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024
“嘉樹啊, 趕緊帶你嫂子出去蹦迪吧。”
厲嘉樹聽見這句話，打了個哆嗦，他義正辭嚴道：“爺爺, 第一，我不蹦迪, 這種娛樂方式太低俗了；第二，我拉著我嫂子打遊戲我哥都不樂意來著，我帶我嫂子去蹦迪, 他不得打斷我的腿啊？”他覺得, 他已經發現了他那天被踢出組隊的真相。
老爺子一聽, 頓時不悅道：“什麽？你還拉你嫂子打遊戲？看我先打斷你的腿吧！”
厲嘉樹大驚失色：“爺爺！你這是釣魚執法啊！！！”
老爺子哼了一聲，道：“這樣吧,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創業的事情了嗎？正好你嫂子大學讀的是金融，你可以帶上你嫂子和你一起，讓你嫂子也學學商業方麵的事情, 多積累些這方麵的經驗。你嫂子整天悶在家裏，你也帶他出去玩一玩。”
厲嘉樹：“……，爺爺，你的出去玩一玩就是讓人去上班啊？”
他神神秘秘地說：“爺爺，我告訴您吧, 嫂子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上班的。”
老爺子眉頭一皺：“為什麽？”
厲嘉樹嘿嘿一笑：“這個我就不告訴您了。”隻有他知道嫂子的零花錢有500萬呢！一個月有這麽多零花錢，誰還出去上班啊！也難怪嫂子一天天的這麽佛係。
“而且嫂子上什麽班嘛, 嫂子不是可以幫您澆花, 和您一起打太極、論茶, 還可以為您研究養生餐……就讓嫂子在家裏陪您，這不是挺好的嗎？”自己這麽活潑好動、一驚一乍, 天天挨爺爺訓斥呢，而嫂子這樣沉著穩重、不驕不躁的性格，應該就是老年人最喜歡的吧？看看嫂子在老宅幾天，爺爺的情緒都穩定了好多，都不怎麽罵他了。
老爺子聽著，漸漸捂住了胸口：“……”誰來救救他這個真正的老年人！！！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歎了口氣，說：“要不然……你還是先帶他去蹦迪吧？”
厲嘉樹頓時心生警惕：“不不不，爺爺，我真的不蹦迪。說起來，我在家裏也住了好幾天了，是該出去工作了……”雖然厲嘉樹性格開朗跳脫，天天在家裏插科打諢，但正事他還是做了的，就創業的事，他該聯係好的都已經聯係好，萬事俱備，隻待開幹了。
老爺子又歎了口氣：“行吧，該幹正事就去幹吧。”
“好的爺爺！”厲嘉樹摸摸下巴，嗯？怎麽感覺爺爺好失望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厲嘉樹收拾好東西，迫不及待準備離開老宅。離開之前，他還是非常有規矩地去和長輩道個別。
他進去的時候，廳堂裏氤氳著茶香，聞著就是誰珍藏的好茶，老爺子正在廳堂裏喝茶，側首是顧忱，兩個人都端著茶盞。
嫂子喝著茶，時不時翻一翻手裏的古籍，他發現這古籍似乎是爺爺珍藏的舊本。厲嘉樹越發感覺，有嫂子陪爺爺，真的太合宜了，嫂子又可以陪爺爺喝茶，爺爺那裏又有好茶葉又有好書，嫂子又可以自得其樂，雙贏好吧。
而自己，就可以愉快地跑路啦。
這麽想著，厲嘉樹帶著笑容道：“那爺爺，我就先走了哦，等公司落實了，我又回來看您。”
厲老爺子看著孫子開朗的笑容，感覺到了一種紮心，他道：“咳咳，嘉樹啊，不著急，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厲嘉樹的笑容凝固了：“……”是不是因為他剛才笑得太開心了？一定是的，因為這些天有嫂子在前麵頂著，他都放鬆了，天天在爺爺麵前嬉皮笑臉。
不過，不就是喝杯茶嘛，很快就能喝完的。他一屁股在顧忱對麵坐下來，傭人很快又給他上了杯茶。
但是厲嘉樹喝著喝著，似乎又覺得有點不對，這場麵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安靜到……有點“劍拔弩張”？爺爺喝茶就喝茶，幹嘛還一直瞄嫂子？
看他們誰也不說話，厲嘉樹心裏想：這是在比拚誰更沉得住氣嗎？爺爺，嫂子，你們趕快說句話啊！
那他要開口說他要走了不？糾結。
很快，他就開始如坐針氈，他突然理解……爺爺幹嘛要叫他坐下了……
