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給月餅包裝，這麽多月餅是個大工程啊，今晚上也不用想著練習廚藝了，把這些月餅包裝好時間就差不多用完了。
從虛擬廚房出去前，鍾愛還不忘預約送貨服務，分兩批，一批明天早上和茶葉一起送到家裏來，一批中午給送到朝陽廣場商業街那邊。
陸長柏早上起床早，聽到外麵有動靜拉開窗簾，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把車停在隔壁家門前，從車上卸下很多箱子搬到屋裏，估計是蔬菜或者什麽。
開車送菜，還是送到這兒，這個商家真有意思，這麽小的生意也上門送貨。
隔壁那個小丫頭有點神秘，讓人琢磨不透。
鍾愛在院子裏跑進跑出忙碌了好一會兒，把月餅包裝盒等都放好了，才蹬著小三輪去擺攤兒。
希望今天生意新隆！
路過隔壁許家，鍾愛下意識看了眼許家的院子。
院子裏沒人。
手指頭捏龍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鈴鐺，清脆的鈴聲叫醒了磨坊路的清晨，陽光從路的盡頭爬起來，迎著陽光，鍾愛眯起了眼，眼底的愉悅肉眼可見。
一周過去，朝陽廣場旁邊的商業街裏，又迎來了那個一個包子賣五塊錢的小丫頭。
孫大姐招呼鍾愛停在她邊上：“哎喲，你不在，我擺攤兒都沒什麽意思。”
鍾愛笑，擺攤兒不就是為了掙錢生活麽，又不是看熱鬧，還分有沒有意思？
“嘿，看你擺攤兒就很有意思。”
孫大姐這幾天吹牛都可著鍾愛說，鍾愛就是她這一周和人閑聊的話頭。
快到白領們上班的時間了，來買早飯的人漸漸多了，鍾愛趕緊把攤兒擺好。
“喲，小老板來了。”
一個姑娘跑過來：“一周都沒見到你，以為你不來這兒擺攤了。”
鍾愛看著她有些眼熟，笑道：“平時不來，隻周末過來。你要買什麽？”
“兩個蔥煎海參包，中午我再過來買一份涼麵。”
“好。”
鍾愛利索地拿油紙給她裝包子，她指著旁邊精致的紙盒子問：“這是月餅？”
“對，金色包裝的這個是蛋黃月餅，粉色包裝的鮮花月餅，旁邊還有五仁月餅、鮮肉月餅、雲腿月餅、冰皮月餅。”
“花樣還挺多的哈。”
鍾愛把包子遞給她，拿筆在招牌上添上一筆，月餅也是五塊錢一個。
這個姑娘有點心動，不管月餅怎麽樣，這個包裝可真精致。
“要來一個嗎？”
姑娘搖了搖頭：“明天早上再來買吧。”
今天已經買了兩個包子錢用超了，月餅明天早上再來買。
“行，回頭再來。”
這個姑娘走後，陸續有老客戶發現鍾愛的攤位，小攤兒麵前很快排起了隊。
可能是一周沒來，大家對蔥煎海參包想得慌，大多都買了兩個。
能花五塊錢買一個人包子的人都不是缺錢的人，再加上也就周末兩天能吃的上，就更不心疼這點錢了。
對於在朝陽廣場上班的這些高收入白領來說，貴不貴還是其次，關鍵是物有所值。
在他們心裏，鍾愛賣的蔥煎海參包就非常值。除了蔥煎海參包之外，還有涼麵、泡椒鳳爪等也很不錯。
今天新上的月餅，早上順便著賣了十幾個出去。
能賣出這麽多，主要是有兩個老客戶給力。一個是在商業銀行上班的關涵之，一個是那個說鍾愛賣的包子貴，買了個海參包現場吃完後毫不猶豫地又買了兩個的那個叫朱濤的男人。
他們都不差錢，再加上對鍾愛廚藝的信任，每樣月餅都買了一個，他們倆一共就買了十二個。
忙活到十點鍾，早高峰過去了，小攤兒主們能稍微歇一會兒。
孫大姐湊過來看擺在桌上的月餅：“你這個盒哪兒批發的？看起來真上檔次。”
“專門找人訂做的。”
