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五千萬63

太平山頂白加道,是上世紀50年代至今的傳統豪宅區,有著百年的曆史,這個地方見證了新舊家族的交替,留下了近百年那些顯赫家族的痕跡。

半山豪宅的地段可俯瞰整個維多利亞港,就像是一種權利的象征,是有錢都未必能夠進來的地方,每平方上百萬的價格就如籠罩在山頂外的白霧,令人望塵莫及。

這裏的安保非常嚴格,幾乎不會有任何機會讓媒體拍到豪宅的照片,更別說豪宅裏的大佬。

時序從沒有來過香港,對這個地段也隻有聽過。

他坐在車裏,看著路過的那些頂奢豪宅,心裏不由得感慨又路過一個‘財神’家了,這裏住著的可全都是財神啊,要是能夠每家每戶都認識一下那就好了。

哪裏還怕手上的項目沒有資金。

陸文州靠坐在椅背上,看向身旁全神貫注盯著窗外的時序,就好像是第一次出來玩的小孩,對一切都十分的好奇,但隻有他心裏知道這小孩心裏肯定在想要怎麽樣才能夠把這裏的大佬全部認識個遍。

最好就是能夠拿著自己的商業板塊都給推銷一遍。

眼見著就要到陸文州家。

時序忽然開始緊張了,他看向一旁氣定神閑的陸文州,伸手抓住他的大腿:“……我,我要不要做點什麽啊?”

怎麽說這也是陸文州的家,陸文州的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是家裏還有母親,而且喊姨的就有三個,每個姨都有兩個孩子,也就是陸文州有六個兄弟姐妹,陸文州還是最小的。

這個家庭結構比較複雜,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相處的好,平時陸文州也很少提起家人。

想想都覺得社恐了。

陸文州見時序臉上有少見的緊張,垂眸看著抓著自己腿的手,他順勢握住:“不用緊張,淡定的站在我旁邊就好,他們隻敢對你笑,不敢做什麽。”

時序心想,像陸文州這種家族應該多的是勾心鬥角,小時候看過的港劇也都是這樣,一個家族裏的人經常吵架,在利益麵前血緣又算得了什麽。

不過又想了想,誰敢惹陸文州。

“我媽雖然比較嚴肅,但她很疼我,會愛屋及烏的。”

時序:“真的?”

“真的。”陸文州看穿時序的心理描寫:“另外其他人也不會隨便惹你,你是我愛人,他們怎麽可能敢惹你不開心,我最小的侄子都比你大,如果他們敢惹你你就哭。”

時序:“……”真是謝謝了這個好方法。

“一會牽著我的手進去。”陸文州說。

時序:“?”

陸文州笑:“你可以借此宣誓一下主權,讓他們知道你在我這裏的地位很高,如果可以的話還能當他們的麵親我一下。”

時序:“……”他一言難盡抽回被陸文州握著的手:“老不正經。”

陸文州扶了扶眼鏡,唇角微揚:“小超理智,進了我家後你可能真的要理智。”

“為什麽?”時序抱臂。

“我有四個哥哥,兩個姐姐,我最小的姐姐也比我大十五歲,所以家裏的小孩很多。然後在我的小時候因為年齡不占優勢,處境並不好,可能他們說話會比較陰陽怪氣,畢竟我的出生不算光彩。”

時序表情怔住,忽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同‘身’受,好像理解了處境並不好可能會怎麽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不是想到他自己,他因為是獨生子的原因很少會因為兄弟姐妹的關係而煩惱,他是想到了養子。

養子受的委屈非常多,他還要幫養子解決時家人。

但是陸文州的過去,以及陸文州那些家人他又該怎麽樣去對待,那也隻能夠見招拆招。

好在陸文州很強,人果然還是要內心強大才能夠為自己遮風擋雨。首先要自己相信自己,才能夠有勇氣在麵對挫折時相信自己能夠戰勝。

他看向陸文州,眼裏不由得多了幾分心疼,往他身旁挪了挪,伸出手抱抱他:“他們也罵你嗎?好可憐啊親愛的。”

陸文州順勢把時序抱入懷中,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滿著憐惜,點頭:“嗯,被欺負過。”

時序也沒敢問,傷心的事情問的話就容易造成二次傷害,隻是抱著陸文州,手拍拍他的背,就是心裏開始有點不爽。

竟然敢欺負陸文州?

