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阮明芙的身上還帶著水汽, 未幹的頭發也濕漉漉的,發尾都在滴水。
謝延昭見狀,大手拿過她手裏的手巾, 替她擦起頭發。
白日雖然熱, 但這裏溫差大,到了晚上天涼得很。
阮明芙的頭發不擦幹, 該著涼了。
“你輕點呀。”
謝延昭是男人,手勁也大,阮明芙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薅掉一層下來。幸好她頭發結實,沒有掉, 要不然阮明芙非得跟他拚命不可。
“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
“什麽人?”阮明芙睜著漂亮的桃花眼好奇地問他, “上回你都沒說要去見什麽人。”
狗男人直接帶她過去了, 害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現在想想還一肚子氣。
阮明芙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他該不會帶她去見父母吧?
她雖見過謝延昭的外公外婆, 卻從未在他嘴裏聽過有關他家裏人的消息。
真是奇了怪了。
“他們不配。”
謝延昭聲音不變,臉色平靜如初。可話中, 卻絲毫沒有掩飾對他父母的不滿。
她疑惑地朝他看去。
還沒來得及開口, 半幹的頭發突然糊住她的臉,連視線也被檔住。
阮明芙:“……”
“謝延昭,看你幹的好事!”
阮明芙手忙腳亂地扒開臉上的頭發, 雙眼含怒地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並沒有將她的怒火放在眼中。
看著她被熱水熏蒸過的臉,像是抹了一層桃花胭脂, 紅唇靡豔, 眸中帶水……謝延昭喉結微動,眸色更深了。
阮明芙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她伸手撥了撥自己的長發, 自己拿梳子將它梳順。
自穿越過來, 阮明芙還沒有剪過頭發。原主的頭發本來就長,現在更長, 都到她的腰上。
她摸了摸發尾,正想拿過謝延昭手裏的毛巾再擦一下。
卻被他拽住不放,稍稍一用力,阮明芙便被扯倒。
像美人投懷送抱,撲進他的懷中。
感受著身上的柔軟,還有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謝延昭性感的喉結滾動得更厲害了。
他眸色變得幽暗,看阮明芙的眼神像在看一隻獵物,滿是掠奪與占有。他放在她後腰的手慢慢收緊,讓阮明芙與他貼得更近。
阮明芙跨坐在謝延昭的大腿上。
小臉貼進他的胸膛,她剛仰起頭,對方的氣息直麵而來。
唇上一熱,對方便頂開她的唇,攻城略地。
謝延昭很凶。
這時候就更凶了。
阮明芙唇上發麻,對方凶狠的模樣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讓她心生膽怯,忍不住往後縮。
可後腦按上一隻大手,讓兩人靠得更近。
腰上的大手更是纏得緊,讓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對方身體的反應更是清晰地傳了過來。
“唔……”
阮明芙想掙紮。
可蚍蜉怎能撼動大樹,這點掙紮跟撓癢癢差不多,不僅不能阻止對方,甚至讓他更興奮。
良久,謝延昭這才鬆開阮明芙。
高大身軀身俯,下巴靠在阮明芙柔弱瘦削的肩頭。他急速地喘息著,平複心底即將破土而出的淩虐。謝延昭緊緊將阮明芙困在懷中,斂下的眸子也將眼底洶湧的欲.望遮住。
仿佛被壓了一座大山,阮明芙忍不住動了動,卻被對方抱得更緊。
她半幹的長發淩亂地披散在身後,臉頰靡豔。
阮明芙的胸口起伏,正想起來頸側卻傳來痛意,讓她忍不住‘嘶’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伸手便掐向謝延昭腰間的軟肉。
可這人身上全是肌肉,身上硬邦邦,她手都掐疼了也沒見這人有什麽反應。
阮明芙冷哼一聲,怒道:“你怎麽又咬我!”
她懷疑狗男人是不是屬狗的,怎麽這麽喜歡咬人。
白皙纖巧的脖頸曖昧地印著一個紅色牙印。
像是雪地裏突然落下的紅梅。
謝延昭難得心虛。
伸出大手摸向她頸側的痕跡,剛平複下來的情感又洶湧而來。
他聲音低啞,“疼不疼?”
對手輕撫著她的軟肉,帶起一陣陣酥麻,讓阮明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可聽了這話,強撐著怒道,“咬你一下試試。”
謝延昭直起身子,伸手撫上阮明芙的小臉,迫使她抬頭。
阮明芙仰起頭,便直直落入對方的眸中。他眸中翻滾的情.潮讓阮明芙害怕,她想逃開,可對方哪裏會讓她得逞,雙手握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他臉上帶著笑意,湊進阮明芙的耳邊道。
“你想咬哪裏,嗯?”
