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五千萬53

興許是心情舒暢,他很快就投入到會議當中。

這次會議主要是分析瑞星科技在美國市場的季度財報,在美國當地的銷量比預期都要好,甚至在上市後銷售額翻了好幾翻,這也是為什麽瑞星科技在美股板塊漲勢那麽猛的原因。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源自於人工智能的魅力。

科技便利生活這個概念一定是從概念到落實實際中去的,瑞星科技這一次能夠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這樣的能量也是抓出了契機,以及當下年輕消費者的消費觀念。

價格適中,款式新穎,又有新能源板塊佼佼者陸氏集團的技術支撐,以及充滿科技感與對女性消費者十分友好,成了大家都願意為之買單的車型。

除了存在跟風趨勢,也是實力的證明。

或許也是如此,瑞星科技才會遭遇多次做空手段,不過也多虧了背後強硬的明珠投行資本支撐,才能這匹黑馬可以橫空而出,現在更不用說了,多了個沙特王子更豪氣的財力支持,不論是瑞星科技旗下的油車還是電車都會有很大力度的政策優惠。

因此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出現第二次瑞星科技。

可以預料到,在未來的兩年裏,瑞星科技一定會成為現象級的汽車品牌,上市即頂流,有幾個汽車品牌不需要十幾二十年去打磨拚搏,但是瑞星做到了。

時序不由得感慨,雖然之前他對瑞星的了解沒有像在這裏那麽詳細,但好在他比這裏提前掌握了五天的時間差,再加上沈君堯跟裴禦幫他打理的股份,除了長時間持有的股份,其他賬號都是散戶,專門用來快速買進賣出。

瑞星股絕對是他的錦鯉。

這半年下來,他手頭上沒有四五個億,但是從瑞星身上賺到一個億左右可支配的錢還是有的。

當然這一切也是多虧了陸文州。

“下一個季度的車型,陸氏集團深度研究院自主研發的人工智能芯片與係統將會進一步的完善,性能會更具有安全性穩定性,以及隱私性。這不僅是考慮到消費者的需求,更多的是通過係統的安全性保護信息不泄漏。”

“我們的上一個議題是提高年輕消費者購買瑞星汽車的占比,那我們需要再深度思考的問題一個是價值,一個是性能,一個是性價比,這分別可以拓展出三類年輕人群。再從這兩個市場的分析可以得出,美國的年輕人購買瑞星汽車的占比同比華夏要多,這個我們要從中去思考,在價格合適,車型優質,又搭載最先進的人工智能係統,那究竟是什麽樣的因素讓華夏的占比低於美國市場。”

時序收起思緒,看向上麵講話的陸文州。

這種需要講話的場合就完全是陸文州的主場,從容不迫,語氣沉穩,用全英文開著會,這還是他第一次完整聽陸文州說英文,聽得他耳根酥麻。

可能也是跟陸文州自己的生長環境有關,說英文時是很純正的倫敦腔,嚴謹,低沉,雅正,就跟這男人外表給人看起來的感覺一樣,但如果用這種嗓音說其他不雅正的內容,那就是斯文敗類。

畢竟昨晚他就沒少聽。

他沒在開小差,一邊聽一邊在平板上圈出瑞星科技在這個季度裏在美的銷售額與在華的銷售額,很明顯,瑞星汽車是在美國賣的比較好,更受美國年輕人的喜歡。

也不僅僅是美國,其他的歐美國家瑞星汽車都賣得不錯。

其實最大的原因是在於觀念。

國人是很注重牌子,而歐美國家會比較在乎實用性。

如果是他的話想要刺激年輕人消費除了政策與機製要落實到位,還有就是要給予他們夠多的情緒衝動。

比如愛國情懷。

“Thekla,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你認為是什麽因素在拉開了兩個市場銷售額的差距。”

時序忽然聽到陸文州點到自己的名字,有種上課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感覺,他握著筆,抬起頭,對上陸文州看過來的視線,或許是目光太過於炙熱,他直接回避,落在屏幕上,回答道:

“消費觀念,國人比較注重牌子,而歐美國家會比較在乎實用性。”

“Good job。”陸文州點頭誇了句,側過身繼續跟大家分析著市場占比,心裏卻想著,原來他的寶貝說英文那麽好聽。

時序被這一聲‘good job’誇得一身雞皮疙瘩,這有什麽可誇的,數據不都表明了嗎。

所有人:“……”

他們是聽錯了嗎?這不是都有的數據嗎,陸總竟然還說good job,這是在哄小孩吧?

