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合一
喬橙離開京北的第一天, 謝氏集團發生了史無前例的風暴，公司出了內鬼，重要項目出現了問題。
謝舟發了很大的火, 高層管理人員有人當場昏了過去，還有人靠吃急救藥才緩過勁。
謝舟冷眼睨著他們, 隻說了一句：“不幹都滾。”
那天集團內部的風暴堪稱十級, 高層領導們們嚇得汗流浹背時, 普通員工也嚇得大氣不敢出。
眾人紛紛祈禱, 這場風暴趕快過去, 不然他們都要完了。
喬橙離開京北的第一周, 風暴依然在持續，之前謝舟顧念著舊情沒對那些吃裏扒外的“老人”趕盡殺絕，但誰知道他們變本加厲，竟然敢私下聯合其他股東打算召開股東大會，罷免他這個總裁。
謝舟怎麽可能讓那些人如願, 得知消息的當天便把這些“有功之臣”請進辦公室, 把證據摔在他們麵前, 任憑他們說破嘴也沒鬆口，就是四個字：主動離職。
這也算是謝舟顧及了他們的顏麵, 不然以他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會吃官司。
員工們看著哭哭啼啼離開的某些領導, 縮縮脖子，更是大氣不敢出了。
喬橙離開的第一個月，風暴從公司蔓延到了藍苑，謝舟命人把樓上的衣帽間給拆了, 至於他給喬橙買的那些衣服首飾，他親手給扔了。
她都不要他了, 他還留著這些做什麽。
拆完後的第二個月，他又讓人安了新的櫃子，還送來了新的衣服珠寶首飾和鞋子，都是成套的。
是他親手擺放在衣帽間的，傭人想幫忙，他把人嗬斥走了。
喬橙離開的第三個月，某日晚上，辰星會所裏，謝舟喝得酩酊大醉，紅著眼睛唱了一首又一首情歌。
唱到最後嗓子都啞了，陸承勸說：“行了，別唱了，再唱你嗓子都沒法要了。”
謝舟偏不，就是發不出聲音他還要唱，眼底的紅血絲好像要滴出血。
周軒勸他：“別折騰了，喬橙都走了，他這麽折騰她也看不到啊。”
謝舟現在根本不能聽到喬橙的名字，聽到了全身上下哪裏都不對勁，那晚他狠狠揍了周軒一頓。
邊揍邊說：“誰讓你提她的，誰允許你提她的，以後再也不要提，知不知道！”
喬橙走後的半年，謝氏風暴依然還在，謝氏集團的高層人員已經換了三分之一，普通員工也換了一部分。
剩下的老員工每天都戰戰兢兢的。
有人偷偷問張遜，“謝總這是怎麽了啊？還能不能好？”
張遜挑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若有所指道：“能不能好得看那個人能不能回來。”
在她回來前，老板估計是不能好了。
喬橙走後一年，謝舟又收購了幾家公司，他大賺特賺，圈子裏對他又有了新的評價。
謝舟就是個活閻王，他自己好過不好過不知道，反正其他人都沒辦法好過。
商業圈裏的大佬們對謝舟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可又不能做什麽，隻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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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聚會，言默看他情緒穩定多了，笑著打趣問：“聽說你家裏正在給你安排相親，怎麽樣有看中的嗎？”
那晚謝舟再次失控，他一個人喝完了兩瓶紅酒，外加白酒，扯著言默的領帶說：“誰準你提她的，誰準你提她的，我說了不準，不準。”
謝舟這一年也就這晚說的話最多，貌似一個字都沒提喬橙，可話裏話外還都是她。
陸承指腹摩挲著唇瓣說：“得，沒救了，還沒忘。”
謝舟怎麽可能會忘。
一年來的分離，非但沒讓他忘記分毫，思念反而越發嚴重了，家裏的所有陳設都和最初一樣。
就連喬橙的拖鞋都安好的擺放在鞋架上，謝舟空閑的時候會拿出來曬一曬。
時不時的，他還會盯著喬橙留下的東西發呆。他想起了她化妝時坐在梳妝鏡前的樣子，想起了她彎著眉眼問他，好不好看的樣子。
想起了她的哭，她的笑，她的撒嬌。
心上的缺口越來越大了，夢裏她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偶爾，他甚至都不想醒過來了。
