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甜得愛不釋手。

我下輩子還想要你。

夏天的應晨書常常穿的基礎襯衣, 最簡單的白襯衣也已經足夠襯出他寬闊流暢的肩頸線和一身無法描摹的高雅氣質,冬天的時候他常穿著黑大衣,裏麵不是西服便是柔軟的深色毛衣, 給人的感覺依然是遙不可及,又動人心魄。

君熹見他穿浴袍的次數也不多,浴袍也是最私密的了, 其餘沒見過。

比如今天, 應晨書將她壓在**後,自己在她的身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身上西服的紐扣。墨色西服落著縷縷的橘光,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光線, 把柔軟的光和黑色西服交揉在一起,讓她不知該緊張還是該放鬆。

西服兩顆紐扣很快解開, 男人掀開衣服,隨手丟到沙發上。

君熹看他把手落到襯衣的紐扣上, 一時不知道該閉上眼睛還是該繼續看。

應晨書瞧見了小姑娘閃閃爍爍不知道該放置何處的眼神, 徐徐俯身下去。

君熹呆住了, 嘀咕:“你衣服, 還沒……”

應晨書親上她的唇。

君熹閉了嘴。

他也沒有深入,而是一點點溫柔地觸碰, 從柔軟不已的唇瓣到滑膩的臉頰,鼻尖,都親一遍, 接著不知不覺中拿起她的手, 放到他的襯衣紐扣上。

君熹茫然地撩起眼皮, 濕漉漉的眸子望著眼前被放大的一副俊逸五官, 他一眨眼, 她就要迷失在這一雙波光搖曳的桃花眼中了, 應晨書真的好看。

“給我解,熹熹。”

“……”

君熹抿抿唇,害羞地閉上眼。

應晨書被這可愛的小模樣逗到,又親了起來,手上動作也沒閑著,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冰涼的玉質紐扣上,指尖勾著她的指尖去撥弄紐扣,一寸寸引導她解。

他的動作太細致,太溫柔,讓君熹無地自容,好像被人一點點教著怎麽接吻,怎麽去撩撥他,怎麽讓他把自己吞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一個粉色漩渦淹沒席卷,抽不了身。

拒絕卻無法抗議,還在身體力行地支持他,這就是她目前的窘境。

君熹隻能全程閉上眼,被他帶著解開了一顆紐扣,又到了第二顆,忽然他鬆開了手,她迷茫地睜開眸子。

應晨書含笑的眼和她困惑的眼神交織起來:“自己來,熹熹。”

“嗚……”她哼唧了一聲,萬分羞澀地呢喃,“應先生,別,你自己吧。”

應晨書拉近了彼此本已經很近的距離,聲息炙熱,“你來,熹熹,試試。”

“……”

試什麽試,她要原地去世了。應晨書看著不是喜歡這種的人啊,難道男人骨子裏天生痞壞?就喜歡在**和女人花式調情。

君熹闔上眸子,可憐兮兮地說:“可是一隻手怎麽解啊?”

“另一隻手呢?”應晨書去摸她的右手,“這隻不解紐扣的話,你要做什麽?”

“……”

應晨書將手放到皮帶上。

君熹的腦袋劈裏啪啦的徹底爆炸了,“我解紐扣,解紐扣,應先生。”

應晨書低笑,堵著她親了又親,聲音都啞了:“對不起,欺負我們熹熹了。”

“哼哼,你還好意思說。”她委屈咕噥,雙手去給他解襯衫紐扣。

第二個解完解第三……第四……

終於,全解完了。

應晨書徐徐直起了身,掀開襯衣,丟掉。

至此,他上半身**了。

君熹雙手捂住眼睛。應晨書笑了:“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就捂了?”

