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息肌丸?

白蘇詫異的看向眼前的女生,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方子?”

“電視裏啊,史書裏啊。”謝瑤笑著指著自己因熬夜黯淡的皮膚,“我聽說這個息肌丸可以讓人肌膚勝雪、雙眸似星, 如果真的有, 我想買一些來調理一下皮膚。”

白蘇打量著謝瑤的臉上因熬夜出現的浮腫和黑眼圈, “早睡早起皮膚好。”

“但我們這個工作很難保持正常作息, 是能靠一些輔助方式了。”謝瑤壓低聲音, 輕聲詢問白蘇, “白醫生, 你應該有吧。”

白蘇的確知道那個配方,這個配方做出來有令皮膚膚如凝脂、肌香甜蜜的功效,但同時也有催情功效, 其中麝香成分重, 用多了會導致不孕不育。

謝瑤看白蘇沒吱聲,猜肯定是會做的, “白醫生,你可以製作嗎?”

“不可以。”白蘇拒絕得十分幹脆, “你隻是看電視劇, 沒有看過它的副作用嗎?”

謝瑤是知道的, “我隻是想在有需要時再用,不會長期使用。”

“不長期使用是沒效果的。”白蘇告訴她。

“啊?”謝瑤有點糾結, 可想著自己未來的星途, 還是不甘心又問:“如果我沒有生育要求呢?可以買嗎?”

“不可以。”白蘇開醫館是為了治病, 不是為了害人,而且每個人每個時間段的目標是不一樣的, 謝瑤現在不想生,以後不一定不想。

“我願意付錢, 一百萬,五百萬都行。”謝瑤打量著白蘇白皙、昳麗的臉龐,似乎用價格砸動她,可仔細看了幾眼,沒見她心動不說,反而被她白皙泛著一層淡光的皮膚給羨慕死了。

連一個大夫皮膚都這麽好,謝瑤又一想到其他豔壓自己的通稿,整個人都更鬱悶了,“白醫生,我子宮摘除了,可以隨便用,隻要讓我美美的就行。”

“……”白蘇看著她睜眼說瞎話,無奈的說道,“息肌丸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可以配一個玉華丸。”

“玉華丸?”謝瑤第一次聽說。

白蘇說道:“是專門滋陰養顏的。”

玉華丸是藥王穀的秘方,是專門為女子製作的養陰藥,女子為陰,補陰養陽,長期服用可以讓身體健康、陰陽平衡,同時也可以讓皮膚細膩,肌膚勝雪,除了貴,基本上沒有壞處。

“聽著就好用,白醫生能給我開這個藥嗎?”謝瑤迫不及待的追問,與此同時她的助理、薑芝芝也都眼巴巴的望向白蘇,沒有哪個女孩子並不愛美的。

“我先幫你把把脈,這個藥需要對症下藥。”白蘇伸手為謝瑤摸脈,剛觸碰上發現她的皮膚有點冷,仔細把脈時發現謝瑤脈沉而弦,左關脈尤為沉細,另外濕寒嚴重、肝氣鬱結,渾身氣行不暢,並內困於肝處,並有實症,

“白醫生,怎麽了?”謝瑤看白蘇神色不對,忙詢問道。

白蘇看著謝瑤臉頰上隱約有醫美的痕跡,“你是去了斑嗎?”

“臉頰上長了一點小白瘢,前些天才去掉。”說起來謝瑤也挺無語的,之前拍戲時有仔細防曬,結果還是長出一點淡白斑,奇怪得很,最近得空才去做了醫美,“很明顯嗎?”

“有一點紅痕。”白蘇頓了頓,“不是白癲風那種成片的白斑吧?”

“不是,很小,隻有芝麻大。”謝瑤身為人氣小花,自然更愛美,看到有一點點就立即去做了。

“除了陽光曝曬的問題,其他情況下臉上忽然冒出斑點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黃褐斑、小黑斑多是身體裏有瘀阻,如果是小白斑情況會嚴重一點。”白蘇摸著謝瑤的脈象,是肝上出了問題,“你最好做個全身檢查。”

謝瑤臉色大變,“是哪方麵的問題?”