“哼。”

陸文州聽到懷裏的小祖宗似乎因為聽到他曾經被欺負的事氣出聲,很受用的勾唇笑笑,這不是就是心裏有他所以心疼了,感同身受才生氣。

在過去,因為身份的原因罵已經算是正常的事,打也打過,這些他都還回去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教壞時序,畢竟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他更希望時序受到欺負了能夠第一時間來找他,並不希望再看見像去年發生那樣的事情。

“那你怎麽解決的啊?”時序好奇。

“哭。”

時序:“……?”

“會哭的小孩有奶吃,我去跟我爸哭,然後我的哥哥姐姐就會遭受一頓揍,還會被扣零花錢信用卡。”

時序:“。”好了,那他知道陸文州為什麽會成功了,幽幽看他一眼,放開他,結果陸文州沒有鬆手,反倒還被捏住臉頰,他感覺臉頰被捏得鼓鼓的,低下頭想去咬陸文州的手。

陸文州察覺到時序的意圖,低下頭,對上這個小祖宗鮮活乖張的表情,勾唇笑:“就跟你一樣,你隻要哭我就什麽都依你,一個道理的。”

“我才沒哭!”時序羞惱道。

“所以如果他們在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你就來找我。”陸文州鬆開捏臉的手,見臉被自己捏得有點點紅,笑著幫他摸摸:“嬌氣。”

時序皺巴著臉,眼神幽怨,他沒忍住嘟囔了一句:“那我哭你有奶吃嗎。”

陸文州笑:“當然有。”

時序:“……”靠,他耳朵一紅,沒忍住戳戳他硬邦邦的大腿:“老不正經。”

陸文州被他的表情逗笑,眸底盡是笑意:“嗯,隻給小超理智吃。”

時序瞪了過去。

全然不知脖子都紅了。

陸文州沒再逗他,給他簡單介紹一下家庭成員。

時序認真聽著,但是聽著聽著就開始蒙了,因為成員的人數太多。

大房二房都已經離世,三房喊三姨,今年六十九歲,而每個姨都有兩個小孩,大房一男一女,二房兩個男,三房一男一女,陸文州最小的哥哥年紀也五十了,年紀最大的哥哥也已經六十。

自然而然接下來就是子子孫孫。

“……等等等等,我記不住。”時序摁住陸文州的手,表情糾結的看著他:“這也太多人了吧?都要一起過年的嗎?”

陸文州沒見過時序這麽懵懵的樣子,覺得怪可愛的,不由得想到前段時間采訪的‘無可奉告’,他笑道:“不用記,很多我也記不住。這次也不是一起過年,我們隻跟媽媽過年,隻是我回來了他們得過來給個麵子。”

“更何況上麵的房子有四套,都分了,平時他們都是住在自己的房子裏。”

時序頓時鬆了口氣:“哎,嚇死我,我還以為得麵對那麽多人呢,根本記不住。”

“又準備無可奉告了?”陸文州打趣道。

時序表情幽怨看他一眼:“嘖。”

“反正等下見到人我喊什麽你跟著喊就是了。”陸文州摸著時序的後腦洞笑了笑:“這個腦袋平時不是能裝很多東西嗎?”

“現在裝的都是你唄。”時序撇嘴。

陸文州笑而不語,低頭吻上他。

車緩緩駛入豪宅車庫。

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還能夠看見那麽大麵積的千尺豪宅,整個豪宅氣勢磅礴,可見陸家的家底豐厚。

白色豪宅的外觀設計並不是奢侈華麗,但是從踏入大門那一刻,都能夠看見每一處的細節都彰顯著內斂與質感。入門就是兩處裝飾性的噴泉,噴泉裏的兩個黃銅天使仰視著天空,在陽光的折射下透出世家的大氣奢華。

時序跟著陸文州走進豪宅裏,別墅裏複古的奢華港風仿佛讓他走進遍地是黃金的那個年代。

頂奢的家具,牆上的藝術壁畫,拐角的古董花瓶,四處可見忙碌的菲傭。

大麵積落地玻璃模糊著室內外的邊界感,站在這裏輕而易舉俯瞰著這座城市最繁華的港口,就是這個地方養育出的金融巨鱷陸文州。

真是跟做夢一樣。

“歡迎文州少爺回家,歡迎少夫人。”

陸文州見家裏的阿姨跟自己打招呼,頷首點頭,也有不少忙碌的菲傭看見他們,也都一一打了招呼。然後見時序望著落地窗外,便牽著他走過去。

“這裏可以看見維多利亞港。”

“白天都那麽漂亮,晚上豈不是更漂亮?”時序回頭看向陸文州。

陸文州點頭:“嗯,很漂亮。”

時序想想有點興奮,小聲偷笑:“晚上得在這裏睡覺。”