“應晨書。”她渾身燙得仿佛即刻要到融化的點。

應晨書低頭下去:“我喜歡聽你喊名字,熹熹。”

君熹就這麽被這一句話甜化了,雖然她確實不習慣喊他的名字,這人大她八歲,而且無論小時候還是現在,他都是關照她的人,是可以高高在上俯視她渺小的人……

她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尊敬在裏麵,雖然同床共枕了。

“別人都喊你什麽啊?”君熹發現可以利用聊天來轉移注意力緩解曖昧和羞澀。

應晨書把手摁住皮帶的扣子,“喊我,應先生,謝先生,也有喊名字的。”

“那你為什麽要我喊呢,你都聽過了。”

“你能一樣嗎?你是我的小寶貝啊。”

君熹瞬間扛不住了,睜開眼睛去看他,這一眼就看到應晨書抽出了西褲上的皮帶。

君熹眼睛忘了眨,不是在欣賞,隻是不小心石化了。

應晨書看她繃住的臉,失笑。

君熹崩潰,直接拿了個枕頭把自己埋起來。

應晨書安撫她:“我沒讓你來,熹熹,別害羞。”

“……”

君熹在枕頭下甕聲甕氣地嘀咕:“我不會的,你喊我,我也不會的。”

“這樣啊,那你需要我幫忙嗎?”

“……”

君熹抓狂,“嗚,我,你那個,你一會兒躺下來吧我不需要應先生幫忙,我有手有腳。”

應晨書笑了,低頭拿起她的枕頭對著那張嬌豔欲滴的臉就直接去親,“我不讓。”

啊……

應晨書的手去找浴袍的繩子:“小姑娘哪有自己幹這事的,肯定是我來。”

君熹痛苦不已,想拒絕:“你怎麽確定沒有呢?你是不是經常有這節目應晨書?”

“……”

君熹委委屈屈地咕噥:“應先生,你結婚之後我們沒關係,我管不著,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可以和別人了。”

“……”

“必須就我一個,不然不玩了。”

“……”

他笑了又笑,邊笑邊去抱她,“傻瓜。”

耳邊的聲音忽然正經起來,滿滿的磁性繚繞在心頭:“我保證,我發誓……”說完,一雙滾燙的手掌捧著她的臉注視,“是不是,後悔了熹熹?”

君熹微愣,“嗯?”

“後悔,現在。”

君熹徐徐搖頭:“沒……”

應晨書定睛看著她:“如果後悔,現在說停。”

君熹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的眼睛,男人挺闊的肩頭落著濃濃的橘色暖光,硬朗又溫柔,滾動的喉結說不清的性感,深不可測的眼珠是數不盡的愛意,和遲疑。

衣服丟在沙發上,皮帶也丟在上麵了,這時候說停……

君熹搖頭,又搖頭,自己主動伸手摟上他的肩頭,親上去,“我開玩笑的,我永遠相信我的應先生,當然你要騙我也行,我心甘情願被騙,因為在你騙我的這期間裏,也比別人愛我。”

應晨書眼色一深。

君熹拉下他的身子往他懷裏鑽去:“沒到最後一刻,沒到你不愛我了的時候,你別……別說這個,應先生,我的選擇永遠是你,不會變,永遠。”

應晨書雙眸徹底黑了下去,他捧著她的臉親,溫柔又用力,邊親邊哄她:“我不說,我不說,熹熹,沒有不愛你的時候,沒有。隻是這種時候,我難免在想,這樣下去,以後你怎麽辦。”

“生活無憂無慮了,還要怎麽辦,人總不能那麽貪心,什麽都想要……”她笑了一聲,“我覺得我已經很幸福了,到時候應先生好好生活,我也是。”

應晨書把臉埋在她雪白的脖頸間,雙手將她緊緊摟起來放入懷中。

君熹看著天花板,靜靜地感受著沒有進一步動作的男人俯首在她身上,緊擁著她,渾身滾熱的氣息將她包裹,卻始終沒動。

稍許,感覺到側臉有些濕熱,應晨書偏頭一瞧,撞入一雙泛紅的眼眶,像小白兔一樣,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抿著紅唇。

應晨書:“熹熹。”

君熹吸了吸鼻子。

“怎麽了?”他拇指擦過她的眼睛,揉了揉,“嗯?怎麽了?”

