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蘇糖盤問他:“說說吧, 你為什麽要裝醉?”
林衛宗:“我要是不裝醉,他們會把我灌醉的。我要是醉了,今晚我就不能和你一起睡覺。”
聽著有道理, 可是:“你在他們麵前裝醉就算了,你都進屋裏來了, 你怎麽還在裝?你讓我傻乎乎的去扶你,還讓我給你解扣子,要不是我機靈, 懷疑你裝醉, 我說不定現在已經出去端水進來給你洗臉了。你說, 你是不是想要我伺候你。”
“還有, 誰要和你一起睡覺, 你身上這麽重的酒味,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
林衛宗幹笑兩聲, 他一開始沒有想讓蘇糖伺候他,他真的沒有這個想法,是蘇糖先動手的。她主動過來扶他, 見她對自己那麽溫柔, 林衛宗鬼使神差的動了歪心思,繼續裝醉。
什麽,她不和他一起睡覺?不行!這絕對不行!
她不就是不喜歡他身上的酒味嗎,他現在就去把酒味洗掉。
他下床往外走:“我出去洗臉,睡我們還是要在一起睡的。”說完他唰的一下溜出房門。
蘇糖好氣又好笑:“他跑的倒是挺快。”她摸了摸她有些燙的耳垂,坐下來慢慢解頭上的辮子。
林衛宗洗的很快,蘇糖辮子沒有解完, 他就回來了。回到房間,他將門窗牢牢關上, 走到床邊,把**的桂圓棗子推到一起撿走。把床收拾幹淨了,他的雙手抵著床,使勁搖了搖,聽到有細微的聲響,他彎腰給床腳墊上東西,然後他又在**多加了一床被子。
做完這些,這回不管他再如何使勁搖床,它都不會再發出聲響了。
蘇糖呆呆地看著林衛宗一係列的動作:“......”
林衛宗是生怕她不知道他對他們待會要做的事有多期待是吧。
他又是關門窗,又是墊床腳加被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蘇糖突然覺得屋子裏有些熱,她站起來,同手同腳往外走:“我出去洗臉。”
林衛宗把中山裝脫下,褲子也脫了,他隻穿著背心和短褲,大大咧咧躺在**,偏頭對著蘇糖慌亂的背影說道:“糖糖,我等你回來,你要快點回來。”
蘇糖木著臉離開房間,下意識往客廳看了看,沒人。她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林國棟和向紅霞不在。
洗臉的時候,她用毛巾慢慢洗臉,用一根手指戳著毛巾一下下的洗,她在外麵拖了十多分鍾才回屋。
她一回去,便對上林衛宗直勾勾盯著房門的幽深眼睛,蘇糖下意識的腳步一停。她閉上眼再睜開,這回再看他,他眼裏的幽深不在了,轉而綻放著肉眼可見的亮光。
林衛宗:“糖糖,你洗臉洗了好久,我差點以為你在家走丟了,都準備好要出去找你了。”他拍了拍床,示意蘇糖上床。
蘇糖左顧右盼:“屋裏有點亂,要不我們先整理整理?”她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我今天見了不少親戚,到現在我也沒有記住幾個,隻知道這個是姑那個是姨,真的有好多人啊。那麽多人,你是怎麽把他們記住的?”
林衛宗坐起來,伸手把喋喋不休的蘇糖抱住,蘇糖喉嚨的聲音瞬間卡住。
“糖糖,我們該睡覺了。”
“我、我知道。”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蘇糖感覺她的臉和耳根上的熱度比猴子屁股還要紅,她害羞又好奇地問道,“你知不知道要怎麽做?”
“知道。”林衛宗自信滿滿,為了今晚,他沒少翻書。
蘇糖:“那你來?”
林衛宗低低應了一聲:“恩。”他把蘇糖放在枕頭上,抓起被子將其攤開蓋在他們身上,然後他就不動了。
蘇糖剛想問他人死哪兒去了,林衛宗翻身抱住她,低頭親上她的額頭,往下是鼻子,最後落在她的嘴唇上,呼吸急促。他臉上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
恩?看的一清二楚?
