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欺負同學作惡小孩的家長, 還想打薑阮。

薑阮慣他們呢,一手一個給兩個男人胳膊掰脫臼了,民警來了, 挨打的男孩家長惡人先告狀,說薑阮欺負他們家孩子, 把他們兒子扔到泥潭裏。

薑阮說:“我是扔了,但他們敢說原因嗎?我今天來接妹妹放學, 沒找到,問了同學說被幾個男同學堵到小樹林裏麵去了, 我跑過去, 看到這兩個家教不好的男生,一個抓胳膊,一個抓腿, 把我妹妹扔到泥潭裏,還要扒她衣服,我能不生氣嗎,我一生氣, 就把兩男生也扔到泥潭裏。”

“我可沒打,他們三個小孩在泥潭裏打起來, 兩個男生打不過一個小女生,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先動手的犯賤,醫藥費我家是不會賠的!”

“有證人嗎?”民警詢問。

薑阮手一指慕雪繪,“她不知道什麽原因也跑到學校後頭的小樹林,全程都看到了。”

其實薑阮才是那個說不出來小樹林原因的人, 因為她是跟著慕雪繪來的。

她跟蹤慕雪繪來到市裏一所重點小學,學校後麵有一片小樹林, 林子不大,泥潭多,下了雨一個個小水坑,所以放學了會有孩子過來玩。

她耳力好,還沒走近樹林就聽到小女生的咒罵。

薑阮繞近路跑得快,等她把兩個欺負小女生的男生扔到泥潭裏,慕雪繪恰好趕到。

薑阮給荀力媽媽治風濕,自然認識他小妹妹荀香,心想慕雪繪來找荀香幹嘛?

正好給她作證明。

慕雪繪真不想給薑阮作證,本來她是想自己救荀香,現在隻能作證。

慕雪繪隻得如實說道:“情況就跟薑阮說的一樣,我看到兩個小男孩把荀香扔到泥潭裏,薑阮才把他們扔進去的。”

那小男孩的家長打不過薑阮,氣的一巴掌打到慕雪繪臉上,“你撒謊。”

慕雪繪:……“警官,你們看到了,他毆打證人!”

警察嚴肅的敲敲桌子,“你是想被拘留嗎,道歉!”

家長一指薑阮,“那她扔我家小孩怎麽算?”

在民警這裏,薑阮算保護妹妹教訓了熊孩子,多大點事,倒是這動手打證人的家長平時沒教育好孩子。

至於醫藥費,正好臉上掛著冷笑的荀力到了。

已經簡單清洗但衣服又濕又髒的荀香跑過去,揮舞著小拳頭,“哥,我把欺負我的人咬了,要陪醫藥費。”

荀力當著民警的麵,笑裏帶著刀,掃過幾個大人小孩,“賠醫藥費?好啊。”

誰敢要荀力賠醫藥費?

剛才叫囂的很凶的男人,被輕描淡寫的荀力嚇到了,晦氣道:“幾個孩子打鬧,各家看各家的吧。”

荀力:“那怎麽行,我妹妹咬了你孩子我來付,我妹妹的傷你們家來付。”

醫院裏,醫生做了檢查,兩個小男生脂肪厚,牙印都沒破皮,連破傷風都不需要打,倒是荀香被嗆了汙水需要洗胃治療,小姑娘受罪了,倒是一聲沒吭沒哭。

荀力怒氣上湧,威脅那倆熊孩子家長,“去繳費!”

對方家長被荀力的凶煞嚇到了,乖乖繳費,心裏害怕,荀力可是做過牢的,他不會還要報複吧?

折騰一番已經是夜裏了,薑阮早走了,慕雪繪倒是一直留在醫院裏,荀力這會才有空打量這個作證的姑娘。

“謝謝你仗義執言。”荀力說。

慕雪繪心裏可惜,隻是做個證就被荀力記住感激了,要是救了他妹妹,那就是他的恩人,哎可惜,不過總算有說話的機會。

荀香已經在哥哥背上睡著了,慕雪繪跟上荀力說:“力哥,我這邊有個生意,你願不願意聽一聽?”

