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實驗小昆蟲
下午開始飄起雪花, 到了傍晚，雪下得越來越密集，很快就積起了一層積雪。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秀芳將門窗都關嚴實, 可依舊有風呼呼的灌進來。夜裏她就睡得不怎麽踏實。
半夜裏, 許秀芳忽然被自己咳嗽給驚醒了, 嗓子又是一陣發癢，她捂著嘴, 努力降低咳嗽的音量。
接著, 許秀芳看了一眼病**躺著的哥哥, 見哥哥顯然也睡得不踏實，她的心裏就忍不住有點擔心。
這氣溫，降得太厲害了, 也不知道爹娘在家裏怎樣, 娘的身體, 有沒有好點了呢？
咳了好幾下, 終於得到一絲緩解, 許秀芳從陪護床翻身起來，將擱在一旁的棉大衣什麽的, 都給蓋在哥哥的被褥子上，可能是增加了厚度, 哥哥睡得踏實起來。
許秀芳有點無奈，她家裏四口人，就爹與哥哥的睡眠質量好, 雷打不動的那種, 比如現在，自己給哥哥蓋了兩層衣服, 都沒有驚醒他，換做是自己跟娘，早就已經醒過來了。
許秀芳重新躺回陪護**，緊緊裹著被褥子，可還是覺得有點冷，不知道怎麽的，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銅錢空間。
這段時間，她幾乎將它忘記了。
這般想著，許秀芳用被褥子將自己裹好，被褥裏又塞了件衣服，這樣看起來就跟睡熟了一下，要是哥哥夜裏醒來，估摸著也不會發現。
接著。
許秀芳就用意念，進入到了銅錢空間。
此時，銅錢空間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有一方小小的空間，裏麵有一汪巴掌大的小水潭，其他地方都是白茫茫，霧蒙蒙一片。
許秀芳抬手，想要探探白霧茫茫的地方，就感覺到了一層阻隔之力。
她也沒有任何不適，馬上就收回手。
空間裏，存放著幾個雜糧餅子，是她之前上山砍柴之時，特意放進去留著在山上吃的。
這會兒，摸著竟然還有點溫熱。
許秀芳很驚奇：“為什麽還有熱度？”
“難道——”
“這些東西，放進來什麽樣子，拿出來還是什麽樣子嗎？”
“這樣一來，可就太好了。”
許秀芳瞬間就想到了這給生活中的自己提供了很多便捷的地方，比如，以後她可以將做好的飯菜，收進空間裏麵，等到了醫院後，再找個沒人瞧見的地方取出來，這樣哥哥吃到的飯菜就是熱乎乎的了，當然了，保險起見，在醫院這段時間，許秀芳還是決定不用了。
夏天時，氣溫高，食物都不耐儲存，那麽，自己可以放在銅錢空間裏麵，這樣一來，就再也不怕壞掉了。
還有啊，她可以把春夏天的水果蔬菜，存到冬天吃，以後家裏就再也不用一個冬天就隻能是蘿卜、白菜，蘿卜、白菜不斷循環了。
還有還有……趁著現在是冬天，她可以去找一些冰塊存起來，等到了夏天，就可以當冰棒一樣吃了。
想到這裏，許秀芳眼睛都亮了。
還有更多的用法……
她一時間沒想起來，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家的生活，要因為這個銅錢空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啦。
唯一可惜的是，這空間有點小，沒法儲存太多東西。
許秀芳想了想，覺得沒啥可遺憾的，這天底下最好的寶貝，都已經被自己握在手裏了，就不要太貪心了。
許秀芳在小小的空間裏，繞了一圈後，又來到在中間的小水潭邊上，她盯著裏麵的水，突然就冒出一個想法來：