蘇糖發現一個被他們遺忘的事實,燈忘記關了。她連忙用手推搡他:“關燈關燈,把燈關了。”
林衛宗狠狠親了她幾下,嗖的一下下床關燈,上來繼續做他們沒有做完的事。
裹住兩人的被子在黑暗中一陣亂動,翻江倒海,久久不息。
蘇糖先是因為痛把林衛宗的後背撓出血痕,手指甲在他後背上留下的抓痕一道接一道。黃莉說過會痛,但是蘇糖沒有想過會這麽痛,幾乎是成熟的絲瓜塞到瓶子裏的真實寫照。後來蘇糖則是因為他身體素質太好,就著一道菜貪吃好幾遍也不見停,她想睡覺都不行,她就忍不住又用手指甲給他的後背多添幾道抓痕。
第二天,蘇糖睜開眼,躺在**沒有動。她一醒,抱著她的林衛宗跟著醒了過來。
“幾點了?”蘇糖出聲,然後她被她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哇,她的聲音什麽時候這麽難聽了,像感冒了一樣。
林衛宗拿過手表:“八點。”
蘇糖:“八點了?爸和媽他們起來了沒有?”
“起了,他們已經出去工作了。媽出門前跟我說她把早飯放在廚房裏麵,等你醒了我們就出去吃。”林衛宗坐起來。
蘇糖目瞪口呆:“你既然早就醒了,你怎麽不叫我?”一想到向紅霞和林國棟知道她睡了這麽久,她就想躺在**裝死。
“我記得我昨晚說過,要你今天早上把我叫起來的。”
林衛宗說:“我是想要叫你起床,可是我看到你睡的那麽香,我就舍不得把你叫醒。”
蘇糖手握成拳頭捶他胸口,一邊打他一邊說道:“你的舍不得,直接讓我在爸媽他們的眼裏變成一個睡懶覺的大懶鬼了。你跟我差不多是一個時間睡的,為什麽你就比我醒的早?”明明耕地使力的是他。
林衛宗默默承受蘇糖對他胸口的撓癢癢,哦不,應該是毆打。等她打夠了,他給她揉手:“我昨晚沒有睡,我一直在看你,看著看著就看到了天亮。”
蘇糖不禁睜大眼睛:“你說什麽?”她好像聽到他說他一夜沒有睡。
林衛宗揉了她的一隻手,又把她另外的一隻手拿起來慢慢揉:“你沒有聽錯,我確實是一夜沒有睡。”
每當他閉上眼睛將要睡著時,他就會患得患失清醒過來,生怕躺在他旁邊的人是一個幻影,他睡一覺醒了她就會消失不見。
這樣的事過去發生很多次,他經常做夢夢到蘇糖。
蘇糖坐起來,兩手捧著林衛宗的臉看,尤其是對他眼睛周圍一圈看的十分仔細。看了半天,沒有看到她設想中的黑眼圈。他不光沒有黑眼圈,他整個人還十分的神采飛揚,精神抖擻。蘇糖有些不服氣,她這個睡了的人精神狀態竟然比不過他一個沒睡覺的。
他都不腎虛嗎?!
不行,她得好好吃飯,養精蓄銳,來日再戰,至少要做到讓他走路都走不穩,雙腿打顫要扶著牆走路的程度。
蘇糖穿衣服,催促他也趕緊動起來:“把衣服穿好我們就起床吃飯。”
林衛宗彎腰找衣服,露出他那健壯、肌肉塊塊分明的後背。昨晚關燈了,她沒有看到,今天看清楚了,他真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蘇糖瞥到他後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有的抓痕隻是破了點皮,有的抓痕則是抓出血來了。
她的心一虛,默默移開眼睛。隻要她看不見,她就可以當做不知道它們是她抓出來的。
下床走了幾步,蘇糖感到雙腿不舒服,她皺了皺眉。林衛宗伸手扶住她,討好笑了笑:“糖糖,吃了早飯,我給你按按身體。”
蘇糖輕哼,心想今天是她輸了,但是遲早她要讓他走不動路。
來到外麵,林衛宗進廚房把早飯端出來,是普通的饅頭和粥。他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吃了一口試了試溫度,不燙。試過溫度後他才能放心的給蘇糖喂。
他殷勤說道:“糖糖,我喂你,你坐著不要動。你身體不舒服,坐著多休息一會兒。”
蘇糖斜睨看他:“現在知道體貼我了,昨晚你怎麽不體貼?再說了,我身體會不舒服都是因為誰?”
