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林江晚頓時心驚腿顫, 她半仰著頭,委婉地轉移話題:“簡章,要不先洗個澡?”
顧簡章眼睛一亮, 爽快答應:“好呀!”
林江晚總覺得哪裏不對,一時又說不上來,直到聽到身後動靜, 她頭皮都麻了。
停下腳,轉過身。
顧簡章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怎麽了?媳婦, 不是你邀我一塊洗鴛、鴦、浴嗎?”
林江晚一口否認,“我沒有,你亂說!”
臉紅鼻子紅的樣子, 真可愛,也誘人。
像一顆櫻桃, 任由采擷。
顧簡章屈指刮她的鼻子,滿是寵溺, “小妖精!”
林江晚冤枉,她可什麽都沒做, 怎麽就成妖精了?
對顧簡章來說, 她住在心尖尖上,日思夜想之人, 根本不用做什麽,光是站在前麵,就足矣。
“我的意思是,你洗過了, 不用洗了,我洗就好了。”說完, 林江晚拔腿就跑,好怕顧簡章追上來,在澡堂就把她吃、幹、抹、淨。
既然結為了夫妻,這種事肯定避不了,林江晚也不是不想,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隻是……
顧簡章陣仗太嚇人了,她有點嚇到,需要好好地做一下心理建設。
媳婦跑太快,帶起來的風,都是香的,顧簡章沉醉其中,緩過來後,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幹淨,往**一躺。
吃一塹長一智,一開始不敢太放肆,隻是在**翻滾,將枕頭當作媳婦抱在懷裏,後來越來越入戲,控製不住自己,枕頭放在身下,做起了俯臥撐。
林江晚做足了心理建設,推開門時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然而,在看到顧簡章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心理建設轟然崩塌。
他怎麽什麽衣服都沒穿!
還是側躺在**,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握著搪瓷缸,眼神滾燙地盯著她,昏暗的燈光襯得格外曖昧,和騷包。
林江晚不好意思看他的臉,目光往下,更勁爆,她從頭到腳紅得跟蝦子一樣,快炸開了。
狠狠地深吸兩口氣,重振旗鼓,抬起頭。
隻見顧簡章仰頭將搪瓷缸裏的水盡數幹了,豪情萬丈。
搪瓷缸放到床頭,顧簡章半眯著眼睛,視線再次鎖定林江晚。
林江晚再接再厲,快步走向床邊。
在顧簡章眼裏,林江晚身段婀娜,猶如一朵妖嬈豔麗的牡丹,偏偏眼神清明如澈,既性感又清純,才最致命。
“媳婦,有個小禮物給你。”顧簡章坐起來,讓出身後的位置。
一個很大很大的心形登時映入眼簾。
很浪漫的同時,也讓人窘得摳腳指。
林江晚就在想,這人到底從哪裏弄來這麽多小雨傘。
顧簡章賤嗖嗖地湊過去問林江晚:“媳婦,喜歡嗎?”
林江晚委婉地答道:“還行吧。”
顧簡章歡喜地拍大腿,“就知道你喜歡,春宵一刻值千金,媳婦,我們開始吧。”
顧簡章看得出來林江晚害羞,故意逗她,大大咧咧地往後一躺,擺出一個令人羞恥的大字。
準確來說,是一個“太”。
他以為林江晚看到那一點,不說尖叫,至少很慌。
就像小白兔受了驚嚇,他再借此機會好生安慰。
沒成想,媳婦不僅沒慌,還坐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媚眼如絲。
顧簡章喜出望外,果然還是結過婚的會玩!
太刺激了!
總而言之,不管林江晚什麽反應,顧簡章都心悅於她。
對林江晚而言,伸頭一刀縮頭也避不了,不如好好享受,笑顏如花地伸出一根食指,一一點過顧簡章的眉毛、鼻子、嘴唇,最後是喉結。
力道像羽毛一樣輕柔,卻像劃燃的火柴,轟——將顧簡章這截曬了二十六年的幹柴點燃了。
顧簡章捉住林江晚的手腕,用力一帶,反客為主地覆身而上,林江晚長睫微顫,緩緩地閉上。
一夜沉浮。
翌日,太陽爬上窗頭,**的兩人相偎而眠的畫麵,溫馨極了。
林江晚長睫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睛,睡意尚未完全褪去,朦朧帶著水汽。
“媳婦。”頭頂的男聲低沉中帶著一絲雀躍。
還有些許沙啞。
讓林江晚想起昨晚,家裏人都走了,顧簡章讓她隨意叫,她不好意思,但顧簡章放得開,唱了一宿的山歌。
哎呦嘿!