“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靈活，這普普通通的月餅叫你這麽一包裝，居然能賣五塊錢一個。我們家門口的雜貨店裏，月餅才五毛錢一個。”
“大姐，我賣的是月餅又不是包裝。”鍾愛哭笑不得。
孫大姐擺出一副我什麽都懂的架勢：“這些小白領最講究體麵了，你的月餅包裝的好，在這兒肯定好賣。”
“借您吉言吧。”
鍾愛心裏對月餅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到十一點鍾，機器人把鍾愛預訂的涼麵送來，先拌了一碗填飽自己的肚子，等著午高峰的到來。
馬路對麵的商業銀行裏，關涵之剛送走一位客戶，助手小月有氣無力地進來：“關姐，上午沒預約了。”
“沒預約你先休息一會兒，下午還有得忙。”關涵之檢查預約記錄，下午有四個預約。
自從前兩天總行通過了給中小企業貸款的項目後，這幾天來谘詢的客戶日漸變多，昨天晚上開會時，行長還說給關涵之多撥幾個人手，爭取把這個項目做大。
小月揉肚子：“餓死我了，早上一來就忙，早飯都沒顧上吃。”
“桌上有月餅，想吃自己拿。”
小月嘿嘿一笑：“那我就不跟關姐客氣啦。”
小月早就看上關姐早上帶來的月餅，那個盒子太好看了，要不是盒子角落標上了月餅的字，她都以為裏麵裝的是什麽高端化妝品。
小月選了金色包裝的雲腿月餅，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裝，把月餅拿出來就驚了。
“這個月餅的花色也太好看了吧。”
關涵之漫不經心地笑：“月餅不都長那樣麽。”
“這個不一樣。”
“我瞧瞧。”
關涵之抬頭一看，這個月餅上居然不是字，也不是花朵的紋樣，而是一塊火腿的形狀，挺有新意的。
“你嚐嚐好不好吃。”
好不好吃還不知道，小月掰開月餅，看到裏麵的餡兒，這真材實料的勁兒，就知道肯定不會差。
“關姐，這月餅哪兒買的，用料太實誠了吧。”
去年小月爸媽買的雲腿月餅，一大塊兒餡兒料裏麵隻有零星一點火腿。
“這家的東西賣的貴，不過東西確實都挺好的。”
“關姐你也嚐嚐。”
兩個人分一個月餅吃，關涵之吃完也覺得味道很驚豔。
現在市麵上賣的月餅多油多糖，關涵之味道吃的淡，一般半個月餅吃完就膩味得慌。她買這些月餅也不是自己吃，主要是帶回家給爸媽。
沒想到，這個月餅味道調的好，完全不膩味，吃完還意猶未盡。
“跟這個月餅一比，我爸媽他們買的那個月餅都是啥呀？”小月還回味著呢。
“想吃再選一個。”關涵之也想再來一個。
“那咱們試試鮮花餅？這個粉色的包裝盒可真好看。”
“那就這個吧。”
鮮花餅顏值高，比雲腿月餅更加驚豔，一口下去滿口花香，甜度也恰到好吃。關涵之超愛。
“再試試這個冰皮月餅？”
“我看可以。”
一共六個月餅，一會兒一個，兩人不知不覺就分著吃完了。
“哎呀，關姐，把你買的月餅吃完了。”
“沒事兒，回頭我再去買。”反正也不缺這點錢。
“關姐，你在哪兒買的？我也想買一些。”
“就馬路對麵的商業街，你要買的話時間抓緊，那個小姑娘平時要上學，就周末出來擺攤兒。”
而且沒兩天就是中秋節了，中秋節過後估計就不會賣月餅了，可能就今明兩天買的著。
“關姐什麽時候去買，我跟你一起。”
“中午去吧，她賣的涼麵也超好吃，你可以買一份嚐嚐。”
“行。對了，這個月餅多少錢一個？”
“五塊！”
五塊？這麽貴？
小月捂住臉，心疼不已：“那我剛才不是吃了十多塊錢。”
關涵之笑起來：“不用心疼，錢花了再賺就是了。再說了，月餅這個東西又不是天天吃。”
