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寵愛 四叔這是給我開小灶麽?
推開門,以桃跟在季福身後,迫不及待走了進來。
結果,前腳剛一邁進院子,她就驚呆了。
院子正中擺著一張長長的餐桌,好幾個穿著廚師服的師傅來來往往,餐桌上各色菜肴正冒著騰騰熱氣,滿園子飯香繚繞,種類五花八門,龍蝦,大響螺、帝王蟹、東星斑……所有以桃叫不出名字的食物,乍一看,好像把整個五星酒店的廚房搬了過來。
見她傻了,季福嘿嘿地解釋,“這是四爺自己的小廚房,海鮮都是上午現撈的,一個小時前走私人冷鏈空運來的,對了,四爺有自己的遊輪,專門用來撈海鮮的。”
以桃:“……”
正傻眼著,季宗良掀開簾子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依舊拎著隻鳥籠子,剛剛他在調'教這隻新來的笨鳥。
“來的挺巧。”
廚師正將一盤“平平無奇”的小蟹端上餐桌,擺好盤後,他站在餐桌旁向以桃介紹:“這盤蟹共有12種口味,分明用了蒸、焗、煮、燒、煎等十餘種烹飪方式,我比較推薦這道蔥薑燜豆腐蟹,口感沙沙脆脆,還有這道紫蘇法式焗螃蟹,口感偏清爽,相信小姐應該會喜歡。”
季宗良嗯了聲,揮手讓廚師下去。
“過來吃吧。”
以桃一動不動。
季宗良看她一眼,“不是愛吃蟹?”
以桃這才反應過來。
“四叔……是在給我開小灶麽?”
簡直難以相信。
這種事兒季宗良當然不會承認。
他背著手走下來,語氣頗有幾分不屑,“我是讓你知道,昨天那桌子破菜能有什麽好吃的,以後有點出息。”
“哦……”
以桃咽了咽口水,坐下。
這一桌子除了蟹還有蝦,手臂長的波龍,糖醋黑虎蝦,小龍蝦,還有各種魚,有個小師傅站在一旁給她介紹,“這是鱈魚膠,這是生燜海鋪石頭魚,這是深海螺頭湯……”
講一道,以桃嚐一口。
嚐一口,就悄咪咪地看四爺一眼。
季宗良站在樹下逗鳥,這鳥是付泰前個送來的,忒笨了,比他那隻紅額金剛差遠了,可惜被老頭子要了去,忒煩。
鳥笨,有個小東西比鳥還笨。
“想說什麽就說。”
以桃把嘴裏這口蟹肉咽了下去。
她眨眨眼,問道,“四叔,您不吃嗎?”
“我吃飯喜歡清淨。”
以桃看了看滿園子的人,乖乖低下頭,“哦。”
可一眨眼,四叔的身影又來到了她麵前。
季宗良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倒了杯茶,也不幹什麽,隻看著她。
以桃趕緊把剛剛剝好殼的龍蝦腿遞了過去,“您吃您吃。”
季宗良看都沒看,“放那兒吧。”
以桃放在碟子裏。
想了想,又低頭認真剝了幾隻,剝得指尖都紅了。
全都放進了四叔的碟子裏,“您吃您吃。”
“說吧。”季宗良終於笑了聲。
就知道她有話想問。
以桃笑著摘下手套,不好意思地說,“四叔……您是怎麽知道舅爺欺負我的?”
季宗良看了她一會兒,慢慢俯身上前,離她很近很近。
小孩兒緊張得繃著一張吃得紅撲撲的小臉,連睫毛都在顫。
四叔的臉突然湊了過來,以桃猝不及防,深深吸了一口氣。
呆住。
可下一秒,季宗良卻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哎呦。”以桃疼的直皺眉。
季宗良嗤笑一聲,說道:“你這張臉,誰欺負你都在上麵寫的清清楚楚。”
以桃雙手搓著小臉,疼得眼淚汪汪。
……等等,她的表情有這麽明顯嗎?