——這能喝嗎？
想著，許秀芳垂下眼簾，仔細盯著小水潭。
這水，看起來就跟山澗裏的水一般，無色無味，很普通的樣子。
“要不要試試呢？”許秀芳歪著腦袋，心裏很想試，可又擔心有什麽問題。
要是自己喝了，出毛病呢？
家裏遭遇了一連串的變故，不能再發生其他意外了，自己也出問題的話，家裏就隻剩下爹爹一個人，他一個人是承受不起的。
想了想，許秀芳決定放棄這個念頭。
可這個時候，隱約間一陣寒風刮過來，許秀芳渾身哆嗦了下，整個人便向後仰倒，正好就摔在了小水潭上。
嘩啦~
濺起一陣水花來，水滴沾在了她的臉頰上，脖頸上，手臂上，以及嘴巴上……
許秀芳一陣慌亂，這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吃了水潭裏麵的水了。
嗯？
有點甜。
甘甜清冽，像山泉水。
許秀芳微愣。
然後。
她迅速爬起來，觀察起身體的變化來，沒缺胳膊少腿，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應，相反，原本覺得周身的寒冷，竟然消去了不少。
許秀芳初步估算了下自己吃了多少水，想了想，估摸著至少也有兩三滴的量。
難道這個水，竟然可以保暖嗎？
小水潭這邊，因為許秀芳的意外摔倒，導致水濺出去不少，水量竟然隻有原本的一半了。
然後，濺在空間其他的水滴，這會兒也緩緩消失了。
許秀芳突然感覺很可惜，被自己浪費了這麽多。
“銅錢空間，是個寶貝，那這小水潭，一定也是個寶貝，就是不知道具體的用途。”
“現在，我知道了一點，喝了它，應該是可以讓身體暖和起來的。”
“也許，還有其他的用途。”許秀芳這麽想著，就又仔細觀察了下銅錢空間，接著，就發現那白霧茫茫的方向吹過來一陣涼風。
原來，風是從這邊吹進來的？
這個位置，對準的方向，好像是自己躺的陪護床邊上的窗戶吧？
許秀芳想到這裏，趕緊出了銅錢空間，果然，就見本來被自己關閉的窗戶，竟然被狂風吹開了。
呼~
寒風呼嘯著吹進來，許秀芳趕緊過去，將窗戶重新關上，這一次，她仔細檢查了一下卡扣，確定不會被風吹開後，才放下心。
同時，她也恍然大悟起來，原來呆在銅錢空間裏麵，並非對外界的環境一無所知的，是可以感受到的，比如那陣將自己吹倒的風，其實就是窗戶被吹開造成的……
當然了，具體銅錢空間的環境與外界有怎樣的聯係，還需要經過不斷的驗證。
接著。
許秀芳回頭，看了一眼哥哥，就見哥哥明顯也被冷風影響到了，又開始不停的翻轉身體。
隱約的，還傳來一聲清咳。
許秀芳問：“哥，你睡醒了嗎？”
許誌軍這才將被子一掀，說：“秀芳，你也被凍醒了呀？剛才窗戶開了，好冷啊。”
許秀芳略有些無奈，說：“你怎麽不叫我一聲。”
許誌軍道：“我看你睡得香。”
許秀芳板起臉，道：“以後不要這樣，你現在是傷患，任何時候，要以你自己的身體為重。”
許誌軍咧嘴，想要扯出一抹笑來，然而身體一抖，整個人開始咳嗽起來。
一連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許誌軍滿臉都咳通紅了，還想安撫許秀芳，說：“我沒事。”
“你這是沒事的樣子嗎？”許秀芳抿抿嘴，道：“我給你倒杯熱水喝喝吧？泡點紅糖那種，紅糖是暖身體的。”
許誌軍想了想，說：“行。”
此時，屋外麵依舊狂風大作，發出嗚嗚的響聲，聽著就讓人心裏不是很安定。
並且，還有雪沙沙落下的聲音。
這一夜之後，氣溫肯定降了至少不下10度。
