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流氓
牧晏與係統僵持了許久, 她隻要求一點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懷孕生孩子的。係統反複給牧晏洗腦這隻是小說的世界,不需要有這麽多的負罪感,她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情。
牧晏隻給係統一個字 “滾”。
牧晏和係統彼此爭論不下,隻能暫時放棄討論這件事, 陷入了誰也不理誰的僵持中。
她被這狗比係統氣得差點一命嗚呼, 又怕自己真的死了, 係統這個狗屎說不定幹出再找個人取代她的狗事。
於是當晚牧晏硬生生多炫了一碗米飯, 平時捏著鼻子才勉強喝幾口的藥直接捧著碗咕嚕咕嚕全喝了,這一係列舉動看得小桃眼淚汪汪的。
牧晏就這樣在**躺了三四天,身上的病幾乎已經全好了,隻是人還有點虛,見風就咳嗽個不停。
在這三四天裏, 牧晏幾乎摸清楚了具體情況。
這本書的女主陳晏是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基本隻在自己的繡樓裏活動。
她比周予知大三歲, 兩個人從小就被定下了婚約,但這對陳晏而言並沒有什麽感觸, 在她及笄之前她對自己嫁任何人都是無所謂的。
直到她出門在街道上遇到了被驚嚇的馬, 就在馬即將踢到她時,好巧不巧路過的周予知順手把她救下了,於是陳晏就春心萌動,無可自拔地愛上了周予知。
但妾有情郎無意,周予知心中早就有了白月光,並不喜歡陳晏。
隨著陳晏以未婚妻的身份住進了周家,並且總是無時無刻的對他示好, 周予知終於忍受不了,他對自己母親恒榮公主提出了要解除婚約。
但恒榮公主不僅拒絕了他還把他痛罵了一頓, 恰在此時陳晏從山上寺廟回來,滿懷期待地遞給周予知她辛辛苦苦求的平安符。可惜她迎接的是周予知的不屑一顧,更要命的是周予知對陳晏說讓她死了這條心,他們這輩子是沒可能的。
於是陳晏就這樣病了。
牧晏對這種事情無話可說,更無法與陳晏共情。
以她的性格若是被周予知那樣對待,大概率不會傻傻的傷心到生病,而是要跳起來跟周予知拚命的。
牧晏才不會管他喜不喜歡她,隻要她喜歡就行了。實在不行給周予知下藥捆起來,強製愛一下,一次不行就兩次,說不定這事也就成了。
“為什麽每次女主名字裏都有個‘晏‘啊,一次兩次是巧合,這都第三次了還是巧合嗎?”牧晏心裏覺得怪怪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裏本來很篤定的事情變得不那麽確定起來,莫名的覺得這個世界就是個為她進行設置的謊言。
可她沒辦法去戳破這個謊言,甚至是沒有勇氣去往更深的地方去想,眼下她除了相信係統的話,牧晏再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
她是真的死了。
但她想活著,想與她的家人團圓,隻有這條路能走。
至於能不能走通,牧晏管不了這麽多。
“小姐,今日沒有那麽冷了,院子裏的全幾乎全化了,太陽暖烘烘的,小桃帶您出去走走吧,總是待在屋子裏不曬太陽怎麽行。”
小桃的臉被凍得紅撲撲的很可愛,說起話來嘰嘰喳喳個不停,像是一隻飛來飛去的小麻雀。
牧晏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小桃,她本就是天**熱鬧的女孩子,這幾日在屋裏悶了那麽久,早就忍不住想要出去玩了。
她稍微點了一些口脂,讓氣色看起來更好一些。牧晏盯著銅鏡裏的陌生麵容,對著鏡子扯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鏡子裏的麵容與前兩次的她一點都不相像,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瓜葛。
第一次與牧晏本身的相似程度能有個百分之七十。
第二次宋晏與她本身也最起碼有個百分之四十相似程度,所以才會惹得宋成玉早早懷疑她的身份,並且派人去江南查她。
但是這一次最多也就有個百分之二十。
銅鏡裏的女子麵容怎麽說呢?牧晏有些形容不上來,大概就是很溫婉沉靜,一看就是個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大家閨秀。顯然這與牧晏本人是一點都不太相關的。
不過這也就意味著,隻要牧晏不自己作死去沈照寒宋成玉麵前自爆身份,大概率他們倆人是認不出來她的。
牧晏對自己現在的長相有些小滿意,之前她被幾個男人搞得心煩意亂,並且他們總是想著把她關小黑屋,擾亂她的計劃。
她決定好了。
這次肯定要捂好自己的馬甲,專心搞定周予知一個人。
她想著就周予知這種段位,十七歲的小雛兒,她肯定是可以分分鍾拿下。
至於周予知的白月光。
牧晏想到謝瑜心髒微微縮了一下,有些難受,她明明對謝瑜說要和她見麵的,結果牧晏在蒼州不僅沒見到小魚,而且就這樣死在了荒郊野嶺。
如果小魚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
小桃拿了件厚厚的大氅披在了牧晏身上,牧晏盯著銀白色的海棠花繡紋愣了一下,生病這三四日她根本就沒有洗澡,每天都穿著厚厚的中衣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好,生怕再受到任何一點的風寒。
她也顧不得還有小桃在場,對著銅鏡迅速將厚厚襖子解開,又扯開了扣在脖子上的紅繩,露出了如雪的肌膚。
令她熟悉到心顫的垂絲海棠妖嬈地開在這堆雪中。
牧晏沉默了。
小桃“哎呀 ”一聲,捂住了雙眼:“小姐,你怎麽這樣呀?小姐您脫衣服可是要關門的,小桃還在這裏呢,真的是非禮勿視!”
在場同樣想說這句話的。
還有一個人。
牧晏在銅鏡裏看見了僵在珠簾前的周予知。
兩個人就這樣詭異的在鏡子中對視了許久。
最後在小周將軍惱怒的一聲“流氓”中,結束了這段曖昧的對視。
牧晏不慌不忙地將衣服穿好,她看著周予知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怎麽周予知整得好像他被她輕薄似的。
明明她吃虧了不是嗎?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純情的,本來對周予知這種沒禮貌的小孩興致缺缺,現在反倒是真的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嘶。
她要是真捆了他強上。
周予知會不會哭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