瓷白的牙狠狠地咬著唇瓣,可是她邁出這一步好難。
她腦海中禁不住又浮現上一世吃得虧。
霍天顥遲疑下,伸出手掰開她的嘴巴,望著已經沁出血珠的唇瓣,沉著臉說:“你若是不願意,我還能強迫你不成?”
“我瞧著你挺聰明的小姑娘,怎麽還做起自虐的事來?”
說著他站起身洗幹淨手帕,用熱水燙一遍,輕輕地擦拭著她的唇瓣。
“這世上誰都不欠你的,誰也沒有義務承擔你一世,哪怕你的親生父母甚至今後的愛人。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珍惜嗬護自己,又怎麽能指望別人?”
“以後不許這麽傻了,多漂亮的模樣,有了傷口,回頭你照鏡子豈不是要哭暈?”
夏昭芸側過頭躲開他的動作,手心裏的刺痛一點不比嘴巴上的輕,恐怕她剛才不注意,用指甲給摳破了吧?
她禁不住輕笑聲:“可是人都是群居生物,怎麽可能真不在意?”
“顥哥,我答應幫你演戲。”
“我也不要你的房子,還有,往後護誰一世的話不要說了,這樣會顯得承諾很廉價。”
“我去看看孩子們醒了嗎?”
她站起來就要往臥室走。
霍天顥麵無表情地靠在沙發上,眼睛一瞥,看到她手心的紅,他頓時沉下臉,手一伸將人給拉扯回來。
夏昭芸沒有防備,就直直坐在他腿上,雙手也下意識攀附到他脖子上。
男子在她驚嚇愣神的時候,很自然地將她的胳膊扯下來,低著頭掰開她的手,用手帕一點點擦拭著她的手心。
夏昭芸一時沒敢出聲,白皙的小臉上遍是緋色。
“我這二十四年來,第一次向異性承諾,連我母親都沒有過。”他歎口氣無奈地瞪了她一眼,說道:“偏偏到了你這裏成了廉價、張口就說的話?”
“難道我真人還不如自己的名字,給你帶來更多的安全感?”
“什麽都不要我的,偏偏同意跟我演戲,那夏昭芸同誌,你有想過戲演完如何散場嗎?”
夏昭芸垂著頭,有些不知所措,想掙紮著從他腿上下來。
可男人臂膀結實,直接環上她的腰,惡聲惡氣道:“別亂動,難道你想讓我在這裏辦了你?”
“我以前是沒有結婚的打算,但不代表我不是男的,能在你麵前當柳下惠,所懷不亂!”
夏昭芸滿臉羞紅,身子不敢動,但她眸子裏盛著怒火,咬著牙低聲吼道:“霍天顥,你,你耍流氓!”
霍天顥瞥了眼她,繼續處理她另一隻手,看著幾乎血肉模糊的手心,氣得彈了下她的額頭,“你這是對自己多大的仇恨?合著疼的不是你?”
“對,老子就是對你耍流氓怎麽了?”
“就興你對我口頭上一次次耍流氓,我來點實際的,很過分嗎?”
他也不將自己糾結了幾天的心思藏起來,直接承認了,“夏昭芸同誌,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容貌、聲音,甚至是小心機,對男人有多大的殺傷力?”
“第一次見麵,你就讓我念念不忘,第二次留戀不舍,第三次就想將你定下來。唔,如果按照相親的正常流程,咱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對了,”他捏著她的下巴,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撫摸著那滑嫩白皙的肌膚,輕笑聲,淡淡地扔擲下炸彈:“你還奪了我的初吻,坤子都見證你對我耍流氓,所以,你是醉酒行凶,卻死不認賬,不準備對我負責?”
霍天顥是個行動派,經過聞肉味、惦記別人家的肉,然後發現這肉擱在自家門口,一係列少有的毛頭小子才有的情緒,他決定直接下嘴,叼進嘴裏的肉才是自己的!
有了目標,他就方便努力了,連哄帶騙也得讓肉自個兒心甘情願地跳進他嘴裏。
夏昭芸呆愣住了。
她並沒有醉酒經驗,而且那天她的記憶有斷層,沒想到她是沒被人欺負,竟然酒壯慫人膽,欺負了人!
