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朝堂風波(上)
君柏道:“如此說來這這信中內容便是時夫人同知曉了?一個婦道之人,做此事?將時夫人請上殿來,朕倒要聽聽她的說法,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這時家當真有趣。”君柏冷哼道。
良久,皇宮侍衛快馬加鞭將靳夕瀾請入乾清宮,她哆著快步伐,整個人腰背挺得極直,一見君柏恭敬道:“臣婦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柏眉尾上斜:“時夫人,聽聞你兩太子殿下約去滿春樓,所謂何事?如今惹出此番是非。”
靳夕瀾輕擰著眉,“陛下,臣婦不知所謂何意。”
“近些是非紛擾,百姓議論紛紛說太子去滿春樓不誤政事,如今挑唆兩國紛爭…….你將太子約往滿春樓蓄意何為?”
靳瀾道:“陛下,臣婦隨有耳聞,但此事與臣婦無關,臣婦也不明所以。”
她看了一眼君秀山,跪在地上,一字一句不慌不忙道:“回陛下的話,其一,臣婦並未將太子約在滿春樓而是約在滿春樓後山院涼亭,至於太子出現在滿春樓臣婦不知。
其二,臣婦之所以拖韓主薄將太子殿下約出來,是因前些日子太子殿下頻繁到將軍府,那日來殿下同臣婦說看上了臣婦小姑子,小姑子也有些年歲未婚嫁,做嫂嫂的自然著急了些,便自作主張約殿下同小姑相見。
奈何那日臣婦並未見著太子殿下,便回去了,至於太子殿下後來發生的事,臣婦當真不知!!”
“你撒謊!!!!”君秀山指著靳夕瀾氣憤道。
“那太子殿下同臣婦說說,臣婦哪句撒謊?太子殿下可有證據?臣婦信中所寫何事?拿出那張書信便可。”她聲音不由的提高,眼神冰冷刺骨。
她自知君秀山不可能將那信留著,更不敢給皇帝看。
他拿不出來。
既然他敢胡諏,她又為何不敢?
半真半假即可,想反駁就拿出證據來。
拿不出證據,就看誰說得過誰。
“你……”君秀山氣急敗壞,手指指著靳夕瀾,怒目橫眉。
他確實沒有證據。
君秀山幡然醒悟,他被靳夕瀾擺了一道。
君柏不同以君秀山那般蠢笨,他並未說話,手摩挲著,靜靜思索,一雙眼睛如鷹一般掃視靳夕瀾,像是要將她望穿。
實際上,君柏也是覺得此事同靳夕瀾關聯性不大,在他眼中,畢竟她同君秀山無怨無仇,又為何這般做。
他思索著道:“時夫人又如何證實所言真實性呢?”
話落,正當靳夕瀾想開口一太監從乾清宮門外用尖細的聲音嚷道:“啟稟陛下,時將軍求見。”
他怎會來?
時暮剛醒,故君柏特意讓他調養時日,無需早朝。
“宣。”
君柏繞有興趣打量著靳夕瀾。
有意思。
“臣時暮,參見陛下。”
“時將軍前來所謂何事?”君柏明知故問道。
“回陛下,臣在家中聽聞宮中之人蒼蒼莽莽將臣妻帶走,臣便隨後跟了上來,還望陛下贖罪。”
“嗬,你兩倒是夫妻情深。”
“臣在路上也略有了解所謂何事,夫人她約見太子殿下也是臣應允的,太子殿下曾言有義於臣妹,便特此想約見,夫人所寫時,臣也在旁,倘若因此事,陛下請便罰臣吧。”
說完他叩首。
靳夕瀾見那匆忙趕來的時暮,風將他的發絲吹有些淩亂,耷拉在額前,她不由得心中一暖。
君秀山整個人像被抽盡精氣了一般,這時暮也參合進來,如今,時暮所言,那便是真了一大半。
他被狠狠的算計了。
他的指甲欠進了肉裏。
不可,不可將免死金牌一事說出。那可是之後拿來救他的命的!
君柏道:“時將軍先請起,隻是這事有兩種說辭,真隻想聽聽時夫人,並非要責罰。”
時暮立身起來,他曉得那君秀山駑鈍,他道:“夫人回府便同微臣道說等了很久也沒見著太子殿下,以為是太子未答應便回府,這太子為何在滿春樓又或者說那些話,微臣想臣夫人當是不知的。”
言下之意是約君秀山商談的是婚嫁之事,至於他為何在滿春樓,又說了那些話,也無從知曉。
韓政也道:“臣將殿下送回金陽宮,殿下在滿春樓說過的話臣是未曾聽見的,但總有人聽的對證,將那戲子帶過來對峙便可知。”
君柏一直未曾出聲,他本身就是偏向君秀山,可如今,卻不能再縱容下去,他肅穆道:“即使如此那將那證人帶上來。”
君秀山明顯慌張起來,他是真的記不清發生之事。
柳如煙就被帶了上來,韓政早就將柳如煙帶著進了皇宮,必然知道得以有用場。
柳如煙隻是一個身居煙花水巷的戲子,如今這偌大皇宮華麗莊重,她不由得生的一抹敬佩,見那龍椅之人,威風泠泠,她恭敬的行大禮,未敢再抬頭看向那龍椅上之人。
君柏打量眼前之人道:“太子殿下在滿春樓都做了些什麽,你一一道來,倘若你有所隱瞞或胡言亂語,朕可是要割了你的舌頭。”
話落,君秀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柳如煙,像是在威脅。
柳如煙跪著手覆在額前,不寒而栗,不禁顫抖起來,眼中噙著淚,眼角緋紅。:“回陛下得話,奴不敢造次。太子殿下在滿春樓飲酒作樂,之後大放厥詞說是要親征攻打突厥若水,奴不懂兵事,自然是不知其意,但旁人是知曉,奴所言句句屬實,奴說的話皇上可以不信,雖奴隻是一介平民,但是奴對國本的心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