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010
杜蕤青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看著社交平台上已經開始小範圍擴散的剪輯，他已經徹底放棄買水軍搞顧忱的想法了，說不定被他搞一下，顧忱直接就爆上熱搜了……
他沉思了半晌，最終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出去：【鍾少，您可能已經不記得顧忱了，但應該還記得當初我是怎麽退學的吧？】
上次他邀請這些二世祖們出來參加“同學會”，想看顧忱笑話，但看起來鍾少他們那個圈子，並不太記得顧忱是誰了。
對方似乎一點不在意，過了很久才回複：【不是很有印象，不過你說起你退學的事，看起來他應該報複過你吧？不然你怎麽會這麽恨他？】
杜蕤青冷笑了一下，僅僅過了四年多，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們就把那件事忘了，真是諷刺。他又回複道：【您不記得他，他應該是不會忘記您的，您覺得，他現在嫁進了厲家，有人撐腰了，又會不會報複您呢？】
對方的回複已然是不耐煩了：【行了，我會找厲家的朋友打聽他嫁的是誰的，如果不是主支，嫁到厲家又能怎樣？】
達到了目的，杜蕤青滿意地收起了手機，但是心中又有幾分複雜。顧忱“嫁給”了誰，現在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他自己都好像變得不簡單了起來。
第二日，陸清越和喻星洲如願選到了和顧忱一組。
大清早，陸清越就非拉著喻星洲來興致勃勃地盯著顧忱，向他——“學習愛情”。
然後發現……顧忱的房間早就已經沒人了。
陸清越：“……”
喻星洲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問道：“現在不是不到7點？”
大清早，知道真相的零零散散的彈幕：【哈哈哈哈哈，學！快給我學！】
【兩個小可愛猜猜顧先生一大早幹嘛去了呢？】
【你們倆7點來找顧先生一定是沒有看過1分58秒神作，上一個被折磨的還是某劉姓攝影師哈哈哈。】
陸清越嘀咕：“不是嫌我煩故意躲我吧？”
不過節目組既然要搞這個環節，自然還是會提醒他們“學習對象”去哪裏了。
於是陸清越來到了別墅外，看到了別墅區造景的巨大人工湖，大清早霧蒙蒙、涼颼颼的，站霧裏的工作人員也打著哈欠，卻蔫壞蔫壞道：“顧先生已經跑了三圈了，陸老師、喻老師，你們要學這個不？”除了對顧先生，在其他嘉賓身上整活他們還是很會的。
陸清越：“？”是不是哪裏不對？怎麽會有人6點多起來跑步啊！
喻星洲睜了睜眼，看著遙遙在霧裏跑步的青年，眼睛又閉上了，像是準備直接夢遊回房間：“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陸清越試圖拉住他：“別呀，不是說要一起聽顧先生給他老婆打電話？”
喻星洲頓了頓：“我很困，而且覺得不是很妙，不然你聽了告訴我？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
“啊……”陸清越的狗狗眼眼底有些失落，“是你自己不聽的哦。”
喻星洲飄走了，陸清越看著顧忱的身影越來越近，揮著手迎過去道：“顧先生！顧先生！”
顧忱放慢了腳步，但跑了三圈了，他的呼吸甚至都是平穩的，氣息絲毫不亂道：“小陸，早，要一起跑步嗎？”
陸清越趕緊搖頭：“不不不不……”
工作人員道：“快快快快……”
“沒事，不想跑就不用跑。”顧忱倒是很不在意，停下了腳步，含著幾分笑意，“那是……”
陸清越道：“您還不給您老婆打電話嗎？”是老婆吧？杜蕤青都是叫弟妹來著？
既然不跑了，顧忱一邊往別墅區裏走去，一邊看了一眼時間：“還早。”