許秀芳取了保溫瓶，倒了開水，再用湯勺舀了一勺紅糖放進去，看著又開始咳嗽的哥哥，那一瞬間，許秀芳差點沒忍住往裏麵加幾滴空間裏的潭水的想法。
不過，她還是死死忍住了。
效果如何，還不知道。
並且，潭水對身體的影響，也沒有經過時間的驗證。
再忍忍。
許秀芳不斷告誡自己。
然後——
許秀芳捧著攪散融化的紅糖水，走到許誌軍的床邊，道：“哥，水溫還行，可以一口悶了。”
許誌軍端起來，果斷一口悶了。
喝完，許誌軍便催促道：“秀芳，你別晃悠了，趕緊的躺**去，裹緊被褥子，天太冷了，你別著涼了。”
許秀芳：“好。”
她重新躺回**，但裝作睡著的她，卻又進入到了自己的銅錢空間裏麵。
這一次，許秀芳是帶了自己喝水的搪瓷缸進來的，看著水潭，她沒有猶豫，舀了一小杯，就出了空間。
接著。
許秀芳捧著搪瓷缸，借著窗戶灑落下來的月光，看了一眼水的顏色，又聞了一下味道，都跟普通的水，沒什麽區別。
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然後，她沒有猶豫，直接一口悶了。
咕嚕嚕~
潭水進入嘴裏，味道很清甜，進入胃部，也沒有什麽不適。許秀芳很仔細，繃緊著心弦去留意自己身體的反應，不放過哪怕一丁點的異常。
1秒。
2秒。
3秒。
……
時間過去了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一陣困意襲來，許秀芳打了個哈欠，但她還是強撐著，感受著身體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的抗凍能力有所提升，這凜冽的寒風，鑽著窗戶的隙縫灌進來，吹在身體上，也沒有讓她跟先前一般直打哆嗦。
並且，本來她是有點咳嗽的，鼻子也有點不舒服，這會兒，這些身體的不適，都消失了。
許秀芳整個人猛然精神起來！
這潭水，可以治病啊。
治病！！！
許秀芳黑白分明的眼裏，猛然迸射出一道亮光來！她太開心了，也太激動了，給娘喝，娘豈不是就好起來了？
這般想著，許秀芳根本就睡不著了，怕吵著哥哥睡覺，就隻躺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急。
不急。
還需要慢慢驗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關娘的安全問題，必須要穩妥一點。
……
不知不覺間，許秀芳睡著了。
咯吱~
有人推門，許秀芳一下子睜開眼，見是負責該病房的護士姐姐，她趕緊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得有點晚，這就馬上收起來。”
護士語氣很和氣，說：“沒關係，不過馬上要查房了，你早點將陪護床收起來也好。還有啊，你們這邊是不是後天拆石膏？”
許秀芳趕緊點頭：“是的，收到的通知，說是後天可以拆。”
護士笑著道：“那你等會兒去辦公室找我，我給你開條子。”
許秀芳：“好。”
護士稍微檢查了一下，給許誌軍量了體溫，見是正常的，就退出了病房。
許秀芳說：“哥，你早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去做。”
許誌軍有點病懨懨的，不太想動，說：“沒胃口，要不然，你隨便弄點吧。”
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
許秀芳趕緊道：“該不會是昨晚凍感冒了吧？”
許誌軍說：“就是有點小咳而已，很快就好了。”