“嗯。”林江晚不敢看他,趴在他胸口,聲音嗡嗡的。
“怎麽樣?”顧簡章問她。
林江晚不著痕跡地動了動身子,除了腰有些疼,腿有些軟,其他還好。
不由地萬分感謝原主結過婚,才抗住了顧簡章毫不節製的索要。
原來一夜七次,不光小說裏有,也會照進現實。
隻是不像小說描述的誇張,每一次都一個小時起步。
顧簡章的第一次,可以說非常快,從開始到結束,可能就五分鍾。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時間……顧簡章懷疑人生,從沒這樣被挫敗感包圍過,眼眶都有些濕潤。
林江晚好聲好氣哄他,男人第一次好像都不長。
畢竟初嚐禁果,沒有經驗,把持不住。
顧簡章覺得太有道理了,躺**休整片刻後再戰。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腦瓜子聰明,好多事一點即通,之後一次比一次時間長,成就感爆棚,越來越亢奮,把林江晚折騰得夠嗆。
她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姿勢。
等他吃飽,林江晚已經累得沉沉睡去,顧簡章下樓簡單地衝洗回來,打了一盆熱水幫她擦拭後,才心滿意足地抱著媳婦進入夢鄉。
“我還好,你呢?”林江晚禮尚往來地反問一句。
“就等你這句話!”顧簡章低頭咬住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地**起來。
林江晚悔得腸子都青了,做人不能太講禮貌。
同時也佩服得顧簡章五體投地,他第一次這麽猛,難道磨不疼嗎?
事後,顧簡章在林江晚耳邊深情呼喚:“媳婦~”
林江晚裝死,一動不動。
但微顫的長睫出賣了她,顧簡章有一點後悔,是不是要得太多了?也就再沒鬧她,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起身穿衣服。
林江晚偷瞄,看到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一張臉漲得通紅。
她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這個男人麵前潰不成軍。
“媳婦,我去做早飯,你好好休息。”顧簡章得了饜足,整個人意氣風發,做事吹著輕快的口哨。
伺候媳婦吃完早飯,他換了床單在院子裏洗,故意鬧大動靜,引來張正平和俞楊林圍觀。
俞楊林跟媳婦吵了這麽久,終於在昨天和好如初,精神派頭也不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八卦地問顧簡章,“滋味怎麽樣?”
張正平閑來無事,也湊熱鬧地圍上去。
顧簡章不直接回答,站起身,將床單從洗衣盆裏提拎起來,充分展示,上麵的戰鬥痕跡。
俞楊林大致一數,豎起大拇指,“果然還是小年輕有活力。”
顧簡章謙虛地擺手,“也就還行吧。”
將床單放回洗衣盆,等不及地邀請張正平,“要不你也誇兩句?”
張正平一臉苦澀,“誇不出來。”
“和嫂子吵架了?”顧簡章語重心長教育道,“這就是你不對了,大男人怎麽能跟媳婦吵架?媳婦那麽香那麽軟……”
畫風逐漸猥瑣。
張正平趕忙打斷他,皺著眉頭,“我倒想吵,你嫂子根本不給機會,連夜買票回老家了,就留了一封信,說要回去冷靜幾天。”
“你惹她生氣了?”俞楊林問。
張正平努力回想一番,“沒有吧。”
“那就一定是,”俞楊林篤定道,“女人心思海底針,等你意識到,黃花菜都涼了,你再仔細想想,到底哪裏惹到弟妹了?”
“我出任務剛回來,去哪裏惹到她?”張正平抓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一到家,就甩臉給我看。”
俞楊林來了興致,“弟妹怎麽甩臉了?”
要知道唐玉群可是他們大院出了名的三好妻子,從她上島後,張正平小日子不要過得太舒坦,男同胞們羨慕得要死。
俞楊林尤為羨慕。
張正平在家是大爺,而他是孫子,越對比越心酸。
終於等到大爺吃癟的一天,俞楊林能不興奮?
“她居然沒做飯,讓我去吃食堂吃。”張正平想到這就來氣,他在外那麽辛苦,回家連口熱飯都得不到吃。
倒也不是非要吃這口熱飯,張正平就是太習以為常,唐玉群一旦有所冷淡,他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俞楊林抖著嘴角,想要罵人,“就這?”
“就這?”張正平言外之意,難道還不嚴重嗎?
俞楊林拍他肩膀,帶著咬牙切齒,“沒飯吃算什麽,我昨天一回來,還得給家裏的姑奶奶和小祖宗做飯吃。”
張正平半個身子傾向一邊,“你家情況跟我家不一樣,嫂子不是我媳婦,我媳婦天生勞碌命,習慣了張羅一切,這樣她才有成就感,不然她會覺得我不需要她。”
顧簡章和俞楊林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同時開口:“張正平,你有毛病吧!”
“誰生來勞碌命,她是你媳婦,不是你家保姆,這話,你都說得出口,”俞楊林憤憤不平,“你就不怕打天雷劈。”
“自己的媳婦,自己不心疼,”顧簡章很鄙視地楞他一眼,“就你這種人,居然還有媳婦,我看是嫂子瞎了眼。”
“我知道弟妹回去冷靜什麽了?”俞楊林往邊上挪,視張正平為不幹淨的東西,拉開跟他的距離,“等著吧,張副團,弟妹回來保準跟你離婚。”
離婚!!!
張正平猶如五雷轟頂,他從沒想過離婚,急得火燒眉毛,起身往家裏衝,很快出來,手裏多了一個行李包。
“老顧,老俞,我回老家一趟。”
“知道挽回就好,不算無藥可救。”俞楊林問顧簡章,“你說是吧?老顧。”
顧簡章若有所思地反問一句:“他是不是忘了什麽?”
倆人再次對視,異口同聲:“孩子!”
張正平,你忘帶自己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