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是什麽東西 ？（捉蟲）
樂璿所在的地方, 正好能看到柴莉莉的表情。
她都兩個月了，從沒見過柴莉莉臉上，如此精彩過。
估計大熊貓的飼養員, 也同樣覺得這件事很荒謬, 表情也很不自然。
“那個，那個我們能進來了麽？”
柴莉莉這才如夢方醒, 後退一步, “進, 進來吧。”
“熊貓館被淹了, 先讓逐星在這裏待一會兒。”兩個全身濕漉漉的熊貓飼養員，將熊貓推進來後，轉身就離開。
任由柴莉莉叫他們, 他們也不回頭。
留下熊貓一隻熊, 滿臉無辜的坐在籠子裏。
熊貓看著柴莉莉，柴莉莉看著熊貓。
一時間，屋裏陷入詭異的無聲中。
樂璿趁機觀察這隻慕名許久，卻一次沒見過的大熊貓。
第一反應是：好圓。
好圓的腦袋，好圓的身子。
第二反應是：好大。
好大的臉啊！
樂璿看看大熊貓, 再看看花貓。
總覺得大熊貓的臉，比花貓的還大。
可惜離得太遠, 不好比較。
如果能把它們弄到一起, 比一比……
大概柴莉莉，園長，還有大熊貓飼養員，都得瘋了。
這個熊貓的眼睛, 眼尾飛了上去。
當它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圈酷似小鳥。
總之, 這大熊貓的確長得還挺可愛。
此時坐在那裏，時不時伸舌頭舔舔鼻子，憨態可掬。
的確比棕熊和黑熊顏值高不少。
但，左看右看，都沒瞧出，這東西人氣那麽高的原因。
黑白色的衣服，的確是經久不衰的經典配色。
但它們老虎的黃黑相間的條紋衣服，更是富貴華麗的代名詞。
不就是它們老虎，殺傷力大了點，不會賣萌了點，好狠鬥勇了點麽。
還能找出其他的缺點麽？
找不出！
何況，這些放在老虎身上，也不是缺點。
樂璿：所以，為了能讓我輸得心服口服，鏟屎官能不能把我放出去，讓我近距離對比對比。
柴莉莉瘋了，才會把樂璿放出來。
她此時已經有點手足無措了。
即使平時，柴莉莉表現的成熟溫柔穩重聰慧，好像什麽事情都難不住她一樣。
可她依舊是個人。
依舊搞不明白眼前這一幕，為什麽會發生！
直到聽到小老虎的叫聲，她才回過神來。
開始給老虎準備飯。
看今天這雨的架勢，一時半會是吃不上新鮮的肉了。
但沒關係，他們冰櫃裏有一些儲備。
將密封好的肉，放到溫水中解凍。
弄好後，柴莉莉擦擦手，下意識的看向大熊貓。
就見大熊貓已經從背對著，變成正對著她坐著。
兩隻爪子抓著籠子，腦袋壓在欄杆上往外擠。
擠得大臉都變形了。
柴莉莉不由的笑了起來，“這是肉，是給老虎們吃的。你吃不了的。”
似乎是聽懂了柴莉莉的話，大熊貓逐星放開爪子，慢慢縮成一個球。
柴莉莉即使依舊懵逼，搞不清楚狀況，但這可是國寶大熊貓啊！
看到它這個樣子，還是會忍不住產生憐惜。
柴莉莉走到籠子旁邊，蹲下身輕聲哄道：“你的飼養員一會兒就回來。還會給你帶來你喜歡吃的竹筍和竹子。”
大熊貓轉過身來，腦袋蹭蹭籠子，嘴裏發出“嚶嚶嚶”的叫聲。
樂璿聽完都驚了。
熊貓是這麽叫的？
這跟你憨厚的形象，不相符啊！
柴莉莉想伸手摸摸大熊貓，手伸出去的瞬間，又收了回來。
她常年跟老虎接觸，保險起見，還是不要碰熊貓的好。
這不僅是對大熊貓負責，也是對老虎負責。
各個動物身上都可能攜帶病菌。
某些病菌在原宿主身上，可能不是大問題。
可如果傳染給其他動物，就不一定了。
所以，為了預防交叉感染，最好少碰，甚至不碰。
柴莉莉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眯著眼睛，透過雨簾向遠處望去。
可惜，雨太密實了，什麽都看不清楚。
樂璿掏出手機，先給何葉打了個電話，讓她今天不要來了。
何葉：“啊？我都到門口了。”
柴莉莉打開門，這回站在門口的，這次是真的何葉。
何葉雖然穿著雨衣，但身上已經濕的差不多了。
她進來後，把雨衣脫掉，關在門口。一邊擰著衣服，一邊往裏走，抬頭被釘在那裏。
“這，這，這……”
