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逗貓棒
在園長的辦公室, 陳光遠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孟華孟園長覺得不太對勁，一邊用話穩住陳光遠, 一邊讓王瀾趕緊去熊貓館仔細檢查。
就怕陳光遠是闖了禍, 覺得自己彌補不了。趁著園裏還沒發現，趕緊離職。
等離職之後, 再被園裏發現, 他就死不承認。
如果隻是器械或者工具, 甚至是熊貓園的小金庫都被他給折騰沒了, 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就怕大熊貓逐星出問題。
雖說，因為“電爆危機”的火爆，不少遊客紛至遝來--公眾號上, 賣出得票已經創了新高。
甚至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 可見未來一段時間，園裏不需要再發愁遊客太少怎麽辦。相反要擔心遊客太多，承載量不夠的問題。
甚至，園裏已經開始研究限流。
不過，很快就被否定。
他們現在還沒有限流的資格。
所以, 現在看來用逐星來引客的效果，似乎不那麽大了。
但別忘了, 流量都是起起落落的。
要居安思危。
這波靠著“電爆危機”產生的流量, 早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消退。
到了那個時候，逐星將再次成為他們動物園吸引遊客的利器--國寶大熊貓的熱度，是哪個動物都奪不走的。
所以, 逐星不得有失。
很快王瀾回來，孟華特意帶著王瀾進了裏麵的休息室。
留下陳光遠一個人在辦公室, 坐立不安的等著。
“我查看監控的時候發下，他昨天值班的時候打瞌睡，忽然地上跳起來，然後雙手狂甩，亂吼亂叫。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然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今天早上才醒了過來。”
她吞了口口水，“就跟，就跟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
孟華聽完後，覺得有點荒謬，但也放了心。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孟園長先是斥責王瀾一句，接著道：“這孩子心理素質不行。既然他想離職，就讓他去吧。”
王瀾小聲道：“園長，那熊貓館兩個飼養員現在隻剩下兩個人了。”
孟園長這才想起來，昨天張強突發疾病進了醫院。
她揉揉額頭，無聲歎息，從去年開始動物園就沒有順當過。
真是多事之秋啊。
她吸了口氣道：“這樣讓各個館，選派一位飼養員……”
孟園長說到這裏，才想起來，各個場館的人手都不多，一直在招人。
沒有經驗的人倒是好招，但想要變成一個合格的飼養員卻是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
還有一些場館，短時間內很難招到人。
比如接連出事的獅虎山。
甚至專門給獅虎山招了兩個。
那兩位當時挺開心，可還沒來上班呢，就以各種理由變卦了。
雖然動物園竭力將那兩件事壓下去，但接連死了兩頭獅子，傷了一個人……
普通的人，隱隱聽說過，好奇的多打聽打聽，不好奇的聽過就忘。
可來這上班，肯定多多少少調查一下。
就算他們本人不調查，家裏人也得調查調查。
這一調查，就爆了雷。
孟園長不想再想這些糟心的事，摘下眼鏡道：“你將這個消息發到群裏，有意向的人，可以報名。不過為了保證各個場館的工作能順利展開，每個場館隻能有一個人報名。”
既然是發到大群裏，獅虎山的飼養員自然也看到了。
柴莉莉何葉當時正在清洗水池。
如果都是成年老虎，清洗時間可以適當拉長。
可現在有兩隻小老虎，為了樂樂和歡歡的健康著想，每兩天就清洗一次。
忽然柴莉莉的手機響了。
她上了岸，拿出手機一看，是趙嫻。
“喂，趙嫻？”
說了沒幾句，柴莉莉掛了手機，下了水。
何葉隨意問了兩句。
“莉莉姐，趙姐找你啥事啊？”
她也不是要柴莉莉非要回答，就是天生話多，不問難受。
她也沒指望著柴莉莉認真回答她，敷衍兩句，她也無所謂。
柴莉莉淡淡的道：“園長要在整個動物園的飼養員裏，選聘大熊貓飼養員。”