某日，傭人還聽到了他的酒後醉話，他紅著眼睛說：“喬橙，別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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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謝舟喝醉酒發瘋的時候，喬橙剛下了課，方圓開車來接她，降下車窗喚了聲：“喬姐。”
喬橙揚笑走過去，拉開車門彎腰坐進車裏，“不是不讓你來嗎？”
“反正我也沒事做，正好來接你。”方圓看著她沉甸甸的書包問，“今天怎麽樣？那個老師有沒有再難為你？”
“還好。”馬昭給喬橙找了個很嚴厲的聲樂老師，中年男人，性子很古板，對喬橙那是不遺餘力的打壓。
其他人交作業一次過，唯有喬橙每次都要改很多次，而且她的作業量也比其他人多。
好在喬橙並不在意這些，她就當是磨煉了。
“要不要跟昭哥講一下啊。”方圓轉動方向盤，“或許昭哥可以給你重新換個老師。”
“不用。”喬橙說，“現在這個老師就很好，我想跟他學。”
嚴厲點算什麽，能學到本事就行。
方圓看著她消瘦的臉很是心疼，“你晚上上課，白天還要工作，身體能吃的消嗎。”
“我沒問題。”喬橙拿出手機，點進微博。
方圓想起了什麽，高興說：“姐，上次你代言的產品銷量可好了，昭哥說那邊還想簽長約呢，不過昭哥也說了，看你的意思。”
喬橙現在每天的時間分三部分，四個小時用來睡覺，其他的多一半時間用來工作，剩下的時間用來學習。
工作不能耽擱，但她的學習也不能耽擱，睡眠時間也不能再壓縮了，所以馬昭並沒有強行要她一定接。
按她的意思來。
喬橙想了想，給馬昭回複：“昭哥，我接。”
前方是紅燈，方圓把車子停下，問：“姐，你真接啊？”
“嗯。”喬橙嗯了一聲，隨後又給馬昭回了一條，“你讓對方跟我聯係吧。”
“姐，咱用的著這麽拚嗎？”
“年輕人的時間不就是用來拚的嗎。”
“可也不是這麽個拚法呀，你瞧瞧你這臉都瘦成什麽樣了。”喬橙比以前更好看了，但是好看歸好看，也比以前更瘦了。
“我臉怎麽了？”喬橙從包裏拿出化妝鏡看了看，“挺好的呀。”
“你都好久沒好好睡過一覺了。”方圓看著比她還委屈，“再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有你照顧我，我不會生病。”喬橙寬慰道，“放心，我堅持不住的時候，會告訴你們的。”
方圓知道勸不動她，開始琢磨著今晚給喬橙做些什麽好吃的。
快到家時，喬橙手機響了，是宋曦發來的信息。
曦曦：[忙嗎？]
喬喬：[不忙。]
曦曦：[那視頻通話？]
喬喬：[好。]
她撥打出去，宋曦很快接通，喬橙看著她問：“剛回來？”
宋曦說：“回來半個小時了。”
宋曦：“你在那邊怎麽樣？”
喬橙：“很好。你呢？最近這麽樣？”
宋曦：“我也很好。”
“對了，有件事告訴你。”宋曦說。
喬橙從車上下來，邊走邊說：“什麽事？”
“是關於謝舟的。”宋曦想起來就覺得過癮，“你猜我今天聽到什麽大新聞了？”
“猜不到，你直接告訴我吧。”喬橙進了電梯，信號有些不好，她對宋曦說，“你等下。”
出了電梯後，她說：“可以了。”
宋曦的聲音傳過來，“謝舟啊，不知道跟誰打架，臉都被打腫了。他去醫院的時候正好被路人拍到，發到了網上，現在那條帖子已經爆火了。估計這會兒謝氏集團的公關部正在忙著處理呢。”
“欸，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走這一年謝舟頻頻出事，以前從不上熱搜的人現在隔三差五上一次，每次上身上都帶著傷，我都懷疑，他那傷是自己弄出來的。”
“以前也沒發現他這麽能折騰，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喬橙進了門，摘掉鴨舌帽和口罩，露出那張精致的臉，細長的睫毛高高翹著，杏眸裏泛著光，她走到冰箱前拿出氣泡水，打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口，隨後淡聲說：“應該是有病。”