何葉踉蹌一步，差點跌倒。
她扶住牆，捂著自己的腦門，喃喃自語：“我肯定在做夢，肯定子啊做夢！要不然怎麽會在虎舍看到大熊貓！”
“一定是被雷子實那傻子給影響了。”
柴莉莉哭笑不得，拿過毛巾遞給她。
“擦擦吧，小心感冒。”
何葉嚇了一激靈，轉身，拿過毛巾，也不擦，就盯著毛巾，不知道在想什麽。
柴莉莉沒時間管她了，拿過手機，翻找好友。
她隻加了一個大熊貓的飼養員。
這個飼養員此時還在醫院裏。
她翻到王瀾的號碼。手指頭快要按上的時候，卻頓住。
她轉身拿過雨衣，路過何葉的時候，丟下一句：“不要把它們放出來。我去熊貓館看一下，馬上就回來。”
聽到門關的聲音，何葉如夢方醒。
她抬手掐了自己一下。
“誒呦。”
何葉捂著自己的臉頰，不敢置信道：“我竟然不是在做夢！”
何葉確定不是夢後，整個人都亮了八度。
蹲在大熊貓籠子跟前，盯著大熊貓，眼睛都閃閃發光。
樂璿暗暗哼了一聲。
“我竟然能這麽進距離看大熊貓。哈哈。如果被那幾個家夥知道，會不會羨慕的來動物園追殺我！”
“我先跟大熊貓拍個合照。”何葉用毛巾擦擦手，拿過手機，對著自己和大熊貓，就是一頓自拍。
樂璿：……
昨天誰說來著，生是虎山的人死是虎山的鬼。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就在樂璿忍不住吐槽時，門猛地被打開。
柴莉莉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
何葉趕忙起身，將手裏的毛巾遞給柴莉莉。
“莉莉姐，找到他們了麽？”
柴莉莉搖搖頭，接過毛巾，蓋在腦袋上。
“沒找到，我給王瀾打個電話。”
王瀾很快接通。
上來一句就是，“你們獅虎山又出事了？”
柴莉莉道：“不是，我們獅虎山沒出事。獅子和老虎都很好，人也很好。”
王瀾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怪王瀾上來就往壞處想，實在是這段時間，獅虎山出了太多的事情了。
“那你……”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幹嘛？
她昨天陪著園長把所有競聘大熊貓飼養員的飼養員資料，都看了一遍。
等回家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
園長特意叮囑她，今天不用來的太早。
又趕上下大雨，她還沒起呢。
雖然知道柴莉莉不是那種，無緣無故給人打騷擾電話的人。
可沒睡醒的王瀾，心情不是很好。
不過，她城府不淺，並沒有表現出來。
然後柴莉莉道：“出事的是熊貓館。”
王瀾：“……你說啥？”
柴莉莉道：“熊貓館的兩位飼養員，一大早起，冒著雨將大熊貓推到我們獅虎山。”
王瀾懵了。這段話裏的字，分著她都能聽得懂，但合到一起，就不太懂了。
王瀾揉揉開始疼起來的額頭，道：“莉莉，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同樣的話。
說完後，柴莉莉道：“我沒有這兩位飼養員的電話。還得麻煩王瀾通知他們，讓他們盡快將大熊貓接走。或者，園裏派人，將大熊貓帶走。我們這裏畢竟是虎山，老虎太凶，萬一傷到大熊貓，就不好了。”
“哦？哦，哦……我，我知道了。”隻聽聲音，就知道王瀾此時的有多懵。
柴莉莉隻好再次強調：“王瀾，一定讓園裏早點接走大熊貓。我……”
柴莉莉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嘟嘟”聲。
柴莉莉看著手機，慌亂的心情，竟然神奇的定了下來。
煩惱的變成了王瀾。
雖然何葉喜歡問東問題，但還有腦子。
等柴莉莉掛了電話，才問道：“莉莉姐，你真沒找到逐星的飼養員？”
柴莉莉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道：“我剛才去了熊貓館。熊貓館十分不對勁。”