“我是不是一直太自私了,”她濕漉漉的一對眸子沒有聚焦地盯著他,“其實與其說你會騙我,不如說你要怎麽自欺欺人能對我做到心安理得,你做不到……你永遠會愧疚。”

應晨書眼神閃爍。

君熹:“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應晨書隻會為這事永遠不得安心。”她抽噎,“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我就是,想要你。”

應晨書驀然輕笑,靠近親她的眼睛,“要我就給,就給你,熹熹,你也說了,人不能什麽都想要,我也不能要了心中所愛還選擇心安理得,我沒法保證你的餘生,你大抵不會怎麽聽話,我猜測你不會聽話,也許小姑娘以後不打算結婚了呢,也許就這麽一個人到老了呢,那我也可以萬劫不複,一輩子不安心也可以,你這樣,我又憑什麽安心又安逸呢。”

君熹眼淚失控,眼前的他已經被模糊了影像,一點一點也看不清晰了。

應晨書抽了紙來給她擦,一點點哄,像捧著個珍貴小寶貝,一點點地哄到她眼淚止住了,他才起了身下床去。

君熹一邊緩解因為哭泣而紊亂的呼吸一邊蹙了蹙眉。

窗外打了一個響雷,犀利閃電將整個屋子照得恍若白晝。

君熹慌亂地縮了縮身子。

浴室門打開,應晨書重新出來,他身上沒了那條西褲,而是披了一件浴袍。

走到床邊坐下,他扯了被子給她蓋上,手摸上她的腦袋,“不怕,閉眼睡覺。”

君熹眼珠子轉了圈,從他的浴袍到床頭櫃上打開的安全套上。

應晨書順著她的目光落到那兒,再去拿起那東西丟到一側的垃圾桶裏。

垃圾桶的蓋子緩緩闔上。君熹嘀咕:“要錢的。”

“……”

“為什麽要丟了啊。”

“……”

“你不……了?”

“……”

應晨書輕輕咳了下,低頭哄她:“下次。你睡覺好不好?”

“可是下次和今天,沒什麽區別……”

“……”

“怎麽了談話給你弄沒興趣了?”

君熹哼哼唧唧地把臉埋進枕頭裏,“那以後不談這個,我覺得談多了,你肯定要分手的。”

“……”

“你隻是表麵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在策劃著怎麽不要我了,哼。”

“……”

電閃雷鳴也沒有她讓他心頭紊亂,雖然心中沒有這樣的策劃,但是應晨書確實如自己剛剛所說,這一段時間過得並沒有多安逸,多快活,尤其在飯局上聽到婚事二字,尤其家裏長輩平靜地跟他提起,湯家很適合應家,這七個字……

結婚不難,難的是想娶的人這輩子也無法娶到,娶的隻能是適合兩個字。

他是真的怕小姑娘看著他結婚後,自此餘生一人孤零零地過,尤其是昨晚知道她離家的這一遭,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出來了再回去就真的難了,所以他唯恐這世界上除了他,就真沒人愛他的小姑娘了,那以後他結婚了,她究竟要怎麽辦……

難道真的能接受她餘生一個人,而他轉頭結婚生子嗎……

“應先生……”枕頭中傳來可憐兮兮的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要結婚了,你喜歡你那個聯姻對象,你後悔了,要……”

應晨書把她從枕頭中拉起來,一把堵上她的嘴。

“唔。”

這個吻和剛剛的溫情脈脈天壤之別,仿佛天上的閃電一般,用力又急切,勢不可擋讓人沒有反應的時候。

君熹感覺到她的浴袍先往下墜落,再然後是對麵的浴袍,接著聽到應晨書扯起兩件衣服揚開,後麵又是原來那一遭,把她輕輕鬆鬆放倒在**,他打開了抽屜。

紙盒撥開的聲音在雨夜裏格外刺耳突兀,接著是撕開包裝的聲音,最後便是男人帶來的炙熱溫度。

鋪天蓋地的熱氣讓君熹懵懵的,不適應,可憐兮兮地在他胸膛下哼唧了聲,縮了縮身子。

“我愛你,熹熹,我們不分開,不分開,乖。這輩子我都會愛你,也隻愛你,隻要你想在一起,隻要你要我的人,我都不會拒絕,現在和以後都一樣,都不會。乖,熹熹乖。”

君熹軟化在這綿長的一句話中,在最後一個詞裏昏沉迷亂,神思都不再清楚了。

她隻知道對他笑了笑,又呢喃:“那我要,我下輩子還想要你呢,應先生。”

應晨書心中仿佛地動山搖,那一秒就淪陷了,心髒搖晃過後為剛剛的言論蓋了章,徹底不再猶豫。

“那就約這輩子,和下輩子,兩個百年,熹熹。”

暴風雨在新年夜毫不客氣地敲打高層落地窗,劈裏啪啦的動靜將親吻中的各種摩挲聲,呼吸,大的小的,都吞噬掉,偶爾也被他吞噬掉。

君熹害羞,發現自己斷斷續續地哼時,就想要被親,不想要聽見自己的聲音。

有一陣應晨書沒親她,她可憐得很,嗚嗚兩聲喊他,“應先生……”

“嗯?”