荀力側頭看一眼大膽的女孩,她真的很大膽,第一次見麵就提出做生意。

荀力說:“我跟你不熟。”

慕雪繪把自己的學生證拿出來,說道:“我是財貿學院的學生,我爸爸是醫生,有家可查,力哥不信可以去查,現在改革開放,我有經濟頭腦,力哥有人脈和資金,我想和力哥一起做第一批先富起來的人。”

“你說你有經濟頭腦,那說說看,你想做什麽好生意?”

這個問題慕雪繪從入學後一直想到現在,改革剛開放真有點尷尬,房地產還得好幾年,實體經濟還需要發展,辦廠什麽的至少等幾年以後,現在以她的能力,能做的其實不多。

她說道:“服裝是個暴利,力哥有沒有想過做服裝生意?”

“沒想過。”荀力說:“隔行如隔山,我的一畝三分地都在本地,出去不好使,你說的服裝生意,等畢業了自己做吧。”

慕雪繪:……等畢業她等不急,她必須有個能力出眾的合作夥伴,在她畢業的時候就賺到第一桶金,然後趁著時代紅利一舉騰飛。

虧她寫了匿名信,讓他前對象程春英苦頭吃,他竟然拒絕了自己。

慕雪繪失落的回到學校,被教官給抓住了,教官氣的罰她跑步,“說好請假三個小時,超時兩小時,你就沿著操場跑足兩小時吧。”

慕雪繪他們學校也軍訓,管理的沒有那麽嚴格,隻是這個教官格外嚴厲,她欲哭無淚,等跑完兩小時,到宿舍直接癱倒,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荀力把小妹妹送回家,他.媽給荀香燒水洗澡,商量道:“還是把香香轉回咱們這邊的學校吧,都是她從小玩的小夥伴,沒人欺負她。”

“嗯,我明天就去辦轉校。”

“你還要出去。”趙槐花怕兒子要報複欺負荀香的那兩家,“你不要再惹事了。”

荀力道:“媽,我是去找薑阮,問問她那還能不能配出藥,有個朋友家也有風濕病人。”

薑阮的藥浴確實療效驚人,趙槐花的風濕病好多了,這一片好多老街坊都想找薑阮買藥,但薑阮說配不出來了。

她說:“那姑娘心好,她說沒有了應該是沒有了,你可別耍橫。”

荀力找薑阮不是問藥,他是問慕雪繪的事。

薑阮還沒睡呢,不過她換過睡衣了,被敲了門,隻能重新換衣服,請荀力進家裏說話。

大晚上的,荀力怕閑言碎語影響了薑阮的名聲,不肯進屋,隻站在院外說:“不進去了,問幾句話。”

薑阮隻得隨他,“好吧,那你問。”

“你今天怎麽剛好去了香香的學校,還救了她?”

薑阮:“你誤會啦,我是跟蹤慕雪繪跟到學校,恰好遇到小男生欺負你妹妹,不是特意去幫助的,我哪有那種未卜先知的本事。”

她沒有,難道慕雪繪有?

荀力首先想到的是慕雪繪為了找和他合作的機會,找人去欺負jsg妹妹,然後她再去救。

但很快否定了,慕雪繪不城府那麽深的人,而且男家長打她那一巴掌也不是裝的。

“那你為什麽要跟慕雪繪呢?”

薑阮警惕,“我幹嘛要告訴你。”

荀力笑道:“抱歉,不該打聽你跟慕雪繪的過節。”

薑阮:“你不要套我話,我跟慕雪繪沒有大過節,那點小矛盾不足夠犯罪,你不要多事。”

“好,今天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不客氣。”

“你需要我做什麽來報答嗎?”

“不需要。”薑阮回答的很幹錯。

荀力坐過牢,他沒辦法輕易相信人,他問道:“你為什麽不騙我說,就是去救我妹妹的呢,我會記你當恩人。”

薑阮道:“你又不是笨蛋,怎麽可能輕易騙到你,如果需要你的幫助,我下次會找別的方法跟你交換。”

她用蒲扇拍了幾下腿,扇走吸血的蚊子,“蚊子太多了,還有話嗎?”