宋曦瞧著她臉上神情沒什麽變化，試探問：“現在聽我提他你有什麽感覺？”
“沒感覺。”喬橙坐到沙發上，拿過靠枕抱懷裏，挑了下眉，“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我現在真的對謝舟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沒有就好。”宋曦說，“謝舟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對他念念不忘。”
喬橙不願意多談謝舟，轉移話題道：“你和那個小奶狗到底怎麽樣了？”
這一年，宋曦來看過喬橙幾次，問她戀情怎麽樣，她總說好，但說好也沒把人帶來給她看，喬橙懷疑宋曦沒說實話。
“分了。”宋曦無所謂道。
“分了？怎麽就分了呢？”喬橙沒記錯的話，上次宋曦來看她喝醉了還說呢，將來要和小奶狗結婚的，這才沒幾個月怎麽就分了。
“為什麽？”喬橙問。
“合不來就分了。”宋曦說，“試過了，但相處不來，也沒什麽好勉強的，分了大家都開心。”
“分了你幹嘛還帶著他送你的手鏈。”喬橙一眼看到了宋曦腕上的手腕，“曦曦你說實話，你們到底怎麽了？”
宋曦把手鏈取下來，當著喬橙的麵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挑挑眉，“這下你信了吧。”
“宋曦。”喬橙嚴肅說，“到底怎麽了？”
宋曦眼底閃過一抹異樣，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淡去，擰眉說道：“他劈腿被我當場抓到了。”
“什麽？”喬橙氣死了，“這個人渣。”
“我沒事，”宋曦說，“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我打了他，把他臉都抓花了。”
“那你呢？有沒有受傷？”
“我？我好的很。”
宋曦要再說什麽時，她手機響了，“喬喬有人找我，下次再聊。”
喬橙：“好，拜拜。”
掛斷電話後，喬橙有短信進來，這次她像之前很多次那樣，看都不看直接刪除。
方圓瞧見了這幕，輕咳一聲：“姐，這次不會又是謝總吧？”
喬橙淡聲道：“不知道。”
“我猜就是謝總。”方圓把碗筷擺好，“他也真是夠執著的，早知道這樣當初幹嘛不對你好點。”
喬橙看了方圓一眼，方圓抿抿唇，低聲道歉，“姐對不起，你說了不讓提謝，提他的，我下次不提了，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喬橙輕抬下巴，“好了，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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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的生活雖然很累，但好在做的都是喬橙喜歡的工作，她心情還算不錯，有空的時候會和喬父聊聊天，匯報下最近做了哪些事。
喬父已經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擔心了，看到喬橙眼圈也不再紅紅的了，隻是偶爾會在不經意的瞬間提到謝舟。
這個時候場麵會有一分鍾的冷場，喬橙會打破沉寂，“爸，我和那個人結束了。”
“爸爸知道你們結束了。”喬父說，“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會再提了。”
下次喬父還是會下意識提起，次數多了，喬橙便懶得再說什麽了。
日子在有條不紊中前行著，喬橙來到美國一年半時，馬昭給她報名參加了國外的音樂節。
那是喬橙第一次以中國人的身份亮相音樂節，她在台上一鳴驚人，被很多人熟識，其中不乏業內的頂端人物。
喬橙的片約也隨之多了起來，代言發麵，起初輕奢公司主動找上門，後來是高奢，全球最有名氣的珠寶公司也打來合作電話。
馬昭接到電話的後，人顯得特別激動，他壓下心裏的狂喜和對方深談了一次後，第二天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下了飛機直接去見了對方公司的負責人，這次合作很順利，他給喬橙拿到了無法想象的高代言費。
