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般來說, 因穿衣不當或是脂肪堆積形成的副乳叫作假性副乳,真副乳就像眼前這個女人一般的,有乳腺或是乳\頭, 還能分泌出奶水。
白蘇之前遇見的病人多是假副乳, 這還是第一次遇見真副乳, 據說這真副乳和子宮內膜異位一樣, 可能出現在腋下, 也可能出現在腹部、腹股溝、大腿外側等位置。
白蘇仔細看了看, 發現女人咯吱窩下麵都有一塊, “兩邊都有?”
“兩邊都有,摸著還有拳頭大小,不過沒有乳\頭。”饒是如此, 女人江蔓說這話時臉上還是透露出一些羞恥和難為情, “白醫生,我沒想到還會多長出兩個來, 感覺自己像個怪物似的。”
“隻是生病了,你別多想。”白蘇詢問江蔓有沒有去醫院做檢查。
江蔓搖頭說沒有, “我沒好意思去醫院。”
“而且我也查了, 一般建議切除, 可我是疤痕體質,切了肯定有一大塊疤, 所以還是想先找白醫生你幫我看看。”
江蔓就住在縣城, 離得不遠, 家人也支持她先找白蘇看看再考慮要不要去大醫院做切除手術。
“如果沒有□□的話,應該比較好調理。”白蘇說著幫江蔓把了把脈, 肝鬱氣血運行失常,熱灼傷津生痰, 衝脈、任脈失調,兩條經脈上連乳\房,下連腎胞,瘀阻上了就容易起腫塊,至於起在哪裏就看個人情況了。
江蔓聞言鬆了口氣。
白蘇打量著江蔓的神色,“哺育期裏心情不好?老愛上火?”
江蔓點了點頭,因為孩子生病的事情自然傷肝動火,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緣故,從生產後到現在都過得比較鬱悶的。
白蘇了然的點了點頭,又仔細詢問道:“以前經期時這裏是不是也會脹痛?”
“對。”江蔓以前就覺得奇怪,朋友們經期前都是乳\房脹痛,可她偏偏其他地方也疼。
“你應該以前就有,隻是沒有生孩子,沒有典型症狀,懷孕以及分娩後受激素影響,應該有一點點變大,但你沒有察覺吧?”白蘇說完後,江蔓恍惚覺得好像是這麽一回事,她一直是當自己懷孕長胖,並沒有多想。
白蘇繼續說道:“再加上你最近因為孩子咬破乳\房不能喂奶焦急上火,氣血不暢導致衝任失調,一下子就讓它變大了。”
江蔓覺得白蘇說的是對的,“白醫生,那現在怎麽辦呢?”
“直接斷奶吧,有些人斷奶後就會萎縮。”白蘇記得曾經在藥王穀看過一個類似的病症,“另外可以再針灸和敷一些活血化瘀的藥,不過喝了藥也不能再喂小朋友,也算是變相要求斷奶了。”
“如果吃了藥還是有呢?”江蔓仔細了解著情況。
白蘇:“那就得做手術。”
比起做手術,江蔓更傾向於喝藥紮針,“那麻煩白醫生幫我針灸開藥了。”
“好。”白蘇直接幫江蔓針灸太衝穴、乳根穴、期門穴等穴位,另外開了散結湯來疏肝活血、化痰軟堅,“回去後自己多按摩一下吧,可以緩解一些疼痛。”
“誒。”其實針灸完江蔓都覺得疼痛緩解了一點,不過還是認真學了按摩手法,回去後應該能用得上。
江蔓拿了藥方便快速離開了,薑芝芝捏了捏腋下的軟肉,“師父,這個應該不是吧。”
白蘇挑起好看的眉眼,看著她肉嘟嘟的臉頰,“你那是純肉。”
“哈哈哈,那就好,是肉就好。”薑芝芝揉了兩把軟肉,然後繼續跟著白蘇見識新的病情。
後麵進來的病人是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長得挺有特點,眉毛彎彎,眼睛細長,睫毛濃密,有點像是化了妝,但白蘇仔細看了幾眼後發現並沒有。
也是因為多看了這兩眼,白蘇立即就看出小女孩目光有些呆滯,像是智力有問題似的。
很快她的推測就得到了印證,中年女人告訴白蘇:“白醫生,她叫嬌嬌,今年五歲,患有歌舞伎麵譜綜合征。”
歌舞伎麵譜綜合征?