“吃飯就吃飯,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季宗良說完便起身走了。
“哦。”
以桃聽了四叔的話,摒棄一切不愉快,吹著午後的風,聽著鳥叫,十分愜意地大快朵頤了一頓。
講真的,昨天那餐氛圍太過拘束,今天才算是真正的享受。
吃了飯,她想幫忙收拾餐桌。
豈料師傅們個個誠惶誠恐,堅決不讓她碰一個盤子。
既然幹不了活,自然不好留在一旁礙眼,以桃洗洗手,隻好溜達著去找四叔。
這會兒季宗良正一個人坐在花架下下棋。
沒錯,是一個人,季福哥不在,四叔自己和自己下。
左手黑子,右手白子。
這盤棋,其實已經博弈很久了。
以桃上次來就見著了,她還有一個破解的法子,不過她不好說。
季宗良倒也並不專心,察覺到小孩兒在他身邊杵了很久了,他淡聲開口,“著急走嗎。”
以桃搖了搖頭。
“坐下,陪四叔下盤棋。”
以桃立刻坐在了對麵。
其實以桃挺厲害的,小時候村子裏有個老道仙,一生隻癡迷兩件事,修仙成道和下棋,據說這位老道仙癡迷下棋到了一定境界,能從對弈人的棋局看到其人的一生,後來這個故事越傳越瘋,老道仙大有從神變神經病的趨勢。
以桃無意間和他下過一次,那時以桃才十幾歲吧,對圍棋還一知半解的,豈料老道仙跟撿到寶似的,直說這丫頭有天賦,要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她。
以桃本來就是和他玩玩,沒想過真搭理他的,後來老道仙以棋算卦,非說以桃將來乃是大富大貴之命,且一生都有貴人相助,嘿,這話以桃愛聽啊,愛聽那就多聽點,就這麽著,以桃陪老頭下棋,一下就下了七八年。
所以呢,不誇張地說,四叔還真不一定是她對手。
想著剛剛吃了四叔一頓大餐,這會兒有責任也有義務讓四叔也開心開心,以桃打定主意,讓四叔贏,且不能贏得太容易,那樣沒意思,不好玩,要驚心動魄,要險象環生,下棋,就是要棋逢對手才有意思,總之,一定要讓四叔贏的高高興興。
以桃絞盡腦汁,第一局終於讓四叔險勝半子。
“哇四叔您好厲害啊!”
季宗良皺眉看她一眼,什麽也沒說,“再來。”
直到季宗良第三次險勝半子的時候,以桃公式化拍拍小手,台詞都不帶變化的,“哇四叔您好厲……”
話沒說完呢,季宗良突然丟了棋子,“不玩了。”
眼看四叔氣衝衝回了屋裏,以桃一臉懵逼。
生氣……了?
“四叔?”以桃趕緊跟過去。
一進屋,就見四叔躺在躺椅上,閉著眼。
“四叔,您怎麽了……”以桃半蹲在躺椅旁,弱弱地問。
季宗良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不理。
以桃猶豫了一下,伸手,用很小的勁兒揪了一下四叔的袖子,“四叔……”
季宗良嘖了一聲,顯然是嫌她煩了。
好吧,以桃也知道自己招人煩了,她默默收回了手。
“那我走了,四叔。”
見無回應,以桃隻好站起身,不過臨走時她給四叔把門窗關好了,這個時候快秋天了,在客廳睡覺容易著涼。
她還給季宗良蓋了條毯子,臨走時鞠了一躬。
“謝謝四叔款待。”
聽到關門聲的動靜後,季宗良才低低地笑了一聲。
……
以桃出來喊了幾聲“季福哥”,可這會兒季福不知去了哪裏,院子裏連個人影兒也沒有。
以桃又等了他十分鍾,這十分鍾,她給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澆了澆水,又過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就一個人出了門。
不知不覺竟在四叔這裏呆了一個下午。
好笑的是,梁露華竟然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來過。
大概是季鬆霆回來了吧,她就已經顧不上她了。
以桃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竹林裏沙沙的,是夜晚的風在浮動,不知怎的,沒有季福哥派人在身後跟著她,以桃總覺得這林子變得陰森森的,她加快腳步,隻想快點走出竹林。
走著走著,以桃突然聽到竹林深處傳來了一聲哀嚎。
她停住腳步,屏息環顧四周,可那聲音好像又突然消失了。
難道是……幻聽?
