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殘忍
對自己殘忍
大眼睛在四周尋找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小聲念著,唐缺,唐缺。
明明是針鋒相對的人,卻在此時,變成了她最為信任和依靠的人,因為她的記憶中,隻有他。
唐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各地的堂主紛紛來向他問好,在醫院的時候,大門被洪烈像門神一樣把著,這些人想要見一下當家的,就差沒有去爬窗戶了。
聽著耳邊絮絮叨叨的關切聲,唐缺不太耐煩的將手中的茶杯擱在茶幾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眾人心裏一顫,急忙斂聲。
他慢悠悠的說道:“青風堂上個星期端了龍興的一個場子,論功,該賞。”
青風堂堂主立刻笑著說:“三少,您不在的這段日子,咱兄弟可是給您長了不少的臉。”
他點頭,表示,知道知道。
“所以。。”微微一笑,眼睛如彎月:“我帶了個女人賞給大家。”
眾人一聽,立刻瞪亮了眼睛:“多謝三少。”
唐缺向西寧揮揮手:“帶幾位堂主好好的享受一番。”
西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走過來引路。
一路上,眾人毫不避諱的交流著各自的泡妞心德,床上技巧,西凡聽了,隻覺得厭惡無比,再想到那雙閃著純真的大眼睛,不停的問他:是回家嗎?
他這種冷硬的心腸,竟然會覺得發酸。
蘇離蹲在腳落裏,好奇的東張西望,聽見開門聲,她興奮的看過來,情不自禁的小聲喊出來:“唐缺。”
四五個人男人逆光而立,眼神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呦,三少什麽時候換了口味,喜歡這種清純的學生妹。”
“看樣子,還沒成年吧,不過,長得又白又嫩,是我喜歡的類型。”
“這小女娃,這樣好看,看著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有人嘲笑:“你要下的不是手啊,是下麵。”
蘇離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是直覺,這些男人,很危險。
透過眾人的空隙,她看到站在最後麵的西凡,眼睛一亮,仿佛是求救般的揮了揮手。
西凡揉了揉眉心,逼迫自己狠下心腸,轉身,關門。
雖然他很同情這個女孩,但是,他權力有限。
唐缺坐在沙發上,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手中的書頁隨著他指尖的輕捏而慢慢分開,他聽見遠處的房間裏傳來啊的一聲叫喊,冰冷的神色更冷了幾分。
西凡匆匆的跑來,“哥,那女孩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哦。”他淡淡的應了聲,視線不離開手裏的雜誌。
如果她真的失去記憶,忘掉了自己會武功這件事,她就會被那些男人**,相反,如果她根本就是假裝的,這些男人,會被她暴揍。
他倒寧願相信,她並沒有失憶,因為渾身帶刺的兔子,逗起來,更有意思。
西凡又跑過來,神色慌張:“哥,她拿了刀子。”
果然,露出了本來麵目嗎?
唐缺冷笑。
西凡補充:“她拿刀子紮了自己。”
“什麽?”唐缺放下手裏的雜誌,終於肯抬頭看他一眼,“紮自己?”
西凡覺得太殘忍了,雖然他在這條道上摸爬滾打了很多年,見過太多的生死離別,血腥殘酷,可是,當他麵對這個女孩天真到幾近幼稚的眉眼時,卻不忍心對她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來。
她隻是個柔弱的小女孩,而他們是四五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他們將她壓在身下,像是老虎在分食一隻可憐的獵物。
他在門外聽見驚慌的叫聲,有幾次差點忍不住衝了進去。
可是,他不敢,因為這是唐缺下的命令。
蘇離手裏握著匕首,腿上被紮了一個血洞,此時鮮紅的**在床鋪上像小溪一樣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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