白蘇拿手機了解了一下這個病,然後又看向女孩挺漂亮的小臉,心底感慨可惜了,“先天基因方麵的問題沒辦法改變的,後天身體問題可以看看。”
“白醫生,我們知道的。”中年女人來之前已經了解過了的,“我們來是想請你幫她治療腎的問題。”
“我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嬌嬌出生十天左右被人遺棄後就送到了我們福利院。”中年女人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番,“這個病除了麵容獨特以外,還伴隨著有先天內髒發育畸形以及智力方麵問題。”
“內髒主要是腎的問題,醫生說可以換腎,但福利院條件有限,再加上她這個樣子,做手術的意義也不大。”中年女人頓了頓,話鋒一轉的說道:“但是她的腎最近情況越來越嚴重,已經出現腎積水的狀況,偶爾後腰疼會導致她不停哭鬧,我們商量著還是幫她看看,盡量緩解一些不適。”
“我看看。”白蘇起身走近去幫小女孩把脈,她走近後小孩仍舊目光呆滯,似對周圍環境提不起一絲興趣:“她不會說話嗎?”
中年女人:“不會,有點像是自閉症。”
白蘇小心摸了下小女孩的臉,發現小孩臉頰有明顯浮腫,女子為陰,陰氣自頭而下,所以有一句男怕腳腫、女怕頭腫的俗話,女的臉頭腫了,說明陰成形功能不足了。
白蘇幫小女孩把了把脈,脈象細弱,舌苔黃膩,有先天稟賦不足之症,另有脾腎虧虛、氣滯瘀阻、濕熱灼陰、氣化不利等問題,原本小女孩的腎功能就不齊全,拖到現在才腎積水也說明福利院工作人員很盡心了:“還好,目前不是很嚴重,你們照顧得挺好。”
中年女人輕輕歎了口氣,“福利院條件有限,僅能夠她們吃飽穿暖,其他真的有心無力。”
“白醫生,你有法子嗎?”嬌嬌的問題拖很久了,有捐款或是撥款後都先緊著智商健全的小孩子,如今拖成了嚴重腎病,她心底也有所不安。
可能是懷著這份愧疚吧,她自己湊幾千塊錢帶嬌嬌來看下病,如果實在沒得治,她也就放棄了。
“隻是治腎積水的話是有法子的。”白蘇看著呆呆的小孩,“可以針灸和吃藥,但針灸你能控製住她嗎?”
中年女人點頭說可以:“她很乖的,基本上坐這兒都不動的。”
“那你帶她過來。”白蘇領著兩人去了旁邊的針灸房間,然後幫小孩針灸了曲池穴、攢竹穴、湧泉穴、然穀穴等位置,然後再幫小女孩開了小青龍湯,裏麵重重加入茯苓、豬苓,利水消腫,補腎養陰。
等中年女人去付錢拿藥後,薑芝芝和程冬冬幾個圍著小女孩看了看,伸手給她拿了一個棒棒糖,“小朋友,吃糖嗎?”
