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由於每天都有精彩的瓜吃, 眾人一路身心愉悅地趕到圍場。

休息一晚,第二天就是正式的秋獮。

秋獮三年一次,不是所有官員都有資格參加, 也需不少官員留任京城。

這是楚嫿第一次參與。

她對打獵沒什麽興趣, 會騎馬但不精,射個靶子還成, 要在騎馬的同時射中移動的獵物就不行了。

所以她並沒有打算和準備三年的人一起參與另類武舉,隻是想……

楚嫿:【統兒,準備好了嗎?咱們等會兒一起去找寶藏啊!】

係統:【準備好啦!這裏有不少小動物和大猛獸,你等會兒小心一點啊, 我隨時給你提醒。】

錦衣衛:???

其他人:???

等等, 你倆準備幹啥去?

不會是他們以為的那個寶藏吧?原來前朝寶藏居然藏在圍場附近嗎?

啊啊啊, 為什麽如此猝不及防!

錦衣衛將消息緊急傳遞上去, 正準備開幕演講的皇帝整個人都懵了。

係統什麽時候說過前朝寶藏在圍場?

自楚嫿綁定係統以後,錦衣衛就一直潛藏在暗處, 不曾聽說過相關消息。

罷了, 別的以後再說,寶藏比較重要。

皇帝趕緊安排人明裏暗裏保護楚嫿,再派一隊錦衣衛和侍衛遠遠跟著, 等發現寶藏後再大批地前往挖掘運送。

半個時辰後,所有人聚集在事先搭建好的高台附近, 等待秋獮的開始。

高台之上坐了皇帝、皇後、得寵的後妃, 高台之下一側是皇子、王爺等皇親貴胄,另一側是老太師老太傅等朝廷重臣, 其後才是按官位品級排列的諸多文臣武將。

而高台前那片廣闊的空地之上, 站滿了朝氣蓬勃的學子們。

他們或是身材精瘦,或是肌肉虯勁, 個個身負長弓,腰佩箭筒,宛如一支支蓄勢待發即將出弓的利箭。

皇帝:“爾等皆是大盛棟梁之材,今日借秋獮之機一展身手,以三日獵物總和為計,取前五進行嘉獎……”

簡單說完規則和前五的獎勵,皇帝發令:“秋獮,開始!”

“咚咚咚——”密集的鼓聲響起。

“嗚嗚嗚——”連綿的號角吹起。

學子們為了當武官,準備了三年甚至更多,一聽開始連忙踩馬鐙上馬,前仆後繼地趕往樹林。

楚嫿比學子們出發得晚一些,以她上馬的生疏,一看平時就不怎麽騎。

賈衣和蔡剛騎著馬緊緊跟隨兩側,心中十分擔憂:就楚嫿這般拙劣的騎馬技術,慢慢騎馬倒還好,一旦快了就容易出事。

他倆除了近戰用的繡春刀,還帶上了遠攻用的弓箭和信號彈——如遇意外,近處遠處分批潛伏的錦衣衛、侍衛、軍將都會第一時間趕來相助。

楚嫿與係統私聊中:【統兒,有多少人?】

係統:【身邊兩個,五十米範圍內三十六個,五十米外有一百二十六個,更遠處還有,有前麵探路的,也有驅趕野獸的。】

【皇帝還派了個暗衛來悄悄保護你,他是真怕你沒找到前朝寶藏之前就噶了啊。】

楚嫿:【也是怕我死了之後你會消失。】

目前為止,她的個人價值遠遠比不上係統的情報探知能力——牛痘、青黴素、金雞納霜都還未發揮真正的價值。

楚嫿身邊跟著人,不好直奔藏寶地而去,騎著馬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轉。

一炷香後,係統開了共享,給楚嫿和眾人指路。

【嫿姐,直走。】

【左拐。】

【繞過前麵那棵樹。】

【就此上山。】

順著係統的指示,一行人兜兜轉轉了小半個時辰,可算上了一座圍場附近的山。

山被圈在圍場的範圍內,這是皇家圍場,平日沒有百姓敢來,也沒路可走,行進比較困難。

等到了山路陡峭,馬不好上的地方,楚嫿將馬綁在樹上,順著係統的指引找到了一麵爬滿藤蔓的山壁。

係統:【左三步,前十步,扒開藤蔓,裏麵有個山洞。】

楚嫿在那敲敲打打一陣,假裝發現了山洞:“咦,這裏有個山洞。”

