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五千萬46
“你也喜歡玩車嗎?”
“對,我很喜歡,不過家裏人不讓我玩。”
“為什麽?玩車而已,又不是去做什麽事情。”
“覺得危險。”時序想到自己的車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有就是雖然我很喜歡車,但我不太會開車。”
薩勒金看著時序,怎麽華夏的孩子都長得那麽好看呢:“我孫子車技很好的,有機會你來沙特我可以帶你去找他玩,我家裏有幾百輛跑車,你可以隨便玩。”
時序本來還沒想到什麽,但一聽到薩勒金搬出孫子來,隻能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找您的。”
“我對瑞星科技一直挺感興趣的,全自動駕駛對於我們這些老人來說有時候真的很不錯,如果有機會能夠出跑車型的那就更好了。”
時序聽到這,順勢而說:“有您的大力加入那肯定是會往這個方向去發展的,下午的時候陸總就已經對高端線做了新的規劃,說不定到時候您會成為全球首個擁有全自動駕駛跑車的尊貴車主。”
他知道自己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結交這位大佬,多一份人脈多一條路。
畢竟對於未來的規劃他很清晰。
遲早要單幹的。
有錢豪氣的沙特老王子很享受這樣的謬讚,笑得眼睛咪咪,舉起酒杯就跟時序碰了碰杯:“你這個小朋友真會說話,來,我們喝一杯。”
時序端起酒杯。
“咳。”
時序手一抖,眼神往旁瞄了眼,陸文州雖然沒看他,但這一‘咳’很明顯針對他,所以喝還是不喝?
薩勒金是個愛酒的酒鬼,喝了杯酒後就開始更開心了,他見時序還沒喝:“怎麽不喝啊小朋友?喝了我就再給瑞星科技投資二十億。”
時序眼神逐漸亮了,什麽?二十億?
他好像還沒喝醉就看見他的瑞星股在飆升了。
“美金。”薩勒金笑。
時序仰頭直接把酒喝了,這一瞬間的酒勁湧了上來,胸口的酣暢跟腦袋做出決定的興奮感一同衝上頭,他雙眸透亮看著薩勒金:“幹杯!”
發達了,瑞星股發達了。
他又要大賺一筆了。
於是酒桌上,其他領導們都是你小酌我小酌,大家喝個怡情就好,而另一邊的畫風跟這邊的格格不入。
都開始劃拳比輸贏了。
時序教這個沙特老王子玩劃拳遊戲,當然他贏得多,老頭也輸得開心,頭一回玩華夏的喝酒遊戲,覺得很好玩,自己也喝得樂嗬嗬的。
很快兩人的臉頰都上色了。
“陸總,你這個小秘書挺活潑啊,能跟我這個古怪的老朋友玩得那麽開心,看來很得薩勒金的喜歡,說不定能給瑞星加大投資力度呢。”林章也看見酒桌對麵的兩人,一老一小的,在那裏猜拳,笑的是人仰馬翻,讓今晚的應酬變成了家庭聚會似的。
陸文州額角突突,但怎麽也是應酬場合,他不可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跟時序發火。
不過回家之後他會好好批評一頓,都說過不能喝酒不能喝酒還是這樣一杯兩杯的喝。
他最後直接招來服務員,附耳道:“給他們倆的酒瓶裏換成蜂蜜水。”
服務員點頭:“好的陸總。”
結果蜂蜜水上來後,陸文州發現應酬的畫風都被時序帶跑了,一群中年老頭都在跟著時序玩起了石頭剪刀布,然後你一杯我一杯的這樣喝,一個兩個還都玩嗨了。
陸文州:“……”頭更痛了。
這個零零後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
夜幕降臨,時間來到九點多,飯局也該散場了。
喝得微醺的領導們在自己的助理攙扶下,都慢慢的走出包廂。
林章是不能喝酒的,看著自己這些老夥伴一個兩個都喝醉了,無奈搖頭:“陸總,不好意思見笑了啊,下次我們改喝茶吧。”
陸文州看著一旁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的時序,覺得林章這個想法挺好:“好,喝茶對身體也好。”
“那我就上酒店休息,明天我們再去研究所。”
“好,我讓助理送送你。”
又是幾個人陸陸續續離開。
甄妮這會才走到時序身旁坐下,見他側躺睡著了,長發微亂披散,手掌還知道擋著紅彤彤的臉,酒精上臉染得臉色格外豔麗,本來眉眼骨相就生得漂亮,喝醉就更好看了。
“陸總,要不我送——”
“我送他回去。”陸文州走到沙發旁,彎下腰直接將時序打橫抱起,他看向甄妮:“你一個女生不方便,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家。”
