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世界末日和他的鯨魚女友……

乘停車場的電梯上二樓,門剛開,全屋燈光因智能感應而亮起,唐斯彧抱起林鯨去主臥,目的性很強烈。

“唐斯彧,你家裏好空。”

林鯨卻絲毫沒意識到世界末日的降臨,摟住唐斯彧的脖子,對他的獨居生活小仙女也很好奇不行,眼神掃了四周一圈,是真的很空,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但基本的生活必備物品很齊全。

進了主臥,唐斯彧放林鯨在**,手捏著衣領往頭上提,順暢地把T恤脫掉,精瘦堅硬的上半身在澄白燈光下顯露無餘。

以前唐斯彧的身材就很不錯,胸肌腹肌都有,淺淺的一層鋪在順滑的皮膚上,那是少年獨有的清爽和幹淨。

現在的他要健碩許多了,肩背開闊,肌肉紋理比起以前質感明顯,線頭跟刀割一般,冷硬又清晰,像是會呼吸。

林鯨看得呆愣:“......”

這男人想幹什麽沒必要表現得那麽明顯吧,她又不是不同意,反正將來遲早會和他走到這一步,他想什麽時候要就什麽時候吧。

而且她既然答應來他家,就意味著會在一些事情上任憑他驅使。

但做好心理準備是一回事,真要真刀真槍的親身體驗是另一回事啊!

速度別那麽快呀!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房子,有課才會過來留宿,其餘時間基本都會回襄遙,所以沒什麽煙火氣兒。”

說著,唐斯彧順手把T恤丟去床尾前的小沙發上,見林鯨在偷偷往床裏邊爬,他嘴角輕挑,單膝壓上床,抓住林鯨的腳踝給拉回來,捧住林鯨的臉,頭湊下去,“洗澡?”

林鯨的額頭被他的帽簷抵得疼,氣鼓鼓摘掉給丟地上,臉側開,不讓他親,“當然得先洗才能......”

說話聲戛然而止,那種事林鯨才不像他這樣明目張膽,林鯨都不怎麽好意思形容出來。

唐斯彧捏住林鯨的下巴掰回來,窮凶極惡地在上麵咬了一大口,然後說:“那就一起洗吧。”

林鯨:“?”

還未反應過來唐斯彧的心思,林鯨突然被摁在**,她啊了聲,本能地伸手在空中亂抓一通,卻什麽也沒碰到。

唐斯彧跨坐在林鯨的膝蓋兩側,上半身壓低,臉埋下去咬住她腰上的細帶,像在拆禮物那般,一點點給扯開,“別緊張,等會兒有你緊張的。”

“......大,混,蛋!”

林鯨撐起身看見他在幹的混蛋事,又罵他:“唐斯彧,你真是個斯文敗類。”

“是麽?”

唐斯彧問著,雙掌虔誠地托起林鯨的細腰,輕輕在上麵嘬了一下,眼神肆無忌憚地盯著她鬆垮的上衣吊帶。

這是他費心打造的成果,得開始享受了。

林鯨腦瓜子一嗡,四肢百骸忽然提不起勁兒來。

“等等等一下,你不是醉了嗎?”

“就賀溪那點酒量,喝不倒我。”

“你故意騙我來這兒的?”

“嗯。”

......

死也沒想到,她和唐斯彧的第一次竟然是這樣。

今晚的這碗醒酒湯,味道香醇濃鬱,源遠流長,跟玻璃上密密麻麻往下掉的水珠一樣,隻覺時間綿長。

在這方麵,唐少爺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那種人,以前那些習慣掌控別人壓製一切的壞品質在今晚悉數體現,甚至更瘋狂,猛烈。

一旦林鯨有想反抗的心思,轉瞬又為他全方位的控製所迷亂,情欲隻因他攀上頂峰,又隻為他瘋狂,尖叫,甘於戰死沙場。

而他又是將溫柔和深情展現到極致的一個男人。

在世界停止混亂不堪之前,氤氳的霧氣之中,唐斯彧含著她的耳垂,氣重聲沉道:“終於等到你跟我服軟的這一天。”