阮明芙的大腦空白了一下。
仔細看了謝延昭好幾眼,仿佛第一天認識他似的。
謝延昭臉上笑容微收,眸色更是暗了下來。
“不要這樣看著我……”
他剛想湊近,卻被阮明芙推開。
“不行,”她微微側著頭,小手用力得指節都有些發白,“你還沒有洗澡,不許碰我!”
謝延昭卻是不惱,低低地笑了。
回想自己剛剛說了什麽的阮明芙,雙頰爆紅。
可阮大小姐不是個愛追究自個兒的性子,那就隻能找別人原因了。
她冷哼一聲,拍拍腰間的大手。
“放開我。”
謝延昭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卻被躲開。
他微微垂頭,戲謔地看著懷裏的人,“你的意思是,洗過澡後就能隨便碰了?”
“閉嘴!”
阮明芙低下頭,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
謝延昭見好就好。
伸勢將她放開,卻見阮明芙立刻彈跳起來,坐到離他最遠的沙發一角。
他有些好笑。
屋子裏就他們兩個人,若他真的想做點什麽,阮明芙哪裏能逃得掉。
阮明芙可管不了這麽多。
她惱怒地瞪了謝延昭一眼,甕聲甕氣地道:“……快去洗吧,再耽擱下去,水該涼了。”
謝延昭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體舒展開來,竟讓寬闊的客廳逼仄起來。
“好,”臨走之時,還將他先前擺弄的小盒子放在她麵前,那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裏麵裝的是空氣似的,“這是給你的。”
阮明芙狐疑地看著他。
對方卻先前一步,轉身走了出去。
她微微皺起眉頭,視線卻落在盒子上。
盒子四四方方,看起來不大。阮明芙便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她拿到盒子,低估它的重量,都沒把它拿起來。
阮明芙心中好奇,將盒子打開,便見金燦燦的一片。
好家夥,怎麽這麽多小黃魚。
她將這些小黃魚拿了出來,一根一根地數著。
……一共二十根,怪不得這麽重。
她……她這是傍了個大款?
盒子裏除了小黃魚,還有幾件首飾,都女性戴的,看起來有點了年頭。
阮明芙忍不住拿了一隻紅寶石戒指端詳了起來。
越看……她便越驚歎。
作為從小在富貴窩泡大的阮大小姐,看多了對寶石的鑒定自然有一手。
戒指上鑲的紅寶石澄靜通透,哪怕在昏黃的燈光下也能折射出閃耀的光芒,更何況它的個頭都有她的大拇指大。像這種品質的無燒紅寶,在五六十年後幾乎能拍出千萬上億的價格來。
她是真的傍了個大款。
除了戒指,還有紅寶石手鏈、耳墜與一條帶鑽的項鏈。
這麽一套品質的紅寶石首飾,哪怕在後世都不多見。
阮明芙十八歲生日雖然也收到過一套,卻比這一套小多了。
看著這套首飾,阮明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哪個女人能拒絕華麗麗的首飾呢?
裏麵還有一些不錯的首飾,但這套紅寶石首飾珠玉在前,阮明芙覺得自己眼光提高不少,對這些‘庸脂俗粉’壓根看不上。
盒子的最底下壓著三個存折。
阮明芙拿起打開一看。
一個存折八千。
一個存折四萬。
一個存折三萬七。
拿著這三本存折,阮明芙有些沉默。
讓她想想……萬元戶是八零年代的產物,狗男人這會兒便已經是萬元戶了,領先別人好多年。
阮明芙小手撐著腦袋,看著這些東西。
狗男人該不會貪汙了吧,要不然他一個窮當兵的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家當。
腦子裏麵想著事,就容易降低警覺性。
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順手將她擁進懷裏。
阮明芙這才反應過來,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想什麽?”
原是謝延昭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阮明芙抓住他的手,懷疑地看向謝延昭,“你怎麽有這麽多錢?”
在這個時代,她擁有的錢算是多了。
卻沒想到狗男人比她更多。
讓她引以為傲的自信都消散不少。
“這些是我這些年的津貼,跟出任務的獎金,”謝延昭拿著八千的存折解釋道:“剩下的……是我母親的嫁妝。”
阮明芙了然地點頭。
狗男人的外公家底肯定厚,對她這個不熟的外孫媳婦出手就是一套祖母綠首飾。
想到這兒,阮明芙蹬蹬走到臥室,將她給的盒子拿了出來。
打開後便道:“看,這是你外婆給我。”
“咱外婆。”
阮明芙噎了一下,這才道:“……外婆。”
狗男人這才滿意了。
他摸摸阮明芙的頭,“這些現在都是你的。”
阮明芙表情難得有些呆愣。
“這麽多錢,你不怕我亂花完了?”
“花了再賺,”謝延昭一點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
糟糕!