瞧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有證人、有時間和地點,夏昭芸心虛地左右瞧著,還配合著被疼地斯哈的表情。
霍天顥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知道疼,剛才怎麽不知道留著點力道?”
“我看你就是個窩裏橫的,對自己下手這麽狠,回頭難受的是誰?”
“以後你得硬氣點,受了委屈、欺負,現場還回去,有爺們給你撐腰怕什麽?”
夏昭芸心裏頓時一**。
別人都說她一個小姑娘自小要強,可是哪個女人不想要自己被寵著,身後有人支撐,告訴你什麽都不要怕,放開手腳可個勁作吧。
沒有過,她都是活得小心翼翼,因為她但凡探出些手腳,等待自己的將會是宋家兩口子的男女混合雙打。
越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她對此感觸越深,有些貪戀。
她眼睛繼續亂飄,“顥哥,你以什麽身份給我撐腰啊?”
霍天顥給她清理好傷口,琢磨著待會去醫務室要瓶藥水來,天氣熱纏了紗布反而容易發炎。
他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捏著她的爪子,開始剪指甲。
“別,”夏昭芸小聲地說:“我好不容易精養的指甲……”
“乖,回頭再養,現在局勢這樣,任何一個把柄都可能被人小題大做,”霍天顥瞥了她一眼,見她跟小獸般可憐兮兮的妥協,忍不住輕笑:“你留不留指甲都好看。”
夏昭芸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別人給自己剪指甲,那種感覺激**又溫情。
這一次她滴酒未沾,卻有了濃濃的醉意。
霍天顥低著頭仔細地給她剪著指甲,淡淡地說:“爺們可從來沒這麽伺候過人,你說我是你什麽人?”
“你對我意圖這麽明顯了,我若不接招,豈不是很不識趣?”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比較喜歡假戲真做。你都自個兒強上了我這條賊船,沒有可能再下去了,區別隻在於,你歡歡喜喜還是扭扭嗒嗒同意。”
夏昭芸瞪著眼,自由的那隻手戳著他光潔的腦門,“有你這麽無賴的嗎?”
“我,我那是權宜之計!”
霍天顥嗬嗬,“我的初吻,你怎麽交代?不然我親回去,咱們兩不相欠?總不能因為我是男的,被人占了便宜,就必須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夏昭芸的臉上的熱度一直高居不下,不甘心地掙紮逃避:
“顥哥,其實人的容貌、聲音都不長久。或許等你跟我相處久了,會發現我有太多不能忍受的缺點了。”
“到那時候,我們走不到一起,還不如不開始。”
霍天顥挑眉,繼續給她換了個手剪指甲:“你說說你有哪些缺點。”
“我,”夏昭芸一噎,自己當然覺得自己哪哪都好啊,“我太漂亮,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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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外開車,就我一個人在家裏帶孩子,難道你不擔心?”
“哦,這事啊,我正想說呐,既然我現在有了結婚的打算,就不準備跟車了,隻當單位裏的技術員,少拿一份工資,你不會嫌棄我吧?”霍天顥笑笑說。
“我,”夏昭芸又想要咬嘴巴思考,被男人捏住下巴,“我太愛撒謊了,你不是很討厭被人欺騙嗎?”
霍天顥挑眉,“我允許你說些善意的謊言,當然了,我也不會給你欺騙我的機會。繼續說!”
“我喜歡跳舞,不想生孩子影響體型!”這個理由恐怕絕大多數夏華男人不能接受,沒有兒子傳宗接代,娶媳婦回來當吉祥物嗎?
“家裏不是有倆孩子了?你不想生,我也不強求,”說到這裏,霍天顥抱著她悶笑,“媳婦兒,沒想到你考慮這麽遠,都琢磨上跟我生不生孩子的事了?”
“是為夫不對,落後你好幾拍……”
夏昭芸石化了,她,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霍天顥見人呆萌的樣子,心軟得一塌糊塗,試探地靠近她,唇瓣碰觸下她的。“不討厭我吧?”
夏昭芸連忙捂著嘴巴,羞惱不已,但她確實沒有對他升起排斥心。
霍天顥額頭抵著她的,輕笑著:“我知道咱們倆進度有些快,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每一分每一秒於我來說都是種煎熬。”
“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上了你的容貌,怕以後我看膩歪了,將你當成累贅?”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膚淺?還是說,你對自己如此沒信心?”