陸文州被他露出的這樣小孩一麵逗笑。

“文州。”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女聲,帶著輕微沙啞,聽起來強勢又幹練,高跟鞋的聲音沉穩回**在大廳,無形的壓迫感從背後湧來的感覺。

時序愣了兩秒,悶粥?恍然才反應過來,哦~這是粵語啊。

“我媽。”陸文州拍了拍時序的後腰,輕聲提醒了一句,然後側過身用粵語先喊了聲:“媽。”

時序連忙轉過身,看向身後穿著深藍格紋西裝,外貿出眾氣場強勢的短發中年女人,他愣住,陸文州好像他媽媽啊,特別是那雙眼睛,若是陸文州喊了媽他還以為是姐姐。

他趕緊動用了自己粵語庫裏為數不多的詞匯量,朝著陸母笑著喊了一聲:“媽咪。”

陸文州顯然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章雯詩看著兒子陸文州帶回來的小愛人時序,漂亮得簡直就不像話,她沉穩不變的麵容下似乎有被一聲‘媽咪’打動了那麽一下,畢竟兒子都那麽大了也沒聽喊過她一聲媽咪,更別說那麽甜的喊他一聲媽咪。

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小家夥的背景,確實各方麵還有學識都還是比較弱,雖然她不在乎這些,但是進了陸家的門有的該嚴厲要求的還是要求,她兒子現在身為陸家的掌權,身邊必須要有一個鎮得住氣場的另一半。

她淡然的‘嗯’了聲:“你就是序序對吧。”

時序聽著自己名字的粵語發音,頓時有點想要找個洞鑽下去,莫名的羞恥是怎麽回事,但他隻能硬著頭皮的點頭:“嗯,我是。”

陸文州聽她媽用粵語跟時序講話,無奈道:“媽,他不會粵語,說普通話吧。”

時序聽著頭頂落下的低沉嗓音,他基本上沒聽過陸文州說粵語,這是他第一次聽這男人說粵語,就……

好蘇啊~

“他不會你就要教,回來了就說粵語這是最基本的。”章雯詩看向兒子,說道:“如果你教不會那就是你的問題。”

時序察覺到氣氛怪怪的,也領會到陸文州的媽媽確實挺嚴格的,不就是學個粵語,他乖乖回答:“我學。”說完抬頭看向陸文州小聲問:“我學用粵語怎麽說?”

陸文州見時序那麽認真的樣子,擔心他是覺得媽媽太嚴格,還是有點護短的意思:“媽,第一次見你這樣會嚇到我BB的。”

章雯詩:“……?”BB這麽肉麻的稱呼都能說出來了,這還是她兒子嗎?

時序:“???”筆逼?不對,應該是喊的寶寶,怎麽粵語這個聽起來比寶寶還要……肉麻啊。

他低下頭扯了扯陸文州的衣角,小聲道:“……別在長輩麵前這樣喊。”

陸文州見時序小耳通紅,勾唇笑著,用粵語說道:“那你本來就是我的bb豬。”

章雯詩:“。”這應該不是她兒子。

時序認真聽著陸文州說的,一句話裏百分之九十聽不懂,就聽懂了最後三個字bb豬,大概猜到這句話的意思了,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但在長輩麵前隻能夠保持微笑,怎麽也是第一次來家裏。

他連忙點頭,用僅剩不多的粵語詞匯:“嘿呀嘿呀。”

再有溝通他就隻會咩呀咩呀了。

陸文州沒忍住笑出聲。

章雯詩:“……?”這還是她養大的兒子嗎,就沒見他這樣笑過。

“文州回來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好幾道腳步聲。

時序往後看過去,好家夥,十來口人。

走在最前麵的是身穿旗袍姿態豐韻的中年女人,盡管麵容上可以看見皺紋,但是在鈔能力的保養下遠比同齡人看起來要保養得好。以及全身上下的華貴珠寶,富太太的氣場全開,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地位。

他觀察著,嗯,很有可能這個就是三姨了。

三姨後麵倒是沒有看見陸文州那些四五十歲的哥哥姐姐,因為後麵跟著兩個青年男女,估計就是陸文州的侄子侄女了,還真是都那麽大了,看起來確實跟自己差不多大。

果不其然,這兩個晚輩都朝著陸文州喊了聲‘小叔’,卻都沒有喊他。

時序:“?”怎麽也得喊他個小叔叔吧?隻是初次見麵給他下馬威的意思?

