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要結婚了

“超級大新聞!你們知道咱們公司新來的總助繁夏嗎?聽說是帝都大學的高材生,還是個女人。”山海集團行政部,偌大的辦公區域被隔成一塊塊井然有序的方格,但即使這樣也削減不了員工們的八卦熱情。

很快就引得無數人在聊天群裏回應:“女的?我不信!總裁不是為了避嫌,從來不找女總助的嗎?要不是之前的男助理年紀大了,要回家生寶寶,總裁怎麽會找新的助理?”

“真的,騙你們幹什麽。上午我跟主管一起去高層匯報工作,親眼看見了新總助,嗷~~”爆料人捂著心髒,想起新總助的模樣就滿臉通紅:“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甚至可以用美來形容的女人,心裏的小鹿都快撞死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有那麽好看嗎?能有當紅的影後好看?”有人在群裏說道。

“你們別不信,我偷拍了一張。”爆料人把手機裏珍藏的偷拍照發在群裏。

照片中的繁夏25、6歲的年紀,一襲簡單寬鬆的白襯衣,袖口隨意的挽到手肘,柔順的長發披散,冷白皮膚眸色溫潤含情,僅僅一個漫不經心的側顏,就在一群西裝革履的高管股東中廝殺出來,氣質清絕出塵。

在女尊社會一貫以消費男色為主,美男一抓一大把,但美女才是真正的頂級稀缺資源。

“......”,照片發出後,聊天群裏頓時沉默了幾秒鍾,隨機新消息和各種表情包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啊啊啊!救命!這麽好看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殺瘋了!殺瘋了!”

‘啊救命——我的心髒被戳中了!’

‘啊啊啊——總助姐姐請正麵上我!’

“滾!別肖想我妻主!”

“實不相瞞,妻主已經在我**了!”

“肖哥,你好不要臉!”

與辦公室內一眾瘋狂舔顏的同事不同,稱得上偏僻的角落裏,溫瀾生撐著下巴,清俊雋秀的容貌,海藻般微微卷曲的黑色柔軟短發,笑起來時眼眸如同浸潤著月光,幹淨的指尖在桌麵上輕點,饒有興致的看著聊天群裏這群男人對著繁夏發-騷。

一群隻敢對著偷拍照,在私密聊天群裏瘋狂**的蒼蠅,絲毫不知道正主的未婚夫就坐在他們身旁,看著他們如小醜般的舉動,溫瀾生心中沒有絲毫嫉妒,反而有種莫名的得意。

他們求都求不得的繁夏,已經在高中時就與他交往,下個月即將舉辦訂婚典禮。

溫瀾生幾乎能想象地出,當他把訂婚的請帖送到他們手上時,這群男人難堪到無地自容的表情......溫瀾生無聲低笑,柔軟的眼波中閃過如同看螻蟻般的輕視,繼續低頭做事。

*

“高層的環境你都已經熟悉了,下麵我帶你去看一下總裁的辦公室,以及你的辦公區域。”總裁的私人男秘書莊念笑著對繁夏說道。

繁夏微微點頭,笑容溫和有禮:“麻煩了。”

“不、不麻煩的,跟我來吧。”莊念悄悄捏緊了手裏的文件夾,驚訝於作為職場老油條的自己,竟然也會有麵對女性說話磕巴的時候。

不過......莊念忍不住再次悄悄偷瞄繁夏一眼,不染纖塵的白襯衣穿在她身上,氣質清淡如水,卻偏偏撩人生動,一舉一動都莫名散發著強烈的吸引力,惹人駐足,克製不住的一再窺視。

誰能想到這樣完美的人,父母在她十三歲那年就過世了,從小在孤兒院裏長大,這十幾年的時間一定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苦楚。

做過背景調查的莊念心中微微惋惜。

“這裏就是我們的辦公區域。”莊念帶著繁夏走進一間寬闊的辦公間,辦公間的盡頭是一扇緊密閉合的沉木浮雕大門。

“這裏麵就是總裁的辦公室了。”莊念指著緊密的浮雕大門說道,薄霧晨光從高樓玻璃穿透進來,使得其看起來更加厚重。

繁夏走近大門,細看那扇門上的浮雕並沒有雕刻常見的西方圖案,而是傳統國畫中的山川峰巒,沉木天然的冷寂,讓人站在它麵前就能感受到集團權力中心所帶來的沉重的威嚴,好似下一刻山川就要朝她碾軋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總裁昨晚參加了一場宴會,今天應該會晚點來,你先自己熟悉一下吧。”簡單介紹完後,莊念交給繁夏一些集團手冊讓她熟悉,自己則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日常。

