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圖謀不軌

於度然跟宣元青是同一個學校不同專業。

本來倆人是毫無交集,後來他們參加同一場奧林匹克數學競賽。

宣元青對拿到冠軍很有信息,誰知被一個叫於度然的人給截胡了,以微小的差距成了第二名。

宣元青從小到大優秀慣了,雖然對名次早就沒了什麽執念,但穩操勝券的事情沒拿到手,是誰心裏都不快活。

比賽結束後,於度然就被他纏上,竟然來個什麽比賽什麽的。

慢慢地,他們就這樣熟悉了。

國外留學什麽人都有,於度然發現他雖然目中無人,但品行還過得去,一來二去,倆人就成了朋友。

吃完飯,鄭期簡單跟明昭意交代了一下日常要做的事情。

事情不多,就是比較雜,小孩她要照顧,不是全天的,白天會在幼兒園,晚上的時候他們忙的時候,她就要照看小孩。

明昭意沒有意見,來之前已經了解過,現在隻是多加一點細節。

說完,她來到自己房間,房間不是很大,但該有的都有,條件算是可以的。

她把行李箱幾件衣服掛起來,突然想到還沒給家裏報信。

手機一個電話跟信息都沒有,不可否認,她心裏還是失落的,他們從來都不擔心她。

不過很快,心情又轉換過來,想到女兒那張臉心裏就暖暖的。

她坐在凳子上,打開手機,迫不及待打了個視頻過去。

鈴聲響了,沒幾秒,對麵掛斷了。

現在才八點,應該沒睡覺啊。

明昭意眉頭皺了起來,腦海中一下子湧出各種不好的猜測。

不會是孩子出事了,她媽想隱瞞吧。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時候,手機亮了,是電話,她母親錢柔的。

“媽,你怎麽掛我視頻。”接通後,明昭意立馬問了出來。

“當然掛你電話,孩子今天看不到你,哭了一天,好不容易歇下,要是再看到你,這不得又哭。”

“哭了一天?”明昭意眉頭皺起,眼裏滿是心疼。

女兒一歲就沒離開過她身邊,她知道女兒會哭,但沒想到會哭那麽久,身體不知道有沒有事。

“媽,你拍張照片給我看看。”她很想知道女兒現在狀況。

“有什麽好看的,隻會心疼,又不能過來。”

“可是媽,”

“行了,別說了,你在那裏好好工作,以後孩子都靠你,努點力。”

“嗯,我知道了。”明昭意沒再堅持,錢柔不願意拍說什麽也沒用。

現在,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工作,多存點錢,以後能把女兒接到身邊。

電話結束,從頭到尾,明昭意是沒有聽到一句關心的話。

她大字躺在**,看著天花板腦袋放空。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打起精神起來繼續收拾東西。

屋子很幹淨,之前應該是有擦過的,他們準備的被褥疊放在衣櫃,還能聞到洗衣液的味道。

明昭意隻用把收拾自己的東西,所以不到一個小時房間就可以住了。

洗去一身的疲憊,明昭意才上床睡覺,外麵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交談聲。

但她累了,況且明天早上還要做早飯,躺上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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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於度然剛從實驗室出來,就看到辦公室坐著她母親王友麗。

“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於度然拿起杯子接了滿滿一杯,大口灌下去。

“有事,正好經過這裏,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於度然點點頭,簡單整理自己的辦公桌。

“對了,你找的保姆怎麽樣,我還沒見過。”

“挺好的。”

王友麗詫異地看過去,挑了挑烏黑的細眉,打趣道:“喲,還能找到讓你滿意的保姆。”

這幾年找了不少保姆,基本上是不到兩個月換就要換一次。

其實她知道這真不怪她女兒,之前找的那些,要麽邋遢,廚房弄得比外麵蒼蠅館子還髒,要麽能吃。

不是一般的能吃,一頓吃完幾斤上好的牛肉不說,還不給女兒他們剩一點,自己全都吃完。

一次兩次還能忍,隔三差五都這個樣子怎麽行,冰箱裏一千塊的牛肉,還沒看著就被吃光了。

於度然無視來自母親的嘲笑,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王友麗不在意,繼續說道:“你別怪媽囉嗦,我跟你說,你們相處時間不算長,好不好現在說得有些早,對了,她多大。”

“24.”於度然回道。

王友麗以為自己聽錯了,“多少?”

