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燒了。”
回去的路上, 尹靜和陸壤相繼發燒。
尹靜燒得更厲害點，因為她剛剛從s級別哨兵晉升成為ss級別哨兵，所以體能消耗更大, 精神力更加紊亂。
雖然張曉曦是個戀愛腦，但好在人命關天的時候，她還是選擇先治尹靜。
張曉曦雙手握住尹靜的手，閉上眼, 開始給尹靜梳理精神力。
蘇薇蹲在陸壤身邊，摸了摸自己麵頰上的咬痕。
都凹進去了！！！
蘇薇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退熱貼, 惡狠狠的替陸壤貼上。
大概是因為現在的陸壤還沒完全適應自己體內的精神力, 所以每次動用之後都會有比較大的後遺症反應。
按照原著劇情, 現在應該是張曉曦給陸壤治療，可因為尹靜明顯已經瀕臨崩潰，所以張曉曦才不得不忍痛換人。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因為陸壤對張曉曦的觸碰十分抗拒。就算是在神誌不清的情況, 他也是拒絕比別人靠近的。
之前說了, 陸壤是有潔癖的。
他的潔癖不止在對周邊物體的過分潔淨, 還在人上麵。
除了蘇薇, 就沒有看到過他跟別人接觸超過三秒，肌膚相觸的那種。
一開始，蘇薇認為是自己的向導體質吸引到了陸壤，可現在看到陸壤對張曉曦如此抗拒，才明白不是那麽一回事。
在原著中, 陸壤跟蘇薇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對於蘇薇, 陸壤確實跟對待別人不一樣。
蘇薇猜測，這可能是上輩子遺留下來的習慣問題。就算是上輩子蘇薇背叛他了, 可陸壤對蘇薇各種愛護的行為習慣還刻在骨子裏，一時間沒有改掉這個隻跟妹妹親近的習慣也情有可原。
不過現在都多少天了，露水情緣都送到身邊來了，陸壤也不知道珍惜一下的嗎？
“哇……”給尹靜治療完畢的張曉曦突然發出一聲驚歎。
蘇薇扭頭，就看到張曉曦不知道什麽時候偷偷摸摸把尹靜的麵罩拿了下來。
尹靜喜歡戴著麵罩，她其實長得很好看，是那種清冷掛的美人，因為是短發，再加上身材高挑瘦削，所以乍然一看有些雌雄莫辨。
張曉曦的眸中露出第一次看到陸壤時的樣子，癡迷。
蘇薇：……
蘇薇剛想說話，張曉曦立刻打斷她道：“你別管，這次是真愛。”
說完，張曉曦立刻更加盡職盡責的給尹靜補了一段肢體接觸治療。
蘇薇：……上次的就不是了嗎？
蘇薇低頭看向陸壤。
這麽快就被拋棄了，前真愛。
她用力替陸壤按了按貼在額頭上的退熱貼，然後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個退熱貼怎麽是燙的？難道是陸壤的體溫太高，把退熱貼捂熱了？
這麽高的溫度不會把人燒死吧？
“給我一個退熱貼。”張曉曦朝蘇薇要了一個退熱貼給她的現真愛。
蘇薇正處於思考階段，隨手就遞給了她。
張曉曦撕開，然後給尹靜貼上。
三分鍾後，尹靜醒了，她神色迷茫地睜開眼，看到滿臉笑容的張曉曦用夾子音說話，“你醒啦，靜靜。”
尹靜：……
“哦。”尹靜往後退了退，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眉頭微皺。
“這是人家給你貼的退熱貼。”
尹靜把退熱貼拿下來，額頭紅彤彤的浸著汗，“這是暖寶寶。”
張曉曦：……
蘇薇：！！！
她趕緊伸手把陸壤額頭上麵的暖寶寶拿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陸壤高貴白皙的額頭上已經被留下了一個清晰的黑色印記。
蘇薇：……
蘇薇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摸了摸。
哦豁！滾燙啊！
蘇薇迅速扒拉扒拉陸壤的劉海，企圖遮住。
“幹什麽？”陸壤醒了，他嗓音嘶啞，伸手一把握住蘇薇的手腕，視線落到那根紅色精神線上。
下一刻，感受到陸壤的死亡凝視，精神線迅速抽離。
因為陸壤的氣息實在是太過陰暗死亡，所以蘇薇下意識身體一顫，她努力睜大眼，“哥哥，你知道嗎？”她用力咽了咽口水，“殺人是……不禮貌的行為。”
陸壤：……
-
“是我突然晉升成ss級別哨兵之後殺死了那隻蟲族嗎？”尹靜的記憶開始回籠，她確實記得自己給了那隻蟲族最後一擊，然後就暈了過去。
“嗯，除了你就是我，既然不是我，那就是你。”陸壤拿著蘇薇的小鏡子，麵無表情盯著自己的額頭看。
蘇薇：老實，扣手手。
尹靜相信了陸壤的話，她對於自己晉升成了ss級別哨兵的事情很高興，眉梢眼角的冷淡也跟著舒緩不少。
“靜靜，喝水。”張曉曦給尹靜遞了一杯水。
尹靜略微有些慌亂地接過，“謝，謝謝。”
“不客氣。”
“謝謝你幫我做疏導，我明天會把物資送到你那裏去的。”尹靜還是十分公事公辦的。