“不對勁？”何葉聽到這話，呼吸都變得急促三分。
柴莉莉道：“按理來說，熊貓館比咱們獅虎山的海拔還要高。如果被淹，也是先淹我們這裏，而不是熊貓館。並且熊貓館門窗緊閉反鎖，我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何葉腦筋飛快旋轉：“說不定是熊貓館的哪處的水管崩了？難道還真能是鬧鬼不成？”
柴莉莉怔了一下，“倒也有可能……”
何葉：“啊？”
何葉不知道柴莉莉說的“可能”是水管漏了，還是熊貓館真的有鬼。
何葉忽然想到什麽，轉頭看向大熊貓。
一點點往後退，退到柴莉莉身側，用手擋著嘴，道：“莉莉姐，大熊貓不會是得了跟查理相似的毛病吧。”
柴莉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大熊貓的眼神變得警惕。
樂璿一邊聽著兩人說話，目光一直放在大熊貓身上。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天晚上土撥鼠說的那番話。
熊貓館有鬼。
所以，熊貓館的飼養員才會接連出事。
四個飼養員隻剩下兩個，現在另外兩個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土撥鼠說，大熊貓不是那個鬼。
但土撥鼠太不靠譜了，樂璿不能完全相信。
可惜，樂璿沒有一雙火眼金睛。
光憑一雙肉眼，根本就看不出大熊貓身上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突然，樂璿心頭一突。
難道，那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也跟熊貓館的東西有關係？
如果說之前熊貓館那個東西的所作所為，隻是小打小鬧--最多隻把人嚇暈，嚇死都沒有。
那這場大雨，跟之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神話中，如此大的雨，也隻有神仙或者龍才能做到的。
小小的鬼，哪有這麽大的力量。
樂璿越想腦袋越亂，腦袋越疼。
等等。
樂璿忽然頓住。
她隻是一隻小奶虎啊。
隻會一些物理攻擊。
不管大熊貓逐星是不是鬼，她都拿它沒有辦法。
這，是不是叫做鹹吃蘿卜淡操心。
何況，就算真的有鬼。也沒聽說過，哪家的鬼，會放著人的陽氣不吸，跑去吸老虎的。
難道就不怕被老虎的煞氣給衝散了？
誒？我剛才好像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
被老虎的煞氣衝散？
她大學的時候，跟好友看過的一部電影裏，裏麵好像就有類似的劇情，說老虎煞氣重，妖鬼不敢近身什麽的。
甚至用虎牙做的匕首，都能誅鬼滅邪。
不過具體是什麽電影，因為年代久遠，她早就忘了。反正那些電影，都是在好友失戀的時候，為了緩解失戀的悲痛，兩人胡亂看的。
此外，民間還有為虎作倀的說法。
說的就是，當老虎將人吃掉後，會變成老虎的倀鬼，幫老虎幹活。
所以，那兩個熊貓飼養員將熊貓送到了虎山，不是另一個方向的熊山，也不是距離更近的獅山。有這個原因。
作為虎，樂璿自己都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
畢竟這兩個月來，她沒見過鬼。
但作為旁觀虎，驗證了這個猜測。
不知道從哪裏被找回來的兩人，親口承認這一點。
“我們當時太害怕了。後來小李說，鬼怕老虎。我們就帶著逐星，來了虎山。”
等旁邊的人記錄下來，郝隊長問道：“那你們怎麽又離開了，還躲了起來。”
“我們，我們怕鬼的目標是逐星，所以才害怕的躲了起來。”
郝隊長用筆敲敲桌子，輕哼一聲道：“你們怕不是把虎山的飼養員當成了試驗品。如果她們能撐過去，就說明逐星沒有問題。如果她們撐不過去，就說明逐星的確有問題，而你們則撿回一條小命。你們這是打算禍水東引麽？”