賈衣蔡剛等候許久,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趕緊上前扒開藤蔓。

蔡剛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之中拿出兩個火折子,吹燃之後丟了一個進山洞,火折子沒有熄滅,也沒有發生爆炸。

“楚大人,下官先去探路。”蔡剛拿著另一個火折子,小心翼翼地進去了。

係統看他謹慎的模樣累得慌:【這麽小心幹什麽?這裏又沒有機關。】

蔡剛:“……”

知道沒有機關,他也不敢亂來,仔細摸索查探之後再返身回來,“楚大人,山洞不大,盡頭有一處墳塋。”

楚嫿:“去看看。”

三人循著火折子散發出的微光進入山洞之中,走了大概二十來步的距離,看到一座小墳塋。

墳塋的墓碑上刻著幾個字:愛女之墓。

楚嫿:?

【統兒,這不會是前朝哪個公主的墓吧?】

係統:【是的,但上麵的這個墓是假的,真有盜墓賊找到這,挖了墓也隻能找到一些不錯的珠寶首飾,主要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一般人拿到上麵數量可觀的金銀珠寶就走了,誰也不會想到墓穴底下還有第二個墓穴,上麵這些隻是誘餌而已。】

賈衣、蔡剛:“……”這想法挺絕的。

要不是係統指引,他們倆絕對想不到真正的寶藏在下麵。

係統提醒道:【在墓碑處挖一挖,挖出埋在土裏的下麵一截,上麵有個圓形的機關,按下去就能露出通往公主墓的真正暗道,前朝寶藏就在那呢。】

楚嫿:【……這機關位置太隱蔽了吧?我要用什麽理由挖墓碑?】

賈衣、蔡剛:“……”確實是個問題。

雖說機關位置不隱蔽,容易被人找到公主真正的墓穴,可位置太隱蔽了,楚嫿就不好說和做了。

頭疼。

山洞外麵圍聚了不少錦衣衛、侍衛和軍將,聞言瘋狂開動腦筋,就想幫忙找個過得去的理由。

想也知道墓穴建造得如此隱蔽,裏麵不可能沒有機關。

有係統這麽個外掛可用,他們何必浪費時間和人手在破除機關上?

隻是……有點難。

總不能讓賈衣或者蔡剛說他倆有掘人墓碑的癖好吧?

咦,好像可以哦。

賈衣、蔡剛渾身一個哆嗦,總覺得自己被算計了,還是很慘的那種。

楚嫿忽然輕咦一聲:“蔡剛,火折子過來點,照墓碑下麵。”

“是。”蔡剛趕忙湊了過去,驚訝地發現,“這裏的土好像被翻動過。”

係統:【對啊,前麵已經有盜墓賊進去過了嘛。】

如此一來,倒也方便他們的行動。

蔡剛用繡春刀刨土,賈衣見狀道:“楚大人,這裏究竟有什麽還不清楚,下官出去多叫一些兄弟,再去找些火把來,火折子還是太暗了。”

楚嫿:“好。”

賈衣去得快,蔡剛刨土更快,剛把機關刨出來,賈衣就回來了,還帶來了四個錦衣衛和四個侍衛。

“楚大人,這八位兄弟正好在附近巡邏,驅趕野獸,身邊既有驅蟲驅獸粉,也有夜間驅獸用的火把,下官就把他們都請過來了。”

這理由多麽正當、充分啊。

楚嫿暗暗讚賞他們的機智,“麻煩諸位大人了。”

八人忙道:“不麻煩。”