“哎呀，不用那麽客氣。當然，如果你非要送的話，麵膜、手膜、腳膜這種東西是不能少的，還有我最近頭發有些幹，需要一盒發膜……”
張曉曦是個精致的美人，因為自己ss級別向導的身份，所以住著大別墅，家裏還請了兩個保姆，妥妥的富家小姐生活。而為了保持自己的美貌，各種護膚品當然也是不能少的。
現在也不是沒有護膚品，隻是生產量很少，賣得又極其昂貴，畢竟普通人連肚子都填不飽了，哪裏有空搞這種東西。
“好的。”尹靜一一應下，然後坐上駕駛位，開車回第三基地。
張曉曦坐在副駕駛上，一會兒看看尹靜，一會兒再看看陸壤，表現出了明顯的糾結神色。
陸壤的臉是天花板級別的好看，可看似溫柔，實則無情。
尹靜的顏值雖然比不上陸壤，但也算是佼佼者，看似冷淡，實則溫柔，跟陸壤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哎呀，好難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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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張曉曦回去，然後車子一路回到小別墅，尹靜去休息了。
陸壤額頭上的黑色痕跡還沒消失，蘇薇心虛至極，根本就不敢看他。
“哥哥，喝水。”
人不能為了尊嚴而不要命，是吧。
陸壤抬手接過蘇薇手裏的水，然後放到一邊。
水杯接觸到床頭櫃麵，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蘇薇下意識身體微僵。
陸壤靠坐在床頭，低頭，盯著她看。
蘇薇雙手放在膝蓋上，跪在床沿邊，顫了顫眼睫，努力露出自己的側臉，那裏被陸壤咬出了一個明顯牙印的麵頰。
還沒好呢，也不知道會不會破相。
雖然沒有出血，但她皮膚這麽嫩，說不定就會留疤了呢。
是吧，哥哥！
陸壤盯著她不說話，眼神晦暗，看不清任何情緒。
蘇薇心裏更加打起了鼓。
怎麽辦？怎麽辦？
突然間，蘇薇想到一件事。
她迅速踮腳，一把抓住陸壤的衣領，然後對著他的額頭吹了幾口氣。
“吹吹……就好了。”
原著中，陸壤的母親就是這樣哄他的。
在陸壤小的時候，他還是一枚小天使。
有一次，他摔破了膝蓋，他的母親溫柔地抱著他，跟他說，“吹吹就好了，乖寶不要哭。”
這個場麵，在陸壤的父母去世之後，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夢境裏。
一開始，他還能想起父母的臉。
後來，臉逐漸模糊，隻記得聲音。
最後，連聲音似乎都想不起來了，隻有一個虛幻的影子。
陸壤的雙眸微微睜大。
剛才，他隻是在努力調整自己的精神力，讓其安分一點罷了。
可蘇薇卻以為陸壤在思考怎麽折磨她。
怎麽沒有反應？
蘇薇心裏的不安更加明顯起來。
“再吹一吹。”突然，男人俯身，聲音嘶啞的開口了。
蘇薇：！！！有效！
她一把薅住陸壤額前的碎發，對著他的額頭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低頭的隻是她的身體，她的靈魂永遠昂首挺胸！
踮腳踮得有些累了，蘇薇小心翼翼地鬆開抓著陸壤劉海的手，還不忘幫他把劉海歸位（遮住傷口）。另外那隻抓著衣領的手，也不忘記得幫他把領口撫平。
這衣服質量太差了！她就輕輕一抓，怎麽就皺成這樣了呢！
男人的情緒似乎是平靜下來了。
起碼，他盯著蘇薇看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其它的東西，雖然蘇薇並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明顯沒有之前那種窒息的陰鷙感了。
陸壤伸手揉了揉額頭，靠在床頭，緩慢閉上了眼。
睡了？
蘇薇小心翼翼的起身，後退，然後快速後退！
終於退出房間，蘇薇站在門口輕輕拍了拍心口，然後哼著小曲兒，上了三樓。
三樓還有兩個房間，蘇薇挑了一個舒服地躺下來。
她掏出手機，那裏麵有她趁著有網的時候下載下來的幾萬本小說。
身在末世，蘇薇最喜歡看的還是末世文。
太嚴肅的影響本來就不好的心情，還是看一點輕鬆的吧。
她繼續追前幾天沒看完的一本小說，《末世嬌嬌每天都在艱難求死》。
嘖嘖嘖，這男主到底是什麽砍頭狂魔轉世啊。
嘖嘖嘖，這女主還挺可愛。
嘖嘖嘖，這作者是個沙雕吧！
看了一會兒，蘇薇捂著自己笑得抽筋的臉決定睡覺。
她閉上眼，恍惚間，似乎感覺有什麽東西順著自己的手腕往下滑。
蘇薇艱難睜眼，看到一根細長的紅色精神線飄**在空中。
下一刻，蘇薇一個鯉魚打挺，沒打挺起來，不過睡意完全消散。
她被嚇醒了。