聽到郝隊長的話，飼養員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們當時沒有想那麽多。真的。我們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太害怕了。絕對沒有害柴莉莉何葉的意思。”
可這人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郝隊長沒有在這上麵，跟他拉回掰扯。
問起之前的事情。
劉飼養員為了彌補錯誤，這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樂璿也湊著聽了個全。
原來這件事，同樣是從“電報事件”開始的。
當時劉飼養員，就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一晃而過。
當時有點害怕，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得來不易的工作，沒敢對人說。
提心吊膽上了一段時間後，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劉飼養員就認為當時是眼花了。
張強暈倒的時候，劉飼養員都還以為張強是突發疾病。
直到陳光遠值了一次夜班後，說什麽都要離職。
怎麽勸都不聽。
劉飼養員想起這件事，拉著李飼養員一起去看監控。看著陳光遠突然一副驚駭的模樣，喊叫閃躲，直到天蒙蒙亮，才清醒過來，踉蹌跑離熊貓館。
據說，陳光遠一開始都沒想起來要去辭職，直接往外跑。可惜在門口的時候，被安保給攔住，不讓他出去。
他臉色難看，行為舉止怪異，保安看他不對，攔下他。
陳光遠才去找園長，說他要離職的。
當時李飼養員嗤笑道：“陳光遠這小子膽子也太小了，隨便說說的事情竟然當真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鬼啊。”
劉飼養員卻覺得是真的。他也不想幹了，奈何園長說因為這短時間人少，要多給他們一筆獎金。
那筆獎金都趕得上兩個月工資了。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人也一樣。
因為這筆錢，劉飼養員頓時壓住恐懼，繼續工作。
直到昨天晚上，突然風雨交加。
劉飼養員記得，當時他們關上門窗，吹著空調，喝著小茶，笑話笑話隔壁獅虎山的簡陋，再聊聊得獎金後如何去花。
總之那叫一個愜意。
甚至李飼養員為了慶祝美好生活，還開了一瓶偷偷藏起來的啤酒--張強在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敢喝。
他一口將啤酒幹掉，抬頭，盯著牆，納悶的說：“牆上怎麽有三個影子……”
李飼養員拍了下腦袋，嘟囔道：“我這酒量，怎麽一瓶啤酒就醉了。”
劉飼養員：“……鬼啊！”
這一聲尖叫，將本來就隻是微醺的李飼養員徹底喊醒。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門衝了過去。
中途不小心跌倒，手腳並用往前爬。
隻希望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
可惜，門就像被焊死一樣，根本就打不開。
兩人抓著門使勁的晃動，可門就是打不開。
接著他們又試了窗戶。
依舊打不開。
最後兩人都絕望了，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一夜，絕對是他們這輩子過的最漫長最痛苦的一夜。
直到天邊出現一抹亮色，兩人才掙紮著起來。
已經蜷縮了一個晚上，兩人身體僵硬，連摔了好幾個跟頭。
兩人以為天亮了，就能離開了。
可是門窗依舊打不開。
