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唐詩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睡著的。

等她醒來發現外麵已經亮了, 而她躺在天衡帝的龍**。

唐詩蹭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門關著, 屋內隻有她一個人。

【瓜瓜, 現在幾點了?我怎麽會跑到狗皇帝的龍**?】

她明明坐在桌子邊靠著牆壁打盹。

瓜瓜:【巳時整,快下早朝了。】

【昨晚亥時末皇帝把你抱上床的。】

亥時末是幾點來著?唐詩想了好一會兒才換算出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哎, 想當初她也是熬夜十級選手啊,現在還不到十一點就熬不住了,習慣的力量真可怕。

唐詩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你怎麽不叫醒我?】

瓜瓜很冤:【宿主,我叫了你三遍,你自己睡得太死了。然後狗皇帝就把你放到了**,你知道的, 我看不見被屏蔽了,也沒法繼續叫你了。】

唐詩嚇了一跳:【所以你也不知道狗皇帝抱我上床之後發生了什麽?他不會占了我便宜吧?】

唐詩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還好, 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看來狗皇帝還挺老實的。

瓜瓜:【他抱你上床的時候很規矩, 後麵我就不知道了。】

唐詩已經確定什麽都沒發生了,她擺了擺手:【那個……周才人呢,她什麽時候走的?】

提起周才人,唐詩的心情還有點一言難盡。

瓜瓜:【皇帝起來去上早朝的時候才走。現在宮裏都知道周才人昨晚侍寢,動靜鬧得特別大。燕嬪氣瘋了,摔了好多東西,倒是淑妃和李昭容很奇怪, 兩人似乎很心疼周才人,帶了不少補品, 相邀一起去探望周才人,這不,已經快到臨華殿了。】

哇塞,有好戲看。

唐詩來了精神:【她們這是要去扯頭花還是先去打探打探敵情啊。】

平時也沒看她們跟周才人關係有多要好啊,唐詩才不相信她們倆是真心去探望周才人呢。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宮裏以前大家都不受寵也就算了,如今周才人獨自受寵,她們倆心裏能沒點想法?

瓜瓜的回答出乎意料:【不知道,她們倆沒能進臨華殿,因為殿外有太監守著,說周才人昨晚受累了,皇帝吩咐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休息。】

可不是太累,喊那麽久,嗓子恐怕都喊啞了,也真是難為周才人了。

要不是昨晚她也在場,唐詩就信了這些鬼話。

【狗皇帝到底想幹什麽?他這不是把周才人架在火上烤嗎?】

他這樣高調地賞賜、“寵幸”、體貼周才人,宮裏的惡意都會往周才人那邊湧。

安嬪就是最顯著的例子。

瓜瓜:【不清楚,東來公公來了。】

唐詩連忙坐直,下一刻,東來推開了房門,手裏還提著一個食盒,笑眯眯地對唐詩說:“娘娘醒了?皇上讓奴才給您準備了你最喜歡的小米南瓜粥、鮮肉包子、小碗溜雞絲、素炒白菜。今日還送了些新鮮的紅杏,皇上素來知道您喜歡吃這些水果,也讓奴才送了一碟過來。”

唐詩懵了:“打住,師傅,你這樣我不習慣。”

昨天還小俞呢,今天就變成娘娘了,東來公公你變臉有點快啊。

東來笑嗬嗬地看著唐詩:“娘娘還沒照鏡子吧?奴才將洗漱的水和銅鏡帶進來。委屈娘娘了,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您昨晚夜宿皇上寢宮。”

別說得她跟狗皇帝有一腿似的,他們很清白好不好。

可惜唐詩還來不及澄清,東來便屁顛顛地出去了,很快端來一盆溫水,一麵銅鏡,還有漱口杯子刷牙子,一應俱全,而且不假手於他人。

唐詩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麵具已經被取了下來,露出了她本來的麵目。

“東來公公,我的麵具呢?不讓我戴,那我一會兒是不是可以回昭華殿了?”唐詩竊喜,雖然在承乾宮除了狗皇帝也沒人使喚她,她過得挺逍遙自在的,但到底還是自己的草窩窩更舒適啊。

東來搖頭:“娘娘,未免有人識破您的身份,今日有人代替您上朝,晚些時候麵具就會給您送過來。在麵具送來之前,娘娘切莫出皇上的寢宮。”

這還要她繼續打工啊,唐詩失望地垮下了嘴。

東來裝作沒看見,恭敬地說:“娘娘慢慢用膳,奴才就在外麵,有什麽需要喚奴才一聲。”

說完趕緊退了出去。

唐詩洗漱完,吃完了東西又等了一會兒,東來將麵具和新的衣服送了過來,等唐詩換好,他說道:“皇上在禦書房等您。”

放了半天假又要去上班了,這就不能完完整整放一天假嗎?她耳朵昨晚可遭罪了,能不能算個工傷啥的啊?