莊念作為私人秘書,主要負責一些瑣碎的工作日常,更多還是負責總裁容修的私人活動。雖然聽起來就是打下手,但是隻有在總裁身邊呆過的人才知道,做工作狂總裁的秘書是多麽難的一件事。

山海集團是國內最大的私立醫院集團,在H國,公立醫院看病免費,但醫生質量差,床位有限,想看病排隊都要排半個月,因此中產和有錢人看病基本都會選擇私立醫院,享受最頂級的醫療服務。

容修是原山海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上頭有一個姐姐,本來公司不應該由他一個男人繼承,但他那個不著調的姐姐因為行賄被抓進去了,這才給了容修上位的機會。

在執掌公司的這三年,容修的嚴謹近乎狂熱,偏執幾近刻薄,但也正因如此,他一個男人才能在女人主導的社會裏站穩腳跟。

按照慣例,昨天總裁容修參加了宴會喝了酒,今天應該九點以後才會來公司,而現在才八點半,他有充足的時間準備,自信滿滿的推開大門,莊念得體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總、總裁?”

繁夏轉過身,看見緊閉的沉重大門被推開,在辦公桌上堆積著無數文件中,容修慢條斯理的抬起頭來,露出俊美無儔的臉,一襲剪裁得體的槍駁領雙排扣西裝,骨節修長勻稱的手指輕擱在鍵盤上,白皙冷淡的手腕上帶著銀色手表,在清晨的光束中反射著冷寂的碎光。

在容修抬起頭的瞬間,繁夏與他冷淡的眸光相匯,隨後容修的眸光從她身上移開,若無其事的扶了扶高挺鼻梁上架著的無框眼鏡,黑沉的眼眸裏流露出令人望而生畏的禁欲孤冷。

“很驚訝?”他對著莊念淡淡開口,嗓音微啞卻低沉。

“沒有沒有,我去給您泡杯咖啡。”莊念連忙跑了出去,心中卻在嘀咕,這尊大佛今天怎麽會來這麽早?今天也沒有什麽重要的會議啊?

莊念一走,整個辦公室就顯得冷清,隻有容修與繁夏兩人,繁夏正思考著該怎麽樣開口,容修卻先她一步。

“剛來公司,還習慣嗎?”他合上筆記本電腦,骨節勻稱的手指輕慢隨意的搭在黑曜石般光滑的桌案上,眼眸卻輕垂著把玩著腕上的手表,並沒有看她,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繁夏微微點頭:“習慣,莊秘書人很好,帶我熟悉了公司的環境,幫了我很多。”

撥弄手表的指尖微頓,容修輕垂的眼眸微微抬起,即使有無框眼鏡的遮擋,也難以掩飾他優越到淡漠的細長眼型以及清冽的眸色。

細看在他的左眼角下有一顆極小的酒紅色淚痣,細長輕挑的眼尾略深,靠近後還能聞到他身上冷淡的雪鬆香,難以想象,若他摘下禁欲克製的眼鏡後,將是怎樣的旖旎。

“他是私人秘書。”容修淡淡的說了一句,語調如初冬薄雪般微寒。

“......嗯?”繁夏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

“莊念主要負責我的私人瑣事,工作上的事情他幫不上你什麽,如果有困難......”容修再次扶了扶精致的無框眼鏡,修長勻稱的手指輕托鏡架,低垂的眉眼遮住了他冷淡禁欲的眸色:“你可以來找我...畢竟你是我學妹。”

繁夏略微詫異,隨即水眸溢出淺淺笑意:“我還以為學長已經忘記我這個小人物了,畢竟這麽多年沒見。”

“一直記得。”容修說的很輕,比穿透玻璃窗的光線更柔更輕,要不是他臉上冷清的表情和一貫沒有溫度的眸色,還以為聽到了一段纏綿悱惻的情話。

“沒有在麵試現場認出你,是怕外人以為你是靠裙帶關係。”豪門貴公子的家教讓他全程腰背挺拔,如青山般端正筆直,亦如他在業內出名的作風一絲不苟,狠決利落。

“還是學長想的周到。”繁夏說道,嗓音中盛著笑意。

“總裁您的咖啡。”莊念端著咖啡進來。

容修淡掃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漫不經心地說道:“放著吧,回去工作。”

“是,那我們就先出去了。”莊念如釋重負般後退離開,順道把繁夏也帶走,還不忘貼心的把門關上。

沉重的大門閉合,辦公室重新變回封閉的空間,以黑沉為主的裝修風格,即使是白天也顯得暗沉沉,如同安靜濃稠的夜色。

在這片寂靜昏昧的夜色中,忽然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容修如青山般挺立的腰癱軟下來,陷入黑色皮革的辦公椅中,修長優美的手指搭在領口的溫莎結上,帶著幾分暴力的扯送領帶,一絲不苟的領口被扯出幾道淩亂褶皺,露出被緊緊束縛著的喉結。