“你聽見了,我不想重複。”於度然頭都沒有抬,直接回道。

王友麗看到這幅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頗為無奈,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你怎麽找這麽年輕的,你不知道這種人容易跟雇主家男主人搞到一起。”

辦公室隻有他們兩個人,於度然依舊在做自己的事情,一句也沒有回。

“你聽到沒,跟你說話呢。”

於度然歎了口氣,抬頭看自己的母親,麵無表情地說道:“媽,你能不能別亂想。”

“什麽亂想,我說你啊,就是太年輕,不知道防著,你說她那麽一個小年輕,做什麽不好非要做保姆,保不齊目的不純,打著保姆的幌子釣金龜婿呢。”

於度然對母親這種言論早就沒了波瀾。

辦公桌上的東西已經整理差不多,她在想怎麽讓王女士平靜地離開她的辦公桌。

她還有一些實驗數據要看。

“跟你說話呢,聽到沒?”王友麗三指點了點桌麵提醒。

“知道了媽,我還”

“知道什麽知道。”王友麗看女兒那樣子,百分百肯定她根本沒聽進去,在敷衍她。

她這女兒,向來高傲,得虧女婿性格好能忍受,可是,男人能忍幾年,忍得了幾十年嘛。

“聽媽的沒錯,快把她開了,請了年紀大的人來,我知道小鄭現在挺好,但萬一呢,男人不能完全相信的。”

聽到母親要把明昭意開除,於度然也不裝了,她坐下來,雙手交叉。

“男人要是出軌,就算沒有年輕保姆一樣會出軌,小意現在挺好,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也不會亂嚼舌根,媽,你別鬧了。”

找一個省心的保姆無論是她還是鄭期,都省很多事。

她真怕因為她母親個人的猜想趁他們不注意讓明昭意走了,所以她才認真的打招呼。

王友麗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媽會害你嗎,媽這是為了你著想,每天都忙著工作,家裏什麽事都讓小鄭來,你這樣小鄭早晚會出軌。”

“媽”於度然用力喊了一聲,捏了捏眉頭,頓了一下才開口,“如果他真的出軌,我會離婚。”

倆人對視幾秒,王友麗咽了下嗓子,有點賭氣的意思,點點頭,“行,既然你非要如此,我也懶得管你。”

她提著包站起來,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不管怎麽樣,你那保姆我還是要瞧瞧。”

說完,不等於度然回應直接踩著粗高跟離開。

於度然伸手想攔,但想想攔也攔不住,她給明昭意提前發了消息,讓她碰到王友麗的時候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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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購遊戲公司的事情到了收尾階段。

夕陽透過玻璃窗打在宣元青黑色西裝袖子上。

簽完手裏的文件,他抬手看看腕表的時間,差不多,回老宅他們應該在家。

想到要做的事情,宣元青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容。

黑色勞斯萊斯從市中心緩緩穿過長長的林蔭小道。

司機安靜開車,後麵的男人捏著眉心,雙眼緊閉,流暢的下頜線與優越的鼻梁,無論什麽時候讓人看了都認為這是世間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繞過半山腰,進入了一座古老的莊園。

說是古老,但並不老舊,隻是看起來很有曆史沉澱的韻味。

莊園的房子是紅色的,外麵的植物修剪地很好看。

進入莊園大概又開了五六分鍾,才停在正屋的大門外。

司機打開車門,宣元青進屋,上來一個女傭,見他手上沒有東西要接的,又去做別的事情了。

“他們呢?”宣元青問管家。

管家是一個麵容嚴肅的中年女人,但做事周到靠譜,她很快明白他口中的他們是誰。

“先生跟太太現在在書房。”

這跟宣元青想的一樣,他徑直走到二樓的書房。

他們倆的書房在一個地方,但卻不是一個房間。

宣元青走到父親宣翰鳴的書桌前敲了敲,然後又去了周舒婉的書房。

宣翰鳴跟在後麵進來,坐在了不遠處的棕色進口皮質沙發上。

周舒婉看到丈夫跟兒子,大概是知道什麽事,嘴角帶著牽強的笑容,還是走了過去。

跟丈夫對視一眼,坐到他旁邊。

“今天怎麽有空回來,不忙嗎,這段時間?”

宣元青疊起大長腿,隨性的靠在沙發上,神色慵懶,淺笑著看著對麵的兩位,眼眸深邃看不出內心真正的想法。

宣翰鳴配合妻子接在後麵也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宣元青也沒有打斷他們的話,就靜靜看著他們說話,不過一句也沒有回。

倆人說得幹巴巴地,最後也覺得尷尬,逐漸安靜了下來。

“好了,說完了是吧。”宣元青開口,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

“該我了,我想說的話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就不繞彎子了,股份什麽時候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