確實不麻煩。

這僅有的八個位置可是他們差點打破頭才搶來的,後麵還有幾十個兄弟眼巴巴地等著呢。

隆隆的機關聲響過,墳塋背後的土地和山壁的交界點,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

賈衣:“點火把。”

蔡剛:“我去前方探路。”

一行人將楚嫿圍在中間,緩緩地下了石階。

石階還沒到底就看到一段趴著的半截身子,一隻骨手扒在最後一階石階上,前頭是一長串發黑的血跡,看著有些年頭了。

蔡剛走在最前麵,趁楚嫿還沒看見,把半個骷髏架子往旁邊丟。

然而,係統沒有理解蔡剛的善心,已經在那播報了:【是一個想逃的盜墓賊,被一千多斤重的斷龍石從高處落下,運氣不好,砸斷了半截身子,好不容易爬到這就斷氣了。】

蔡剛等人:“……”

後麵悄悄跟進來的人:“……”

統兒啊,你就不能顧及顧及你的宿主還是個十三歲的姑娘,心理承受能力不太高嗎?

不必講解得這麽仔細,真的。

楚嫿不去看倒是還好:【你可以說,我也可以不看。】

係統:【好哦。】

話音剛落,蔡剛等人把隊形從長條形變成圓形,把楚嫿包圍在正中間,不讓她看到那些容易做噩夢的內容。

免得她多看幾眼,扭頭就跑,不帶他們去了。

沿著這條直道繼續走,眾人在路上看到了不少盜墓賊的屍體,亂丟的兵器,還有些被偷出來卻沒命帶出去的金銀珠寶。

係統:【入口處有兩隻石貔貅,你把手伸進左邊那隻貔貅的嘴裏,往下一按就能開門。】

【千萬別開右邊的,不然進去沒多久,這斷龍石就要掉下來,很多盜墓賊就是死在這一關。】

楚嫿謹記在心:“大家找找機關吧。”

“是!”

趁著其他人拿著刀到處敲敲打打,楚嫿在貔貅上摸了摸,按下機關。

後麵遇到的諸多機關,也是這般操作。

係統:【這一段得貼著牆走,不然會被箭射中,這一段得跳格子,踩錯了就是陷阱,這一段得彎腰走,上麵有長槍會彈射出來……】

一路闖過奇奇怪怪的十八關,終於到了主墓室,楚嫿徹底走不動了。

“不行了,讓我歇歇。”

主墓室建得非常廣闊、氣派,正中央有兩具玉棺,玉質剔透,能清晰地看到裏麵裝著兩具身穿紅衣的屍體。

玉棺的前麵跪著一個穿著男式麻衣的骷髏,疑似封墓時放進來陪葬的。

大概是怕骷髏架子太輕,被京城偶有的地震震倒,用木架支撐著。

這骷髏絕不是盜墓賊,那些闖進來的盜墓賊大都死在前麵的十八關中,越到後麵越少,沒有一個進入主墓室。

楚嫿坐在台階上,“我在這休息。”

“是。”賈衣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賈衣留下保護楚嫿,其他人去其他墓室查看情況。

係統:【嫿姐,你就不好奇這個骷髏怎麽回事嗎?】

楚嫿的回話聲都喘起來了:【說吧,什麽瓜。】

查看墓室的人:???

悄悄跟進來的人:!!!

現在還能吃瓜?這也太牛了!

緊張,也不知道是什麽瓜,好不好吃嘿嘿嘿。

係統嘿嘿笑著:【前朝雖然滅亡了,也有過興盛的時候,這個墓穴的主人就是前朝最鼎盛時期的皇帝景文帝,最寵愛的小女兒安樂公主。】

楚嫿:【那個據說超喜歡搞錢的安樂公主?】

係統:【對啊,她很能賺錢,怕死後被人盜墓,在各地造了幾個假墓穴。當然,我帶你找到的這個是真的,不然怎麽叫前朝寶藏呢?】

楚嫿:【大概有多少?】

係統:【是景文帝國庫的兩倍,是現在皇帝國庫的四倍多一點。】

楚嫿不禁感歎:【嘖嘖,對比真淒慘哇。】

所有人:“……”