想了想自己的工資，小月還是想買，她吃得起。
二十六樓的天姿進出口公司老板辦公室裏，寬敞的桌子上擺著六個空掉的月餅盒，朱濤和助手試吃完六個月餅，都覺得這個味道相當不錯。
“這個比馮德樓出的月餅禮盒好吃。”
“不僅好吃，這個包裝也比馮德樓的新鮮好看。”
“老板，除了單個包裝之外還有沒有禮盒裝？”
“馮德樓的月餅禮盒裝賣一百八一盒，這個如果價格不貴的話，完全可以替換掉馮德樓。”
他們天姿進出口公司主要是做布料進出口，其中的大頭是絲綢貿易，主要做高端市場。
高端市場嘛，這些客戶更加講究體麵和賣相，今年馮德樓出的月餅禮盒裝跟去年一樣，月餅裝在紙盒子裏，再用一個大紅色的手提袋裝著，主打的就是富貴。
雖然馮德樓的名氣大，說實話，朱濤真有點看不上馮德樓今年的月餅禮盒裝，所以中秋節都快到眼前了，都還沒下定決心去馮德樓拿貨。
今天早上去對麵商業街吃早飯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小姑娘出來擺攤兒，攤兒上賣月餅，包裝的好看，他就順手買回來看看。
朱濤喝了口水，還在回味著鮮花餅的味道：“我要去問問老板才知道有沒有禮盒裝。”
朱濤其實也屬意這個月餅，味道好，如果禮盒裝的包裝也不錯，那就這一家了。
“老板，中秋節沒幾天了，咱們要趕緊定下來。”
“嗯，一會兒我就去問問。”
估摸著人家中午生意忙，朱濤沒有馬上過去，準備等到午高峰過了再去談這事兒。
這時候午高峰才剛開始，關涵之仗著位置近，一下班就跑過去。
“小老板，來一份涼麵，月餅每一樣要三個。”
鍾愛驚訝：“關小姐要這麽多吃的完嗎？”
“怎麽了，我買得多你還不樂意？”關涵之玩笑道。
“我當然樂意，隻是我做的月餅沒有添加劑，都是新鮮原料做的，所以保質期不長，買這麽多我怕你吃不完放壞了。”
“哈哈哈，不用怕放壞了，你做的月餅好吃，帶回家一人幾個就沒有了。”
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鍾愛就不再多話了。
扯了個塑料袋裝了十八盒月餅給她，又拌了一盒涼麵遞過去：“一共九十四塊錢。”
小月一咬牙：“老板，我也要十八盒月餅，一盒涼麵。”
“好的。”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兩個顧客，鍾愛賣了一百八十八塊錢，隔壁孫大姐又一次驚掉了下巴。
這姑娘太會做生意了！
涼麵、泡椒鳳爪一如既往地好賣，月餅除了剛才那兩個大客戶之外，也零星賣出去二十多盒。
鍾愛不著急，根據以往的經驗，等這些買過月餅的人嚐過之後，明天才是月餅銷售的高峰期，看看關涵之就知道了。
快到一點鍾，除了月餅之外其他東西都賣完了，鍾愛也不等了，收拾攤子準備回去了。
“小老板等等。”
鍾愛扭頭看過去，笑著說：“是你呀，你來晚了，涼麵已經賣完了。”
朱濤擺擺手：“我不買涼麵，我想跟你談談月餅的生意。”
“怎麽了？”
“你賣月餅禮盒裝嗎？”
鍾愛知道自己做的月餅好吃，包裝好看，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來訂月餅禮盒裝。
“沒有禮盒裝也不要緊，你今天賣的這個月餅包裝就很好看，你可以去找賣給你包裝盒的人給你做一個禮盒，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朱濤主動提出解決辦法，看來是很想買她的月餅。