“抱。”

應晨書便去抱她,她馬上主動獻吻了,摟著他的脖子就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到為負數。

應晨書用起力來好像要把她揉進胸膛,小姑娘在他的力道中身子越來越軟,好像一片被風雨吹落的葉子要碎在他懷中。他放手讓她呼吸,她窩在他臂彎中,一雙纖細的手臂虛虛地吊在他脖子上。

應晨書看著這個動作,她將碎欲碎的模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一寸寸地墜落,淪陷。

他重新將整個人覆蓋上去。

小姑娘的眼睛濕的,哭過又動情起來的模樣萬般的迷人,看他一眼,含羞帶怯,接著眉心緊蹙,咬住唇呆呆盯他的模樣,應晨書心都酥軟掉了,一邊控製自己一邊去哄。

“嗚。”

她又哭了。

應晨書坦白說是沒什麽哄人的經驗的,尤其是他的小姑娘,每次哭都能奪走他的全部精力,但是這次,那雨珠一樣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從那一雙紅彤彤的眼眶裏往外滾落,他有種愉悅感,濃濃的心疼摻雜在其中。

“熹熹。”

“嗚,嗚嗚後悔了。”

“……”

應晨書笑了,彎下身抱著小可憐就溫柔萬千地哄,“對不起,可是套已經用了,也花了錢了。”

“……”

“咱值回錢好不好?”

“……”

君熹痛苦不已,心靈和生理都痛苦。

她說:“你還笑,應先生不愛我。”

應晨書笑得更深了,“熹熹,坦白說,男人在這時候,憐香惜玉肯定是有的,但是至少也有一半舒服在裏麵。”

“……”

“哪個睡了自己心愛的人不舒服,不開心呢。”

“……”

君熹伸手去錘他,“應先生,應先生,說話不要這麽,露骨。”

他笑著親親她的臉頰,“好,我和別人不一樣,我隻有兩分開心,有八分是心疼我的熹熹,好不好?”

“我不信了哼,我不信了。”她生氣道,傲嬌得很,扭開頭不讓親。

應晨書追上去親,深深地哄著人,把她整個纖細無力的小身子都按入懷。

這一近身,君熹眉頭蹙得更深,呼吸直接錯亂了。

應晨書感覺到了,馬上鬆開一些。

君熹眨了眨眼,大口喘氣,這時,忽然注意到眼前的男人額間都是細碎的汗濕,她的手放在他背上,那兒也寸寸緊繃著,好像箭在弦上差一秒就可能發射一樣,應晨書渾身都滾燙萬分。

她靜靜看他看似溫柔玩笑的臉,想到好一會兒他都沒動了,隻逗著她……可是,真的能感受到他忍得很痛苦。

“應先生,抱,你下來抱我。”

應晨書低頭靠近,動作輕輕的,完全不敢冒進……沒感覺到她皺眉了,他再一點點地親她,“難不難受,熹熹……”

君熹偏頭親他的側臉,吐氣如蘭,在他耳邊呢喃了幾個字。

應晨書眼神一變,眸中顏色如外麵烏雲滿天的夜,深邃如墨,伴隨著窗外一輪又一輪的狂風暴雨,閃電映照在他肩頭,照亮了聳動的肩頸線。

大雨十二點停了,導致空氣有些悶熱。

君熹昏睡在**。應晨書拿浴袍給她擦了擦脖頸間的汗濕,再隨意披上,下了床去把暖氣調低了兩個度。

“應先生,有點口渴。”

應晨書馬上去了小廚房倒水。

細細的水流聲**漾開在房間裏頭,君熹努力撐著身子爬起來,扯了被子蓋到肩頭。

應晨書拿來的水杯溫度適宜,手一碰上去就覺得渾身都熱了,誠然她這會兒熱得並不舒服。

下一秒應晨書並沒有把水杯給她,而是坐在了她身側的**,將她摟著,水杯喂到她唇邊。

君熹低頭喝,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力氣回來了些。

應晨書轉身放杯子時,君熹小聲在他身後說:“應先生,幫我拿一下浴袍。”

應晨書起身去把沙發山的浴袍拿來給她披上,又把手伸到被子裏去給她係上帶子。

君熹默默把腿從被窩裏挪出來,想要去浴室洗漱一下。

一雙細腿方暴露在空氣中,應晨書就彎腰把手臂穿過她的膝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君熹身子一晃,腦子一暈,馬上靠到他肩頭去,“應,應先生……”

“嗯。”

他大步往浴室走去。

君熹被輕輕放到淋浴下時,很不自然地小聲問了句:“那個,你,你要先洗還是我呀……”

應晨書去調水溫:“不能一起嗎?”