喬橙高奢代言正是拉開帷幕。
接踵而來的還有很多代言，喬橙的微博粉絲數量也是萬數增加，短短時間裏，她微博粉絲數破千萬，隨後是兩千萬。
粉絲人數還在如日劇增。
值得一提的是，讓她最欣慰的不是資源的增加，而是大家對她音樂的認可，三個月後，喬橙的第一支專輯出來，專輯名字：《夢》。
成績超乎想象的好。
正好國內也有幾場大型歌唱比賽，馬昭再次給喬橙報了名，他告訴喬橙，“努力過後看到的天都是不一樣的。”
喬橙還真信了他的話，並得到了驗證，努力過後看到的天都是不一樣的。
即便是陰霾沉沉，但你也會覺得它豔陽高照。
沒有懸念，喬橙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還獲了獎。
馬昭給喬橙打來電話，“主辦方希望你親自來領獎，你怎麽看？”
喬橙放下手中的筆，抿抿唇，沒答。
馬昭又說：“你離開京北也兩年了，總不能一直不回來是吧，再說了，你家裏人還都在京北，你真不想見見他們？”
喬橙想起了前幾天和喬父聊天的情景，人上了年紀總會想起一些往事，這段日子喬父一直想起喬橙小的時候。
開玩笑的時候還總說：“也不知道我活著的時候還能不能見到你。”
每每這個時候喬橙便會說：“不要講那些不吉利的話，等我忙完了工作就回去。”
喬父追問：“那你什麽時候能忙完？”
喬橙說：“盡快。”
隻是這盡快一日複一日，她說的話一直沒有兌現。
“喬喬，怎麽樣？回來嗎？”馬昭問道。
“好，我回去。”喬橙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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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橙回京北這天，京北在下著雨，機場外到處是打著傘的人，她們看到喬橙出來，用力歡呼著：“喬喬，喬喬，我們愛你。喬喬，喬喬，我們愛你。”
這些都是喬橙的粉絲們，他們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小橙子。
小橙子們打的傘都是統一的橙黃色，像是燃起的火焰，她們在用炙熱烘烤著喬橙。
這麽多粉絲接機是喬橙沒有想到的，見大家淋著雨，她讓方圓又去給買了些雨具和喝的，一一給大家發下去後才離開。
小橙子們的聲音一直回**在四周，喬橙淚點低，上了車後眼尾似有什麽滾落。
方圓見她頭發都濕了，給她遞上紙巾，“姐，你幹嘛把你的傘給粉絲啊，瞧瞧都淋濕了。”
喬橙邊擦拭臉邊說：“那些粉絲們的年齡看著都不大，都是爸媽的孩子，他們家長要是看到他們等在雨裏會心疼的。”
“我看是你心疼。”方圓說，“真是沒見過你這麽喜歡粉絲的藝人。”
“粉絲也是人，更應該需要我們去嗬護。”喬橙說完，手機響了，宋曦打來的電話。
“寶貝，對不起啊，我臨時有個活動沒能去接你，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喬橙說，“今晚一起吃飯？”
“行啊。”宋曦愉悅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遞過來，“你想吃什麽？”
“火鍋吧。”喬橙說，“好久沒吃過京北地地道道的火鍋了。”
“那行，你回去先洗洗，我來安排。”宋曦掛了電話後便去安排吃飯的事了。
不湊巧的是，今天也不知道市裏有什麽活動，好多火鍋店都爆滿了，要是吃的話還得排隊。
她們現在的身份不太適合過度曝光，宋曦提議，“辰星會所附近有家川菜店做的菜也挺不錯的，今晚要不先吃那個？”
其實吃飯是小時，見麵聊聊才是大事，喬橙說：“好，可以。”
六點她們準時赴約，這家川菜館裝潢的還很別致，最重要的是環境好，私密性也夠好。
宋曦點了滿滿一桌子菜，還都是喬橙愛吃的，她不斷給喬橙夾菜，喬橙擺手，“可以了，我真吃不下了。”
“不行，你才吃了那麽點，”宋曦又給喬橙夾了些排骨，“來，你嚐嚐這道紅燒排骨怎麽樣。”
喬橙吃了些，味道很好，她點頭，“嗯，好吃。”