蘇糖把他喂到嘴邊的粥吃下,話要說,粥也要吃。
“是我,都是我的錯。”林衛宗積極認錯,但他下次還敢。
“糖糖,你多吃點。吃完了我給你按摩,中午我們就回家看媽。”
“你昨天說要吃媽做的疙瘩湯,我回去找媽教我。等我學會了,你要是再想吃,我就給你做。”
蘇糖:“你做的味道和媽做的味道不同,你就算學會了也是形似而神不似。”黃莉做的疙瘩湯有媽媽的味道,他能做出媽媽的味道?
媽媽的味道?聽著有些玄乎,林衛宗不太相信這種說話:“我將咱媽的鹵肉學會了,我還做來給你吃過,你不是誇我和媽做的一模一樣嗎?”
黃莉和向紅霞都是當媽的,總不能她們一個做的食物有媽媽的味道,另一個做的就沒有媽媽的味道。
蘇糖咽下嘴裏的粥,指名道姓地叫他:“林衛宗。”
蘇糖很少會這麽正式的叫他,林衛宗擺正態度,表情裝的很嚴肅:“恩,我在。”
蘇糖:“不許在我的話裏麵找茬,你找出來了我也不承認,更不會誇獎你。”
林衛宗嘿嘿笑了:“我知道了。”
蘇糖吃飽了,躺在**讓林衛宗按摩肩膀、後背和腰肢大腿。她發現床單被子換了一套新的,剛睡醒那會兒她都沒有發現。
在林衛宗精湛的按摩技術下,蘇糖的身體由僵硬變得軟化。按著按著,她舒服的想要睡過去,隻是......
“你的手放哪兒呢?”
林衛宗目不斜視,仿佛他的手沒有放在不該放的地方:“糖糖,後背按了,你前麵還沒有按。”
他掩耳盜鈴地補充一句:“我就純按摩,不做別的。”
蘇糖扁扁嘴,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才不相信他的話呢。
她抬手把他的手推開:“不用按前麵,你繼續按我的後背。”
林衛宗失望歎氣,蘇糖翻了個白眼。林衛宗歎氣沒有停止,他按一下就會歎一口氣,蘇糖受不了他,她翻身滾到床裏麵,躲開他的手。
“我不用你按了,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你出去,我要再睡一會兒。中午的時候你來叫我,你一定要記得叫我,千萬別忘了。”
“好,我到時候會叫你起來。”林衛宗上床躺在她旁邊,“我不出去,我跟你一起睡。”
似乎是猜到蘇糖會拒絕,林衛宗可憐說道:“糖糖,我昨晚都沒有睡,我現在好困。”說著,他拿腔作勢地打了一個嗬欠。
蘇糖心軟了:“那你睡吧。”手撫上他的臉,把被子壓在他頸邊。
“糖糖,糖糖,醒醒,到中午了。”
“糖糖......”