“沒了。”

“再見。”

薑阮進了院門,猛然看到貼著牆的韓輕輕,沒好氣道:“我又不是跟男人私會,有什麽好偷聽的?”

韓輕輕紅了臉,“什麽呀,我起來上廁所的。”

其實她就是偷聽,想看看院外的男人是不是來勾搭薑阮,可惜不是,但也聽到了些和慕雪繪有關的東西。

韓輕輕借著上廁所的時間,跑到公用電話亭給慕雪繪宿舍樓打電話,好一會那頭才回過來。

“輕輕,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慕雪繪真的很累,澡都不想洗,可室友喊她去宿管那聽電話,她不得不下床。

韓輕輕把晚上聽到的對話告訴了慕雪繪。

“那個叫荀力的坐過牢,繪繪,你招惹他幹嘛呀?”

慕雪繪心驚膽戰,勞累都嚇沒了,渾身冷汗,看來她要想個穩妥的理由,不如說做夢吧,隻要荀力相信她做夢預示,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但是教官不給她請假,等她再次出學校,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她馬上去找荀力,荀力正在澡堂子跟人談生意,澡堂子文化從古至今就有,男人在澡堂子事情更容易談成。

等他出來,發現半個月前讀財貿學院的學生又來找他,他的生意夥伴走的時候還打趣他豔福不淺。

他有些不耐煩,“我說過,不會和你合作。”

慕雪繪道:“力哥,我知道你懷疑我去找你妹妹的用意,這件事說起來匪夷所思,我是做夢夢到了荀香會被欺負,我自己也奇怪才去驗證下的。”

“做夢?”荀力笑笑,心裏不信。

慕雪繪點頭,“真的,如果你還不信,那我告訴你,之前我還夢到你前對象偷吃避孕藥避孕四年,這事被她丈夫知道打個半死,那次是我第一次做夢,結果她還真挨打了。”

“你的夢有意思,都跟我有關。”荀力已經開始懷疑寫匿名信告訴程春英丈夫的人,就是眼前的女生。

慕雪繪紅了臉,“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慕雪繪不知道自己的說辭荀力信不信,她沒精力去想了,因為黃燜雞店進了一批患有雞瘟的雞,幾個客人吃了上吐下瀉,小吃店被衛生部門查封,她還得處理賠償事宜。

慕雪繪不敢相信,給她提供雞肉貨源的養殖戶,得過她的幫助,怎麽還會把患有雞瘟的病雞送過來呢,這不可能。

但那天的雞肉就是出了問題,事情已經出了,她隻能麵對。

慕雪繪盤了下賬目,這一個多月賺的還不夠醫藥費的賠償,她心裏難過失望的不行,改革開放,下海的不是做什麽都賺錢嗎,怎麽到她這裏一波三折。

韓輕輕安慰道:“繪繪,你別難過了,不做黃燜雞我們賣別的。”

慕雪繪振作了一下,房租簽的是一年合約,還有九個多月呢,裝修錢可不能打水漂,她可以再問家裏要一筆錢,現在她要去問問養雞場老板,為什麽要坑恩人?

慕雪繪到了郊區的養雞場,正看到荀力,她驚訝,“力哥,你怎麽在這裏?”

上次夢的說法,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荀力說:“養雞場的老楊要轉手,我幫他找了人接手,轉手前那批發病瘟的雞,他沒有銷毀反而賣出去,這種缺德錢都賺,我是沒想到,聽說你的店裏也進了他的貨?”

慕雪繪難過的點點頭,“交了罰款正在整改,不過我也不打算賣黃燜雞了。”

“想好賣什麽了嗎?”

慕雪繪說:“正在考慮,力哥有興趣投資嗎?”

荀力看著她的眼睛看了會,突然笑了,反問道:“你的小吃店出這麽大事,都沒有提前夢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