小女孩茫然的看了下兩眼,然後低著頭又呆呆的看地麵去了。
薑芝芝剝開糖小心塞小女孩嘴裏,大概是嚐到了一點甜味兒,小女孩舔了舔嘴巴,然後小口小口的啜了起來。
“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可惜生病了。”薑芝芝擼起袖子,捏了捏拳頭,“好多人發現孩子有問題還非要生,生出來看孩子有疾病又想丟棄,真是過分!這種生而不養的父母就該抓去坐牢。”
程冬冬也讚同,“生下來也是害了人家。”
薑芝芝感慨:“還好有福利院在。”
給其他人針灸完的白蘇聽到這話,走到兩人身邊再次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呆呆的舔著棒棒糖,長得挺漂亮的,可惜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
白蘇惋惜的歎了一口氣,“福利院裏這樣的小孩恐怕還有很多。”
“小師姐,現在怎麽越來越多基因有問題的人了?”何信仔細數了數,自從小師姐開醫館以來,遇見幾十個有各種基因問題的人了。
“一直都很多的,你去醫院就能見到各種病了。”薑芝芝覺得是何信沒去過大城市,信息接收少。
“現在好多病人都慕名而來,所以就多了吧。”程冬冬歎了口氣,“師父,要是能治好這種基因病就好了。”
“沒辦法的吧。”張幸夷和江木通也是中西醫結合的,知道這不科學。
程冬冬想想師父說過的話,“師父,既成事實不行,沒生出來之前能行嗎?”
“不清楚。”白蘇沒給有基因病的孕婦看過病症,或許早期調整孕婦身體陰陽平衡有效吧,不過她沒有多說,她揉了揉小女孩的頭,希望大家懷孕仔細檢查基因,別再出現這麽多有問題的小孩了,出現了也好好養,別隨意遺棄了。
她是這麽期待的,但事與願違,隔了幾天中年女人又帶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一歲多的樣子,來時正發著高燒。
“白醫生,這個小女孩是支原體肺炎,已經輸液打針還是一直反複發燒不好,我知道你針灸退燒很厲害,能幫她紮兩針嗎?”中年女人帶孩子輸液治療了好幾天,可還是反複發燒,而且情況還越來越嚴重了,目前有咳嗽、咽痛、頭痛、關節痛等症狀,“白醫生,這個小娃娃真的太可憐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千萬別讓她燒成傻子。”
“我看看。”白蘇上前摸了摸小孩的額頭,額頭滾燙,至少38度,她又仔細給小女孩把了把脈,脈浮數,舌淡紅苔白,邪侵衛表,水濕內盛,**氣化不利,“之前受涼了?”
“大晚上的被遺棄在路邊,夜裏還在下雨,你說會不會受涼?”中年女人越說越生氣,“不就是個雷特綜合征嘛,幹嘛非要遺棄啊。”
“雷特綜合征?”白蘇記得陸問之前科普了許多種基因病,其中一種就是雷特綜合征。
這病主要累及女孩,影響患者的運動功能、語言功能,另外還可能導致患兒智力下降、手腳失用、孤獨症等等,而且最可怕的是這個病剛出生時是健健康康的,6~18個月的時候才慢慢發作,原本能走能說話的小孩都會慢慢出現功能退化,再大有些出現肢體僵硬、呼吸困難等各種問題,完全喪失自理能力。①
白蘇打量了小女孩一眼,因為發燒無神,但看起來確實靈動的,說明腦子是個正常小孩。
中年女人看小姑娘睜著眼睛,也不好多說,隻是請白蘇先看看能不能幫她快速退燒,免得燒成傻子。
白蘇忙取針給小女孩針灸退燒,幾針下去後小女孩燒紅的臉溫度就降了下去,“好了。”
“白醫生,她還會燒起來嗎?”中年女人擔憂的詢問道。
白蘇幫小女孩摸了摸脈,脈象仍舊細如浮毛,似在水裏飄飄****的一般,“我再開一副藥。”
她說完再給小女孩開了小青龍加石膏湯,既解表化飲、止咳平喘,又利水滲濕、溫陽化氣,“何信,立即抓一付熬出來,等下讓她出出汗就好了。”
“噢噢,我這就去。”何信立即去抓了藥,直接熬了藥喂給小女孩喝,熱騰騰的湯藥一下肚,再配上針灸,一下子就將小女孩身體裏的濕寒、痰濁都給散了出來,霎時小女孩就出了一身的汗。
“師父,她出汗了。”程冬冬忙喊白蘇過來查看。
白蘇重新幫小女孩摸了脈象,脈象平穩許多,不過剛發燒結束,肺脾氣虛還十分明顯,“後續不會再發燒了,不過大病一場傷陽氣,還是得好好調補一下。”
中年女人聞言鬆了口氣,“謝謝白醫生。”
“沒事。”白蘇拿紙巾給小女孩擦了擦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你給她帶幹淨衣服了嗎?不然待會兒出去還得著涼。”
“沒帶。”中年女人有些懊惱自己出門走得匆忙,現買又太貴了,“我等下買塊毛巾塞她後背吧,這樣應該沒問題。”
白蘇頷首,“也可以,別涼到背心就行。”
中年女人鬆了口氣,“能用毛巾就行。”
“福利院小孩太多了,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白蘇聽到這話,不由多問幾句:“你們福利院有多少小孩?”