“這就是文州你老婆時序對吧。”

陸文州扶著時序的後腰,‘嗯’了聲:“三姨,好久不見,bb叫三姨。”

時序聽著陸文州前麵一句說的是粵語,後麵說的是普通話,還是被這個稱呼弄得有點臊得慌,他朝著中年女人喊了聲:“三姨好。”

三姨打量著麵前的漂亮青年,笑了聲:“是很漂亮,怪不得文州當初看不上我給他介紹的富家小姐,看年紀應該跟我們Rachel和Nicholas差不多大,Rachel,Nicholas叫人。”

Rachel是個很高挑五官出色的女孩,她朝著時序頷首,姿態不經意間流露出優越感:“你好,我叫陸恩琪,你也可以叫我 Rachel。”

“我叫陸恩逸,你可以叫我Nicholas。”

這兩人甚至用的是英文。

時序:“……”哇,好氣啊,這……看不起誰呢,他生氣了!

陸文州正想說話,結果就聽到旁邊的小語種回答,他側眸,看著時序麵帶微笑的他們倆打招呼,說的估計就是阿拉伯語,不過聽著句子的長度又覺得不太像是簡單的‘你好我是時序’。

本來對這兩個侄子侄女的態度有些不悅,但現在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小祖宗要怎麽解決。

“不會說中文嗎,會說英文了不起嗎,非得要跟我炫這麽一句是吧,好像誰不會說一樣。”時序走上前,分別伸出手跟陸恩琪握了握手,笑道:“真高貴。”

轉而又向陸恩逸握了握手笑道:“真牛逼。”

他說完走到陸文州身旁,用普通話又說了一遍,笑得人畜無害:“嗯,很高興認識你們,喊我小叔叔就好。剛才我說的是阿拉伯語,聽不懂也沒關係。”

陸恩琪表情僵住,說什麽阿拉伯語?似乎是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裏冷笑了一聲,還叫小叔叔?他們認了嗎?

陸恩逸見妹妹沒說話,他正想說,結果就聽到麵前傳來非常流暢的英文。

時序看向麵前兩人:“你們也可以喊我Thekla,不過這裏是華夏,我們還是說普通話吧,如果你們不會說那就該學了,不然說不過去吧?”

見這兩人的表情變化,換回普通話,從容不迫的笑道:“雖然我們同齡,但我們不同輩。陸家是華夏有名有臉的家族,我是文州名正言順的愛人,文州是你們的叔叔,直接這麽喊不太合我們陸家名門望族的禮數,按道理你們得喊我小叔叔。”

正午的光線落入全落地的窗戶,落在身姿挺立的長發青年身上,精致的麵容沒有過多的神情變化,笑容溫柔,渾身透著幹淨無害的溫潤,宛若冷玉的氣質,眼神卻透著不容侵犯的堅毅。

他淡淡笑道:“喊吧。”

這不是建議的語氣,而是應該。

一旁看著的章雯詩唇角微陷,眉眼看得出她心情很好,跟陸文州很輕的說了句‘伶牙俐齒’。

陸文州聽見了,心想可不是嗎,回自己媽媽一句:“他會說阿拉伯語跟英語,很聰明的。”

陸恩琪擰眉,有種自己反被侮辱的感覺:“你——”

時序聽到這個‘你’字笑得燦爛,他看向陸文州:“文州,他這個‘你’字普通話不是說得挺標準的嘛,原來恩琪是會說普通話啊,我還想說我教教她呢,然後她教教我粵語。”

陸文州笑著握住時序的手:“嗯,雖然你是小叔叔,但你們同齡還是可以相互學習的,他精通英語,剛才說的是阿拉伯語,不會的話可以跟他學學。”

陸恩琪見小叔也是站時序的,莫名惱火了,但她哪裏敢表現出來,大小姐脾氣上來也隻能走到自己奶奶身後,小聲抱怨又撒嬌的:“嫲嫲~”

三姨作為長輩自然不可能教壞規矩,隻能裝作批評自己的孫女:“他是你小叔的愛人,肯定是要喊小叔叔,不能沒禮貌。”

陸恩琪站在自己奶奶身後嘀咕了句‘他也配’,不甘不願的喊了聲:“小叔叔。”

陸恩逸自然也隻能跟著喊:“小叔叔。”

時序笑眼彎彎,微挑眉,沒說話當作回應。

三姨見章雯詩跟陸文州都沒說話,顯然都是默認了時序這樣的行為,她臉上保持著風度,笑道:“看來文州找了個很心儀又聰明的愛人,這要是能生個孩子那就更好了,孩子肯定很聰明。不過沒有也沒關係,我們恩琪跟恩逸這兩個孩子也不錯對吧。正好也準備研究生畢業,可以去集團工作了。”

時序:“……”靠,失策。

他不會生。

“他就是我的寶寶。”陸文州淡淡道,麵上對這句話沒什麽不悅,不過接下來的話直接斷了未來可能會爭家產的可能:“時序就是我的繼承人。”

三姨:“?!”