“婚姻本就是一場賭博,你能說別人一定比我好,比我適合你?”
他將人攬入懷裏,滿足地歎口氣:“我覺得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們彼此適不適合都交給時間。”
“乖,回去開個介紹信,咱們後天去領證。”
“夏昭芸同誌,我不會給人玩曖昧,喜歡就是喜歡,我們親過抱過,如果不結婚,那可真是在耍流氓了。”
“我這麽正直純善的人,你不會將我帶溝裏去吧?”
“我知道,你對我還不算了解,怕日後沒有保障,那我給你寫個婚前協議,去公證處蓋章留檔。”
不等夏昭芸說什麽,霍天顥將人放到一旁,就興匆匆地從自己身上摸出筆和紙來,刷刷地埋頭苦寫。
夏昭芸有些哭笑不得,這人太強勢了,容不得人拒絕。
她的一切顧慮、擔憂、害怕,倒是被他打亂節奏,顯得有些單薄。
而且她上一世生命結束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六七歲,哪怕相隔幾十年的鬼修生涯,夏昭芸仍舊免不了對愛情抱有那麽一絲絲奢望。
這個男人,真得是符合她一切的要求,那她要不要勇敢邁出一步嚐試下呢?
夏昭芸思緒紛雜,不過她好奇地探頭看他寫得約定。
霍天顥真得是絞盡腦汁,將所有他能考慮到的情況都寫了進去,存折裏的錢全部是給她的彩禮,單位分的房子以及昭陽製衣廠的那套房子也完全歸屬於她,以後他的工資全部上交……
換句話說,隻要倆人日子過不下去,他是被掃地出門的。
他不多了解女人,但是他認為,經濟是一切的基礎,財政大權決定家庭地位。他想給她一切他能給的。
一些他見過破壞夫妻關係的情況,也都被他寫入進去,從方方麵麵來給她保障。
霍天顥寫完後,遞給夏昭芸,“媳婦兒,你檢查下有沒有遺漏的,都一起添上去。”
“我們倆都是吃過家庭不幸的虧,更懂得珍惜眼前人和愛自己的人。”
“人的一輩子隻有一次機會,對自己的家人負責,也是在對自己負責。”
“我以前沒有碰上讓自己心甘情願負責的人,所以才抗拒婚姻。如今有了你,我心甘情願為你和孩子,掙一份安穩和富足!”
夏昭芸緊抿著唇瓣,止住唇角上揚的弧度。
她被他親昵的媳婦兒給蠱惑到了,一個男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是真得思考過餘生的。
她捏著寫的密密麻麻的兩張紙,收斂起臉上一切的心思,頗為唬人地淡淡嗤笑聲:“顥哥,你就不怕我一切都是做戲?”
霍天顥掐著她的腰,半攬入懷,低笑道:“做戲騙我財還是色?確定不是將你自己賠給我?”
“小家夥,在我跟前,你道行太淺了!”
賀青冉一臉糾結地跟著柳明坤拎著飯回來,將夏昭芸拉扯到一邊,悄悄地問道:“芸芸,顥哥全名叫霍天顥?”
“跟咱們廠裏你守寡的那位,同名同姓?”
“難怪你一直強調跟他不可能……”
“這不是時時刻刻提醒你對不起霍英雄嗎?”
夏昭芸哭笑不得地湊到她耳邊,“他們是一個人!”
賀青冉一臉懵,“我覺得我中午沒睡午覺,出現了幻聽。”
“我也是剛剛確認了,”夏昭芸抿著唇,餘光感受到男人追逐的視線,“唔,後天我可能回廠裏開介紹信,跟他領證結婚。”
“啥玩意?”
夏昭芸神情嚴肅地說:“冉冉,我不是跟你說過嘛,讓我尋對象結婚,除非英雄死而複生,情況就是這樣的!”
賀青冉腦袋還有些轉不過來,“你之前還讓我好好考察人,這會兒,你的決定是不是有些草率?”
夏昭芸也覺得自己算上前世,或這麽多年,頭一次做這麽瘋狂的決定。
她不自在地說:“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就目前來說,他最適合我,不是嗎?三五個月後再結婚,跟現在其實沒什麽區別,中間見幾次麵,就真能了解透徹了?”