唐詩磨磨蹭蹭地進了禦書房,頓時被天衡帝的樣子給嚇到了。

隻不過一晚上沒見,天衡帝左邊眼睛上方就多了一道半截手指長的疤。而且這傷疤剛結痂,很新鮮,估摸著就是這一兩天弄的。

唐詩心裏閃過很不好的預感:【瓜瓜,咋回事?隻過了一個晚上,狗皇帝怎麽破相了?】

瓜瓜還沒回答,天衡帝先放下了朱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今天早朝,大臣們都盯著朕的臉看,小俞你也盯著看,莫非朕的臉上有什麽東西?”

唐詩瘋狂搖頭:“沒,沒,什麽都沒。”

“是嗎?”天衡帝抬手摸了摸那道疤,“他們都說是周才人給朕撓的,小俞你怎麽看?”

不想看,不知道,沒興趣!

唐詩很想這麽說,但別人不知道,她很清楚,昨晚周才人距皇帝遠著呢,根本不可能撓他。要真有什麽罪魁禍首,隻怕是她自己。

【瓜瓜,昨晚我是不是把狗皇帝給撓了?】

瓜瓜:【不知道,**我被屏蔽了,看不到啊。不過……昨晚淩晨的時候,你把他踢下床了。】

唐詩差點嗆到,又羞又惱:【臭瓜瓜,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說?】

要知道這麽尷尬,她今天說什麽也要找借口不來禦書房,躲皇帝躲得遠遠的。

天衡帝看著她羞得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倍覺好笑:“這就是睡相很好,不打呼嚕不踢人?”

把她昨晚對周才人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了。

唐詩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滾燙滾燙的。她惱羞成怒:“我……小的以前就這樣啊,再說了小的一個人睡一直是這樣,誰知道昨晚……小的有罪,皇上罰我吧。”

最後她想起了皇帝的身份,趕緊改了口。

天衡帝看著她炸毛,一副你想怎麽罰怎麽罰的模樣,又好笑又無奈:“朕被撓破了相,還被朝臣們笑話了一通,淪為他們今日的笑料,朕都沒生氣,你這麽生氣做什麽?”

這話端是曖昧,唐詩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臉上的紅霞不減反增。

就在她心跳如雷,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時,廣全的聲音及時地打破了殿內異樣的氣氛:“皇上,洪國公和關尚書求見,說有極為重要的事稟告。”

這兩個人突然一起攜手進宮,肯定有事,天衡帝正色道:“讓他們進來。”

隨後又丟了一堆奏折給唐詩:“替朕看看這些,要是有遺漏的,你替朕戳個印子。”

唐詩鬆了口氣,趕緊翻開,還是哪些各地送來的沒什麽正事、刷存在感的奏折。

崖州知府說龍眼、芒果熟了,想進貢一些給皇帝品嚐品嚐,吉州知府說想進京給太後賀壽,請天衡帝批準……

天衡帝的批複就更簡單了,他對崖州知府說“吃過”,對吉州知府說“不用”。

全是短短兩三個字的批複,足見天衡帝有多不想理這群無聊的人。

等看了六七本,下麵的奏折沒有批閱。唐詩看了一眼眼前的紅色印泥,還有雕刻著“不用”、“準了”、“不許”、“免了”、“知道了”等這類字樣的玉塊,撿了一塊沾了點印泥,往奏折上一按“免了”兩個字就出現了。

這麽批奏折,效率倒是挺高的。她眼前這些全是各地拍馬溜須的奏折,有些實在沒內容可寫,連昨天下了雨,今天吃了一隻雞都拿來湊字數了。

也難怪天衡帝沒耐心,丟給她按印子。

唐詩按了幾本,洪國公和關潮就進來了。

聽到兩人行禮的聲音,唐詩抬頭悄悄瞅了一眼,就看到關潮一臉凝重,洪國公老眼落淚。

嘖嘖,當時那麽多人問他要賬他都沒哭,今天這老頭是咋啦?

唐詩正想問瓜瓜就聽洪國公跪在地上大哭道:“皇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老臣的孫兒,老臣就兩個孫子啊!”

天衡帝蹙眉:“你孫子不是隨周劍發一道去南海打撈沉船了嗎?發生了何事?”