他們的手機打不出電話，求救的聲音也傳不出去。
不知道誰發現，熊貓獸舍的門竟然能打開。
兩人在死灰中抓到火苗一般，抓住這一線希望。
將轉移熊貓的籠子，放到獸舍。
熊貓被竹子引誘過來。
果然當熊貓來到籠子跟前時，怎麽都打不開的籠子，竟然開了。
他們頓時覺得看到了曙光。
接著他們用食物，將熊貓引誘到籠子裏。
當他們推著熊貓來到門口時，門輕輕一推，就被打開。
兩個飼養員：“！”
當兩人推著熊貓跑了十幾米，被雨水澆醒。
望著瓢潑大雨，迷茫了。
他們想將熊貓送回去，卻又怕熊貓一隻熊遇到意外。
他們肯定是不回熊貓館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熊貓遇到意外，擅自脫離崗位的兩位，富有極大的責任。
把熊貓扔到這裏不管吧，雖然熊貓的皮毛十分防水，可現在的雨太大了。也容易出事，到時手還得找到他們頭上。
李飼養員靈機一動，將大熊貓就送到了虎山。
理由就是老虎煞氣濃厚，能鎮住邪氣。
將大熊貓以離譜的理由，送到虎山後。
兩人沒敢在虎山多待，急匆匆就跑了。
沒敢回熊貓館，也沒膽子敢直接逃離動物園。
這麽大的雨，也不能長時間在外麵澆著。
走投無路他們找個廢棄的小屋，開始胡思亂想，開始後怕，開始後悔。
當郝隊長帶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鬆了口氣。
聽完後，郝隊長讓人將這兩個飼養員帶走。
兩個飼養員十分配合，頗有種曆經千帆後的淡然。
郝隊長摸著下巴沉思。
他身邊的人開始集思廣益。
說什麽的有。
有說是“鬼”的，有說是“熊貓本身有了特殊能力的”，有說“熊貓館下麵有煞氣，人衝撞了煞氣，就會產生幻覺”等等等。
樂璿：等等！所以你們這些專業人士，竟然也是靠猜的？！
討論了好一會兒，誰也說服不了誰。
郝隊長咳嗽了一聲，頓時安靜下來。
“回去後，每人提交一份報告，說清楚緣由，一個小時後傳給我。”
“啊？用不著吧。”
現場頓時哀聲一片。
等這些黑製服出去後，在隔壁獅山等待的柴莉莉何葉回來。
柴莉莉瞪大眼睛，指著正抱著竹子啃得香甜的老虎道：“郝隊長，不是說好了，要把熊貓帶走麽？怎麽……”
怎麽反倒是把熊貓的飼養員打包帶走了。
郝隊長這才想起他之前答應柴莉莉的話。
他摸摸鼻子道：“他們得跟我們回局裏，接受進一步調查。熊貓放在虎山，可能會更安全一點。”
郝隊長回頭看了眼正慵懶舔著爪子的花貓。
如果不是柴莉莉說，郝隊長根本就沒認出來，這是那頭半死不活的大貓。
“如果真遇到了危險，你就把這頭大貓放出來。”
說實在，郝隊長真心覺得，這頭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和飼養員，麵對瘋獅毫不懼色，拚到最後一口氣的老虎，比他們整個隊伍都靠譜。
柴莉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望著郝隊長認真的臉，問不出“你開玩笑”這四個字。
郝隊長走到鐵欄杆邊，蹲下身望著花貓，道：“如果花貓願意，我都想把它招入我們隊伍了。”
柴莉莉：“……”
花貓從地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門邊，先是對柴莉莉撒嬌般哼唧兩句。
柴莉莉心中的恐懼，頓時消失。她直覺花貓會保護她。
她伸出手摸摸花貓的大腦袋。
花貓蹭了蹭她的手。
郝隊長手也有點癢，忍不住伸過手去。
“吼！”
如果不是郝隊長速度夠快，此時至少沒了三個手指。
郝隊長無奈的笑了笑。
等郝隊長和柴莉莉何葉他們離開後，整個空間裏隻剩下四隻動物。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熊貓身邊。
樂璿眨眨眼睛，這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