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假孕藥
係統:【宿主, 您要不想生也可以,但您最後結束任務的方式必須是難產而死。】
牧晏百無聊賴地躺在門前的竹椅上曬太陽。
冬天的太陽溫柔又幹淨,照得人渾身暖洋洋的,最近因為生病而低迷的情緒也逐漸恢複了許多。
可惜總有煞風景的玩意出現。
“你在說什麽屁話。”
牧晏手裏抱著湯婆子,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梅枝上。
僅僅是初冬梅花並沒有到開放的時節, 但厚厚的壓在梅枝上, 偶有鳥兒振翅掠過梅枝就濺落起紛紛的白雪。
她有些可惜自己錯過了秋天。
在牧晏的記憶裏京城的秋天很美, 白馬寺裏有一棵據說有上千年的銀杏樹。每到落葉的季節來臨,那棵銀杏樹被染上了燦爛的金色,周圍的山野是純粹的楓葉紅色。而銀杏樹下有一處石潭,石潭的水很深但又意外的清澈。
很多年前,牧晏曾在那裏投下一枚銅錢, 祈求自己事事順遂。
恰好陳晏的平安符就是在白馬寺求的。
這讓她倒有些想念起白馬寺的秋天。
係統:【宿主,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牧晏漫不經心地回答:“當然有啊。”
係統:【宿主是不是忘了商城裏還有一樣藥品您還沒用過。】
牧晏剛想回答她沒用的藥多了去了,可眼皮子一抬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本來不太愉悅的心情瞬間振奮起來:“難道你是說假孕藥???”
係統:【是的呢,宿主服用此藥後就會產生懷孕的症狀, 除了子宮內沒有受精卵, 無論是外表孕肚變大等特征還是內在激素分泌都是與普通孕婦一樣的。】
牧晏拒絕懷孕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怕疼,懷孕即便是再疼恐怕也沒有她前兩次死亡那樣恐怖。
她害怕的是對無辜生命的不負責。
如果她是一定要死的,那麽牧晏絕不會留下任何的牽掛羈絆。若是她真如原著裏的女主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就撒手人寰。她是成全了自己的愛情,但她的孩子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上這麽個媽。
牧晏絕不允許自己的小孩這麽可憐。
更何況的是,牧晏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她又怎可能去懷孕照顧孩子呢。這對她來說這簡直是噩夢,做夢夢到都會被嚇到渾身冷汗的那種。
“好啊好啊, 假孕藥好啊,不用生小孩負責任還能體驗一下懷孕的感覺, 那你說我什麽時候可以懷孕?”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係統:【沒有明確規定呢,宿主可以任意時間選擇服用藥物,隻要在宿主死遁之前周予知好感度達到百分之百即可。】
牧晏聽係統這句話說完,雙手捂著臉忍不住想笑出來,如果去掉懷孕生孩子這環節,那麽這次任務簡直簡單到離譜。
她離回家的日子還會遠嗎?
她的雙手被湯婆子捂得燙燙的,再用溫熱的掌心暖著冰涼的臉頰,她心情好時看任何的一切都是好看的怡人的。
“小桃。” 牧晏看著蹲在角落偷吃點心的小桃也覺得可愛了。
小桃胡亂地擦了擦嘴角上的點心渣子,懵懵地看著牧晏,不明白為何自家小姐突然這麽開心,明明這兩天脾氣怪得很,總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小姐,怎麽了?”
“當然是去找我的心上人。”
牧晏這回的身份可不同於以往,以前她和沈照寒,宋成玉他們身份地位都是不匹配的,甚至可以說是他們之間的差距猶如隔了一道天塹,好像全世界都在攔著他們在一起。
但是這一次牧晏是正兒八經的周予知未婚妻,兩人處在同一個階級,除了周予知自己不願意,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極力想促成他們倆的婚事。
小桃卻不太讚同:“小姐你還是別去了吧,每回你去見小公子都要哭鼻子回來,傷心難過好久呢。”
牧晏卻不以為然,捏了捏小桃肉嘟嘟的臉頰,笑的溫柔又甜蜜,像是淬了毒的溫柔刀:“小桃子啊,以後該哭鼻子的該是那個周予知啦。”
小桃無端覺得這樣的小姐笑起來有點可怕,但又一點都不覺得怪異突兀,好像她的小姐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性格。
牧晏隨意折了一根梅枝,就這樣敲響了周予知的房門。
周予知的母親早就交代過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包括但不限於周予知的住處,於是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攔著牧晏不給她進門。
她大概掃了一眼周予知的小院子,就挺沒有什麽個人特色的,尤其和他兩個前任的住處相比。大概在最初修建這座院落時就是這番模樣,至今也沒有做出任何的修繕改變。
她不再亂看了,而是專心致誌敲門,就這樣敲了許久,表情仍是悠哉悠哉的,完全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陳晏,你煩不煩啊!” 周予知滿臉厭煩地推開門,他說這話時並沒有用正眼看她,好像多望她一眼都覺得難以忍受。
“不煩啊,我覺得挺好的,你這不是出來見我了嗎?”牧晏無辜地聳了聳肩,又探頭望向裏屋:“你都開門了,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喝杯茶敘個舊什麽的。”
周予知擋住了她的視線,少年的身體瘦削又單薄,但衣服包裹起來的身體看起來又充滿了未知的爆發力,明明生的這麽好看一張臉但脾氣卻這麽暴躁。
牧晏把他從頭至尾打量了一遍,眉尾微挑:“怎麽這麽暴躁呀,欲求不滿?”
她後麵這四個字說得極輕,輕到隻有在她對麵的周予知才能看懂她說了什麽話。
周予知拳頭攥緊了:“陳晏,我說過我不喜歡你,你沒有自己的生活嗎?總是這樣纏著別人做什麽,你放過我好不好。方才的話我就當做沒聽到,雖然小爺從不揍女人,但你這種流氓我照揍不誤,再有下次你看我揍不揍你。”
牧晏卻滿臉了然的笑了:“昨晚不會是做夢夢到我了吧,一大清早脾氣那麽暴躁。”她說這話是頓了頓: “你夢到我什麽了?……不會是春/夢吧。”
周予知目光瞬間躲閃開。
像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