周劍發是一名校尉。

這次打撈沉船由他和戶部承運庫的一名大使韋查主導,洪國公的孫子是跟著去蹭功勞的,照理來說,無論是文還是武,都沒他啥事才對。

唐詩猜測:【難道是他賭癮又犯了?在外地可沒人買洪國公的賬,他要是欠一大筆銀子,人家把他的手砍了都有可能。】

洪國公聽到這話,趕緊澄清:“皇上,他們最近已經發現了沉船的位置,還打撈起來了一批金銀和前前朝的銅幣。這事不知怎麽傳到了海盜的耳中,這些海盜襲擊了他們,還抓走了老臣的孫子。”

關潮在一旁補充:“皇上,那些海盜太猖獗了,非但跟周校尉他們發生了衝突,而且還搶走了打撈起來的財寶,綁走了包括洪玉民在內的朝廷官兵共計二十八人,並要挾朝廷支付一千兩黃金,退出沉船打撈的位置,他們才可放人。周劍發派人加急送來了奏折,請皇上過目。”

廣全立即將信遞給了天衡帝。

天衡帝看完後怒拍桌子:“豈有此理,這海盜怎敢如此猖狂?南海最近的州縣可有消息?”

關潮正要說話就聽唐詩急切地問了起來。

【瓜瓜,怎麽回事?他們還真遇到海盜了啊。】

瓜瓜:【對,他們被海盜劫了,辛辛苦苦幾個月打撈的東西全被搶走了。】

唐詩不禁同情:【真可憐啊,洪國公讓孫子去蹭功勞,哪曉得把自己蹭進了海盜窩裏。這到底怎麽回事?那些海盜很厲害嗎?】

瓜瓜:【其實這跟洪國公的孫子脫不了幹係。南海那麽大,海盜也不一定能發現他們,偏偏那洪玉民耐不住寂寞,手癢啊,跑去了離南海不是特別遠的謂州賭博喝酒,喝多了吹牛,就把船隊在海上打撈到沉船,發現了許多寶貝的事傳了出去。】

【謂州臨海,自古就漁民多,海盜多。有些海盜就出自謂州,在謂州還有親友,偶爾也會喬裝打扮上岸補給采買,打探消息,跟親人團聚,然後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暗暗組織人手去偷襲了打撈隊。】

唐詩無語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這都去南海了還不忘賭博。他找死就算了,幹嘛連累其他人啊。有這種富n代,富不過三代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估計不光是賭博,還去花天酒地了。

上次洪玉民輸了幾十萬兩銀子,洪國公都沒好好教訓他,還送他跟著打撈隊去蹭功勞,由此可見洪國公有多寵溺這個孫子。

就是因為洪國公太過寵溺這個孫子,洪玉民犯了錯誤也沒受到相應的懲罰,他就不會反省吸取教訓。再加上他從小養尊處優,錦衣玉食慣了,沒吃過苦頭,哪受得了一連幾個月都呆在船上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

打撈隊那麽多人長期在海上作業,肯定是要定期上岸補充新鮮的蔬果、淡水和糧食。洪玉民自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進城機會,自動請纓接下了任務。

周劍發也沒想到他如此不靠譜,最簡單的采買工作都能惹出這種禍端。

洪國公聽到這事還真是自己孫子惹出來的,頓時臉色大變,混賬東西,答應過不賭了的,結果又跑去賭,早知道把他的手給剁了。

天衡帝陰惻惻地瞥了洪國公一眼,看向關潮。

關潮連忙道:“回皇上,韋查去了謂州,托人送了一封信回來,謂州雖臨海,但本地隻有兩千駐軍,而且不擅水戰,若要迎戰這些海盜,可能得從其他地方調派軍隊前去迎戰。”

天衡帝皺眉吩咐廣全:“傳兵部尚書、兵部侍郎入宮。”

廣全連忙退出了禦書房。

天衡帝又問關潮:“關尚書,此事你怎麽看?”

關潮說:“皇上,這幫海盜無法無天,明知是朝廷的打撈隊,不但搶劫,還擄走了官府的人,要挾官府,必須得嚴厲打擊他們,揚我朝國威。否則一旦縱容,這些海盜將無法無天,今日敢打劫打撈隊,明日就敢進犯沿海城市。”

“而且,下半年,大雍的商隊就要南下了。去時還好,跟官方的大部隊同行,人數眾多,海盜可能不敢下手。但返程時,商隊散了,船隊規模變小,那些零散的商船很容易被這些海盜盯上,將不利已我朝的海上貿易計劃。”

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如果出海遇到海盜劫掠的幾率很大,不少商船都沒法平安返回大雍,那商賈們將不敢繼續進行海上貿易。

戶部這段時間忙活的事全泡湯,增加關稅的計劃也要全部歸零。戶部的財政危機將很難從根本上解決。

所以關潮才會要求堅決打擊海盜,保證海路暢通。

唐詩也很好奇:【瓜瓜,這些海盜都什麽來曆,這麽猖狂?竟然敢威脅朝廷,太牛叉了。】

瓜瓜:【我看看啊。說起這些海盜的來曆就複雜了,有沿海家貧,生活難以為繼不得已投了海盜的漁民,有一些是失地農民,有一些是亡命之徒,還有一些是背了人命官司的逃犯,此外有些東南亞那邊的土著也加入了海盜。】