鍾愛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有禮盒裝，那個禮盒裝跟現在這個包裝不一樣，而且很貴。”
“貴不要緊，隻要東西好，我都願意要。”
“那你看看。”
借著紗布掩飾，鍾愛從三輪車裏拿出一個木盒精心包裝的月餅禮盒。
“這是……”
朱濤一看到這個禮盒就眼前一亮，簡直是藝術品，這個包裝太好看了。
鏤空雕花的木盒地下是暗金色的底，一看就十分尊貴，送禮絕對有麵子。
朱濤一層一層打開，裏麵六個花色不一的月餅擺在裏麵，和他上午吃過的月餅一樣。
這樣一盒月餅，又好看又好吃，簡直絕了。
“八十塊錢一盒吧，就這個包裝絕對值四十塊錢。”朱濤能把生意做這麽大，眼光絕對不差。
八十？鍾愛心頭一顫，係統定價是五十來著。
“這樣的禮盒我訂一百盒，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要在禮盒上麵雕上我們公司的名字。”
木盒右上角雕琢玉山兩個字，估計這是人家公司的名字，把這個名字換上自己家的logo就完美了。
鍾愛搖頭：“不行，最多在手提袋上印上你們公司的名字。”
朱濤一想也是，這樣的雕工精湛的禮盒短時間內也加工不出來，就算他願意花錢，但是時間不夠了。
“我現在下單，明天能拿到月餅禮盒嗎？”
“可以。”
月餅昨晚上烤了很多，她隻需要把月餅裝進去就可以了。
裝禮盒裏比裝紙盒裏簡單，一百盒而已，很快就裝完了。
兩人定下送貨時間，朱濤還給了兩千塊錢定金。至於尾款，兩人商議好等明天貨送到了再打到她的賬戶裏。
小玉既然可以給她注冊商標，肯定也把銀行戶頭開好了。
朱濤耿直，鍾愛也沒小氣，把這一盒月餅免費送給他。
“那我就不客氣了。”
鍾愛心想，千萬別客氣，本來準備賣五十塊錢的月餅禮盒現在能賣八十塊錢，還是她賺了。
朱濤微微一笑，這小姑娘還不知道她賣的好東西有多少價值。
他出八十塊錢能買到這樣檔次的月餅禮盒，完全是他賺了。
朱濤都可以想象，客戶們收到這個精美的月餅禮盒有多高興。
回去的路上，鍾愛臉上的笑就沒落下來過，腦子裏小玉在瘋狂放禮花，慶祝鍾愛完成新手任務。
雖然尾款還沒收到，但是今天的銷售額加上朱濤給的預付款，已經超過一萬銷售額了。
新手任務完成！
蹬著小三輪回家，許家大門緊閉，家裏沒人。
鍾愛跑回家，門一關躺**人就進了虛擬廚房。
虛擬廚房空中還在不停地放禮花，小玉還拉起了橫幅。
【恭喜鍾小愛完成新手任務，解鎖菜品複製功能，獲得一萬元（廚藝點）獎勵。】
【恭喜鍾小愛廚神等級升至一級。】
點開牆上的屏幕，任務欄已經變了。
廚神等級：1級
1、解鎖菜譜（10/7）
2、銷售額達成（100000/12680）
提示：達成任務可升到二級，獲取獎勵：玉山飯店。
完成任務獎勵一間飯店？
小玉飛過來：【是呀是呀，鍾小愛要努力加油完成任務呀。】
鍾愛興奮，她做夢都想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飯店，係統這麽貼心嗎？
菜譜她已經解鎖七道了，這對她來說不難。再說銷售額十萬，明天她能收到六千月餅禮盒的尾款，再加上明天擺攤的收入，總銷售額肯定能達成兩萬，那就隻差八萬了。
鍾愛在心裏粗略算了算，高考之前她肯定能完成任務升二級。
高考前升級完成得到飯店獎勵，暑假她就可以開門做生意。
激動完了，鍾愛才看新手任務給的獎勵，一萬廚藝點可以兌換成一萬塊錢，也可以在超級市場裏買東西花掉。
賣茶葉的收入和今天賣月餅收到的定金已經不少了，現金足夠她花用，獎勵的廚藝點就放在賬上吧。