這年頭，村裏人咳嗽都是身體硬扛著的，也不會想著去花錢抓藥。剛才護士來時，許誌軍就沒有跟對方說。
許秀芳有點不放心，說：“等下醫生來查房，咱們跟他說說，讓給抓點藥。”
一聽說抓藥，想到要花錢，許誌軍就拒絕，說：“不要，我馬上就會好的，你別囉嗦了，快去弄點吃的。”
說完，許誌軍忽然又想起來昨夜下了大雪，忙問：“秀芳，你扶我去窗戶邊看看，是不是下了好大的雪？”
“嗯。”許秀芳道：“是挺大的呢，估摸著要淹沒鞋麵了。”
許誌軍吃驚：“這麽大的雪？”
許秀芳笑道：“潤雪兆豐年，今年的糧食收成，應該會不錯。”
許誌軍跟著笑道：“那也是。”
接著，許秀芳就小心翼翼扶著許誌軍，去到窗戶邊，透過窗戶，看到外麵的大雪。
此時，街頭巷尾，都是白茫茫一片。
醫院的過道、走廊這邊，還有清潔工與保安正拿著鏟子鏟雪，天空裏，雪花還在翩翩起舞。
許誌軍感歎道：“去年可沒有今年的雪大呀，鎮上這麽繁華的地方，都落了這麽多雪，咱們壩子村那樣的深山裏麵，肯定積雪積得更嚴重了，也不知道爹娘在家裏如何了。”
許秀芳想了想，說：“家裏柴火是管夠的，還有去年留下來的木炭，應該凍不著的。”
許誌軍：“嗯。”
他靜靜凝視著窗外的雪景，片刻後，回過神，說：“秀芳，你等會兒別去柳婆婆那邊做飯了，雪深路滑，我不放心，咱們就在醫院的食堂這邊買飯吃吧。”
許秀芳搖頭，說：“那多貴啊。”
許誌軍道：“貴也得吃啊，你真要去，至少也要雪停了，你再去做飯。還有，這幾天就不要再給我借書了，我不看了。”
看一天書，要一分錢。
三分錢，可以在醫院買一碗稀粥呢，雖然這種稀粥是真的很稀，一點也不粘稠，但自己隻是打發時間的看書，就花去三分之一碗的稀粥……
許誌軍忽然心疼了。
許秀芳想了想，說：“估摸著今天的雪停不了呢，再不去就更加沒法做飯了。”
“這樣吧。”
“我今天烙點餅子，多烙一點，留著吃。要是雪太大，中午跟晚上就不過去了，到時候把餅子撕開，弄點開水燙燙湊合著吃兩頓。”許秀芳說完，看向許誌軍：“哥，你覺得怎麽樣？”
許誌軍點頭：“也行。”
許秀芳道：“那我去了。”
她將竹籃取下來，裝了點雜糧麵，還有油、鹽等調味用品，就準備出發了。
許誌軍說：“看清楚，早點回來。”
許秀芳：“嗯。”
她背著背簍，走出醫院，雪花落滿一身，不停的抖動，將雪抖掉，才繼續趕路。
原本幾分鍾的路程，這會兒竟十分艱難，走了十幾分鍾，才堪堪趕到柳家的巷子裏。
柳婆婆正在門口掃雪，瞧見她，便道：“小芳呀，我原以為你今兒不來了呢，這雪下得可真大。”
許秀芳靦腆一笑，跟著拿起旁邊的掃帚，幫著一起鏟雪，說：“柳婆婆，我今天上午多做點，中午跟晚上也許就不過來了。”
這段時間，柳婆婆也跟許秀芳熟悉了，她特別喜歡乖巧、懂事，長得又好看的許秀芳，就說：“多做點也好，天寒地凍的，來回跑容易凍著。”
“嗯。”許秀芳輕輕點頭，她幹活麻利，力氣也不算小，柳婆婆清掃半天才隻掃了門口一點積雪，許秀芳卻三兩下就清掃了一半。
花費了一會兒功夫，許秀芳就清掃幹淨了，還特意接過柳婆婆的鏟子，將路麵結成的冰塊，給仔細鏟除掉，才放下鏟子。
柳婆婆笑著說：“小芳做事情就是仔細呢。”
她現在是越看許秀芳，越發喜歡，恨不得讓她做自己的孫媳婦，可惜她兩個孫子都已經結婚了。
許秀芳靦腆的笑了笑：“結冰的話，容易滑倒，所以必須要仔細著些。”
天空還在飄雪，掃除幹淨後，一會兒的功夫，又積上了薄薄的一層，隻要還在下，掃一天也掃不幹淨，柳婆婆便道：“小芳，你趕緊去做飯，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許秀芳小聲叮囑道：“柳婆婆，那你注意安全。”