“……”

君熹徐徐捂住胸口的浴袍,扭頭想了想,其實也沒想,她腦子一片空白,隻是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應晨書伸手碰上那才係上的浴袍。

君熹默默後退靠上了牆,抿著紅唇羞澀道:“應先生,我自己來。”

“自己洗還是自己脫?”

“……”

君熹扭扭捏捏地低下頭。

應晨書輕笑:“怎麽了?你不累麽?站著累不累?”

“……”

君熹沙啞的聲音略顯痛苦地道:“我自己可以洗的。”

“為什麽?這不該是男人的事務嗎?”

“……”

她也不懂,“為什麽是男人的事務,也不是一個人享受到了。”

“……”應晨書走進一步,打開水淋在她浴袍上,把縮了縮的人摟臂彎裏,“那幾個小時過去了,怎麽還這麽害羞?”

君熹:“剛剛你看不到,這會兒好清晰。”

應晨書:“剛剛怎麽看不到了?我視力很好。”

“……”君熹又嘀咕,“剛剛你神思不清,這會兒你也很清醒了。”

“我神思不清?”

“……”

“我沒有。”

“……”

“你神思不清了?那你後悔了嗎?”

“後悔了又怎麽樣?還有後悔藥嗎?”君熹是真的有些些後悔,前半程痛苦得很……

應晨書看得出她的意思,輕笑:“後悔了我就伺候得仔細一些,總不能讓我的小心肝真後悔了。”

“那,那沒有呢?”後半場其實就,舒服了。

“沒有啊,那……可能洗著洗著,又來一次了。”

“……”

君熹一下子抬頭,羞澀得要炸裂。

應晨書低頭就親了上去。

兩件浴袍都已經被水淋濕,她害羞他便沒有馬上去碰,隻是這濕漉漉的溫度貼著肌膚,很像愛人的包裹。

君熹被他深深一擁,無底線地一吻,覺得神思一刹那被瓦解,哪裏有什麽害羞,什麽不行要自己來……通通都沒有。

十二點到淩晨兩點的這兩個小時,比剛剛的那幾個小時要過得慢很多,因為沒雨了,沒有任何聲音可以掩蓋事實,一切的一切都在夜色下顯露於形。

躺回大**的時候,君熹說:“好像回到學校,八百米的體測。”

應晨書在擦頭發,聞言道:“抱歉,熹熹。”

君熹拉高被子把自己淹沒,不予回應,不過過了會兒覺得不合適,就掀開一絲被角說:“沒有,我也享受到了。”

“你說什麽?”

君熹冒死發言:“應晨書的身材和技術,此生不虧。”

“……”

應晨書盯著那被子縫隙裏一張靈動的雪白小臉,她對上他的眼,一下子就縮回去了。

應晨書安靜了幾許,說:“我也不虧,熹熹,小姑娘真是,又軟又甜。”

“……”

君熹一下子從被窩裏丟了個枕頭出去。

應晨書早走到床邊了,她丟得遠,攻擊不到他,反倒被他可乘之機掀開了被子。

君熹尖叫。

應晨書把那抹嚇軟了的身子抱住,圈在懷抱起來放到膝上。

小姑娘掙紮著,躲躲閃閃,最後在他的索吻中漸漸緩和下來,軟到他臂彎裏靠著,腦袋擱在他肩頭,乖巧地一動不動。

“熹熹。”

“嗯?”

應晨書就看著她,一眼不眨,眼底含笑,對上她閃呀閃有些迷茫的朦朧眼神,笑意更深了。

君熹被看得害羞,奶凶奶凶地問:“幹嘛?”

應晨書抬起她的下巴靠近輕輕碰了碰她的唇,“你怎麽這麽甜,愛不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