“啥？”何葉驚呼一聲，“選逐星的飼養員。”
樂璿耳朵悄悄豎起。
“趙嫻說，已經發到大群裏了。”柴莉莉說完繼續幹活。
何葉這跑到岸上，從水褲裏麵的兜裏，掏出手機來。
樂璿悄無聲息的起身，湊到何葉身邊。
何葉仗著自己穿著連靴水褲，幹脆坐在地上看手機。
忽然腿一沉，一個大腦袋伸到手機跟前。
何葉誒呦一聲，“樂樂，你太沉了。腦袋擋住我的屏幕了。”
她嘴裏抱怨著，卻沒有將樂樂抱下去，裂開的嘴，彎起的眼睛，說明她還挺享受。
樂璿輕輕歪歪頭，給何葉讓出點地方。
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果然，正如柴莉莉所說的，要在全園給大熊貓選飼養員。
樂璿看著看著，腦海裏浮現出兩個字“選秀”！
她作為一個常年社畜，沒時間關心這些的。但誰讓她有一個什麽都感興趣的好友呢。
不過，她對這些的了解，都隻源於好友的隻言片語，沒有深入了解。
隻是在看到這段的時候，腦海裏情不自禁閃過這兩個字。
忽然，樂璿警惕起來。
柴莉莉和何葉會不會去參加？
柴莉莉就不用說，溫柔體貼。把花貓當做親閨女，把她和歡歡當成親孫女？一樣寵溺體貼。
何葉這家夥，雖然粗心大意了點，膽子小了點，咋咋呼呼了點……
樂璿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可以用來誇何葉的話。
她至少是好人……
何葉：我謝謝你啊！
何況，何葉還有那個特殊能力。
最初的時候，樂璿對何葉的能力很警惕。
現在麽……好用的工具人。
這麽好的鏟屎官和這麽好用的工具人哪個離開，樂璿都舍不得。
而且，誰知道換來的是什麽東西。
何葉提高聲量道：“莉莉姐，你想去試試麽？”
柴莉莉一邊幹活一邊道：“不去。我這輩子，就待在虎山了。”
她直起腰，手杵著掃把，看著何葉認真的道：“何葉，如果你想去的話，可以去。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
樂璿側頭，眼睛餘光盯著何葉。
何葉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去。我生是虎山的人，死是虎山的鬼！”
柴莉莉怔了下，哭笑不得道：“你這孩子，別胡說八道。”
何葉這個時候，才察覺到自己一著急，又胡亂說話了。
“嘿嘿，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
“好啦，樂樂你下去吧。”何葉拍拍小老虎的屁股，拍完看看手，還有點成就感。
等她回到水池，跟柴莉莉清理水池，還在那白活。
“莉莉姐，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就能摸到。一會兒我一定要發群裏，跟我朋友炫耀炫耀，她們一定羨慕的不得了。”
“行了。”柴莉莉無奈的搖搖頭，“咱們加快速度吧。遊客都開始進場了。”
“哦。”
兩人繼續幹活，樂璿趴在樹下。
歡歡跑來找她……的尾巴玩。
這也不怪歡歡，主要是怪樂璿。
自從“撲打”“撕咬”這些，升級的熟練度都漲到10000之後，她就沒有跟樂樂打鬧的興致了。
其實就是懶得。
但她又不忍心將歡歡扔到一邊。
樂璿就把尾巴給歡歡玩。
也不用怎麽動，就把尾巴當成逗貓棒來回搖擺甩動就行。
又能陪歡歡玩，又能提升“虎鞭”的熟練度，還能一直躺著。
一石三鳥，一舉三得。
時間一長，歡歡就演成了習慣。
所以，現在歡歡每次來找樂璿，都不奔頭，每次直奔尾巴。
樂璿甚至已經養成了邊睡，邊甩尾巴的絕世功夫。
每次“虎鞭”能增加多少熟練度，得看歡歡堅持多久。
柴莉莉何葉清理好水池，將加上的噴泉打開。
兩人上岸後，習慣性的找了下老虎們都在哪。
在樹後找到兩頭小老虎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何葉眼睛瞬間變大，“樂樂，你也太懶了吧。”
樂璿睜開眼，瞥了她一眼。
說得輕巧。
陪小朋友玩，那是那麽好陪的？
尤其是歡歡這種精力旺盛的小虎崽。
你看虎媽都跑了。
她能躺在這裏不跑，就很不錯了。
再說了，你說我懶，為啥你不陪它玩？
每次剛玩一會兒，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
樂璿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偉大啊，越想越看何葉不順眼。