開玩笑，這可是傳說中的斷頭紅線啊！怎麽又出現了！
紅線朝著蘇薇的方向飛過來，蘇薇爬著跑下床，一開門，看到門口盤踞著的那條赤眸白蛇。
不再是小指那麽粗細，而是變成了一米八的大高個，又粗又長的那種，簡直就是白素貞轉世啊親娘咧！
蘇薇：！！！誰家好人一開門看到一條冷血動物不害怕啊！
蘇薇被嚇得汗毛倒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赤眸白蛇被打偏了頭。
然後下一刻，蘇薇就看到了白蛇後麵跟著偏頭的陸壤。
蘇薇：……
哥哥你聽我狡辯。
陸壤沒有聽蘇薇狡辯，她被他拽著胳膊帶進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了，然後下一刻，蘇薇就聽到了他冷淡的聲音。
“伸手。”
陸壤抬起他的手，蘇薇看到一根紅色的精神線從他的指尖延伸出來。
蘇薇顫抖著伸出自己的手。
她還記得，幾個小時之前，這根紅色精神力線輕輕那麽一飄，那隻蟲族粗實到幾乎有兩米直徑那麽粗的脖子就直接被砍斷了。
陸壤根本就沒有解氣！小心眼！虧得她吹得感覺自己肺部都要炸了！
蘇薇看了一眼她細瘦瘦的腕子。
這根本就不夠陸壤解氣的吧！
砍完她的手腕，就會砍她的其它三隻爪子，最後砍斷她的脖子……蘇薇的麵色下意識變得蒼白起來，然後下一刻，她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繞著她的腕子轉了一圈。
沒什麽動靜。
除了有些涼。
蘇薇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線。
如果不是早就見識過這根精神線的凶殘，這樣漂亮的紅線會讓人誤以為是月老的姻緣線。
“這個……是什麽？”
“我的精神線。”陸壤的眼神略帶上了幾分古怪。
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他的精神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為什麽綁在這裏？”
陸壤眯眼，沒有說話。
蘇薇卻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麽。
她抬頭，看到陸壤身邊原本混亂的精神線因為跟她連接上了之後，正在以肉眼不可見的極其細微的速度緩慢疏導恢複。
蘇薇：？？？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遠程疏導？
資本家都沒你狠啊。
人家好歹還給幾個小時睡覺，您這是全天二十五個小時一刻不停的壓榨呀！
“哥哥真聰明。”
啊呸，她這醜陋的嘴臉。
沒事，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男主作為本文天花板的存在，她作為男主的隨身掛件疏導包，這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因為隻有一根精神線，所以蘇薇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疲憊感。
一般來說，向導給哨兵進行疏導的時候，按照哨兵精神力的紊亂嚴重程度，疏導時間也會跟著加長。而治療結束之後，向導就必須要休息一段時間來恢複自己的精神力。
因為陸壤需要的向導精神力很大，所以就算是在原著中有張曉曦的幫助，疏導結束後，陸壤也需要自己來抵抗這股紊亂的力量。
現在，因為沒有張曉曦的幫助，所以陸壤的精神力狀態在蘇薇看來並沒有好轉，不過他將這個情況隱藏的很好，然後利用蘇薇微薄的精神力，細水長流般的覆蓋著他的精神力。
簡直就是資本家天花板啊。
-
蘇薇蹲在衛生間裏，將沐浴露抹滿整個手腕，然後做出“手頭緊”的動作，企圖將這根紅線圈推出去。
可是沒有用。
這根精神力看似纖細，實則堅韌，而且好像……還有生命力？
等一下，陸壤不會是要用這根精神線來拴住她吧！
治療是其一，監視她則是其二！
那她現在在幹什麽，陸壤是不是都知道了？
“叩叩”。
衛生間的門被敲響。
蘇薇下意識站起來，然後發現自己的腳麻了。
她暗罵一句，拖著自己的麻腳，一瘸一拐地走到衛生間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縫，乖乖巧巧的喊道：“哥哥。”
“出來吃飯。”
蘇薇抬起頭，兩行清淚順著她的麵頰往下淌，“臉疼。”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眼眶微紅，看起來我見猶憐。
陸壤的手撫過她的麵頰，指尖接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下一刻，含進嘴裏。