比起廚藝點，菜品複製功能最吸引她。
鍾愛發現灶台另一側有個大平台，台上有個和牆上一模一樣的屏幕，點開屏幕，屏幕裏有七道菜譜，都是她學會了的。
點開月餅的菜譜，選擇鮮花月餅，數量選擇五十，點擊複製。
屏幕彈出紅色的感歎號，原料不足。
鍾愛趕緊在超級菜市場裏買夠原料，再點菜品複製，五十個新鮮出爐的鮮花餅一下出現在台麵上。
我的天，這是什麽高科技？
鍾愛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再試試雲腿月餅。
買夠原料，點擊菜品複製按鈕，一百個雲腿月餅做好了。
我的媽呀！
這個功能太神奇了！
有這個菜品複製功能，以後開店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玩了會兒菜品複製功能，鍾愛趕緊停住手，複製這麽多月餅賣不出去怎麽辦？
趕緊買月餅禮盒，趕緊把一百套月餅禮盒裝好。
一邊包月餅的時候一邊跟小玉聊天：“小玉呀，既然菜品都能複製，為什麽不能直接把月餅打包好呢？”
【菜品複製隻能複製菜品，不能打包呀。】
小玉飛到鍾愛麵前，揮舞著教鞭點開超級市場裏的廚房助手分類。
【如果需要幫忙打包，可以買廚房機器人哦。】
“廚房機器人是不是跟送菜的機器人一樣？”
【差不多啦，送菜的機器人屬於幹雜活的，功能比較簡單。廚房機器人功能複雜一些，等級更高。】
鍾愛點開廚房機器人分類，一個機器人賣十萬廚藝點？
“太貴了吧，我根本買不起。”
【其實也可以不用買，等你的廚神等級升到二級，到時候會獎勵你一個機器人服務員哦。】
她才剛升到一級，二級要等到明年去了，鍾愛不想等。
“除了買之外難道就不能出租？”
【出租？沒有出租這個功能哦，不過我可以問問看。】
小玉咻地一下飛到牆上屏幕裏，屏幕黑屏，什麽都看不到了。
點了半天點不開，鍾愛也不管了，坐下繼續裝月餅吧。
小玉這一去就沒回來，一百份月餅禮盒都裝好了，虛擬廚房的時間也快到了，鍾愛轉身離開虛擬廚房。
擺攤兒出了一身汗，燒熱水洗了個澡，舒舒服服地回屋睡午覺。
睡到四點多被叫醒，大門外麵許爺爺的聲音特別響亮。
對了，他們今天下午要來拿茶葉。
鍾愛順手從虛擬廚房拿了兩盒禮盒裝的月餅出來。
“許爺爺，您回來了呀。”
許立人笑道：“中午和長柏他爸吃午飯去了，剛才我們才回來，茶葉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早上就送過來了。”
站在一邊的陸淮山笑著說：“錢我也帶來了。”
鍾愛去屋裏把三斤茶葉拿出來，還沒遞給陸長柏他爸，許爺爺一把搶過：“ 淮山不用麻煩，我來拿。”
陸淮山無奈，鍾愛偷笑：“許爺爺，還有個東西沒給您。”
“什麽東西？”
“我自己做的月餅，給您和金奶奶送兩盒。”
“嘿，上次的鮮花月餅？”
“還有其他月餅，好幾種。”
鍾愛拿出月餅禮盒，許立人皺眉：“送這麽貴重幹什麽？我不要，你拿回去。”
“許爺爺，真不貴重，真的是我自己做的。”
鍾愛指著屋裏桌上擺成山的禮盒：“這都是別人跟我訂的，我做了好多呢。”
“爸，小姑娘誠心送，您就收下吧。”
陸淮山聽嶽父嶽母說，這個小姑娘沒有大人管，過得有些艱難，隻看她有門路弄到雲鼎茶，又能定到這樣精美的禮品盒，就知道嶽父嶽母隻怕看錯眼了，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陸淮山是個搞房地產的大老板，每年送禮收禮不知道有多少，月餅禮盒麽，他就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