“繁夏......”容修仰頭靠在椅背上,薄唇無聲念著她的名字。無框眼鏡被隨手甩到一邊,袖口遮住狹長冷淡的眼眸,露出精致完美的下頜線條,喉結不在被壓抑克製肆意上下滑動,禁欲冷淡的外表之下,他的手心已經濡濕了一片薄汗:“終於等到你了。”

*

“繁總助,公司有員工餐廳,菜色都不錯,中午你可以去常常。”快到午餐時間,莊念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在繁夏身邊說道。

“夏夏,第一天工作怎麽樣?中午一起吃飯呀,我在員工餐廳等你。”一條手機信息傳來,溫瀾生還附帶了一個撒嬌賣萌的表情包。

繁夏停下手裏的工作,平靜的回複到:“還可以,餐廳見。”

同時她回應著莊念的好意:“莊秘書你不去嗎?”

“我減肥呢,自己在家做了減脂餐。”

“那總裁呢?”繁夏問道。

莊念晃了晃手機:“這不是在給他點餐嗎?豪門貴公子口味挑剔,基本不會去員工餐廳吃飯,每天都要給他點他喜歡吃的餐廳的菜式。”

話音剛落,總裁辦公室大門被打開,容修整理著西裝袖扣走了出來。

“總裁。”一看到容修,莊念就肢體僵硬:“您今天想吃什麽?我給您點餐。”

“不用了,我去員工餐廳吃。”容修眉眼疏離。

“這、您不是?”莊念有些茫然的說。

容修整理好西裝袖口,狹長的眼眸掃了他一眼。

莊念立馬閉嘴。

“你午餐吃什麽?”容修看向繁夏,方才對著莊念有些冷淡的語氣倏爾變得和緩。

繁夏如實回答:“去員工餐廳。”

“一起嗎?”他淡薄的眸色裏帶著詢問。

能跟頂頭上司吃午飯,對以後的工作是有利的。

繁夏點點頭:“好啊。”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留下一臉懵逼的莊念。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總裁怎麽這麽反常?”莊念小聲嘟囔著。

趁著空當,繁夏給溫瀾生發了一條信息:‘中午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抱歉,回家後給你補上。’

溫瀾生信息秒回:‘好吧,知道你第一天工作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回家以後給你做好吃的。’順帶一個委屈巴巴的顏文字。

“在跟男友聊天?”容修語氣一貫的冷淡聽不出情緒。

繁夏放下手機看向容修,他輕靠在電梯一側,雙腿修長有力,電梯頂部的燈光照應在他低垂的眉眼,眼底投下一片淺薄的陰影,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

時光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初見他的樣子。

“還是溫瀾生?”容修又問。

繁夏略顯詫異:“學長您知道他?”印象中,自己並沒有向他提起過溫瀾生。

容修聲音低沉淡漠:“很多人都知道他。”

在學校時,有多少人暗戀繁夏,就有多少人知道溫瀾生,受過他的羞辱。

叮咚!電梯到達十五樓員工餐廳。

集團上一任董事長容謹為了拉近高管與普通員工的距離,並沒有給高管們設立專門的窗口和包間,美名其曰‘親民’。可真正去員工餐廳吃飯的高管幾乎沒有,去了也是做做樣子。

繁夏隨便端了幾道菜,發現容修的口味跟自己驚人的一致,青椒肉絲,麻婆豆腐,都喜歡吃麻辣口味的食物。

兩人在周圍一眾員工驚訝的眼神中落座,容修就坐在繁夏對麵。

人來人往的員工餐廳中,穿著高級西裝,坐姿端正,腰背時刻挺直,渾身散發著高冷貴公子氣質的容修與這裏格格不入,仿佛有一束天然的光亮打在他身上,就連夾菜的舉止也優雅無比,引人側目。

直到——

“咳——”容修夾了一筷青椒炒肉,明明並不算辣的菜,卻讓他被辣味嗆到,捂著嘴輕咳。冷白如瓷器般的膚色染成緋紅。

“小心點,喝口水去去辣。”繁夏擰開礦泉水瓶送到他麵前。

容修立馬接過,柔軟的指腹與她的指尖相觸碰,仰頭大口喝水終於壓下了辣味,但因為被辣椒嗆到的清冷眼眸溢出星星點點的瑩潤水光,好似完美無缺的瓷器有了一絲縫隙,人間煙火順著縫隙鑽了進去,顯得不再拒人於千裏之外。