“不過,我情況特殊,冉冉你不能效仿我!”
賀青冉哦了聲,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是催著好友積極尋找對象,收獲幸福,但是人太爭氣了,竟然一步到位,她又開始各種擔心了。
唉,人真是種麻煩的動物。
換了地方,孩子們睡得不踏實,一聞到菜香味,都咕嚕爬起來。
食堂晚上吃大包子,就著酸脆可口的醃黃瓜,再配上玉米麵糊糊,饑腸轆轆的四大倆小吃了不少。
等吃完飯,外麵的天暗沉下來,霍天顥和柳明坤哪怕再不舍得,顧及女同誌們的名聲,也得離開了。
“待會我給你送點藥水和吃得,夏夏,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帶的嗎?”霍天顥叮囑了夏昭芸好幾分鍾,然後才問道。
“沒了,顥哥,我們就在這裏住一兩個晚上,用不了什麽東西。你們快點回去吧,注意安全。”夏昭芸擺擺手,微低著頭說。
柳明坤已經先下樓等著了,而賀青冉很自覺地帶著倆娃在臥室玩,將短暫的分離留給剛剛確認關係的小兩口。
霍天顥見她乖巧帶著些羞澀的模樣,心裏一癢,湊上去親了一口,丟下句等我,扭頭便同手同腳小跑離開。
夏昭芸撫摸著臉頰,抿唇輕笑著,沒想到當初一本正經拒絕自己的男人,竟然還有如此呆傻的一麵。
沒多大會,霍天顥拎著東西敲門,也沒進去,將剛打滿水的暖壺、從醫務室拿的藥水以及一兜子水果點心遞給夏昭芸。
“早點睡,明天我給你們送早飯。”說著,他又塞給夏昭芸一個信封,再次腳步輕快帶著些許雀躍地跑了。
賀青冉酸溜溜地說:“芸芸,你們能不能收斂些,顧及下我單身女青年的感受呀?”
夏昭芸捏著信封,笑著說:“這才哪到哪,姐姐忍著點吧,我不介意你取取經,也早點尋到自己的另一半。”
“回頭我問問顥哥,柳明坤人如何,隻要他踏實肯幹,冉冉可以考慮下。”
賀青冉臉一紅,這次沒被臊走。她扭扭捏捏地拽著衣角:“芸芸,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夏昭芸微斂著眸子。
在她的記憶中,賀青冉的命運也不怎麽好。
賀青冉的親娘難產而亡,留下五歲的她,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賀父處理好事情後,扭頭尋了個年輕漂亮的保姆,美名曰照顧小孩子。
賀青冉年齡小,又剛沒了母親,隻會成天抹淚。
這時候來了個不管她、縱著她的阿姨,很快小姑娘從悲傷中走出來。
當賀父提出讓阿姨成為家人的時候,她是高高興興地點了頭的。
不過,賀青冉是個鬼精靈的,剛開始她還享受著吃糖吃到飽的幸福,後來她生了齲齒,又從其他人八卦的話中,聽到了捧殺一詞。
她終於從繼母平時的所作所為中,鑒別出其別有用心。
從那刻開始,賀青冉跟小刺蝟似的,彪悍地護著弟弟,同繼母撕破了臉。
賀青冉很早就結婚了,好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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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十月份,結婚對象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隻是誰都不知道這裏麵竟是有她繼母的影子。
那男人是郵遞員,口碑不錯,長得也精神,當時沒改名的夏昭芸還偷偷打聽了下,也沒尋到任何破綻,確實是難得的對象。
賀青冉正被家裏的事鬧心,禁不住男人的攻勢,也渴盼組建自己的小家庭。
是以結婚的事情很快提上日程,等她嫁過去,才發現男人好是好,卻是個媽寶男、愚孝男,不僅自己為整個大家燃燒,還扒著她奉獻,一地雞毛讓人聽了都上火。
賀青冉是個暴脾氣,受不住婆婆立規矩、說酸話,也不想將自己的工資上交,有挑事愛攀比的妯娌在一旁煽風點火,而丈夫又不站在她這邊,家裏自然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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