“有八十來個,有大半都是有殘疾,隻有十幾個是健康小孩。”中年女人輕輕歎了口氣,大部分都有疾病,花錢的地方也多。
程冬冬聽完都嚇到了:“這麽多?每一個生病的人你們都會去治療嗎?”
“能治的盡量治了,不能治的、實在沒錢的也沒辦法。”中年女人垂頭看著懷裏睡過去的小女孩,“她也是個可憐的,一開始健健康康的,查出這個疾病後就被丟棄了,其實這個病比上次那個病還稍微好一點,除了沒有自理能力,智商還是正常的,隻要能配備眼動儀之類的可以交流的。”
薑芝芝問道:“這個病能治嗎?”
中年女人:“我聽醫院醫生說有研究出一個草莓汁汁,可以改善癱瘓情況,但得好幾百萬,我們福利院是拿不出那麽多錢的。”
白蘇看著小女孩癱軟無力的雙腿,明顯有腎虧不足、經脈瘀阻的問題,“她現在還能勉強走動?”
中年女人點頭,“但走幾步就癱軟了。”
白蘇心有不忍的看著小女孩,“我可以幫她針灸看看,興許能阻止她完全喪失行走能力。”
“真的?”中年女人看白蘇的眼神瞬間一亮,“白醫生,那麻煩你了。”
“沒事,我盡力試試,但你別抱太大的希望。”白蘇又取針幫小女孩針灸了氣海、關元、三陰交、血海、膈俞等位置,通經活絡、補腎益精、調補陰陽。
“白醫生我相信你。”中年女人絮絮叨叨的說起前幾天帶來的那個小女孩,“她臉頰已經沒腫太厲害了,去醫院檢查腎積水情況也稍好了一點,等過幾天吃完了藥我再帶她來找你複診。”
“對了,我們福利院還有幾個先天失明耳聾的小孩,可以帶來找你看看吧?”
白蘇看女人眼底是真的心疼那些小孩,心底也有所觸動,頷首說可以的。
“謝謝白醫生了。”中年女人低頭看著懷裏還有些冒汗的孩子,轉頭看向何信,掏出二十塊錢:“小夥子,你能幫我買兩張毛巾進來嗎?”
“可以。”何信立即去買。
“我和你一起去吧。”薑芝芝跟著何信一起走了出去,出去後才說道:“我想去買一點衣服送給她們。”
上次看到那個有病的小女孩後薑芝芝就想捐贈點東西,但當時她還在忙,沒來得及問地址,今兒剛好趁著她在這裏,於是就去小鎮裏買了一百套男童女童的衣服,裏裏外外都有。
中年女人看到一大堆衣服都驚住了,“這麽多?”