轉了個身，不去看何葉。
何葉怔了一下，指著樂璿，對柴莉莉道：“莉莉姐，樂樂剛才好像在鄙視我。”
柴莉莉笑道：“樂樂本來比一般的小老虎聰明。你說的話，它可能聽不懂，但話的語氣，和傳遞出去的情緒，她能感受得到。”
樂璿：不僅你們說的話，我能聽到，你們發的短信我也認識。
何葉蹲在樂樂跟前，用手揉揉小老虎的大臉。
“一會兒我去撿幾根羽毛，綁在你的尾巴上。妥妥的純天然，無公害，全自動逗貓棒。”
樂璿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甩開她的手，移動了個地方繼續睡覺。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啊。我告訴你，我一會兒就給你綁上。”
樂璿閉著眼睛，充耳未聞。
直到她被拍醒。
樂璿睜開眼睛，起床氣正要大爆發。
她睜開眼睛，看到某樣東西的時候，起床氣“噗嗤”一聲熄滅了。
一簇羽毛懸在她的腦瓜頂上。
樂璿忍不住伸爪夠去。
可就在要抓住羽毛的時候，羽毛“嗖”的一聲飛走了！
羽毛飛走的瞬間，樂璿仿佛聽到心碎的聲音。
不行！
必須抓住它！
樂璿一個咕嚕滾，爬起來，朝著羽毛就衝了過去。
後腿猛地用力，彈跳而起。
勾到了！
可嘴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羽毛再次飛走。
爪子上隻留下一絲絲羽毛碎屑。
樂璿的笑容僵在臉上。
耳邊傳來何葉的聲音。
“嚇死我。樂樂你的速度也太快了。”
太快了？！
這三個字衝入樂璿的大腦中，將她喚醒。
樂璿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看看左右，鬆了口氣。
她躺在樹後，這裏外麵的遊客根本就看不到。
雖然被何葉看到……
樂璿看了依舊在傻樂的何葉一眼。
也不是小看她，但樂璿敢說，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這家夥沒有意識到，她剛才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小老虎的能力範疇。
突然，麵前多了羽毛。
樂璿嘴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朝著羽毛撲了過去。
“哈哈，還是沒抓到。”
樂璿落地後，大腦清醒過來：“！”
這，這是逗貓棒？！
還不等她仔細琢磨，羽毛又到了她的視線範圍。
關鍵是，這個羽毛不是靜止的，而是上下來回晃動。
樂璿的腦袋也跟著上上下下，一點一點。
當羽毛的節奏出現破綻的時候，樂璿再次撲了上去。
“可惡！”
幾次過後，樂璿對羽毛的抵抗力，稍稍的強了一點。
趁著何葉將羽毛藏起來，讓她尋找的機會，回身抱住樹幹，蹭蹭蹭竄到了樹上。
樂璿十分感謝昨天的自己，說服自己給“爬樹”技能加點。
要不然，說不定還沒爬上去呢，又被何葉拿逗貓棒攔住了。
“樂樂，你怎麽跑了？你是不是玩不起，你下來。”
樂璿的爬樹速度很快，何葉怔住的功夫，樂璿已經爬到兩米高。
何葉跑到樹邊，伸直胳膊，用逗貓棒去夠小老虎的時候，樂璿都爬到了十米的地方。
即使何葉拿著足有兩米長的特質逗貓棒，也夠不到樂璿。
“樂樂，逗貓棒……”何葉捂了下嘴，眼珠子轉了轉，放下手繼續道：“樂樂，你再不下來，我就用把逗虎棒給歡歡玩了。”
“你真的不下來？真不下來？”
樂璿充耳未聞，繼續往上爬。
爬到二十多米的地方，趴在樹幹分叉的地方。
樂璿在懷疑人生。
她從來沒想過，她一個堂堂的百獸之王，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逗貓棒給迷惑的不要不要的。
眼中隻有那幾根彩色的羽毛。
都說老虎是大貓，愛好也不用這麽一致吧。
樂璿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困惑。
雖然鳥飛過的時候，她也會情不自禁的視線跟隨，但沒有撲殺的衝動。
當虎媽和歡歡甩尾巴的時候，她也沒有撲抓的欲望。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栽到一根小小的逗貓棒上。
“哈哈，歡歡跳的再高一點。”遠處傳來何葉的笑聲。
