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卡了

幾個時辰後,薑珺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睜眼,入眼的是一大塊烏堰石,上刻繁複聚靈陣。

薑珺心髒多跳了下,烏堰石就是靈石礦山脈底下的那一塊,一小塊烏堰石就抵得上十萬上品靈石!

這裏居然拿來當天花板!

薑珺正打算坐起來看看這裏是哪裏,這麽壕,隻見桌邊,一人一席白衣,坐那喝茶看書,端的清正嚴謹。

薑珺默默的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蘇傅察覺到什麽,起身走到床邊,垂眸看著**雙眸依舊緊閉的人。

薑珺努力安詳睡著,蘇傅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薑珺手心開始冒汗。

「掌門,禪寺的慧言大師求見。」這時,門外弟子急忙稟報著,蘇傅又看了眼薑珺「睡著」的模樣,才轉身走了出去,**薑珺偷偷的鬆了口氣,準備等蘇傅離開,她就跟著跑。

蘇傅走到門口,腳步一頓,薑珺一口氣又提了上來,蘇傅看了眼窗戶,捏了個訣,所有門窗瞬間全部自動鎖上。

薑珺:「……」

不必如此吧?

蘇傅離開了。

那邊,比試台,老魏解決了對手,下台,看到小蕊那邊還要好久,終於想起來自己的雞湯還在燉,現在十有八九被掌門一個人喝了。

大補之物,她一個人喝,非得上火不可。

他應該還有時間回去給她弄點降火的吧?

他對著站在旁邊的楊佑道:「你先看著小蕊,我回去弄點降火的。」

楊佑:「哦。」

他走向那邊磨磨唧唧的白小蕊。

老魏走回休息處,突然前方道上一人走過。

他愣了一瞬,這人怎麽好像在哪見過?

他困惑著,長這麽好,沒道理沒印象?

老魏進屋,發現薑珺不在裏頭,他拿出門派令,想問問她去哪了。

突然他腦中劃過一人,愣住了,三梅鎮院子裏的人!!

他連忙用身上門派令牌聯係薑珺。

「掌門,你去哪了?」

薑珺正在蘇傅房間裏的一扇窗戶邊上,額前冷汗直冒,兩手結印破蘇傅下的鎖。

令牌亮了下,薑珺心頭酸了下。

都幾天了?

他們才回她?

薑珺道:「我在蘇傅屋子裏,他把我關起來了。」

老魏愣了下:「啊?關起來?」

大概是以前某人太荒唐,老魏聽著關起來三個字難免想歪。

薑珺:「……」

「你把那兩個叫回來,等我一起跑!!」

「啊?跑什麽?」後頭,楊佑帶著白小蕊回來了。

老魏回頭:「你們兩怎麽回來了?」

楊佑道:「她那對手受不了了,就投降了,導致她提前結束比試。然後她聽到你要回來弄降火的,就跟著回來了。」

白小蕊:「反正那邊正在準備第四輪。」

白小蕊:「不過,你們在說什麽?」

他們兩個一進來就聽到說什麽一起跑。

楊佑沉思許久,開口:「該不會你是對誰始亂終棄了吧?」

他覺得她來了以後,哪哪都不對勁。

白小蕊轉頭:「你在說什麽,掌門姐姐才不會幹這種事呢!魏叔,對吧?」

老魏:「……」

楊佑雙眸大睜,白小蕊小嘴微張。

她真始亂終棄了?

薑珺尷尬的咳了下:「那什麽我快破開逃出來了。你們去山下等我。」

楊佑跟白小蕊沉默的看著令牌。

她居然始亂終棄?

