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前路遙遠,分而破之

“哎呦我滴媽!你這是弄死人家,還睡人家老婆打人家娃花人家撫恤金,還讓人家娃叫你親爹,還特良讓外人覺得你是個好男人!”

鍾神秀跳腳,指著牧然聲討了一大堆牧然聽不太懂的話…

隨後鍾神秀豎起來一根大拇指:“行,兄弟!從你在虎踞山脈陰那幾個人兒哥就看你行!不過你啥時候這麽狠了?”

聽得此話,似乎和之前血涯一問有些類似。

牧然笑了笑,清澈的眸子中有一抹深深的無奈和疲憊。

“鍾兄,我還是牧然。”

他開口認真,眸光深邃:“但從我滅殺風莫沉不得,就連師尊都毫無辦法時,我就明白了,道途殘酷,強者為尊。”

“我知道我做不了無心的修士,但即便有心,有時卻不得心軟,否則埋下的每一絲惡因,都可能在之後,要了我的命!”

聽牧然此話,鍾神秀也歎息了一聲。

“誰不是呢?牧然,我們要活下去,很好的活下去!等之後我帶你去我老家玩兒,那地兒可好了!”

“寒城?坐落著西北第一大修真世家的城池,在下也神往已久。”牧然笑著,心中陰霾似乎全然無蹤。

但隻有牧然知道,自己!還沒有讓所有陰霾消散的資格,它隻是被自己埋葬在了心裏。

“比寒城好多了!”

“鍾兄老家不在寒城,那在哪兒?”牧然更好奇了…

鍾神秀重新續了一根煙,目中少有帶著思念的迷離:“很遠,特別遠,我要到很強,特別強的時候,才能回去。”

“我們一定會很強,特別強的!”

牧然笑的很篤定,他活著…不隻是為了報仇啊,他要去登頂,去問鼎這世間至強!

血涯不會騙他,或許…等他真正到達至強時,便能主宰真正的生死,將他所愛的人,從輪回之中搶回來!

此時,那抹魔光消散。

鍾神秀沒有問牧然這詭異邪妄的氣息是怎麽回事兒,而是把煙屁股扔掉,搓了搓手。

“找到了嗎?”

“嗯,十九個,不多不少。”

牧然將靈識刻印在玉簡之中,又加以尋氣之法交給鍾神秀。

“鍾兄,我們各自行動,我以尋氣之法察覺,血煞穀有三個弟子不弱於我等,待將其他弟子全部收拾,那三個,我們合力擊之。”

“嘖嘖,你個老六啊…”

鍾神秀接過玉簡,靈識感知其中有十九個正在移動的小光點,其中三個還被牧然刻意標記,代表最好不要輕易招惹的存在。

另外十六個被兩種顏色分成兩份,代表自己和牧然分別的目標,鍾神秀不由頭皮發麻。

看上去就和凡俗書生似的牧然!心思居然慎密到了這種程度!和虎踞山脈時相比…

不論是修為還是心性,他的成長,確實讓鍾神秀頭皮發麻。

“鍾兄,我是牧家嫡子,不是老六。”

牧然糾正了一下後又叮囑道:“切記莫要輕易殺人,我等實力尚淺,且如今扶搖內部暗潮湧動,若引起宗門之戰怕別有用心之人有機可乘。”

“知道了,你要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在另外兩宗眼皮子底下死在幻金獸潮中。”

鍾神秀沒好氣兒的錘了牧然胸膛一下,隨後抓著玉簡直接掠了出去。

“小子!”

正當牧然掠出時,血涯聲音響起。

“前輩?”

“小子,入我魔道吧?待本座脫困,會為你逆命換血,成為真正的皇血魔族!”

“這身血是爹娘給的,不能換,入不了。”

血涯重重的踢了盤龍柱一腳:“本座**!”

他懷疑!牧然是不是對他們魔有什麽偏見…

“不過小子,本座總感覺鍾家小子所說之丹藥詭異。”

沉吟稍刻,血涯沉聲開口。

“有何詭異?其作用無非是吸引幻金獸吧。”牧然聽著耳邊掠過的風聲,心中回複。

“小子,莫要把人心想的太過簡單,你想坑殺人家,人家未必沒有此心。此地生死由命,像你所說,殺了你們也是正常。”

“那我便先將他們殺了。”

牧然眸子中充斥著凶戾,血涯冷聲一笑:“你還是太嫩,這樣,你尋那血煞穀最強的弟子,將之滅殺,本座助你搜魂,搜魂之下,一切皆是無所遁形。”

“前輩,你不會是想騙我殺人吧?”牧然有些狐疑。

聞得此言,血涯重重踢了一腳盤龍柱:“臭小子!本座像那樣的人嗎?”

“不像,你就是!還有,前輩你不是人,你是魔。”

血涯:“……”

“莫要吵嘴,是人也好是魔也罷,小子,此事一定要弄清楚!本座無數年間遊離於生死之中,那份淡淡的不安本座的感覺不會有錯。”

看血涯那麽認真,牧然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此前他和血涯經曆了不少,他相信,血涯不會,也沒有理由害他,甚至血涯一直在盡心幫助他。

所以牧然直接變換方向,也來不及知會鍾神秀,便向那血煞穀氣息最強者的方向掠去。

血涯的意思他明白,所謂秘辛,一般都是掌握在最強者的手中。

幻金秘境中擁有結丹機緣,四宗天驕自然想著去奪取機緣以成九痕金丹,所以絕不會有人那麽快結丹成就金丹修士。

隻要對方還是築基期,牧然就有把握勝之!

……

趙子田是血煞穀為挑選進入幻金秘境的天驕而舉行的大比魁首所得者。

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其實早已經能破入金丹,但他卻為了這次幻金秘境之行一直壓製著境界。

隻因為他沒有把握凝聚九痕金丹,而幻金秘境中,有讓他成就九痕金丹的機緣!

此時兩頭堪比築基後期修士的幻金獸在他手中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被其擊殺,化為兩枚內丹被他收入囊中。

“十六枚,這樣下去…即便超越長生宗都不是難事,可惜了,畢竟勢不如人。”

趙子田輕生呢喃著,他並沒有大多數血煞穀那種介於正邪之間的氣息,反而充滿著一種正氣。

但這股正氣之下卻是隱藏著極致的凶殘!

單看他這幅樣子,不熟悉他的人誰能知道就是這麽一個充滿正氣的家夥,在大比時硬生生擰斷了十多個同門的手腳?

而此時,他神色一冷,看著遠處一道甚至超越了築基期速度的人影朝他極速掠來!

“不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