樂璿猶豫了一下，試試探探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距離拉開後，雖然還是有欲望，但能控製住了。
就見歡歡玩的正歡，身體騰空，小爪子朝著逗貓棒拍過去。
沒拍到，剛剛落地，連停都不帶停的，調整一下方向繼續。
不僅是歡歡，就連遠處一直在東邊，不敢來西邊的的叮叮當當，也忍不住跑了過來。
它們一來，可把一直嘚瑟的何葉嚇了一跳。
把逗貓棒往遠處一扔，抱著腦袋往反方向跑。
樂璿在樹上冷笑，活該。
小老虎撲到人，最多就受點傷。亞成年老虎撲到人，可是會要人命的。
冷笑過後，樂璿陷入苦惱中。
雖然她現在發現，喜歡逗貓棒，不是她個體的問題，可能是整個種族問題。
但，那種不受控製吸引力，甚至會讓她失去理智的吸引力，讓樂璿十分苦惱。
如果她是一隻平平無奇的小老虎，比如歡歡那樣的，有人願意用逗貓棒陪她玩，她肯定高興的跳起來。
可樂璿不是啊。她有太多的秘密了。
比如異於常虎的力量，速度，耐力。
比如控製風的能力。
如果總是抓不到逗貓棒，失去理智的樂璿，一怒之下，用風去抓逗貓棒。
萬一，恰好在遊客的眼皮地底下。
樂璿吸了口涼氣，不敢想象到時候的場麵。
不過，也不能隻往壞處想，也有好的一麵。
早發現，早治療。
她要進行脫敏訓練！
“叮叮當當真的太壞了，把逗貓棒上的羽毛都給撕了下來。”遠處傳來何葉的抱怨聲。
樂璿一聽卻抬起腦袋。
就見綁著顏色亮麗羽毛的逗貓棒，主體已經折成了好幾□□毛更是被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
如果不是事先見過，都不知道這是羽毛碎片，還以為是什麽垃圾。
樂璿從樹上下來，湊近逗貓棒。
損壞的逗貓棒，對她沒有什麽影響。
很好！
何葉在樂璿身邊蹲下，“好不容易，我們樂樂有了喜歡的玩具，還沒玩兩下，就被叮叮當當這兩個惡棍給弄壞了。”
樂璿：我沒有！請不要胡說八道！
樂璿甩開她的手，去一邊蹲著，思考如何進行脫敏訓練。
卻被何葉誤以為是傷心。
何葉道：“樂樂你放心，我一定會再給你買一個。就留給你一個虎玩，不給叮叮當當玩。”
思緒被打斷的樂璿：“……”
樂璿在思考，要不要送何葉一個住院套餐？
讓她消失在自己麵前。
何葉遺憾道：“可惜，我這個月最後的三十塊錢，全交手機費了，兜比臉還趕緊。等下個月開工資了，我一定給你買個更大更好，更適合虎寶寶玩的逗貓棒。”
樂璿算了算，此時距離何葉下個月開工資，至少還有半個月。
先放何葉一碼。
而且，何葉這家夥，記性沒有忘性好，說不定過兩天就忘了。
樂璿身體放鬆了，逗貓棒脫敏計劃隨之暫停。
樂璿：其實我當時反應那麽大，絕對跟沒睡醒，大腦不清醒有關係。如果我徹底醒過來，肯定沒那麽大的反應。
樂璿：而且逗貓棒就像談戀愛一樣，第一次總是最**澎湃的。等到第二次，肯定就沒有第一次，那麽的全身心投入了。所以剛才我那麽憂心忡忡，很可能就是杞人憂天，其實沒那麽嚴重。
樂璿：就算真要繼續脫敏計劃……這至少還半個月呢。等過個十天八天，再次搞這個脫敏計劃完全來得及。
樂璿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原地躺下，滾了好幾圈，滾到樹蔭下，仰躺著，四肢攤開，露出巧克力色的肉墊墊。
這一番動作，落在一眾遊客眼中，頓時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中午快到吃飯的時候，樂璿自動醒來，跑到門口等食。
不僅等來了柴莉莉和何葉，還等來了昨天那個男的。
叫，叫什來著？雷子實？
好像是這個名字。
這家夥一反昨天凶神惡煞的表情，笑的滿臉褶子。
手裏還拎著兩倍奶茶。
“莉莉姐，何葉，昨天是我不對。這是我給二位的賠禮，還望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
何葉盯著奶茶不敢接，反而道：“這裏麵沒毒吧？”
樂璿：？！
不愧是腦子長在屁股上的何葉，這話說的，真是帶勁。
柴莉莉忍住笑意，訓斥何葉：“何葉，你怎麽說話呢。還不快跟你雷哥道歉。”
何葉說完就反應過來了，回憶起自己說了什麽後，腦袋嗡了一聲，臉一下子紅了。
聽到柴莉莉的話，趕緊順著台階往下下，“對不起雷哥，我不是故意的。”