拿錢砸人的狗男人看著越來越帥。
阮明芙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算一算,謝延昭這種男人放在個時代都難找,更不用說五六十年後。
想一想,她還挺幸運的。
幸好下手快!
阮明芙心底美滋滋的,嘴上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那……那我要是錢花完了,人也跑了怎麽辦?”
聞言,謝延昭雙眼一眯。
如墨般的眸子透出危險的光芒,他雙手用力,一把便將阮明芙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手裏拿著的存款應聲而落。
阮明芙雙手攀上謝延昭厚實的臂膀,“你幹什麽……”
話還沒有說完,卻聽謝延昭涼涼的聲音響起。
“敢跑就打斷你的腿!”
他抱著阮明芙大步朝房間走去。
阮明芙感覺到危險,用力掙紮起來。
“放開我!快放開……”
隨後一個頭暈目眩,她整個人被扔到**。得虧**鋪了厚厚一層褥子,摔上去並不疼。要不然,阮明芙惱了非得給狗男人好好做做規矩!
她正想著,眼前突然一黑。
原來是謝延昭將房間的燈關了,阮明芙正想起身,身上便壓了一條手臂,將她緊緊地抱住,也將阮明芙困在懷裏。
“別動!”
後知後覺的她終於反應過來今天是什麽日子。
她心裏有些忐忑。
狗男人該不會要那啥她吧?
想起剛來家屬院時,那些嫂子們開的玩笑,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可等了一會,她半邊身子都床了,狗男人卻不見什麽動靜。
阮明芙忍不住動了動。
腰間的大手卻一把將她掐住,把她死死地摁進懷裏,耳中還傳來對方低啞暗覺的聲音。
“睡覺!”
阮明芙:“……”
待她迷迷糊糊睡過去,阮明芙都不見他有下一步的動靜。她咬著牙,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望。
但失望的情緒在她第二天醒來時,達到了頂點。
阮明芙睜眼時,身邊的位置早就已經涼了。
她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所以……她們昨晚就這樣純潔地蓋被睡了一晚?
淦!
誰家新婚夜是這麽度過的。
想到謝延昭一米九幾的結實身材,她百思不得其解。
況且,她一個這麽漂亮的大美人躺在他的身邊,哪怕是根木頭也會情.動的吧。
他啃她時那個凶狠的勁兒?
哪兒去了!
阮明芙翻身坐了起來。
她跟狗男人扯證結婚,就沒想過要過寡婦的生活。她都已經做好準備了,結果就這……
狗男人該不會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吧。
那……那她豈不是要守活寡?
阮明芙想到這一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謝延昭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早飯已經好了,起床洗漱吧。”
她拿過一旁的手表看了一眼。
六點多,快到七點。
狗男人應該早就起來。
做好早飯還會叫她起床,這麽貼心的老公上哪兒去找?
離婚的念頭被壓了下去。
阮明芙覺得老謝還是能再救一救的。
全國那麽多地方,中醫西醫總有一個能看的。
想通了的阮明芙不在自閉,隻是看向謝延昭的眼神中透著絲憐憫。
他接收到阮明芙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難得一臉蒙地看向阮明芙,“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事,”阮明芙穿著拖鞋走過來,憐憫地拍拍他的手臂,還踮起腳尖抱著他的頭親了一口,“你最棒了。”
她聽說病人都是需要鼓勵的,不能打擊他們的自信心。
也不知道她這樣做有沒有用。
阮明芙沒有多想,親了謝延昭一口便走了。
謝延昭:“……”
一晚過去,怎麽變得這麽熱情?