從最初相遇到現在,再怎麽看似是他占上風,其實他這輩子注定都是低頭的那一方。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最糟糕的結果,在來找林鯨之前,他心裏已經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打算到了最壞。

那些氣話總歸是出自他口,林鯨生氣、發火、憤怒都是應該的,也是他要承受的。

可林鯨沒有怪他。

林鯨的示好同時也讓他害怕又憂慮,這會不會是另一種變相的離開?

對他來說,林鯨的出現就是那帶著純潔光輝的天上明月,照耀了他慘淡殘缺的世界,直到這一刻,他借著微許熏意才敢完全觸碰這輪皎潔月亮,占有著她。

“不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

不會了。

她如是想道。

你也是我的光啊。

*

辦完事,林鯨精疲力竭,把頭發吹幹後衣服也不穿,一絲不掛地滑進被窩裏躺著,沒等唐斯彧收拾完房間,她就沉沉睡了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鯨渾身酸軟,半邊身子被唐斯彧壓著,被子隻蓋到腰部,場麵甚是**。

林鯨輕手輕腳挪開唐斯彧擋在胸前的手臂,腿也從唐斯彧身下**,正想往旁邊挪開一些的時候,唐斯彧就醒了。

“去哪兒?”他莫名緊張。

“熱。”林鯨說。

唐斯彧把她拉回懷裏,上半身趴下去再次壓住她,“空調開了一晚上,是你熱還是心熱?”

男人身體沉,林鯨有些呼吸困難,雙手推著唐斯彧硬挺的胸脯,蹙起眉頭聲音軟糯:“是你重。”

唐斯彧垂眸含情脈脈地打量著她,“多撒幾句嬌,我愛聽。”

林鯨翹起嘴,故意跟他作對,“不,撒。”

唐斯彧自有辦法治她,手悠閑地遊走在她腰側,忽然就鑽進被子底下,“現在幾點?”

林鯨的敏感點已經在昨晚被他摸了個通透,當即被刺激得暈頭轉向,下意識並攏雙腿喊出聲:“唐斯彧!唔......中午我還得趕去片場。”

嘴立馬被堵住兩秒鍾。

林鯨感覺腰部一緊,身體就像鹹魚那樣被唐斯彧翻了一轉,姿勢變成她趴在唐斯彧的身上。

她還什麽都沒穿呢!

林鯨雙頰一紅,手忙腳亂地拉來薄被蓋在背上,手也有意識遮擋住胸口那裏。

唐斯彧深深盯著她的眼睛,舔了下唇,隨後悠然一笑,神情認真道:“林鯨,你要不要也在我身上留點什麽東西。”

“留什麽?”林鯨眨了眨眼睫。

“比如能證明我是你的東西,”唐斯彧說,“就像當初我在你耳朵旁留的印記那樣。”

林鯨聽了半天,這才想明白唐斯彧是什麽意思,她就往上麵爬一些,頭埋進唐斯彧肩頸裏,找好位置,張嘴留下了一排牙印。

*

下午在片場的時候,林鯨跟祁延演完一場對手戲,艾煙就跑來說傅承騫來了,在化妝間那裏等她。

剛回國內那會兒,林鯨就從傅家搬了出來,恰巧傅承騫在國內有項目,需要待上一段時間再走,林鯨便暫時住在傅承騫的別墅裏,一來傅懷渂放心,二來她在傅承騫身邊,林言錦不會過多幹涉她的生活。

等傅承騫回美國,房子就會轉到她名下,全權供她使用。

但傅承騫平日裏忙著工作,除了必要的宴會出席,她基本和傅承騫不會同框,傅承騫也很少會主動來她拍戲的地方。

懷著疑問和忐忑,林鯨來到化妝間,工作人員已經被傅承騫全部叫了出去。

林鯨把門鎖上走過去,“哥,你怎麽會來?”