鍾愛連忙點頭，她真的是誠心送的。她現在不缺錢，送兩盒月餅不算什麽。
“行吧，那我就收下了，以後別送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你要想送我月餅，拿盤子端給我就行了。”
“好嘞！”鍾愛笑眯了眼，許爺爺就是這麽實在。
陸淮山笑著提醒鍾愛：“這幾天你許爺爺拿著雲鼎茶去外麵請人喝茶炫耀，好多人都在打聽雲鼎茶，現在這個茶葉可不愁賣，你手裏如果還有雲鼎茶要出，盡管找我。”
“謝謝您。”
“不用這麽客氣，你喊我嶽父嶽母爺爺奶奶，就叫我一聲陸叔吧。”
鍾愛不傻，感受得出陸淮山對她的好意，她乖乖叫了聲陸叔。
陸淮山微微一笑，扭頭看到一張冷臉的兒子站在那兒看著他，他不禁想，怎麽沒生個女兒呢。
瞧瞧，女兒多乖巧。
“長柏站在那兒幹什麽？”
陸長柏接過外公手裏的茶葉：“外婆問晚上吃什麽。”
“隨便炒個菜吧，對了，你爸喜歡吃燒牛腩，叫你外婆做一個。”
“好。”
陸淮山連看了兒子幾眼，陸長柏感受到了，扭頭看他爸。
陸淮山歎氣，這個臭小子，那麽體貼他外公，怎麽沒幫他提一下月餅？
又得了新茶，許立人泡了壺茶叫女婿過來喝。
“把月餅打開，點心配茶，妙得很。”
月餅禮盒不僅好看，還很好吃，一盒月餅才六塊，還真是有點不禁吃。
配著茶，不知不覺吃完一盒月餅，兩人對視一眼，沒吃夠啊！
鍾愛晚上想吃炒飯，蒸好的米飯剛晾涼，拿了兩個雞蛋準備做飯，大門響了。
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是一臉笑意的陸叔。
“小愛，月餅禮盒還有多少？我訂二十套。”
鍾愛：“……”
現在生意這麽好做了？
陸淮山嚐過月餅後，就覺得這確實是送禮佳品。
他手裏剛好有三斤外麵買都買不到的雲鼎茶，一個月餅禮盒裏再放二兩雲鼎茶，送給幾個十分重要的合作夥伴，也十分拿得出手。
二十套月餅禮盒不算多，從裝好的一百套禮盒裏麵拿二十套出來就行了。
陸淮山打電話給秘書，叫秘書開車過來拿月餅和茶葉，明天給幾個合作夥伴送去。
他自留了五盒，夠一家人吃了。
鍾愛感歎，可惜時間不夠，要不然等月餅禮盒打開局麵，銷售額肯定會大幅增加。
這兒又增加了一千六的銷售額，她感覺不用等到高考就能升到二級。
我的玉山飯店，等著我，我來了！
又吃到鮮花月餅了，今晚上陸長柏心情十分好，他爸挑他的刺兒他都沒搭理他，陸淮山覺得驚奇。
“你多大的人了？吃到一口好吃的就這麽高興？”
陸長柏衝他爸翻了個白眼：“外公外婆，我上樓休息了。”
“嗬嗬，去吧去吧。”
陸淮山沒在這兒留宿，明天還要給人送禮，他要回去安排。
第二天上午，和陸淮山關係親近的李總把電話打到他辦公室：“陸總，有點不厚道啊，我要茶葉你給我二兩，就算月餅好吃也堵不住我的嘴，茶葉必須給我。”
陸淮山舒服地靠著老板椅笑：“那是給你送的節禮，你的茶葉單獨給你留著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靠譜。你在辦公室吧，這麽著，下午我親自過來拿茶葉，那個月餅禮盒再給我準備兩盒到時候我一起帶走。”
“你家還缺月餅吃？”
“這不是你送的月餅不一樣麽，好吃又好看。”
陸淮山嘴角微翹：“兩盒沒有，我這兒還有一盒，想要自己來拿。”
不僅是李總，今天收到月餅禮盒的人，好幾個打電話過來跟陸淮山道謝，又順便問他茶葉和月餅還有沒有。