雷子實繃著一張臉，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柴莉莉道：“子實，何葉這孩子，心直口快，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嘴沒把門的，你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別跟她一般見識。”
雷子實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樂璿都做好隨時支援柴莉莉的準備，雷子實這家夥竟然扯出一個笑容。
“沒事，我知道何葉剛才是跟我開玩笑。我沒放在心上。”
雷子實話鋒一轉道：“莉莉姐你看，雖然你們是虎山的人，我和於哥是獅山的人。但咱們獅虎山去了外麵就是一家人。莉莉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樂璿本來正咬著一根草，含著玩，聽到這話，不由看向雷子實。
上來就把獅虎山架在一起，小夥子挺會道德綁架啊。
柴莉莉笑容稍淡，“你想應聘熊貓飼養員？”
雷子實愣住了，他沒想到，還沒說出自己的用意，柴莉莉就猜了出來。
對柴莉莉來說，想要猜到雷子實的想法，不要太容易。
除了大熊貓飼養員，沒有任何理由，能讓雷子實認識道自己的錯誤，拎著奶茶來給她們道歉。
柴莉莉問：“你跟於哥說了麽？”
雷子實眼神變得冷淡，“於哥當然同意了。”
他話鋒一轉道：“大熊貓館經常要搬竹子，這種力氣活，還是男生比較合適。而且熊貓館剩下的飼養員也都是男的，女孩子過去很不方便，你……”
柴莉莉打斷雷子實的話，道：“你放心，我和何葉不打算參加。”
雷子實眨眨眼，笑容變深，剛要開口，又被柴莉莉打斷。
“同樣，我建議你也別去。”
笑容僵在雷子實的臉上，隨後變成冷笑。
“因為你們知道自己報名了，也不會被選上。所以想拖我後腿，也不讓我選上？”
“紅眼病是病，得治。”撂下這句話，雷子實就往外走。
走了幾步，想到什麽，又轉回身，拎上奶茶再次離開。
等到這個時候，何葉才反應過來。
“紅眼病？”何葉不敢置信道：“他竟然說咱們紅眼病？他才有病吧。”
柴莉莉蹲下身，從保溫箱裏拿出肉給等待許久的樂樂。
何葉不敢置信地盯著柴莉莉道：“莉莉姐，你就不生氣？”
柴莉莉輕笑一聲道：“他不會被選上的。想想這個，你還會生氣麽？”
“你說他做的都是無用功？”何葉興奮蹲在柴莉莉身邊，“莉莉姐，你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
不僅柴莉莉知道，樂璿也知道。
“電爆危機”後，這家夥可是好幾天沒來。
雖然最後動物園捏著鼻子，承認他們請了病假，對他們回來上班做出一副熱烈歡迎的架勢。
但，肯定在園裏上了黑名單。
如果雷子實還在獅虎山，這越發爹不疼娘不愛的地方待著，沒啥大問題。
可他偏偏想去當園長心頭寶的飼養員，那能行麽。
絕對不行啊。
沒用到第二天，當天傍晚，樂璿再次回門口吃飯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傳來怒吼聲。
聽聲音是雷子實的。
這可不是她偷聽。
因為沒有空調，屋裏都開著窗戶，屋裏的聲音，但凡大點，都能被樂璿聽到--前提是她想聽。
當天晚上，樂璿正趴著享受安靜的時光，就聽“窸窸窣窣”的聲音。
樂璿豎起耳朵聽了聽，起身，悄無聲息的走到樹叢後麵。
一個小腦袋從裏麵冒出來。
土撥鼠一探出頭，就看到一張虎臉。
嚇得差點沒厥過去。
直到發現是樂璿，這才戰戰兢兢的從洞裏出來。
看到土撥鼠的時候，樂璿忽然想到一個脫敏的辦法。
她對土撥鼠比比劃劃。
土撥鼠看著一臉茫然。
樂璿：“……”
沒關係，還有翻譯官。
樂璿又比劃去溶洞找金球。
土撥鼠看懂了，然後一陣比劃。
樂璿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才看明白。
好像是說，金球睡著了。
大概是沉睡蛻皮？
差不多這個意思。
得，翻譯官暫時下線了，她這脫敏工作，隻能往後拖。
樂璿想到這裏，竟然暗暗竊喜。
頗有馬上交作業，作業還沒做呢，正要抓緊時間趕製，老師卻說，可以一個禮拜後再交作業，頓時高興的將作業扔到一邊的趕腳。
樂璿正樂嗬呢，土撥鼠又對她比比劃劃。
還指指一個方向。
樂璿順著它的指的方向看去，誒？那方向不正是大熊貓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