於是他也開始喝一口茶瞄一眼顧忱了，然後他發現，顧忱垂眸慢悠悠地翻著書，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不看他們兩個，而且人又長得好看，簡直像一尊不動如山的神像。
他悟了！這世界還能有比他嫂子更能沉得住氣的人嗎！連爺爺都被K.O了！
趕緊快來一個人救救他吧！
就在活蹦亂跳的厲嘉樹馬上要抓狂的時候，終於一個女聲出現，拯救了他。
“二叔！氣死我了！這次您一定要幫幫我……”這位女性的聲音又氣憤又委屈。
當她終於進來，看見了顧忱，聲音又滯住了，有幾分尷尬道：“呃……二叔，您和客人在談事情啊？那我先出去等您吧……”這位女士雖然叫厲老爺子二叔，但保養得宜，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樣子，衣著和妝容都很摩登。
老爺子卻是鬆了口氣似的，道：“墨容，不打擾的，你先坐下吧。”
於是厲墨容也坐了下來，傭人也給她上了一杯茶，她端起了嚐了一口，麵色雖然不動，但心下卻有些驚訝，老爺子連“金瓜貢茶”這樣藏品級的茶葉都拿出來了，這位到底是哪裏來的貴客？
同時，她也在看顧忱，隻見青年容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和老爺子對談，氣場也分毫不輸，她心裏感慨，真是與廷欽不相上下的青年才俊啊。
然而，老爺子卻道：“墨容，這裏沒有客人，這是你侄媳婦，廷欽的家裏人，顧忱。小顧，這是你四堂姑。”
顧忱跟著厲嘉樹叫了一聲四堂姑。
厲墨容：“……？”
她欣賞地笑著道：“廷欽的媳婦和他可真是般配，一看就是事業上勢均力敵的夥伴走到了一起。”她是厲老爺子三弟的女兒，不是厲老爺子這一支，顧忱和厲廷欽聯姻的時候，隻是厲家主支小範圍的辦了酒，她隻是聽說過有這人，但沒有見過顧忱。
厲嘉樹摸摸鼻子，心說堂姑姑您可真會誇。
老爺子道：“……小孩子家家，哪有什麽事業。咳咳，墨容，你有什麽事就說吧，這裏也沒有外人。”
厲墨容頓時傷心起來，道：“說起來也是在您麵前丟人了，可是現在已經在外麵鬧得人盡皆知，我也不瞞您了。我和淩偉光結婚這麽多年了！我現在才發現他在外麵養女人！他竟然還偷偷瞞著我，一直在跟那個女人的公司合作！不知道照顧了那女人多少項目……我真的氣死了，這些年，這對狗男女就一直這麽吸著我的血，過著好日子！”
“公司股權我占比是比他多，離婚的話，他也分不走公司，我的律師也不會讓他占到便宜。但是我隻要一想到……他們還能繼續過好日子，我就恨得牙癢癢！”
“而且，那女人的公司是他一手扶起來的，現在離了婚，那公司幹得正紅火，也倒不了……要是他們還能繼續在商場上蹦躂，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話，我天天被他們這麽刺激，真的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氣死的……二叔，您幫幫我，讓他們趕緊破產吧……我真的受不了了這兩個賤人了……”
厲墨容看起來很有幾分幹練，也不是什麽把公司給丈夫掌控，她在家裏當家庭主婦的傻白甜，但現在要讓渣男離婚一分錢都分不到，讓小三公司直接破產，她還是辦不到的，所以也隻能來求助厲家最有能量的人，厲老爺子。
厲老爺子聽著淩偉光竟然做出這種事，還瞞了厲家這麽多年，也著實有些惱火，他對小輩雖然要求嚴厲，但卻是真心愛護後輩的。
他道：“墨容，你先別傷心，這件事二叔肯定會幫你的。隻是就算是淩偉光和他的外室破產，淩家也可能會把淩偉光接回去的。這樣的結果，墨容你會滿意嗎？”當年厲家嫁女，也不是嫁給的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淩偉光也是淩家的公子哥，就算是離婚分不到什麽錢，他也可以繼續回淩家過富足的生活。
厲墨容頓時道：“我當然不想他還能錦衣玉食！”可是為了她離個婚，讓厲家和淩家在商場上打得不可開交？她隻是二叔的侄女，對二叔的產業又沒有什麽貢獻，她怎麽好意思讓二叔幫她到這地步？
所以她還是非常感激道：“不過二叔幫我到這裏就可以了……就這樣吧。”