陸清越跟著他身邊，說：“不早了，您都跑了三圈了。而且那邊應該是下午吧？”
攝影機拍到他們兩個的背影，節目組還是很遵守合同的，畢竟何律師定的條款很嚴謹。
“快快讓我學習一下，完成今天的任務。”陸清越心說，這倆口子的相處模式就是早晚一個電話，那他豈不是早上聽完一個電話就可以跑路了？
顧忱想想也是，便撥通了厲廷欽的電話：“厲總下午好，在忙嗎？”但他也沒有再打視頻。
那邊厲廷欽回答：“早上好。這麽早跟我打電話，是出了什麽事嗎？”
聽到厲廷欽的聲音，陸清越就迷惑地扭過頭看著顧忱，杜蕤青到底是在想什麽才會叫對麵那個男人“弟妹”啊？不過，光聽聲音確實分不清他倆誰在上麵，就像自己和星洲一樣哈哈哈。
“沒什麽事，固定電話。”顧忱感覺到厲廷欽的聲音壓得有些低，便問，“是在開會嗎？”這熟悉的流程，他就說，厲總不會有這麽早下班的。
陸清越：“？”這是怎麽發現在開會的？怎麽這兩個人的聊天就他跟不上節奏？
厲廷欽說：“是，不過沒關係，你說就好。”
厲廷欽也沒問顧忱是怎麽知道的，陸清越隻是感覺，電話那邊微微嘈雜的瞬間安靜了下來。他怎麽感覺瞬間就想象到了，霸總抬了下手，所有人都噤聲的場麵。
顧忱道：“真的沒事，不打擾你開會了。”都是當過總裁的人，他還沒有那麽可惡折騰厲總開會。
“好。”厲廷欽也不多問，但像是安撫他似的，頓了頓，說，“那你喜歡什麽顏色和圖案，S市晚上有一場無人機表演，我讓人加上。”
陸清越聽到這裏，試圖插嘴：“無人機我也……”喜歡。無人機表演酷死了好不好！顧先生和厲總不是商業聯姻嗎？！怎麽還相互了解上了，並且開始送這種壕無人性的禮物了呢？！
顧忱輕輕拍了拍陸清越的肩，讓他先別說話，正正激動的陸清越直接給噎住，瞬間覺得自己站在電話旁邊都好像不是人，而是一個多餘的電燈泡。
顧忱唇角微揚道：“厲總覺得呢？”
厲廷欽也帶著幾分笑意地回答道：“好，我會去看你的節目的。”
陸清越：“？？”等一下，等一下，你們的對話我怎麽跟不上，怎麽是從無人機的話題跳到看節目上去的？自己聽了全程怎麽還是像個局外人？
顧忱：“那就等您的明天早上見。”
厲廷欽：“好，晚上見。”
聽完這通電話，陸清越覺得自己被創飛了：“……”不妙啊，星洲的感覺是對的。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顧先生，您是真想和您的聯姻對象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啊？
彈幕：【哈哈哈我就知道會這樣~】
【好家夥好家夥，我就說這是先婚後愛的開端讓你快跑你不信，你還追著讓人家打電話，你當麵嗑cp是吧？】
【哈哈哈小陸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就是個多餘的局外人嗎？】
【非要聽人家倆口子對話，聽不懂了吧2333】
【但是謝謝小陸~我又嗑到了，我感覺顧先生和厲總的幾十秒電話又可以分析好多東西啊~】
【無人機表演，喜歡吧？人家厲總送顧先生的，要你喜歡哈哈哈】
【無人機表演，好酷啊！！！小陸羨慕吧？哈哈哈哈，你不是要學這個嗎？這不高低給小喻整一個？】
偏偏這時候，剛才那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他沒有聽見顧忱和厲廷欽的對話，所以直接問道：“怎麽樣了，陸老師，學到沒有呀？學到了也可以跟喻老師實踐一下啊。”
陸清越：“……”學不到，真的學不到。
他無語了幾秒，但是很快就振作了起來，目光灼灼地對顧忱充滿真誠地央求道：“顧先生，我和星洲的愛情也非常需要這個，真的真的，求求你和厲總也給我們搞一個吧？”
彈幕：【啊？？？哈哈哈哈哈你牛逼】
【笑死，這是我未曾設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