唐詩嘖嘖:【這成分也太複雜了吧,三教九流都有,而且好多都不是善茬,能將這些海盜擰成一股繩子的,那也是個牛人。】

這裏麵殺人越貨的家夥,手上沾滿了血腥的家夥可不少,要鎮住這些家夥,沒兩把刷子可不行。

瓜瓜:【宿主,你肯定想不到他們的頭領是誰。】

唐詩被勾起了興趣:【咋啦,難道這個人是官府中人又或是官府扶持的?】

不然她想不到瓜瓜為何這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瓜瓜:【不是。南海總共有兩支比較大的海盜,這次出手搶劫官府打撈隊的是最大的一支,其頭領是白阿嫂。】

唐詩錯愕:【白阿嫂?這海盜頭子是個女人?】

瓜瓜肯定地回答:【沒錯。】

唐詩太意外了。

海盜說白了就是一群盜匪,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屬於□□分子。這裏麵不乏窮凶極惡之徒,也不乏亡命之徒,這些男人好鬥凶狠,殺人如麻,一個女人要想當他們的老大太難了。

而海盜又是一個男人集中的行業,裏麵九成九的海盜都是男人。

女人天生在體力方麵要弱男人一頭,在海盜這一行中更難出頭。白阿嫂能以一介女兒身,混到海盜頭子這位置,恐怕比讀書人考進士都還要難得多。

如果大雍要排奇女子榜,這個白阿嫂一定榜上有名。

唐詩對她好奇極了,趕緊翻她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白阿嫂的生平。

白阿嫂的父親就是一個海盜頭子,她從小便是跟隨父親在船上長大的,因此學會了劃船、遊泳、打架、殺人等技巧。

她二十歲的時候,兩撥海盜血拚,她家敗了,眼看全家腦袋要落地,她站了出來,表示願意帶著自己家殘餘的勢力嫁給對方的海盜頭領。

海盜火拚本來就是為了搶劫資源,擴充隊伍,現在白家願意歸順,對方沒道理不答應。

於是兩家合並,白阿嫂也淪為了對方頭領的女人之一。

但白阿嫂從小跟著父親闖**江湖,練就了一身武藝,大膽潑辣不服輸,而且眼界也較一般女子要開闊得多。她並不甘心就此淪為男人後院中的一個玩物,以色侍人,更不願將自己的一生困於後宅。

很快機會來了,在一次搶劫中,他們遇到了硬茬子,海盜頭領帶去的五百多人隻回來了兩百多人,其中大半還都受了傷,失去了戰鬥力。

這一戰,他們損失嚴重,更糟糕的是還被另一支海盜知道了消息。那隻海盜集結了人員來攻打他們,準備黑吃黑。

這時候海盜頭領受了重傷,海盜主力骨幹也有一半失去戰鬥力,群龍無首,人心惶惶。

就在這危急時刻,白阿嫂挺身而出,帶了一百人兩條船迎難而上跟進犯的海盜周旋。雙方在海上周旋了三天三夜,拖得對方物資耗盡不得不撤退,才終於保住了他們的勢力。

經此一役,白阿嫂一戰成名,成為道上赫赫有名的女海盜。

她的丈夫因為受傷落下殘疾,戰鬥力大不如前,威信也跟著銳減,眼看要壓不住下麵的人,便將她推了出來做了二當家。

白阿嫂成為二當家後,帶領麾下的海盜成功打劫了兩批貨物,帶回大批的財物和俘虜,威望也跟著增長,再也沒人將她視為一個弱女子,也沒人敢看輕她。

她的勇猛,她的聰慧,她的謀略終於讓她在海盜中徹底站穩了腳跟。

但白阿嫂的野心顯然不止於此。

兩年後,白阿嫂帶人襲擊了當初偷襲他們的那隻海盜,殺了其頭領,吞並了對方的財物船隻和人員,進一步壯大了自己的勢力,也讓她在海盜隊伍中的威望高過了她的丈夫。

此後,白阿嫂在他們這支海盜中地位無人能及,連她丈夫都要遜色一籌。

三年後,白阿嫂的丈夫病逝,臨終前,他將心腹召來,留下遺言,讓他們奉白阿嫂為主,以後要全力支持白阿嫂。

白阿嫂也不負他的重托。

擔任海盜頭領後,白阿嫂並沒有懈怠,而是繼續征戰,將周圍的小股海盜全部打散,吸入自己的團隊中,成為南海規模最大,勢力最雄厚的海盜團隊,被人稱為白家軍。

經過十年的擴張,現在白家軍擁有兩百多艘大小船隻,成員數千名,好多沿海的州縣駐軍都沒他們人員多。

唐詩看完了白阿嫂的發家史,心潮澎湃:【瓜瓜,這個白阿嫂真是個女梟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