白蘇告訴她:“可能是肝上。”

“是肝癌嗎?”謝瑤臉色刷白,比塗了粉還白上幾分。

白蘇輕聲安慰她:“不嚴重的,你去醫院做個檢查確定一下,如果相信我可以回來拿藥。”

“我相信你,白醫生你現在就直接給我開藥吧。”謝瑤大老遠跑來,自然是相信白蘇的本事的。

“行,那我直接幫你開藥。”謝瑤的情況還不嚴重,藥方很好開,白蘇直接幫她開了分消湯,另外配了實脾飲,裏麵重用枳實,枳實破陰實很厲害的。

“要不要針灸啊?”謝瑤知道白蘇針灸是很厲害的。

“目前不用,你現在並不嚴重,先吃這幾幅藥看看。”白蘇覺得吃半個月藥就能消散掉,所以沒必要針灸。

“謝謝白醫生。”謝瑤接過藥方準備離開,但忽然想起白蘇剛才說的玉華丸,“白醫生,能給我開這個嗎?”

“……你吃這個藥就暫時不能吃玉華丸了,等你病好了再來吧。回去後別熬夜了,也別整天抑鬱生氣了。”白蘇打發謝瑤離開。

謝瑤點了點頭,立即全副武裝的離開醫館,回到市區後顧不上休息,立即去醫院做了檢查,醫院仔細檢查後發現肝上有一個很小的小結節,初步估計是肝癌,建議手術切除。

謝瑤想著白蘇的厲害,最終還是選擇先按白蘇的方式治療。

白蘇沒給謝瑤玉華丸的方子,但薑芝芝卻是惦記上了,雙手托腮,眨巴著烏潤的眼眸,用可可愛愛的語氣說:“師父,你說的玉華丸能讓我再變漂亮一點嗎?”

白蘇看穿她的心思:“你已經很漂亮了。”

“而且早睡早起、多運動、身體陽氣充足,皮膚狀態自然而然就會很好。”

“謝謝師父誇獎,但我還是覺得我需要吃點玉華丸美容養顏一下。”薑芝芝嘿嘿的笑著,“師父,能做嗎?”

“想讓我做的啊?”白蘇朝她笑了笑,“等你將黃帝內經和傷寒論背完並琢磨透徹,我就做。”

薑芝芝想著全本的醫書,比外麵買的厚實更多,她這小一個月才學了小半本:“那我肯定熬得很憔悴了。”

程冬冬順嘴就說:“正好可以試驗一下玉華丸啊。”

白蘇嗯了一聲,“你們也可以自己琢磨下玉華丸的配方和辯證,若是誰琢磨得最貼切,我會送你們禮物。”

“師父,是啥禮物?”程冬冬立即好奇起來。

“和中醫相關的。”白蘇端起茶喝了口水,繼續去叫下一個人病人進來。

新進來的病人是一對母女,母親三十多歲,孩子大概五六歲,孩子是趴在母親懷裏的,也是睡著的狀態。

這個媽媽叫肖向雲,滿臉疲憊的抱著孩子,“白醫生,終於掛到你的號了,麻煩你幫我女兒看看,她有嗜睡症,總是毫無征兆的睡著,一睡就十幾個小時,最長時間還睡過幾天。”

白蘇看著身材瘦小的小女孩,呼吸十分平穩,“今天睡多久了?”