特助和甄妮:“。”

唯二知情人,確實就是在哄小孩,因為陸總惹他老婆生氣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在氣什麽,反正這兩天氣氛都很微妙。

但讓他們意外的陸總竟然開著會也會想法設法的要跟時序說一下話,生怕等一會老婆就不理他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會議裏時間裏,時序感覺到這男人的目光總是停留在他身上,那種視線的膠著與停留讓他坐立難安,本來就坐著腰疼難受,現在莫名的煩悶油然而生,為什麽要那麽頻繁的把視線落在他身上。

這男人……

玩真的嗎?

本來就是一場不平等不健康的婚姻關係,還要從他身上拿走什麽嗎?

這男人真的太貪心了。

真不愧是資本家。

……

持續了一早上的會議終於結束,半小時後就是去吃飯。

時序扶著桌沿站起身,感覺自己坐得腰都要斷了,但他還不能夠表現得那麽明顯,趁著陸文州跟分公司其他領導在聊天,他跟甄妮說了聲先去一趟洗手間。

然後走進隔間,坐在馬桶上,腰實在是疼得直不起來了,彎下腰拉伸一下。

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才有能夠這麽做,總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拉伸腰又是捶腰的,陸文州能給他準備個坐墊跟按摩靠墊都已經很破例了,他也不想要這樣的破例。

大概在隔間裏活動了五分鍾左右,稍微緩過那個勁,他假裝衝廁所,從隔間裏出去。

結果一走出去被那麽大個人嚇了一跳,他愕然的看著麵前的陸文州,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擰著眉頭:“……你站在這裏幹嘛,嚇死我。”

陸文州見時序終於出來了:“沒,就是擔心你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是吐了嗎?”

時序也沒有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走到洗手台前彎腰洗手:“沒有吐,隻是進去伸伸腰而已,坐了一個上午腰疼,分公司不是邀請我們去吃飯嗎,現在得過去了吧?”

“我讓取消了。”陸文州走到時序身後:“想陪陪你,今天早上我不知道你醒了對不起。”

水流聲潺潺,時序彎著腰,在洗手池裏揉搓著手心裏豐富的泡沫,直到感覺結實的手臂環上他的腰身,動作一頓,微抬眸,對上鏡子裏深深凝視著他的目光。

兩人對視須臾。

也不知道是在哪個瞬間被戳破了什麽,他們之間的氣氛變了。

“寶寶,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讓你不高興了嗎?”陸文州環腰的雙手放入洗手池裏,握上時序滿是泡沫的手,認真詢問著自己的過錯。

時序沒說話。

昨晚的氣氛他就知道不對了,不是他不對,而是陸文州認真了,而他的敷衍好像也開始變得很難滿足陸文州。

他會被發現的。

換句話說,遲早會被發現。

“我有點不太清楚我昨晚或者是我昨天做的哪一件事情讓你不高興了,如果讓你不高興了我跟你說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陸文州打開水龍頭,握著時序的手幫他衝洗幹淨,再直起身扯過旁邊的擦手紙,幫他把手擦幹淨。

時序沒有抽回手,他隻是用一種自己都很難理解的眼神看著陸文州。

而這個眼神也讓陸文州察覺到。

陸文州見時序這樣看著自己,看不出他的寶貝是高興了還是不高興:“怎麽了?”

“陸文州,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變了?”時序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心裏也有一個答案油然而生。

這男人為什麽變了,就是因為他。

不論是對他的態度,還是需求,都已經是他無法反饋的程度,也已經快不是他演戲就能夠配合的了,因為他給不了陸文州想要的,他有他自己想要的東西,但絕對不是愛情。

他不想從陸文州身上得到愛情。

陸文州認真想了想,反思須臾:“是因為我昨晚對你太凶了嗎?還是我昨晚讓你說的那些話讓你不開心了?那我以後學著溫柔點。”

時序沒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把手抽出來,轉身往外走:“既然不吃飯那是不是就能回酒店?”還沒完全轉過身就被陸文州拉住手,然後就感覺口袋伸入了一隻手。

他身體下意識一抖,愕然看向陸文州。

隨後感覺這隻被握住的左手,無名指上被套上一枚冰涼,低頭一看,是他今早摘下來的婚戒。

“以後都不摘了,沒有一三五,沒有二四六。”陸文州把婚戒給時序戴回去,眸底有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虔誠,盡管在廁所裏場所好像不太浪漫,他說:“寶寶,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舉辦婚禮好不好?”