大老爺們兒不一定愛吃月餅，不過家裏的女人老人孩子，隻要嚐過的就沒有人說不好。
茶葉是沒有了，不過月餅麽，陸淮山決定再去問問隔壁那個小姑娘。
此時，機器人已經把月餅禮盒送到朱濤的公司，尾款也收到了，這事兒就了結了。
正是中午最忙碌的時間段，鍾愛的小攤兒前麵排了隊，除了買涼麵的人，買月餅的人也變多了。
來買月餅的大都是老顧客，都買的多，其他人見了也跟風買。
鍾愛粗略估計了一下，今天擺攤兒的銷售額隻怕要超過三千。
賺錢使我快樂呀！
鍾愛快樂了，張帆的心情卻十分糟糕。
本來以為那丫頭周末會回家，這都周日了，那丫頭還沒回來，這是要幹什麽？
張帆給學校那邊打電話，電話轉接到學生宿舍的管理辦公室，宿管去查過寢室後告訴張帆，人沒在寢室。
小姑娘家家的，人生地不熟，不在寢室去哪兒了？
張帆有點心慌，把事情告訴丈夫。
向來是好脾氣的柳人傑氣得不行：“你沒給小愛生活費？小愛去學校報道兩周了你不知道人在那兒？你怎麽當媽的？”
“你吼什麽吼，我問過了，上周人在學校上課，隻是周末不在。”
張帆底氣不足，怕丈夫再糾著這事兒不放，就說：“她走的時候我媽肯定給她零用錢了。”
“媽能給多少零用錢？這都半個月了。”
人不在學校，雲海市這麽大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人，張帆隻好給她媽打電話，拐彎抹角地問起鍾愛。
電話那頭的鍾奶奶什麽都不知道，提起外孫女她就笑起來，說小愛上周還給她打電話了，說她過得很好，還留了電話給她。
張帆連忙問電話號碼多少？
鍾奶奶感覺奇怪：“你不知道電話號碼？“
張帆心裏著急，還要故作平靜地說電話號碼太多了，記不住。
鍾奶奶特意背過電話號碼，一張口就把電話號碼報出來了。
“這個電話號碼呀，我知道。”
鍾奶奶關心外孫女的衣食住行，問外孫女吃不吃的慣，跟同學關係處的好不好之類的。
張帆哪裏知道，和她媽說了兩句，借口有事兒就把電話掛斷了。
柳人傑歎氣：“懷瑾和子瑜兩個，他們生活習慣，朋友、愛好，你什麽不知道？怎麽提起小愛你就一問三不知？”
“柳人傑你還來勁兒了是吧，鍾愛又沒有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這些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知道？”
“你……”
張帆冷笑：“少給我裝模作樣，我當媽不合格，難道你這個當爸的就盡心了？”
柳人傑自知理虧：“行了，打這個電話問問，看看那邊知不知道小愛在哪兒。”
“哼，還用你說。”
電話打到許家，金秋接起電話，眉頭越皺越緊，冷淡地應了兩聲，說了一遍家庭地址就把電話掛斷了。
戴著老花鏡在一旁看書的許立人見老伴兒不高興：“怎麽了？誰惹你了？”
“哼，小愛的爸媽從小愛外婆那兒打聽到我們家電話，問小愛在哪兒。”
“荒謬，當爸媽的不知道自己家孩子在哪兒，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小愛那麽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麽攤上這樣一對父母。這樣的爹媽除了給她添堵還能帶來什麽？有了不如沒有。”
許立人也氣不順，丟下書：“什麽時候過來？”
“人就在雲海市，說傍晚過來。”
“嗬，我倒要看看，管生不管養的人到底長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