他微眯著雙眼,危險地看著她的背影。忍了許久,這才將快要破土而出的欲.望掩下。
早飯是白粥與饅頭,旁邊還裝了一小碗從胡宛寧那兒裝來的鹹菜。
阮明芙吃完飯,換上之前剛買的綠色裙子。
謝延昭見了,眸中幽暗之色更深了。
……
謝延昭今日難得穿得正式了點,看著比平日精神不少。
兩人一個嬌小,一個高大,看起來極為相配。
謝延昭手裏提了一瓶酒,便帶著阮明芙出門。
今日拜訪的人是他的恩師。
謝延昭並沒有開車,而是帶著阮明芙步行過去。他與恩師住的地方離得不遠,走十幾分鍾就到了。
幸好今日的天陰沉沉的,若是換昨日那種能幾乎把人曬化的天,讓她走這麽久,阮明芙高低得踢起謝延昭幾腳。
謝延昭的恩師也是部隊的領導,在他十六歲時就開始帶著他。
在他心裏,那就是父親的存在。
許是知道謝延昭今天要來,李師長一家也都在屋子裏,門都大開著,就等著人來。
待見到兩人的身影,雙眼便是一亮。
李師長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隨後卻又一臉嚴肅地坐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拉了下來,一本正經地等著兩人過來。
旁邊坐著的中年婦人見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吳芸華卻是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迎著兩人。
“快,快進來。”
她看到阮明芙後,眼中更是帶著驚豔,“這就是阮同誌吧,快進來。”
李師長年齡不小,吳芸華也是一樣。
許是年輕時吃過苦,看著要比實際年齡更蒼老一些。她與林淑看起來差不多,滿頭銀發,隻是麵色紅潤,在看向阮明芙時還帶著和善的笑意。
“你就跟延昭一樣,叫我吳奶奶就好。”
阮明芙點頭,“吳奶奶。”
兩人進了屋,吳芸華親自招呼兩人坐下。
“來就來,怎麽還帶了一瓶酒,”吳芸華接過謝延昭遞過來的酒,“這次我就收下了,下回可不許再拿了。”
謝延昭應了一聲。
反正吳芸華說她的,他帶他的。
李師長那老頭瞪了謝延昭一眼,“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還知道他老爺子愛這一口。
李師長渾濁的目光落到阮明芙身上,微可不察地點了點頭道:“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我與你外公也能放心。”
謝延昭腰背挺直,雙眼微垂。
也不知是聽了還是沒聽。
李師長早就知道謝延昭是個什麽德行,也沒在意,站起身朝著他道。
“跟我過來。”
就這樣,李師長與謝延昭去了二樓書房。
吳芸華端著水果點過來,放在阮明芙的麵前。
“別理他們,”吳芸華坐了下來,“他們爺倆總有些秘密要說,別理他們,咱們來說說話。”
阮明芙乖巧得很,“好。”
“我叫你明芙吧,這樣親切,”吳芸華這才接著開口,“聽說你父母隻有你一個女兒?”
作為李師長的枕邊人,吳芸華知道的當然不少。
早在謝延昭說要結婚時,李師長便派人將阮明芙查了個底朝天。
別的不說,對阮家夫妻隻有阮明芙一個女兒表示驚訝。
他們查的可詳細多了。
阮家夫妻不是不能生,可依舊隻有阮明芙一個女兒,在這個時代夠離經叛道的了。
以至於每個人聽了,都得再抓著阮明芙再問一遍。
阮明芙點了點頭,“他們是怕有別的兄弟姐妹後,會忽略我吧。”
“你父母很愛你。”
吳芸華說這句話時,神情有些感慨。
阮明芙心中有些得意。
因為她也是這麽覺得的。
要知道穿越前,她頭上可是有個哥哥。穿來到好,一躍成為獨生子女,這讓阮明芙對她那未曾謀麵的爸媽都拉起了一部分好感。
阮明芙也有些感慨。
有這樣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父母,原主肯定很幸福叭~
“不說這些了,”吳芸華將水果點心往阮明芙那裏推了推,這才笑道:“對了,你與小謝那孩子究竟是怎麽認識的?”
也不怪她好奇。
被全軍區女同誌嫌棄的謝延昭都找著這麽白白嫩嫩的媳婦,別說吳芸華了,整個部隊的人都快好奇死了。
阮明芙張了張嘴,臨到嘴邊卻換了說法。
“他來喝戰友喜酒,我在那裏下鄉。”
吳芸華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她雙手一拍,“你們兩人相隔這麽遠都遇到,這就叫緣分啊。”
謝延昭年歲越大,她與老頭子那是一天比一天愁。
為了解釋他的人生大事,吳芸華可是搜羅了不少年輕女同誌,弄得人家看見她就走。尤其聽到家屬院有人傳謝延昭一輩子打光棍後,更是將她氣了個半死。
吳芸華的倔勁兒也上來了。
她就不信,謝延長年紀輕輕就是團長,人也正派,就沒個女同誌看上他?
為此,吳芸華搜羅了不少女同誌的消息,就等著謝延昭回來相看。
誰知沒多久,他就打電話過來說要結婚了。
吳芸華現在是越看阮明芙越順眼。
想到那些唱衰謝延昭的人,全身就像在三伏天喝了冰闊樂一樣舒爽。
她這些天老在外頭轉,就是為了欣賞這些人醜惡的嘴臉。
“明芙,你不怕小謝嗎?”吳芸華衝著阮明芙八卦,“他在軍區的名聲可不好。”
阮明芙睜著漂亮的桃花眼,“他有什麽可怕的。”
狗男人每次與她相處,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就連她每次作妖,狗男人都包容著他。
這樣的人上哪兒找去?
吳芸華心裏鬆了一口氣,“明芙,跟吳奶奶說說,你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對上老太太好奇的神情,阮明芙卻突然卡了殼。
她眼睛轉了轉,這才開口道:“……我有一天去上工,被他看到了。謝延昭就非得跟我處對象,我不答應,他就一直磨著。我看他還挺有誠意的,就答應了。”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腳步聲。
阮明芙一回頭,便對上謝延昭那高深莫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