但厲老爺子卻搖了搖頭，帶了幾分校考的意思，先看向顧忱道：“小顧呢，你有什麽看法？你認為這件事應該怎麽處理最好？”
顧忱抬眸，淡然道：“爺爺，我實在不懂商場上的事，想不到什麽合理的辦法。”畢竟，現在他已經沒有天涼王破這種技能了。
厲老爺子卻鼓勵道：“不管對不對，你先說一說，鍛煉一下。”
厲墨容也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道：“沒事的小顧，堂姑姑相信你。”小顧一看就和廷欽是同類人，而廷欽可是商界的奇才，二十多歲就已經執掌厲家，讓老爺子成功半退休，小顧比起廷欽，應該不遑多讓吧。
顧忱被迫放下了手裏的書：“……”唉，大家這麽看著他，等著他說話，確實挺尷尬的。
那就勉強說兩句吧：“四堂姑，我覺得……是時候奪回屬於你的公章了。”
厲嘉樹：“？？？”嫂子牛逼哈哈哈。
厲老爺子：“……”小顧啊，讓你說，沒讓你亂說。
“！！！”厲墨容卻恍然大悟，“糟了！我忙著生氣，氣昏了頭，忘了讓我的人把行政和財務的章收好了！他之前一直能瞞著我，和那女的做生意簽合同，怕就是行政和財務裏都有他的人，不然一係列合作手續不可能走得那麽順暢，不可能瞞得那麽嚴實！我得趕緊把章都收回來！”萬一淩偉光拿著公章去又簽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合同怎麽辦？
她真誠地看著顧忱道：“小顧，真是謝謝你提醒了。”
厲嘉樹聽得目瞪口呆，嫂子這也行？
顧忱：“……，不客氣。”他隻是開個玩笑，畢竟現在商界真的很喜歡搶公章。
厲墨容立刻就把電話打回公司提醒這件事，但掛了電話，又焦灼地握緊了手機：“但是我還是不能把他怎麽樣啊？小顧，你還有沒有什麽好的想法？再提醒姑姑一下？”
顧忱十分謙和道：“堂姑姑，我不是很懂，就不班門弄斧建議您什麽了。”
他又努力用一種帶著清澈的愚蠢的眼神看向她，疑惑道：“但我有一個疑問，淩先生這樣常年讓你們的公司和那位女士合作，真的不是犯罪嗎？”
厲墨容聞言愣了愣，然後突然間眸光大盛，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天呐！小顧！你真的是太聰明了！太聰明了！”她差點沒激動地過去握住顧忱的手，但看到顧忱那氣場，又趕緊收住了。
她將收回來的手用力地一拍，道：“太好了！看我不把淩偉光和那小三用經濟犯罪的罪名送進去！他在哪裏都錦衣玉食，我不信他在牢裏都還能錦衣玉食！”
“這麽好的辦法我怎麽能沒想到呢？！一定是我還不夠恨他！哎呀小顧，姑姑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厲嘉樹的嘴張得都快塞下雞蛋了，嫂子啊嫂子，你真不愧是我的親嫂子，真不愧是敢嫁給我大哥的男人，睜著眼睛亂說兩句話，都有這效果，牛逼牛逼。嫂子雖然單純內向，還老是被人欺負，但征服長輩好像有奇效啊。繼征服爺爺之後，又要征服四堂姑了嗎？
厲墨容激動完了，終於想起來，看向老爺子道：“對了二叔，剛才您是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厲老爺子：“……”建議？他要說的話都被小顧說完了，還建議什麽建議。
“咳咳。”厲老爺子輕咳兩聲，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顧忱在這裏，他每天都在尷尬，他道，“墨容啊，二叔是想說，二叔這裏有的是好律師，可以支持你找出證據，對付淩偉光。不過，現在你暫時也不要打草驚蛇……”
厲墨容點點頭：“二叔，我都明白的，今天真的太謝謝您和小顧啦……”看來老爺子也很認可小顧的方案嘛，小輩中，除了廷欽，能得到老爺子認可的不多了。
她正要起身告別，突然又接了個電話：“什麽？”
“淩偉光他還真和EW公司簽了個合同，拿到辦公室蓋章啊？”
“還好被截下來了。”
“行了，你們好好保管吧，這段時間分管領導簽字拿去蓋章的統統不作數，有要蓋章的都要打電話問過我。”
掛掉電話，厲墨容真是越想越後怕，雖然她的股權更有分量，但對於外界來說，蓋了公章就是代表公司了，誰管你內部有什麽糾紛？就算要認定這並非公司的真實意思表示，但官司打起來極其繁瑣，耗都能耗死她。