記錄對話的錦衣衛麵色一苦,這話能記嗎?皇上看到後肯定要生氣啊。

係統哈哈大笑:【哈哈不提這個窮逼。】

楚嫿:【這是安樂公主和駙馬的墓穴嗎?】

係統猶豫了:【嗯……也算是吧。】

【安樂公主是個超喜歡搞錢的女強人,性格比較強勢,不喜歡比她還強勢的男人,就挑中了某一年寒門出身的探花郎,好看,弱勢,沒有家族,容易掌控,不會對自己指手畫腳。】

【公主問:“你可有婚配?”,探花郎回答:“不曾。”,公主派人去探花郎的家鄉一問,還真沒婚配,就放心地招了探花郎當駙馬。】

楚嫿略有疑惑。

開頭聽著像是陳世美,但是探花,沒妻子,沒孩子,那就不像了。

係統:【成婚七年,有一天安樂公主發現駙馬行為鬼祟,派人跟蹤調查,發現駙馬經常去找一個女子。】

【公主以為是駙馬置辦的外室,把那女子請到酒樓,本是想看看究竟是多麽國色天香的女人才能迷倒駙馬,沒想到是很普通的小白花長相。】

【公主問:“你可是駙馬的外室?”,女子笑了:“不是。”,公主又問:“是他糾纏你?”,女子猶豫著回:“是。”】

楚嫿:【七年之癢,精神出軌了?】

吃瓜中的眾人:???

七年之癢什麽意思?精神出軌又是什麽意思?這一人一統的話真的有點難懂誒。

【不是。】係統道,【在公主的再三詢問下,女子不得不說出過去的一切,原來她是駙馬的爹娘為他買來的童養媳。】

【女子原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隻是不巧遇上洪災和瘟疫,家中遭難,親人死絕,她快要活不下去了,這才賣了自己。】

【家中為供駙馬考科舉十分貧困,女子年紀不大,處處幫襯家裏,天不亮就出去賣吃食,裏裏外外收拾家裏,賺來的錢全供駙馬讀書,供駙馬的爹娘用,幾年都不曾為自己置辦過一身新衣。】

楚嫿差不多猜到後續:多情女子負心漢的劇本太常見了。

【負心漢!啊呸!】

眾人憤怒:啊呸!

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是媳婦都沒娶的單身漢,這駙馬飽漢不知餓漢饑,有兩個這麽好的女子作伴,卻還不知珍惜!

太可惡了!

係統:【駙馬中了探花郎,公主派人到駙馬家鄉去問,可是去的人提前說了他被公主看中,要當駙馬了,駙馬的爹娘哪還敢說什麽童養媳?】

【村裏的人也覺得駙馬是皇親國戚,有皇帝和公主罩著,會比當一個普通的探花郎更有前途,所有人合力把這個消息瞞了下來。】

【女子親人死絕,沒人替她出頭,她一個人能怎麽辦?駙馬的爹娘覺得對不住她,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走。】

楚嫿:“……”這就是典型的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

係統:【那筆錢還挺多的,女子租了宅子,請了大夫調養身體,慢慢的,虧空的身體好起來了,粗糙的雙手平滑起來,她開始刺繡。】

【女子的娘親是刺繡大家,她也有這方麵的天分,隻是以前沒這個時間。慢慢的,她的刺繡名氣大了,七年時間把生意做到京城,這才被駙馬發現。】

楚嫿:【……駙馬要是不糾纏,也算是各自安好了。】

係統嗤笑:【哪可能各自安好?駙馬臨行前,覺得女子以後就是他的妻子,還沒成親就把人給睡了。】

【他是擔心女子找了其他男人,這才百般糾纏。他覺得女子不可能一個人把生意做到京城,以為她嫁了個做刺繡生意的男人。】

【女子否認,駙馬篤定她不是和離就是喪夫,反正不可能是女子一個人的本事。他認為公主那樣厲害的女人,天底下有一個就很多了,不可能有第二個,還都是他的女人。】

楚嫿嘔——了好幾聲:【這撲麵而來的普信渣男味,衝到我了。】

眾人:“……”又是聽不懂的詞,嗚嗚他們吃個瓜也太難了!