“好吃多吃些。”宋曦隨口問，“見到伯父了嗎？”
“見了。”喬橙下了飛機先去的喬父那，和他呆了許久才回的自己的住處。
“伯父還好吧？”宋曦問。
“嗯，還好。”喬橙說，“他最近迷上了拍視頻，有事沒事便會拍一段。”
“有個事情做也好，這樣不會太悶。”宋曦話鋒一轉說道，“你這次回來的動靜這麽大，你猜謝舟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
“能有什麽反應，”喬橙說，“早就是沒關係的人了。”
“我看未必。”宋曦挑眉道，“上次我參加酒會他也去了，你猜我看到什麽了？”
“什麽。”喬橙又吃了塊排骨，看那副淡漠的神情顯然對謝舟一點興趣也不感，純粹是為了配合宋曦她才問的。
“我看到他手腕上戴著你送給他的那塊腕表。”宋曦眨眨眼，“你說他什麽意思？”
“不知道。”喬橙對他的事一點都不關心，隨意說，“可能巧合吧。”
“不是，他這兩年來外出都是戴的你送他的腕表，”宋曦嘖嘖說，“他不會對你舊情難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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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會所裏，陸承翹著腿問謝舟，“喬橙回來了，你有沒有去找她？”
謝舟握著杯子的手一頓，眼底閃過異樣，須臾又恢複如常，“沒有。”
“幹嘛不去。”陸承說，“你這兩年都悄悄去美國看人家幾次了，怎麽人回來了，你還膽怯了。”
“她不會想見我的。”謝舟的臉綴在暗影裏，眼瞼半垂著，深邃的鳳眼裏一點光都沒有，心上的洞很大，怎麽縫補都不管用。
自從喬橙離開後他便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直持續了兩年，陸承還真懷念以前那個謝舟。
最起碼，那個時候的謝舟偶爾還會笑笑，現在的倒好，估計都忘了什麽叫笑。
言默給自己倒了杯香檳，慢條斯理喝著，“阿舟，這兩年你一直單著不就是等她回來嗎，她都回來了，幹嘛不去見。”
“啊，你是不是不敢呀，要不要哥們幫你。”
他和周軒對視一眼，唇角勾起，“給你們創造個偶遇的機會。”
言默還沒來及創造機會，誰知道機會自己找上門了。
喬橙和宋曦吃完飯後從餐廳出來，剛要上車遇到了這次音樂節的主辦方，寒暄自然是少不了了。
喬橙本想客氣著打個招呼便離開，誰知對方實在熱情，執意邀請她們去附近的辰星會所一起坐坐。
盛情難勸，喬橙推拒不成，隻能同意了。
兩年沒來，這裏好像沒什麽變化，喬橙和宋曦跟著男人進了包間，包間裏還有其他人在，男人女人都有。
也都是這個圈子裏的。
見麵後互相問候敬酒，喬橙連著喝了三杯明顯感覺到了醉意。她借口去洗手間避開了新一輪的敬酒。
宋曦不怕，宋曦酒量好，一個人能把滿桌子人都喝趴下的那種好酒量。
喬橙從洗手間出來，恰好手機響了，是馬昭給她打來的電話，她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去接電話了。
“嗯，我知道，行，那就明天。合約的事你看著辦就好，我沒問題。對了，我想先休息一周再安排新的工作…可以，聽你的…”她淺淺應著，眸光下意識朝四周去看。
忽地，她和幾步外正在吸煙的人對視上。
男人還是如記憶中那般五官清雋迷人，眼神深邃耀眼，周身泛著久居高位的清冷氣息。
側顏線條銳利分明。
湧進來的風把煙霧吹散，他就那樣清晰的墜進了喬橙眼底深處，像是平靜湖麵上有了波瀾，喬橙眼底湧著異樣。
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謝舟，條件反射般的後退兩步。
謝舟看著她的動作，眼睛裏的光驀地沒了，像是攏了一層烏雲，黑壓壓的，他就那樣直勾勾睨著喬橙。
像過去兩年每次的偷窺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下頜漸漸繃起，聲音聽不出喜怒。
“綿綿，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