“聽說福利院還有很多小孩,所以就多買了點。”薑芝芝實在是同情這些被棄養的小朋友,“你們福利院地址在哪裏?我回頭再寄一些鞋子過去。”
“謝謝了,這都是我們現在急需的一些東西。”中年女人激動得雙眼通紅,沒有客氣的報了市郊福利院的地址。
“你們福利院有捐款賬號嗎?我們回去也給捐一點吧。”胰腺癌老太太見過中年女人兩次了,也從她嘴裏知道福利院其他小孩的可憐,秉著積攢功德的心思開了口。
“那我們也捐點吧。”其他病人說道。
“我們也捐一點。”周永這些癌症患者出於同病相憐的心思,也主動提出要捐一點,你一百我二百,能幫一點是一點。
還有些家境富裕的病人,看到後直接捐了上百萬,讓福利院的情況一下子好轉許多。
“謝謝大家,菩薩保佑大家,希望大家身體盡快恢複健康。”中年女人鞠躬再三道謝,之後福利院院長再帶孩子過來針灸看病時,又再三感謝了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院長她們過於虔誠,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辛老等人的病情都逐漸有了好轉,之前連床都下不了、走不動路的辛老現在已經能拄著拐杖行走。
十二月裏,胃癌的周永在最新一次檢查中發現癌細胞消失,鄭大龍酒精肝已經恢複正常,尿毒症李琦、紅斑狼瘡文雲、肝癌董周、肺癌鍾超、大腸癌楊夢玲等人的情況都大幅度好轉。
“白醫生……”拿到最新檢查報告的周永激動的跑到白蘇跟前,淚光閃爍的望著她,“我好了,我的癌症好了。”
白蘇看著周永的臉,仍然消瘦,但精氣神卻很足,再也看不出癌症病人的模樣,“恭喜啊。”
“謝謝白醫生,是你救了我的命!”周永之前家裏都準備給他安排後事了,沒想到來這裏治療幾個月後,直接續命幾十年,真是太好了!
周永說話的聲音激動得顫,顫著顫著就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哭聲傳遍了整個中醫館。
他的家人們也都高興得哭了起來,其他癌症病人們看到他病好了,更是激動得痛苦流涕,還有人互相抱頭哭了起來,“我們遲早也會好的!”
其他一些病人也笑眯眯的看著周永,不是嘲笑,而是為他高興,高興他戰勝病魔,高興他贏來新生:“恭喜啊,恭喜啊!以後好好的,別再吃外賣了!好好保護你的胃。”
“小夥子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再生病,不然對不起白醫生的辛苦。”
周永抹了把眼淚,笑著嗯了一聲,然後跪下再向白蘇叩拜了三下,“白醫生,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沒事,醫者職責。”白蘇扶起他,“以後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周永重重地點頭應了一聲:“我會的。”
周永胃癌痊愈後,消息又很快傳了出來,大家再次確認之前喉癌治好不是偶然,於是更多人慕名而來了。
另外得知辛老在醫館治療、且身體日益好轉後,更多的有權有勢的人也來到小鎮,一時間小鎮裏都開始堵車了。
小鎮鎮長注意到後,趁機申請經費擴寬修路,經費批得利索得很,甚至還有人想要投資,和白蘇合作打造一個中醫小鎮。
不過被白蘇拒了,她不想用自己積攢的名聲去牟利,她隻是好好給病人看診,“曲大夫,你們覺得對吧?”
曲大夫點點頭,“最好別參與,不然總打著你的名聲做事,容易出事。”
“我也是這麽想的。”白蘇隻經營醫館,隻需要對醫館裏的事情負責就好,“最近辛苦大家了。”
本以為大夫多了會輕鬆一點,結果來的病人越來越多,反而大家越來越忙了。
“不辛苦,我們幹勁十足呢。”李大夫笑了笑,“我有兩個朋友得知我在這裏幫人看診,羨慕不已,還問醫館需不需要人,他們個擅長婦科,一個擅長兒科。”
白蘇點頭:“醫館需要人,如果辯證厲害可以過來。”
李大夫打著包票:“他們之前也算是小有名氣,醫術應該還不錯,回頭過來讓你看看再說?”
“行。”白蘇點了點頭,“外間下雪了,有些冷,你們快回去吃晚飯吧。”
同幾位大夫說完,她也順手關好門,直接回了隔壁院落。
冬日的傍晚冷風陣陣,風裏夾著細碎的雪花,落入脖頸裏後凍得人瑟瑟發抖,白蘇裹了裹衣服快步走回隔壁院子,院裏燈火通明,暖意襲人。
一想到師兄在屋裏等著她,白蘇步子就快了一些,小跑走到檀越的房間,探頭朝屋裏看去,剛想對師兄說外麵下雪了,結果話還沒出口便整個人都怔住了。
白蘇怔怔地望著被攙扶著站起來的檀越,她的師兄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