傅承騫站在化妝台前,放下手裏的一隻文件夾,回身看著她道:“晚上爸回家,咱媽讓我帶你回去吃個晚飯。”

林鯨站定,“這種事你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不用親自跑過來。”

“我若隻是打電話,你會來嗎?”傅承騫上前一步,抬手去撥開林鯨特意燙卷的頭發,潔白的頸間,就算有遮瑕遮擋,男人都能分辨出那是一層淡淡的吻痕,“昨晚媽去過別墅,你沒在,是和他在一起吧。”

林鯨頓時了然傅承騫為什麽會過來了,是來提醒她,而今晚的飯局不會隻是家庭團聚那樣簡單。

林鯨心頭一震,慌忙推開傅承騫的手,“她說過隻要我好好在娛樂圈待著,就不會管我跟誰在一起的!”

“是說過,”傅承騫收手揣回西褲褲兜裏,微微擰緊眉心道,“但你知道當年傅家被舉報偷稅漏稅吸毒殺人,是誰在幕後主使嗎?”

在關於傅家的事情上,林言錦從不會告訴她全部,當年她隻知道有這麽一回事,所以才一直不理解為什麽林言錦和傅懷渂非得堅持要她待在美國,明明她已經退圈,在襄遙根本不會有多大影響。

後來經過一年半的調查審理,傅家洗清嫌疑,她也僅是知道個結果。

在對外的宣告裏,更沒有關於此次事件的詳細報道。

林鯨想不通,“是誰?”

傅承騫道:“君臨集團的董事長,唐臨。”

林鯨驀地愣住。

這個名字她在唐斯彧那裏聽到過,是唐斯彧的親生父親。

“在爸媽他們的圈子裏,因為利益產生的牽扯和競爭數不勝數,成為對家也再正常不過,所有人明麵上客客氣氣,私底下都是在互相試探爭搶,暗流湧動,”傅承騫接著道,“起初因為傅家跟唐家並沒多少利益往來,我們就沒懷疑到唐家頭上,後來經過一步步明查暗訪,用了些手段才捋清楚整件事的脈絡,唐臨為了他兒子,能不惜一切代價。”

從陳儼突然出現在襄遙的那天開始,唐臨就已經在暗中插了一手,緊接著殺人犯出現在林鯨身邊,卻並未傷害林鯨分毫,那也是唐臨對唐斯彧的一種警告,至於何種警告,隻有唐臨心裏清楚。

之後傅家被舉報,從封鎖消息低調行事到調查消息泄露,一夕之間傅家被推上風口浪尖遭受全民譴責,全在唐臨一步步的計劃之中。

傅家唐家本不相幹,為什麽要在背後使絆子插刀呢?

其中唯一算得上牽扯的就隻有唐斯彧和林鯨了。

當時傅家四麵楚歌,林言錦自顧不暇,不敢想象將來會在發生多少不在她掌控範圍內的事,無論如何,在那種情況下林鯨都必須被送去國外。

等事件完全調查清楚,那就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聽到此,林鯨已經覺得難以置信,震驚萬分。

傅承騫握住林鯨的肩頭,道:“你也了解咱媽的脾性,發生了那麽大一件事,她不可能再跟唐臨和和氣氣,就算唐斯彧和唐臨從不往來,唐斯彧也終究是他的兒子,你不信的話,桌上那份文件夾裏有當年的調查資料,你可以看一看。”

突如其來的信息太多,林鯨一時間還來不及消化,她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傅承騫,有些膽怯又艱難地問出口:“這些,他都知道嗎?”

傅承騫搖頭,“不清楚,但你可以去問問他。”

林鯨心頭一顫,不禁想到一件事,從唐斯彧會出現在b市開始,她忽略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