甄妮有些詫異陸總竟然直接把時序抱起來,看了眼乖乖窩在陸總懷裏的時序,兩秒後點頭:“哦,好,謝謝陸總。”
心裏想著這樣的風格也不太陸文州了,跟在陸總身邊也有七八年就沒見過陸總會有這樣的行為,秘書辦跟著陸總應酬其實也不少,但這樣會送秘書回家的可能性在他們看來為零,通常都會安排司機送他們。
盡管陸總有很多不知道什麽渠道來的緋聞,比如出差身邊跟著個人娛樂八卦就會寫成是私會情人,但實際上都是他們秘書辦的人,外界也不知道秘書辦有那麽多位秘書,那自然是看到一個就寫一個情人。
他們還打趣過能當陸總的緋聞‘情人’簡直是賺大了。
不過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陸總看待事業比愛情重要得多。
就算聽說陸總已經結婚的事情,但也從沒在陸總口中過提到過愛人是誰,更別說見過了,頂多就是能看見手上的婚戒,這個婚姻究竟是怎麽樣也不是他們能夠多問。
總而言之這樣的行為跟潔身自好禁欲代表的陸文州很不符合。
甄妮默默將視線移開,心裏想著明早如果時序知道是陸總送他回去的會不會很震驚。就在這時,她看見陸總托起時序的後頸,然後時序很自然而然的就報上去。
那種下意識的動作……
她愣了一下。
“唔……石頭!”時序覺得靠著硬邦邦不太舒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手下意識就摸上近在咫尺的下巴,雙眸迷離:“嗯?石頭?”
陸文州深呼吸,抬手握住這隻不規矩的手。
敢給他喝酒就算了,還認不出他是誰。
甄妮見時序敢摸陸總,心想這家夥醒來肯定慘了,就在她想走時,聽到一句更勁爆的話。
“嘿嘿,不是石頭,是我老公喲~”時序雙手捧上陸文州的臉頰,喝得醉醺醺的狀態雙眸像是染著水光似的,他含情脈脈注視著麵前的陸文州,手不規矩的摸了摸他的臉,又往下摸他的胸肌,癡癡的笑彎眼梢:“你好帥呀~好強壯喲~”
說完踮起腳還想要親陸文州。
陸文州用掌心捂住時序要親上來的嘴巴,被這家夥的手摸得心猿意馬,見甄妮一臉驚恐,怕傳出不好的:“他喝醉了,亂說話,你先回去吧。”
甄妮心想她知道時序喝醉了,但這個亂說話的內容是不是有點離譜,時序明天醒來真的不會找個洞鑽進去嗎?
說陸總是老公好帥好強壯就算了,竟然還要強吻陸總!
她現在聽著都覺得羞恥。
隻能快步離開當作什麽都沒聽見,畢竟這種事情聽多了自己沒好處的,也隻能祈禱時序自求多福了。
包廂裏隻剩下兩人。
陸文州看著時序醉醺醺的狀態,沉著氣,把人放下,見他搖搖晃晃的站著,仰頭茫然歪著腦袋望向他。
“不抱我了嗎?”
“不抱。”
時序聽到這個回答思索了幾秒,低下頭,反應過來後像是覺得這是什麽傷心的事情,愁眉苦臉的:
“陸文州好小氣啊……”他委屈巴巴的看向陸文州。
陸文州對上時序喝得雙眸濕漉漉的眼神,就跟隻撒嬌粘人的貓貓似的,喉結滾動,確實很難招架得住這小家夥的撒嬌,也很想抱他,可是這家夥不聽話,還明目張膽的在他麵前喝酒。
見他這樣又似乎心軟了,本想著不抱了。
時序伸出雙手主動去抱陸文州,把臉埋入他的胸口,也不知道他聞到了什麽,鼻子一直在胸口上蹭啊蹭:“你抱抱我嘛……”
剛說完就被扶著肩膀拉開了距離。
他茫然的抬眸,對上陸文州深沉的雙眸,宛若跌入深海中,眼裏看不懂的情緒讓他迷迷糊糊的,本來腦袋就喝得糊塗,不過也沒有完全說很醉,至少他知道麵前的是誰。
“我是誰?”陸文州扶著時序的肩膀,讓他站穩。
時序低下頭,眉眼低垂,擰了擰眉間,身體搖搖晃晃:“嗯……老公啊。”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公。”陸文州說。
他心裏非常在意時序今晚喝酒的事情,因為他知道時序的胃就是不能喝酒,這是醫生強調過的,可偏偏以他們明麵上的身份,以及今晚飯局的重要性,是絕對不允許他直接做出這樣一件事。
會覺得自己理智,但又覺得自己是自找的。
時序聽不出陸文州的語氣,以為在跟自己開玩笑,忽地‘哈哈哈’笑了起來,眯著眼笑彎眼梢:“我當然知道咯,又不是笨蛋~”說完又站不穩的往陸文州胸口靠去。
陸文州見他笑得身體搖搖晃晃的,連忙扶住,聽著耳畔醉醺醺又那麽可愛的笑聲,有那麽瞬間動搖了自己在這時想要批評他的心思。
跟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有用嗎?