薑珺:「那什麽,我那是有理由的,你們等我出來。」

楊佑跟白小蕊心情複雜著,她始亂終棄了別人。

老魏咳了下:「走吧,走吧,趕緊走。」

白小蕊低頭看著老魏拽著他們兩的手,麻木著道:「所以,現在要二次拋棄?」

薑珺那邊剛弄出了一個洞,準備鑽出去,聞言,愣住了,搭在窗台上的手緊了下,然後收了回來,她回頭看著空****的屋子,像極了他在三梅鎮的居所。

「你們先走,我盡快到。」薑珺道,她走回去,拿起桌上的紙筆,給蘇傅留字條。

總得有始有終。

那邊,蘇傅走到禪寺的休息處,慧言大師正在屋裏走來走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他這輩子都沒開過口,但大比好像快結束了,再不開口,有點來不及。

「慧言大師?」蘇傅站在門口,看著他的模樣,眉頭輕皺了下。

慧言轉過身時,已經與平常沒有了區別,他道:「抱歉,讓您親自過來一趟,本來不該麻煩您的,但呈元曆劫在即,他唯一的執念就是轉生輪,如今萬事俱備,還欠大量的靈石做基礎。」

蘇傅知道呈元在找轉世輪,也沒問為什麽他們不用禪寺的靈石,禪寺受萬人香火供奉,他們的靈石應該更適合轉生輪。

但他都親自求過來了,肯定是不能用寺裏的靈石,而且數量極大,還不能讓人知道。

「我親自給您去取。」蘇傅道。

「多謝仙尊。」蘇傅什麽也不問,慧言直接鬆了口氣。

蘇傅給他取了靈石,又讓人提前護送他回去,等全部弄完後,蘇傅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的屋子一般不需要人守著,重要的東西他從來不放著,這裏對他來說,隻是休息的地方。

蘇傅一手搭在門上,想起屋裏的人,抿了下唇,然後撤了門上的鎖,再一把將門推開,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傅走了進去:「薑珺……」

**空空如也,屋內也沒有人的氣息。

蘇傅愣了下,轉頭,隻見一旁的窗戶上的鎖依舊,但一條發帶被夾住了。

顯然是破他設的鎖破了一半,人出去了,飄起的發帶跟幾縷頭發被夾住了,慌忙之下,隻能割了,跑路。

蘇傅深吸了口氣,正打算過去,桌上的一張紙條動了下,蘇傅拿起來一看,上頭寫著。

「蘇傅,想必你已知曉我真名。」

「咱們好聚好散?你做你的澤和仙尊,我做我的小掌門,以後我絕對不往你麵前湊。

還有那天你從水裏冒出來的事,我覺得我現在可以解釋了。

我那是發現你是蘇傅,又發現你在往我這走,我主要是覺得,你要是發現我是薑珺可能會生氣,我才躲出去的,哪知道你從天而降!

我絕對沒有故意在那蹲點等你掉下來!

還有,我流鼻血真的是太補了!

你們長明仙宗的老母雞還有枸杞啥的,靈氣是我那的好幾倍,老魏忘調配方了,你不信,自己喝喝看!

我絕對沒有因為看到你出水濕漉漉的樣子再次覬覦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我當年留下的五十兩白銀,不是給你的賞錢,那是我落下的,不小心忘帶走的。

我內心是沒有把你當男寵的,那時候絕對真心,是心尖尖上的寶貝。」

紙條上的留言語無倫次,明顯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還是那種極力解釋的亂。

蘇傅捏著紙條,紙張從指尖開始一點點變皺。

那邊,一輛破舊的馬車在空中狂奔。

白小蕊兩手搭在車窗,聽著薑珺說著她在長明仙宗做的一切後,道:「掌門姐姐,我總覺得你最後一段多餘了。」

薑珺道:「有嗎?」

她還覺得自己前麵過於語無倫次,她還想重寫一遍,可惜時間不夠了。

老魏想了想:「蘇傅應該不想被人當男寵,解釋清楚並且保證井水不犯河水後,應該不至於追著我們不放。」

薑珺仔細回想最後幾句:「嗯。」

沒有問題,隻要不給錢,就不是男寵,這樣一來,三百年前他們就是和平分。

白小蕊困惑著:「既然是心尖尖的寶貝,那為什麽說不要就不要?而且,最後居然說錢都不是給人家的。」

白小蕊覺得,如果她是蘇傅,她一定揍死對方。

薑珺茫然的看著她,然後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