蘇糖被林衛宗叫醒,想到待會要回去見黃莉,她拍了拍臉,掀開被子下床。
她起來了,林衛宗沒有起。她轉身拉他的手:“你也快點起來。”
林衛宗跟著她下床,嗬欠連天,蘇糖摸了摸他的頭:“你看著好累,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看來他也不是像她想的那麽堅不可摧,他也會犯困。
林衛宗聽了這話,瞬間清醒:“不行,晚上不能休息。我現在睡夠了,晚上咱們繼續。”晚上是他的幸福時間。
蘇糖動了動嘴唇,艱難扯出一句古詩:“......你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隻對你風流。”林衛宗牽著她的手,手指撓她的手掌心。
“不害臊。”蘇糖怕癢,咯咯笑了兩聲,把手抽走,把帕子打濕遞給他,“洗臉。”
他洗臉,她就洗手。
蘇糖是用香皂洗手,洗了她把手放到鼻子底下聞:“這個香皂的味道聞著好香,以後我們也買這款味道的香皂。”
“好,買它。”林衛宗不在意香皂味道的區別,在他看來,香皂和肥皂沒什麽不同,都是皂。
林衛宗把手放到水盆裏,在水裏追逐把玩蘇糖的手指。兩人膩膩歪歪玩了一陣,洗臉洗手簡簡單單的事,他們花了十多分鍾才結束。
蘇糖進屋梳頭,林衛宗在外麵把手帕、錢和奶糖裝在包裏,他又把水壺裝滿水。東西收拾好了,他站在門口等蘇糖。
蘇糖出來的時候,林衛宗在門口和溫小寶說話,主要是溫小寶在說:“衛宗哥哥,我的手電筒又壞了,它按不亮了。衛宗哥哥,你幫我修修它。”
“它沒有什麽大問題,我馬上給你修好。”林衛宗等蘇糖的這段時間裏沒有事情做,他正好可以靠修手電筒來打發時間。他轉身想去拿工具。
看到蘇糖梳好頭出來了,他把手電筒放到一邊,扭頭對溫小寶說道:“小寶,你的手電筒麻煩有點大,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你晚上再來找我拿。”
溫小寶茫然問道:“可是衛宗哥哥你不是說你馬上就能把它修好嗎?”既然馬上就能修好,為什麽要他等到晚上。
還能是為什麽,當然是修手電筒沒有跟蘇糖回去見黃莉重要。
林衛宗揉他的腦袋:“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問。記得啊,你晚上來拿。”他擺手把溫小寶往樓下趕。
蘇糖雙手背在身後,歪頭笑嘻嘻看他:“衛宗哥哥?”似乎是嫌衛宗哥哥叫著太長了,她縮短字眼,“衛宗哥......哥哥?”
林衛宗眼睛瞪直,蘇糖平時一般是叫他衛宗,被他氣到的時候她會叫他的全名,他還從來沒有聽過她叫他衛宗哥哥。後麵再聽到她叫他哥哥,一聲哥哥,林衛宗的腦子哐當一下就被砸的七暈八素,快要不省人事。
“哥哥,我們可以走了嗎?”蘇糖玩味笑了笑,伸手推他出門。
“走......我們現在就走。”林衛宗回過頭不停看她,把她身上背著的斜挎包接過來掛在身上。出了門,他拿出鑰匙轉身鎖門,因為是背對著蘇糖,所以她看到了他露在黑色頭發外麵微微發紅的耳根。
蘇糖蹭到他身邊,手指拔弄他的耳朵,戲謔說道:“我叫你哥哥,就這麽刺激你嗎?你耳朵都紅了呢。”
林衛宗抬手虛虛護在她腰間兩側,哼哧哼哧說不出話。他心裏的小人點頭如搗蒜地說:“刺激,太刺激了。”
“哥哥,你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蘇糖樂不可支地看著他笑,表情惡劣,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故意使壞逗他。
糖糖對他惡劣點也不是不能理解。
林衛宗求饒:“糖糖,求你了,現在你先別這樣叫我,等我們晚上回來了,你再叫也不遲。”
“我不要,我就要現在叫。”蘇糖傻了才會火上澆油的在晚上這麽叫他,她大步往前走,“不逗你了,我們走了。”
下樓遇到溫老太和溫小寶,蘇糖對著溫小寶揮手,從包裏掏出一顆奶糖遞給他,蹲下來和他說話。
溫老太神情慈祥,她看向林衛宗:“衛宗啊,小寶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剛才我一個沒看住,就讓他上樓去了。”
“沒有打擾。”溫小寶連門都沒有敲,而是在門口外麵一邊用手比劃影子玩一邊等他。要不是林衛宗開門了,溫小寶還不知道要抱著那壞了的手電筒在門口等多久。
溫老太:“沒打擾就好,你們這是要出去?”