陸恩琪和陸恩逸:“???”

“至於要進集團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精通多門語言,擅長做項目風控跟項目分析,能夠拿下二十億美金的投資,又可以做商業計劃書跟規劃商業版圖。最好就是有金融項目的投資經驗,並取得一定成績。”

時序聽著,嗯?這是拿他當標準嗎?

不過他沒有精通多門語言啊,就阿拉伯語跟英語而已,如果斯密達跟八嘎呀路和薩瓦迪卡也算的話。

陸文州看向這兩個晚輩:“這一點你們可以多跟你們的小叔叔學習,他雖然學曆不及你們,但我說的這些他都已經做到了,甚至即將有一家公司準備上市。”

時序聽到這小聲溫馨提醒了一句:“是兩家,還有茶作。”

陸文州聽到說了句‘抱歉寶寶記錯了’,然後對這兩人說道:“嗯,是兩家上市公司,小叔叔很值得你們學習,所以想進集團至少要達到這樣的標準。”

陸恩琪和陸恩逸:“……”真是離譜,誰能夠一下子拿到二十億美金投資,瘋了嗎?

三姨笑笑:“文州,都是一家人,讓侄子們進去學習一下又怎麽樣。”

“可以,按照正常程序遞交簡曆就可以。”陸文州直接了斷:“時秘書跟進一下。”

時序眼睛一亮:“好,收到!”

三姨,陸恩琪,陸恩逸:“……”好一個夫唱夫隨。

……

近黃昏,餘暉傾灑在半山豪宅上,與雲層交匯宛若一條金燦的絲帶。

菲傭們正在廚房裏製作著豐富的家宴。

臥室裏。

臥室的麵積非常之大,分為琴房,睡房跟書房,與陸氏山莊截然不同的風格,這裏彌漫著屬於陸文州青少年時期的痕跡與氣息。

臥室的牆邊依靠的棒球杆跟網球拍,還有一個籃球框,上麵掛著著名球星的簽名,旁邊整麵牆的上百雙限量版AJ,還有各種限量版的手辦亞克力牆。

琴房裏的三角鋼琴,小提琴,吉他,薩克斯,都能夠看到這男人擅長的樂器種類。

時序看著陸文州打開琴蓋,也沒坐下,就保持著站姿,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落下,隨手彈了一段。或許是沒見過陸文州這樣慵懶隨性的一麵,仿佛好像看見了陸文州讀書時期的模樣。

“這是什麽曲子啊?”他好奇問,畢竟他從小就沒什麽音樂細胞,小的時候媽媽讓他學鋼琴,他就哭,學個芭蕾那更是哭得天都塌了。

唯獨讓他看見錢就會笑,所以小時候都是跟著爸爸去公司,愛玩的也就是股票。

“肖邦的降E大調夜曲。”陸文州停下手。

時序半知半懂:“哦……那我不懂。”

陸文州扶著琴蓋,緩緩合上:“是一首表達愛意的鋼琴曲。”

時序被這句直白弄得一愣,然後就看見陸文州走了過來,摟上他的肩膀:“再帶你看看我的書房,跟你介紹一下青年時期的我。”

而書房裏,又是另一個光景。

時序站在書櫃前,看著這滿櫃子的獎杯獎牌證書,光是這一些痕跡就足以看出這男人在讀書的時候有多優秀,在背後付出了多少汗水跟努力。

能玩,能學,能幹。

這在那個互聯網還不算特別發達的時候,這男人不知道多受人歡迎,是他都得趴在窗外偷看兩眼。

別說過去,現在也是都得看多兩眼的優秀。

他停在一個相框前,是陸文州跟陳泊聞還有周慕雲他們三人在斯坦福本科畢業的學士照,盡管另外兩個男人也很優秀,但陸文州總有本事能讓人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盡管拍照也沒笑。

不過在他剛認識陸文州的時候這男人也不愛笑,現在卻很愛笑。

特別是最近總是看見他就笑。

“在看我嗎?”

時序感覺自己被從身後擁入寬厚的胸膛裏,在玻璃櫃上看見陸文州抱著他的倒影,他後仰腦袋,靠在陸文州的肩膀上:“對啊。”

陸文州低頭吻上他的眼皮,溫柔笑:“看我什麽?”

“看你好看。”時序實話說。

陸文州對這句話很受用,微微彎下腰,環上他的肩膀,跟他一同看著玻璃櫃裏自己的畢業照:“寶寶,我陪你一起去美國讀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