蘇薇：！！！
“薇薇的眼淚，是淡的。”
當然了，那是眼藥水啊！
“薇薇不樂意嗎？”陸壤打開衛生間的門，抬起她束縛著紅色精神力線的手腕。
“就是覺得……有些害怕。”
蘇薇一不小心，說出了真話。
她始終記得那頭巨大的蟲族在自己麵前被紅色精神線一下子就割斷了脖子的事情。
漫天的鮮血，如同落下的血雨。
即使是到現在，蘇薇都還記得那些血粘在她肌膚上的感覺。
溫熱，滾燙，帶著灼燒的炙熱。
向她展示著，這個末世的可怕。
陸壤停頓了一會兒，伸出手，抽走了自己的精神力紅線。
紅線黏黏糊糊，還不願意離開，被陸壤暴力一扯，終於舍不得的消失。
蘇薇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陸壤突然抬手握住蘇薇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男人肌膚微涼，與她的掌心貼合在一起，蘇薇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順著她的身體往外流。
然後陸壤鬆開手。
蘇薇眼尖的看到他的兩根手指之間捏著一根藍色的精神線。
很細，很軟，跟陸壤的精神線相比簡直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彷佛用力掐一下就會碎掉。
然後下一刻，那根精神線就被陸壤扯出來，跟那根紅色的精神線連在了一起，打的還是漂亮的蝴蝶結。
難道，這莫非，或許是……她的精神線？
這邊是軟趴趴的藍色精神線，那邊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紅色的精神線，中間還是一個藍紅色的蝴蝶結。
不得不說，陸壤的手是真巧，這蝴蝶結打的真完美。
等一下，現在是誇獎蝴蝶結的時候嗎？
“這樣還怕嗎？”
生怕陸壤再搞出什麽事情來的蘇薇迅速搖頭。
陸壤看著她依舊帶著一點蒼白神色的臉蛋，難得解釋了一句，“我有些控製不了它。”
這就是為什麽紅線會突然偷襲她的原因？
難道大魔王還是在……為她著想？發現自己的紅線不對勁後，立刻就下來找她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蘇薇立刻將這個猜測推翻。
就算她現在當場在大魔王麵前被蟲族吃掉腦袋，大魔王都能穩如泰山。
“抱歉，薇薇，我可真是個沒用的哥哥。”男人的臉上露出悲傷神色，“連自己的精神力都控製不好，我好怕它會傷了你。”
那你就不能好好控製嘛！你要逼我跪下來求你嗎！
“不過，”陸壤話鋒一轉，看著兩人相連的精神力線，微笑道：“它似乎沒有傷害薇薇的想法，因為薇薇是向導，所以格外的想要跟薇薇親近。”
這話說的你自己相信嗎？
不過……她好像確實沒有感受到殺意？
蘇薇清楚的記得，當紅線割過蟲族的腦袋時，那滔天的殺意，是無法掩蓋住的。
如果紅線真的是要取她性命，當時……也不會救她吧？
不管陸壤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反正他想要殺她，易如反掌，根本就不用搞這麽多把戲。
那麽，結論就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蘇薇那股子勁兒終於卸了下去，並且覺得這個蝴蝶結還真是挺漂亮的，甚至還想讓陸壤給她的球鞋也綁兩個漂亮的蝴蝶結。
不行，她雄鷹一般的女人，綁蝴蝶結這種小事還是自己來吧！
看到蘇薇終於恢複了一些正常的麵色（其實是躺平了），陸壤也跟著勾了勾唇。
他伸手揉了揉蘇薇的小腦袋，“吃飯吧，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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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墅的一樓餐廳內。
對於自己精神線的精神狀態，陸壤本人也不太清楚。
他隻是按照它的意願，嚐試了一下連接。
沒想到，原本紊亂的精神線在下一刻就舒緩了下來，就如同灼燒了數百年的火窟洞穴，被一陣甘霖覆蓋，雖然無法完全根治，但明顯舒緩許多。
讓人舍不得離開。
難道這就是哨兵對向導的渴望嗎？
陸壤看向對麵。
對麵，蘇薇正在吃陸壤精心製作的……泡麵。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82年的aa鈣奶，放在跟她一樣脆弱的紅酒杯裏輕嘬一口。
優雅永不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