肖向雲解釋:“十幾分鍾,就剛才在大廳裏站著吃餅幹,結果嘴裏的還沒嚼完就昏睡過去了,把你們醫館的小大夫嚇了一跳,說要幫忙針灸,我連忙解釋了一通他們才相信。”

白蘇點了點頭,起身走向女人。

肖向雲:“白醫生,我女兒這病一直沒檢查出個所以然,隻說可能是神經方麵的發作性嗜睡,吃了一些藥,可也沒啥作用。”

“現在她都五歲了,都還沒辦法送她去幼兒園,平時也不敢讓她獨自在小區樓下玩,生怕她走著走著就睡過去了。”

“白醫生,不知道你對這方麵有沒有了解?看看能不能治好她。”肖向雲之前是找過中醫的,說是心脾腎虛,但吃了幾個月藥,仍舊嗜睡,隻是睡著的時間相對減少了一點點。

“我看看。”白蘇走到女人跟前蹲下,伸手幫小孩摸了摸脈,一般多寐皆是陰氣太盛,心脾腎虛,不過小孩的脈象摸著倒是有點奇怪,頭部似有瘀血阻滯,“你家小孩頭部摔過嗎?”

“她走在路上一下子昏睡過去,經常腦袋磕磕碰碰的,應該是摔著了吧。”肖向雲解釋道:“一開始摔了幾次比較嚴重,醫院檢查也說沒大礙,所以之後隻要她沒喊疼沒出血,就沒再送她去醫院。”

“不是這個意思。”白蘇頓了頓,“你家小孩一開始應該不嗜睡吧?”

肖向雲嗯了一聲,“十個月前都比較正常,之後一睡就睡很久,我們起初也不在意,隻覺得孩子很好哄,後來一歲左右才慢慢察覺出一些不對勁。”

白蘇詢問道:“十個月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肖向雲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有想起任何異樣,“沒有啊。”

“當時我生完孩子回公司上班了,家裏和孩子都交給婆婆照顧,一切都如常的。”

“真的沒有嗎?可我摸脈看到她經脈裏麵有瘀阻,裏麵氣機逆亂,導致陽氣痹阻而昏睡。”白蘇摸著脈象繼續說道:“她最早之前應該是被摔到頭了,後來淤血退散後經脈還是有所損傷,這幾年瘀阻越來越嚴重,導致陽氣虧虛,慢慢出現其他心脾虧虛等問題。”

肖向雲臉色變了又變,“我保證我照看孩子時是沒事的,難道是我婆婆?我隱約記得當時為了斷母乳,婆婆帶她回老家住了一段時間的,是不是我婆婆害我女兒變成這樣的?”

“這個便不知道了,反正經脈是瘀阻損傷的。”白蘇不想探聽肖向雲的家事,“她平時胃口各方麵都不好吧?”

“不好,因為她老是昏睡,三餐都不能正常吃,其他時候睡醒隨意吃一點就飽了,吃得少身體弱,很愛生病。”肖向雲頓了頓,“加上她老嗜睡,我們就盡量少讓她出門。”

“我先幫她針灸,針灸後會稍好一點。”白蘇直接取出銀針幫小孩針灸了頭部的百會、四神聰、印堂、足三裏等穴位。

白蘇下針後,小孩不舒服的嚶嚀了兩聲,但沒有醒過來,翻過身又繼續睡著。

“寶寶,你怎麽樣?”肖向雲擔憂的看著懷裏的動了動的孩子,“白醫生,她是不是不舒服?”

“行氣不暢,應當會有些疼。”白蘇輕輕撚著銀針,“不過不礙事,通暢了她昏睡情況會好許多。”

肖向雲頓時鬆了口氣,嘴裏囁嚅反複著說:“那就好,那就好。”

白蘇行氣結束後繼續留著針,另外又開了活血化瘀、溫陽補氣、健脾補虛安神的藥。

開完藥,取了針,小女孩便醒了,腦袋朦朦朧朧的蹭了蹭肖向雲的身體,嘴裏低低的嚶嚀了幾聲,不知在說什麽。

肖向雲沒聽清,但看著女兒醒過來,眼眶霎時紅了,自從女兒得了嗜睡症以來,每次都要睡很久,這還是第一次醒這麽快。

她激動地看向白蘇,“白醫生,她這麽快醒了?”