以桃疑惑著繼續走了兩步,可就在這時,剛剛的那聲慘叫又出現了,而且比上一次還要淒厲,整整持續了十幾秒,以桃猛地停住腳步,一股森然的寒意頓時湧上心頭。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她覺得那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可是又說不上哪裏熟悉,那慘叫聲從竹林深處斷斷續續傳來……以桃下意識沿著聲音的方向挪了兩步,可是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卻又在反複提醒著她,不要多管閑事,千萬不要多管閑事……
就在繼續和離開之間無法抉擇的時候——
以桃的腳下突然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
她低頭,竟然發現了一本書。
以桃將書撿起,赫然發現這本就是昨天她親手交給老馬的那一本。
聯想到老馬失蹤,以及……
以桃將書抓在手裏,朝著前方果斷跑了過去。
不知跑了多久。
隱藏在竹林深處的一間陰森森的水牢出現在了她眼前。
水牢呈半地下式,以桃站在一個小坡上,躲在灌木叢後,透過斑駁的枝葉,清晰看到一隻巨大的鐵籠是如何從渾濁的泥水裏升起來的,鐵籠裏鎖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男人像生畜一樣蜷縮在角落,看樣子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水牢四周守著保鏢,以桃甚至看到一隻口涎橫飛的巨型藏獒被拖進了屋子。
還不等以桃疑惑,很快,痛苦的慘叫伴隨著瘋狂的狗吠聲幾乎響徹整片竹林。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肮髒的泥水逐漸染成了暗紅色。
以桃的瞳孔驟然放大,眼睛裏的什麽,迅速被恐懼占領。
她死死捂住嘴巴,無法相信眼前的畫麵,胃液翻湧著,她想吐,也想逃,可雙腳卻像被死死定住一樣,她使出全身力氣才後退兩步,卻差點摔倒在身後的草叢。
就在這時,有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扶了她一下。
“以桃小姐,不要亂跑。”
以桃猛地回頭,看到季福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一把抓住季福的手腕,語無倫次地激動道:“我剛剛,我剛剛,老馬,老馬,老馬被人……”
話沒說完,便看到季福手背上的一條清晰的血痕。
他沒受傷,所以那血是……
“你……你……”以桃觸電般鬆開他的手腕。
她連連後退,還是摔在了地上。
季福掃了眼手上的血痕,淡定擦掉,然後伸手拉她。
以桃搖了搖頭。
季福無奈直起身,看了眼遠處的水牢,突然笑了下說,”以桃小姐,你就當什麽都沒看到吧,我送你回去。”
“老馬是好人。”以桃流著眼淚看著他。
季福意味深長道:“桃子小姐來園子的次數也不少了,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園子裏的水到底有多深,不然當初,您也不會故意闖進四爺的院子,想盡辦法給您和您的母親找靠山,以桃小姐賭了一把大的,您贏了——”
“就拿昨日的晚宴來說,以桃小姐明明可以不用坐在舅爺對麵,不坐,舅爺在飯桌上就不會調戲你,四爺就不會看到。”
他頓了頓,到底還是把手伸給了她,“以桃小姐其實是個聰明人,四爺願意對你好,你隻需知道他把好的那一麵給了你,不該知道的便不必知道,不該管的也不要管,我的話,您能明白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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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分手不太體麵,重逢依舊灰頭土臉。
鍾顏做夢也沒想到,集團新來的大Boss竟然是念書時和她撕破臉的初戀。
閨蜜痛惜:“天呐,鍾顏顏!你錯過了幾個億!”
鍾顏:“幾個億不敢想,幾個月的工資才是真的‘錯付了’,下季度房租,你先幫我墊一下吧。”
閨蜜:“?”
“上個月我遲到十分鍾,正好被他逮到,扣了我一個月獎金。”
“轉天陪客戶試新品,給人家開了個微小的後門,又被他逮到,扣了一個月獎金。”
閨蜜:“?他不是故意報複吧?”
鍾顏聳了聳肩,“我也是這麽問他的。”
“然後呢,他說什麽?”
鍾顏想了想那人當時一副欠欠又自戀的語氣,挺無語地重複了一遍他當時的話——
“無緣無故和老板套近乎兒,再扣一個月獎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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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分手盛氣淩人,重逢反倒搖尾乞憐。
齊律做夢也沒想到,家裏那位重病在床的老太太臨死前唯一心願竟是要鍾顏當她的兒媳婦。
“……看在我們多年前的情分上,不能幫我這個忙嗎?”
“?不能”
齊律:“……那我們曾經的那些美好回憶算什麽?”
鍾顏:“算你記性好”
齊律:“……”
齊律:“假結婚、不領證、無肢體接觸,公司裝不認識,每周回老宅一趟,其它時間互不打擾,一個月付你二十萬。”
鍾顏:“?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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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鍾顏下班回家,忽然發現樓道裏醉臥著個人。
她試探著上前,剛要把人推開,就被那人蠻橫攬進懷抱,撲鼻酒氣直往胸口鑽。
她拚命掙紮,連踢帶踹,大罵你是誰啊!
那人顫抖著雙臂,淚流滿麵的臉頰深深埋在她的肩頭,哽咽著說了三個字——“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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