醒來全部都不記得了。
更何況飯局開始前就講好,結果又忘記了,可能喝得不算多但也有三四杯,怎麽樣都好都得滴酒不沾才對。
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到時序腦袋上,包裹著他,然後將人麵對麵的托抱起來,就以這樣抱孩子的姿勢將人抱出去,從背麵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抱著的是個女孩。
時序把臉埋在陸文州脖頸處,就跟隻小狗狗似的,鼻子一直蹭著陸文州,小聲嘟囔:“……你好香啊。”
陸文州走到電梯門前,單臂托穩時序的臀部把他抱穩,空出一隻手摁電梯,抱著他走進電梯,然後直接乘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到了地下停車場後,就看見管家站在房車旁了。
管家看著時序被自家陸總抱在懷裏,擔心的快步走過來:“哎喲,夫人這是怎麽了?不舒服嗎?”
“他喝了三四杯紅酒。”陸文州說。
管家震驚:“什麽?陸總你還讓夫人喝啊?”
明明醫生都說了不可以喝的,這胃可得金貴的養著了。
“等他醒了再批評他。”陸文州抱著時序,空出一隻手護著他腦袋彎腰走上房車,直接走到臥室裏。
房車門緩緩關上,車內瞬間安靜下來。
陸文州想把時序放到在**,結果猝不及防被時序一把拉住衣領,整個人往下倒去,下意識的單膝跪抵著床沿,手臂撐在這家夥身側,這才沒有壓到時序身上。
他的體格要是壓到時序身上估計這家夥得吐了。
就在他準備起身時,就看見時序睜開眼,原本抓著他衣領的手摸到他臉上來。
喝了酒的青年體溫比較熱,摸過臉撫過眉的指腹帶著熱度,又摸上他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摸什麽,摸得很專心,但也摸得他心猿意馬。
很快,他的眼鏡被摘下來,丟在一邊。
時序伸手扯過陸文州的衣領,用力一扯,把他帶到自己身上。
陸文州哪裏敢沒分寸的壓下去,見他這麽不聽話,幹脆直接把他抱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見他坐著都搖搖晃晃的,醉得至少有七成,握著他的腰身讓他坐穩。
“陸文州。”時序的手摸上麵前這張俊美的臉,他半眯雙眸,湊近想看清楚:“……你知道車裏可以玩遊戲嗎?”
“什麽?”陸文州怕他往後倒,握著他的後頸。
話音落下,一根手指伸進他嘴裏,輕輕的,點了一下舌頭。
陸文州眸色瞬間深了,他見時序此時歪著腦袋,雙頰通紅,長發微亂的披在肩上,眸中一泓醉意,手指這樣放還是一臉的單純無害的模樣看著他。
時序坐得居高臨下,低下頭,抱上陸文州的腦袋,湊到他耳畔說了句:“車*呀。”
這句話毫無疑問讓陸文州的眼神徹底變了。
“寶寶,你明天不想上班了嗎?”
時序聽不出這句低壓嗓音裏透出的危險,他醉得無意識笑著,想把手抽出來。
結果手腕被握住,親吻落在一根一根的指節上,癢得指尖酥麻。
陸文州將這隻手握入掌中,眸底隱晦的神色不再克製,像是一隻被招惹蘇醒的野獸:“寶寶,如果明天起不來我給你批假。”
時序沒聽出什麽意思,醉的雲裏霧裏,隻能抱著陸文州的脖頸,將腦袋枕在他肩膀上,眉眼彎彎笑得很乖: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