係統的語氣激動起來:【不止如此呢!】

【他如此糾纏,女子實在困擾,說出實情,發誓自己真的就是來京城做生意,如果公主覺得困擾,她可以馬上離開,此生不再來京城。】

【公主信了,那女子如果真的有心破壞她的婚姻,七年前就出現了,甚至她派人去問的時候也可以說出實情,不必等到七年後再來。】

楚嫿特別想為這兩人海豹鼓掌:【就應該這樣!】

【天底下的男人那麽多,這個不好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何必吊死在一顆爛白菜身上?】

眾人:“……”有被楚嫿的言論震驚到。

罷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專心吃瓜就是。

係統:【公主沒有趕走女子,反而因為女子的經曆,引她為知己,兩人同是女子,同喜歡做生意,有太多共同話題了。】

【公主看在孩子的份上,把駙馬趕到莊子上去,不讓他住公主府,卻把女子請入公主府,什麽好東西都送到女子的院子裏去,有時候兩人聊得晚了還會一起睡。】

【駙馬覺得這不對勁,趁某一天公主不在趕去了公主府,他給女子下了迷藥,把她剝了個精光,查看她的身上有沒有歡好的痕跡。】

楚嫿:???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他以為公主和女子搞百合了?】

係統:【對。】

楚嫿氣到爆粗:【兩個男人可以秉燭夜談、抵足而眠,可以有純潔的友誼,憑什麽兩個女人不可以?】

【齷齪的人看什麽都是齷齪的!靠,氣死我了!死渣男!】

【不氣不氣啊,駙馬的報應很快就來。】係統安撫兩句,怕楚嫿還氣,趕緊說完下麵的,【關鍵時刻,公主趕回來了。】

【公主派人把駙馬打一頓丟進柴房,請太醫給女子看病,結果太醫說,迷藥沒什麽,隻是女子傷了身子,這輩子都不能當娘了。】

【公主震驚,憤怒,以為女子經曆了什麽慘事,一生氣就毒打駙馬,一生氣就打,女子看駙馬快被打死了,無奈說出實情。】

【原來因為駙馬上京趕考前的那一夜,女子懷孕了。後來公主派人來問,她被駙馬的爹娘送走,無家可歸。她一個獨身女子不好帶孩子,去藥店抓藥墮胎,結果出了意外。】

【公主氣得不行,自那以後,駙馬沒被廢,但官職沒了,錢也沒了,成了公主府的洗腳仆,死後雖然入了公主墓,卻是跪在這的骷髏。】

嗯?楚嫿微愣,扭頭瞅了瞅兩具玉棺,這裏明明有兩啊。

靈光一閃:【棺材裏麵裝的不會是公主和那女子吧?】

係統:【對呀,兩人結拜成了異性姐妹,不能同生卻能共死,一起去陰間繼續當好姐妹了。】

【女子先死的,公主賜了駙馬跪死,還讓駙馬死後跪在那替她倆守棺,去陰間也隻能做個低等的洗腳仆。】

楚嫿長舒一口氣:【爽了。】

她假借起身走動的動作,走到那架骷髏麵前悄悄踹了一腳,【嗯,更爽了。】

眾人:“……”

雖然這樣對死者不敬,不太好,但是駙馬的所作所為確實令人不恥。

都是童養媳了,你娶了再睡不行嗎?

你都認定是將來的妻子,這才睡了人家,怎麽還能理直氣壯說自己沒有婚配?那些年的辛苦付出都喂了狗嗎?

七年過去了,人家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也不來打擾你,你幹什麽非得糾纏人家?還有那樣卑劣的懷疑?

後麵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得踹上駙馬的骷髏架子一腳,給兩位墓室主人出出氣。

楚嫿離開墓室前,回頭再看,發現駙馬已經趴下了。

嗯,趴得挺好,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