所以，搶公章雖然表麵上聽起來可笑荒誕，但外界因為股權糾紛、夫妻離婚搶公章的新聞仍舊是屢見不鮮。
還好顧忱提醒了她，也運氣好，在關鍵時刻阻止住了，她不禁感激道：“我是真沒想到淩偉光還真敢這麽幹啊……小顧，謝謝你提醒了姑姑，還是你們這些在商界運籌帷幄的年輕人腦子比較清醒……姑姑差點就忽略了最關鍵的事。”
厲嘉樹：“！！！”嫂子身上果然是有點魔法在的！這也太巧了吧！雖然他看著顧忱的“胡說八道”，仍舊不覺得顧忱有什麽商業天賦，但這並不妨礙他認為顧忱是個讓人不明覺厲的神人。
顧忱：“……真的不客氣。”他真的是隨便說說而已，心累。
她又冷笑一聲說：“既然他膽子這麽大，看來這種事也沒少幹了，看我不把他送進去。”
她熱情並真誠地再次對顧忱道：“小顧，等姑姑處理好這件事，再來向你致謝。”
顧忱：“姑姑客氣了。”
見他們說來說去，四堂姑都直接升級為姑姑了，被他們遺忘的厲老爺子：“……”
厲墨容是告辭了，厲嘉樹也趁機告辭了，厲老爺子看看自己還沒喝完的茶，再看看對麵再度拿起古籍的顧忱，再度：“……”
就真的沒有人來救救他這個真正的老年人了嗎！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厲廷欽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聽著陳助理匯報國內的事情。
陳助理道：“關於顧先生高中和鍾晟、杜蕤青等人發生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但陳助理很聰明的沒有敘述，而是將文件夾遞給了厲廷欽，道：“厲總，您請過目。”
厲廷欽睜開了眼，翻開了文件夾，裏麵有鍾晟在牢裏的交待，也有杜蕤青吐出來的東西。
這件事說來也簡單，顧仲茂和戚雅君離婚後，小顧跟著戚雅君去了程家，而戚雅君將小顧送進了寄宿學校，卻很少過問，以至於就算程家和戚家都生活富足，也常常忘記支付小顧的生活費和零花錢。
看到這裏，厲廷欽心中低歎一聲，難怪小顧會問自己要零花錢，卻不怎麽花。
而因為小顧長期拮據的生活，拜高踩低的杜蕤青明著和小顧做朋友，實際上卻把小顧當成可以欺負的跟班，杜蕤青為了錢和鍾晟這些人混跡在一起，在想擺脫他們的時候，就將長相出眾的小顧推薦給了鍾晟，並將小顧騙到了廢棄教學樓。
在廢棄教學樓裏，鍾晟和他的兄弟們準備對小顧實施侵害，因為小顧的反抗，他們廝打了起來，小顧還用廢磚頭打傷了鍾晟的一個兄弟，最後卻被迫跳下了教學樓。
戚雅君聽校方說小顧和人打架，還打傷了李家少爺，要請家長協調，卻並沒有出麵，而是派出當時22歲的繼子程文耀去學校處理，程文耀不僅沒有查清真相，還與鍾晟成為了朋友。最終認可了校方的處理結果，把杜蕤青當作挑起打架事端的罪魁禍首，小顧受人欺負的真相最終掩埋。
厲廷欽合上文件夾，捏了捏眉心，在這件事中，戚雅君、程文耀、鍾晟、杜蕤青全員惡人，隻有一個小顧，無辜受了這麽多委屈。而顧家無視小顧多年，突然為了利益將小顧找出來聯姻，仍舊反過來責怪小顧性格不好，極盡貶低。
厲廷欽神情微冷，這些家庭，可真是沒有半分溫情啊。
他道：“讓徐秘整合一下這幾天的行程，空兩天時間出來，我回國一趟吧。”他是小顧的合法丈夫，他也要變成婚後就將小顧放在國內不聞不問、沒有半分溫情的人嗎？這不應該。雖然鍾晟和杜蕤青已經被處理掉了，但小顧受了這麽大委屈，他也應該回去安慰安慰小顧的。
陳助理頷首道：“好的厲總。”
厲廷欽又問道：“小顧已經在老宅住了快一周了，還習慣嗎？爺爺沒有為難他吧？”
“……”由於現實太過離譜，陳助理欲言又止，“顧先生是在老宅住了快一周了，但聽老宅徐叔說，顧先生沒事，老爺子快瘋了。徐叔還委婉讓我轉達您，快把顧先生接走吧。”
厲廷欽：“？”
但他想想又覺得合理，第一次小顧在老宅住，因為忍受不了爺爺，還搬到了別館；第二次小顧就已經適應了。小顧果然是很有天賦，在逐步成長的，他隻是被他過去的家庭和環境耽誤了啊。
於是他十分平靜道：“好的，等我回去就把小顧接出來吧。”
陳助理：“？”厲總，這麽離譜的事您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