柳婆婆道：“沒事，快去。”
許秀芳進了屋，就麻利的開始做飯，烙餅很簡單，麵也不需要提前醒發，弄點水調和一下就行。
一邊烙餅，一邊燒火。
約莫半個鍾後，許秀芳將和好的麵，全部烙完，才停下來。
接著。
許秀芳將所有的烙餅都仔細包好，趁著沒人注意，還特意找了個視線遮擋的角落，放進了銅錢空間裏麵。本來她不打算放空間的，可想到烙餅容易涼，包的再仔細，到醫院都涼了，於是就冒險放了進去。
另外，她還有個想法要實驗，必須要進空間，所以，她就順手把餅子放進去。
這時，許秀芳趕緊用勺子，裝了一滴的空間潭水出來。
這間灶房，現在是許秀芳獨自用，自從謝溧沒租後，又來了一位，不過對方隻租用了兩天就出院了，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其他人來租灶房了。
許秀芳做飯之時，有意將房門給虛掩起來，就是為了防止被柳家人看見自己的行為。
跟著是擦掃灶台，這一次，許秀芳特別仔細，可謂是裏裏外外，就連牆縫都仔細瞧過，費了半天的功夫，終於給她瞧見了一隻活著的蟑螂。
許秀芳：“……”
此時，她很懷念那隻被自己作為實驗用的小螃蟹了。
本來，許秀芳的打算是要抓一隻蛐蛐的，可翻遍了灶房，都沒瞧見。
算了。
蟑螂就蟑螂吧，隻要是活著的小動物就行。
接著。
許秀芳拿著火鉗子，輕輕敲擊了一下蟑螂，這力度要保持好，不能把蟑螂打死了，也不能一點傷都不受。
所以，許秀芳可謂是仔細再仔細，精心再精心……
敲一次不成，再敲一次，兩次，三次……
終於，確定蟑螂受傷了，她才停下。
然後，許秀芳便拿著裝潭水的勺子過來，她在決定喂給蟑螂潭水時，本來想一股腦兒全喂了，但不知道怎麽的，看到蟑螂這麽小的體型，她想了想，決定還是控製一下量，於是——
許秀芳就隨手拿了一根引火用的鬆針，輕輕沾了點潭水，滴在了蟑螂的傷口上麵。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是過去了三分鍾，還是五分鍾……蟑螂的觸須，輕輕抖了一下。
許秀芳此時恨不得拿一個放大鏡來觀看，可惜她沒有放大鏡，便湊近了點，仔細觀察蟑螂的傷口。
就見，蟑螂的傷口，似乎要比之前愈合了些，很輕微，輕微到許秀芳認為是自己的錯覺，想了想，她又用鬆針，沾了點潭水，繼續滴在蟑螂的傷口上。
這一下，蟑螂整個抖動了一下，它的觸須，也滴溜溜轉了一圈，肉眼可見的比剛才有活力了。
許秀芳再等片刻，才再給添加了一次潭水。
第三次後，蟑螂已經可以慢悠悠的爬行起來了，至於傷口的位置，也有了愈合的趨勢。
“空間裏的潭水，真的是個寶貝，它可以治療傷口！”許秀芳眼睛亮晶晶的，心裏已經想了很多，很多。
在她思考時，那隻蟑螂轉動了一圈，忽然加快了速度，許秀芳看見了，微微一頓。
蟑螂似乎察覺到了，又趕緊停下，裝死。
許秀芳陷入了思考。
要不要拍死？
還是放過它？
想了想，這家夥得到了空間潭水的加持，智商好像都有了增長，要是放任它不斷繁衍……
柳婆婆家就要倒黴了。
於是，許秀芳操起墊桌子的磚板，直接一把拍在裝死的蟑螂身上。
看——
哪有那麽多糾結與煩惱，這不就解決了？
許秀芳還在心裏小小跟自己開了個玩笑，接著就用夾炭火的火鉗子，將拍死的蟑螂，給扔進了灶台殘留的火堆裏麵。
劈裏啪啦~
很快就燒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