林衛宗說:“對,我們下去逛逛。”
溫老太以為林衛宗是要帶蘇糖在周圍走走,她沒有再問下去。蘇糖剛嫁過來,對這邊還不熟:“那你們去逛吧,我不耽誤你們了。”
溫老太伸手牽起和蘇糖說話的溫小寶的手,抬頭對蘇糖說道,“我就住在你們樓下,國棟和紅霞平時又要去上班,晚上才會回來,你要是有哪裏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樓裏的人大部分都好相處,不過有幾個性子比較潑辣不講理,尤其是愛占新媳婦的便宜,你最好避著她們走,免得被她們沾上。”新媳婦臉皮薄,她怕蘇糖跟她們對上會吃虧。
蘇糖露出長輩們喜歡的乖巧靦腆笑容:“恩,我會避開的。”她開口跟溫老太說了謝謝後就躲在了林衛宗的身後。
林衛宗拉著一臉害羞靦腆的蘇糖下樓。
下樓時,林衛宗不停的往蘇糖身上看,仿佛她身上有磁石,不斷吸引著他。
蘇糖靦腆的模樣看著可乖了,他想多看一會兒。
“看路。”蘇糖抓住他的手臂,沒好氣地說,“走樓梯不看路,你想摔下去啊?”
林衛宗說:“糖糖,你可以對我多靦腆一些。你在我麵前和在別人麵前是兩幅麵孔。”
蘇糖撓了撓臉,他說她有兩幅麵孔,他倒也沒有說錯。
她跟他打馬虎眼:“我對別人靦腆,那是因為我跟他們不熟。我對你多熟悉啊,在你麵前我不需要裝模作樣。”
林衛宗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輕而易舉的被她說服了。
兩人騎車來到機械廠的筒子樓,蘇糖跟樓裏遇到的人打招呼,林衛宗配合她喊人。
王嬸出來倒水看到他們,眼睛在蘇糖那張蜜裏調油、嬌豔欲滴的臉上轉了轉:“喲,這不是糖糖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不是昨天出嫁嗎,怎麽今天你就回娘家來了。你男人他就這麽依著你?”
蘇糖笑眯眯地說:“我帶他回來讓媽看看她的女婿。昨天離開家的時候,媽她一直在擔心我會過的不好,我這個當女兒的對此慚愧的很,這不今天一有時間,我就和衛宗一塊回來看媽了,衛宗他也很擔心媽。嬸,你女婿回來過幾次啊?”
王嬸被蘇糖戳到了痛處:“......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倒水去了。”不提她的女婿,她們還是好鄰居。
蘇糖一進屋,她就被黃莉拉著說了一個好消息:“糖糖,你爸他從二級工評為三級工了,工資也比以前多了。”
黃莉扭頭招呼林衛宗坐,假裝沒有看見林衛宗身上背著的屬於蘇糖的斜挎包和水壺。
“爸成三級工了,太好了。”蘇糖眉眼歡喜,“爸他不是幾次都沒有評上嗎,怎麽這次評上了?”江國平實力是夠,可是廠裏有實力的人不止他一個。技術上跟他一樣厲害的人,背景也比他厲害。
黃莉:“那天我不是在路上救了一個老太太嗎,她是咱們廠裏的書記。她當時給了我一個哈密瓜,我以為那就是她給我的報酬,沒想到不是。你爸前幾次評技工等級,都是輸在沒有背景上。書記她到廠裏視察,跟你爸說了幾句話,還點明我救了她,廠裏其他人知道我們和書記有這點淵源,你爸就成了三級工。”
她們說了一會兒話,黃莉進廚房做飯,她要給蘇糖做她昨天念叨的那碗疙瘩湯。林衛宗進來幫忙,同時他也是為了看黃莉是怎麽做的疙瘩湯。
黃莉笑嗬嗬的教他做疙瘩湯,她教的認真,林衛宗也學的認真。
吃完飯,林衛宗要去洗碗,黃莉沒有同意,讓他在外麵和蘇糖玩,她自己去洗碗。
蘇糖感覺沒什麽好玩的,她讓林衛宗跟著她回房間,給他看她念書的時候寫的一些作文和文章。
蘇糖的本意是想向林衛宗炫耀她當年的文思泉湧,妙筆生花,讓他知道她有多才貌雙全、牛.逼轟轟,結果她翻開她過去寫的文章,一臉酸爽,隻能用不忍直視來形容文章裏的內容。
蘇糖想把文章藏起來,林衛宗不願意,他看的津津有味。這不是寫的挺有趣的嗎,他還沒有看夠,不給。
他抬手把文章舉得高高的,蘇糖跳起來怎麽抓也抓不到。
外麵,黃莉聽到蘇糖和林衛宗打鬧的聲音,笑了笑,小兩口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