“不好。”

或許是拒絕得太快,陸文州看著時序,眸色深了幾許,晦暗不明,握著手心的手緊了幾分。

時序覺得手被陸文州握得有些疼,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拒絕得太快了,心裏默念著再忍忍,還不到時候,別那麽煩躁,再給多點耐心,不要搞砸這一切了,他壓下情緒,笑彎眼梢說道:

“我覺得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暖一些的時候吧,我怕冷。”

“那春天?”

“夏天吧。”時序心想,能拖就拖吧,等到了夏天他就說好熱。

陸文州‘嗯’了聲:“好,那就夏天。”說完垂下眸,見時序的手被自己握得手背有些紅:“我太用力,疼嗎?”

“疼啊。”時序笑著點頭:“誰叫你握那麽緊。”

“因為我怕你走。”陸文州說:“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走,是你答應過我的。”

時序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這個死循環,最近這男人就跟瘋魔一樣整天要他重複的回答回答,於是轉移話題:“既然不去吃飯了那現在回酒店吧,我沒什麽胃口想睡覺。”

“我想去你房間看看。”

時序:“……”

之前怎麽沒覺得陸文州那麽粘人,這男人不會從事業腦變成了戀愛腦吧?

……

等他們從廁所離開,他才知道其他人陸文州都讓先回酒店了,那就隻能跟陸文州一起坐一輛車回去。

上車後,他直接坐到最裏麵,想靠著車門。

結果還沒有坐穩就被陸文州掐著腰直接抱到了腿上,他擰著眉,居高臨下對上陸文州看過來的目光。

“不要皺眉頭。”陸文州見時序皺眉頭,他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所有情緒都被這人的一顰一笑牽動著,完全停不下來的思緒:“不要離我那麽遠,我想抱著你。”

時序對上這男人眼鏡底下的深沉眸色,宛若深海,幽邃不見底,仿佛要將他吞沒在眸底不安的情緒中。

不安?

他有本事讓這男人不安嗎?

無奈之下,隻能伸出手臂抱上陸文州,順勢枕在他肩膀上,輕聲道:“你別總是看著我。”

車內擋板緩緩升起,駛入車流當中。

“我不看著你要看誰?”陸文州感覺到時序靠在自己肩膀上,那種被依賴的感覺讓他的心情稍微舒服了,雙臂環上這清瘦的後背。

“你不覺得自己變粘人了嗎?”時序側著臉,看了陸文州一眼,隨口這麽一問。

相比前一段時間一出差就是半個月一個月的,現在一天都沒離開他。

“有嗎?”陸文州反問時序,也是在反問自己。

“有啊。”時序說著,百無聊賴的用手撥了撥陸文州的金絲邊眼鏡框:“你之前就不會這樣。”

尾音都還沒完全落下,玩著眼鏡的手就被陸文州握住,他看了對方一眼,眼裏疑惑,然後就看見陸文州偏過臉,溫柔看了他一眼,便低頭在他手腕上落下一吻。

不僅是一吻,是連續的幾處。

拉起了他的毛衣。

從手腕,到心口,一處一處的落下很溫柔很繾綣的吻,帶著溫熱的溫度,惹得處處酥麻。

最後的一吻,落在他眼皮上。

他覺得思緒在這個瞬間停滯須臾,體感被掀起衣服有點冷,但又被心跳猝然加速弄得很熱,有種被燙到心髒的感覺,睫毛輕顫,難以置信的對上近在咫尺的雙眸。

陸文州這雙深沉的眼睛底下**漾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愫,是他難以承接的深情,濃烈得幾乎能將他溺斃在其中。

“我現在就想每天跟你在一起。”

時序慌亂的把衣服拉下。

……完了。

這男人來真的。

“所以我現在還是很在乎你今天的心情,你的不開心或者是開心都在影響著我的開心或者不開心,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讓你不高興了,我道歉,無論哪一件事,我都道歉。”

陸文州見時序坐在自己懷裏卻不看自己,手捧上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察覺到對方的躲閃,語氣溫柔哄道:

“寶寶,你別不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