難得看到曾經學校裏眾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嶺之花露出失態的一麵,還、蠻可愛的。

繁夏將他麵前的辣味菜都挪開,垂眸低笑:“總裁,別吃這些了,吃些清淡的吧。”

“嗯。”容修緊捏著筷子,濃密的長睫將他的眸色遮掩,蓋住了眸中的懊惱,明明昨天已經練習了一番,連火焰蝦的辣度都能接受,怎麽今天又變成了老樣子,一點辣味都不能沾。

但這一切被繁夏看在眼裏,還以為他是在為剛才的失態而難堪,主動開口解圍道:“瀾生跟您一樣,喜歡吃辣,卻總被辣嗆到,每次都難受的流淚。”

瀾生......聽到這個名字,容修指節修長的手不受控製的握緊。

叫的可真親密,這麽多年,為什麽他們的感情還是這麽好?為什麽她就沒有變過心?

容修暗自捏緊了手,感覺脖子上束縛的領帶變成了一條沾濕了水的麻繩,勒的他喘不過氣。

*

“快看!快看!那是總裁吧?他怎麽會來員工餐廳吃飯?我來集團上班三年,就沒見過總裁來過一次!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們看他對麵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新來的總裁助理繁夏?”

“我的天呐,竟然真的是我妻主,嗷嗷嗷~~我妻主本人比照片上還美!”

行政部一行人躲在角落裏小聲性奮,溫瀾生安靜坐在一旁,如同看小醜戲耍般看著身旁的人。

“不過有一說一,總裁跟我妻主還是蠻配的,一個高嶺之花,一個溫柔淡然,可惡!我竟然開始磕他們的cp了。”

溫瀾生默默蹙起了眉,陰沉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容修,天生淩越眾人的麵容和頂級的家世,讓他看起來和繁夏極為登對,襯得他自己才像局外人。

“想什麽呢?以繁總助的學曆條件,怎麽可能沒有男朋友。越是優秀的女性,在大學甚至高中的時候,就開始交男人了,一天一換都有可能,怎麽可能還單身呢!”

溫瀾生眼中的陰沉褪去,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他的繁夏從高中到現在,身邊都隻有他一個男人,任何狂蜂浪蝶都會被她主動拒絕,她隻愛他!隻愛他!從那場意外之後,她的眼裏就隻有他!容修也曾是他的手下敗將而已!

“話是這麽說,但是那些小男生怎麽能跟總裁比啊,別的不說,就說家世,娶了總裁就相當於娶了整個山海集團,那可是百億資產啊,平步青雲!哪個女人能拒絕這麽大的**。”

“喂、瀾生,溫瀾生你幹什麽?快回來!”等行政部的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看到在公司裏並不怎麽起眼的溫瀾生離開位置大步走向總裁,絲毫不理會身後人焦急的呼喊。

繁夏正低頭吃飯,忽然感覺頭頂覆蓋一片陰影,接著被人親昵的從身後摟住了脖子:“夏夏原來你也在這裏吃飯啊。”

溫瀾生從背後輕吻著她的側臉,淡淡輕柔的鳶尾花香縈繞在她耳畔。

繁夏笑了笑,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低聲道:“這裏是員工餐廳,很多人看著,總裁也在這裏,先鬆手。”

“總裁?”溫瀾生抬起清秀的臉,看到對麵渾身流露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容修時眼眸睜大,鬆開手耳垂紅紅的坐在繁夏身邊,有些害羞的說道:“不好意思啊總裁,我剛剛沒認出來你。”

容修眼眸淡淡一掃,看著溫瀾生故意緊挨著繁夏坐下,周身如同浸沒在冬季海水中,被無框眼鏡遮擋住的狹長眼眸疏離地審視了他一番,似笑非笑道:“沒事。”

溫瀾生笑道:“那就好,我以為您生氣了。”溫瀾生笑起來時,眼型如同彎彎的月亮,如鄰家男孩般親切舒服,和天生冷淡禁欲的容修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但看似鄰家男孩的溫瀾生卻是一把軟刀子,不聲不響就往他頭上扣了頂‘易怒’的帽子。

容修眸色冷冷,修長優雅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我沒那麽暴躁。”

“那就好,是我多想了。”溫瀾生抿著唇,輕輕扯了扯繁夏的衣袖,繁夏側臉看向他,溫瀾生在她耳邊說話,聲音雖小,卻足以讓在場的三個人都聽見:“夏夏,你有沒有把請帖給總裁啊?”

一句輕柔的話,在容修耳裏如同炸雷一般,修長的手指瞬間僵硬,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你、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