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給講故事
睡覺前, 白茉莉主動給鄭歲然打了個電話，他半天才接，其實電話剛響他就聽到了, 隻是故意慢點接, 想折騰白茉莉。
今天還算她長點心，知道給自己打個電話。
鄭歲然挑了挑眉, 模樣有些神氣，他慢悠悠接通，語氣高高在上：“幹嗎？是不是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愧疚，知道打我掐我不對, 良心難安, 要跟我道歉？”
白茉莉淡聲開口：“不是, 就是看看你睡沒睡。”
鄭歲然沒好氣兒, 低斥：“睡了，被你吵醒了, 你就知道折磨我, 變態。”
一聽他聲音中氣十足，根本不像被吵醒的樣子，白茉莉輕笑一聲：“行, 那你繼續睡吧。”
“我的錯，不該吵醒你。”
她還挺會哄人的, 聲音也溫溫柔柔的, 鄭歲然突然覺得有些別扭，不自在, 不知說些什麽, 沉默兩秒，語氣煩躁：“還睡什麽啊, 都被你吵醒了，睡不著了，都怪你，你得負責。”
“我睡不著，你不許掛電話。”
“昨天你就把我電話掛了。”
鄭歲然屏住呼吸等白茉莉說話，還以為她會罵自己，沒想到她今天格外溫柔，柔聲說好。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
鄭歲然有些意外，意外過了頭，甚至莫名覺得驚喜，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自己生自己的氣，有點惱羞成怒，羞惱嫌棄道：“誰要聽你講故事，我又不是幼稚園小孩。”
白茉莉遺憾道：“那好吧，不講了。”
“我掛了。”
鄭歲然連忙叫住她，怒斥：“你幹嘛，反反複複的，說話不算數，上一秒說講故事，下一秒又不講了，你耍我呢。”
他炸毛的厲害，白茉莉淡聲問：“那你到底要不要聽，好好回答。”
鄭歲然擰著眉，不情不願地小聲嘀咕：“聽聽聽，看你能講出什麽故事，可不許講鬼故事。”
“大半夜嚇死人我更睡不著。”
白茉莉聲音溫柔，嗯了一聲。
鄭歲然頤指氣使吩咐：“趕緊講。”
白茉莉躺在**，給鄭歲然講故事，麵無表情，聲音卻柔得能滴出水來，講的確實是鬼故事。
鄭歲然聽個開頭就聽出來了，生氣打斷：“還說不是鬼故事。”
半晌，他裹緊被子，冷哼一聲：“繼續講。”
白茉莉不吱聲，他質問：“怎麽不講了？”
“說話啊。”
鄭歲然氣得直哼哼，咬緊牙承認錯誤：“講吧講吧，我錯了，不該打斷你。”
白茉莉這才繼續講，鄭歲然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好恐怖，比那天他去的那個神婆家還恐怖。
鄭歲然實在是害怕：“不聽了，不聽了，我要睡覺了。”
白茉莉輕笑：“好，睡吧。”
鄭歲然嗯一聲，吩咐：“那你不許掛電話。”
白茉莉語氣輕柔：“放心吧，不掛。”
鄭歲然沒再說話，裹著被子隻有頭露在外麵，閉上眼睛，一閉眼就有點害怕，喊了一聲白茉莉。
白茉莉：“沒掛，放心吧，趕緊睡。”
鄭歲然輕哼一聲，算她有點良心。
他不敢亂動，一碰到腰上被掐過的地方就很疼，他對著手機咬牙切齒，小聲嘀咕：“掐死你，掐死你。”
白茉莉淡聲開口：“我還沒睡著呢。”
鄭歲然立馬閉上嘴，噤聲。
白茉莉不說話，他每隔一分鍾就要喊一遍她的名字，白茉莉都會應他，喊了最後一次之後沒動靜了，應該是睡著了。
白茉莉看了一眼時間，還行，不算太晚，明天他的黑眼圈應該能消失。要是不管他，他一個人說不定折騰到幾點睡，睡不好冒出來黑眼圈影響美貌值。
小贏提醒：“宿主，美貌男愛意值漲到24%了。”
“他倒是挺好攻略的。”
白茉莉笑笑：“嗯。”
她輕輕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她醒得比鄭歲然晚，電話已經被掛了，小贏解釋：“宿主，早上美貌男的愛意值又漲3%，現在27%”
鄭歲然醒來發現白茉莉竟真的一夜沒掛電話，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看不見人隻打電話的時候她總是這樣溫柔，可一見麵就對他又打又掐的。
鄭歲然冷哼一聲，主動掛斷，報她昨天掛他電話的仇。睡醒了身上更痛，疼得他齜牙咧嘴，小聲罵白茉莉是變態。
提了分手之後韓海星沒再聯係過白茉莉，他也一直沒有去學校。
和徐頌言在一起之後，早上都是他送白茉莉上學，小贏說瑞士的教練已經來挖他了，想來昨天晚上飯局結束他出國這事基本上塵埃落定了，他今天格外心不在焉，多半是在糾結要不要跟她坦誠。
白茉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徐頌言。”
徐頌言猛地回神，看向白茉莉，擠出一抹笑：“啊，怎麽了？”
她笑笑：“你怎麽了？一直走神，我剛才問你要不要吃三明治，我吃不了一整個，太多了，分你一半？”
徐頌言對上白茉莉笑盈盈的眸子，越發煎熬，勉強笑笑：“你先吃，吃剩的給我就行。”
白茉莉莞爾：“好。”
“和你在一起真開心，每天接我送我，給我帶早餐，還隨叫隨到，簡直是完美男友。”
她眼睛亮晶晶地衝他笑，徐頌言同她對視兩秒，匆匆移開視線，聲音很輕：“其實我也沒那麽好。”
他喃喃重複：“茉莉，其實我沒那麽好。”
小贏提醒：“宿主，力量男的愛意值漲到98%了。”
白茉莉挽住他手臂，十分親昵，聲音柔軟：“你很好，真的很好。”
“韓海星怎麽對我的你應該知道，你比他強百倍，千倍。”
徐頌言心情十分複雜，愧疚心虛煎熬，還有憤怒。
白茉莉總是拿他和韓海星對比，每次聽她提起韓海星，他心底都控製不住地泛起戾氣。
韓海星既然那麽差，那到底有什麽值得她難忘的，屢屢提起。
徐頌言很嫉妒，他想白茉莉徹底忘記韓海星，就當韓海星是個陌生人，不要再去在意，不要再去提起。
否則，他總覺得她還忘不了韓海星，在她心裏他永遠要和韓海星去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