“針灸讓她的醒的。”白蘇頓了頓,“之後經常過來針灸吧,針灸通經活絡效果更好。”

肖向雲連忙應好,“我們明天繼續過來。”

白蘇點了點頭。

等肖向雲離開後,程冬冬立即說道:“那孩子是被家裏婆婆摔到了吧?情況這麽嚴重,他們做父母的竟然不知情?”

“說回老家了。”白蘇覺得肖向雲回家後一定會大鬧一場吧。

和她預料的一般,肖向雲回家後便和丈夫說了白蘇說女兒曾經摔過腦袋的事情,兩人追根溯源,最後從曾經幫忙照看女兒的婆婆嘴裏得知了真相。

原來婆婆為了打麻將,帶著孫女去了麻將館,一不留神導致孫女摔倒在地上,腦袋重重磕在了台階上,還昏迷了過去,還送去了醫院。

她當時害怕兒媳婦不高興,就隱瞞了下來,晚上也找借口說孩子睡了,讓兒子兒媳婦別吵醒孩子。

當時肖向雲夫妻倆工作都挺忙的,通過視頻看孩子睡得那麽乖,就沒有多細問,所以壓根不知道孩子後腦勺曾撞出的傷。

得知真相後,肖向雲和婆婆吵了起來,“難怪當時送孩子回來時你一直心虛什麽活兒都做!難怪這幾年你都不願意來家裏,是怕我們發現真相吧!你可是她親奶奶,你真的害死她了!”

肖向雲丈夫知曉真相後也極生氣,怒斥母親自私不負責任,要不是遇見神醫,他們還被蒙在鼓裏。

隔天周末,肖向雲夫妻倆一起到醫館針灸,順便和白蘇道謝,同時也將婆婆摔傷孩子的事情說了說,“白醫生,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她,她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為孩子的事情著急啊,什麽都不說,還整天打麻將。”

“但凡她能提一句,我們早點帶孩子去看醫生,興許孩子現在早就能正常上幼兒園了。”

白蘇聽完也十分唏噓,奇葩人年年有,開醫館後遇見的尤其多,“她繼續針灸,來年就能正常上幼兒園的。”

夫妻倆紛紛道謝:“借白醫生吉言,謝謝您了。”

“不客氣,應該的。”白蘇笑著滿麵的朝兩人笑了笑,然後繼續幫其他病人看診,周末的病人很多,她是一刻得閑的時間都沒有。

好在檀越忙完自己的事情就過來幫她針灸,檀越針灸比白蘇下針還穩,原本病人們還挺擔心他是初學者紮不好,結果紮了幾針後頓時覺得針感和白醫生不相上下。

辛老有些困惑,“我聽顧老說你也是來求醫的,怎的也會?”

“其實祖上也是學醫的,隻是近幾代已經沒有傳承,我私下感興趣,一直在研究。”檀越恢複記憶後,重新再查了檀家祖上的事情,已得知百餘年燒毀的族譜的老祖宗是檀青,不過是被家人過繼了孩子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曾經也傳承了中醫和一些醫書,不過全都燒沒了。

檀越這麽說,也隻是為接下來幫白蘇坐診鋪路,時不時露一手,讓人知道他的本事,之後也更能接受一些。

“原來是家學淵源。”辛老和其他病人覺得一切都可以理解了,有天賦自然學得快,“白醫生,你這醫館恐怕要不了多久又會多一個坐診大夫了。”

“是啊,等著他幫我了呢。”白蘇笑眯眯的看向一直幫自己的師兄,覺得肩膀的重擔都輕鬆了許多。

不過師兄有家業要繼承,等他恢複後恐怕沒辦法長期坐診,不過留個掛名大夫也行,偶爾有空回來幫幫她。

但現在嘛,能多用就用啦,白蘇推著師兄繼續去其他針灸房,“師兄,這邊辛苦你啦。”

檀越讓她去忙,拿著銀針繼續幫其他人都針灸了起來。

白蘇回到隔壁診室繼續幫人看診,後麵進來一個兩個女人,一個五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是一對母女,女兒麵容憔悴,精神不濟,渾身盡顯病態。

母親倒是很精神,中氣十足的和白蘇打了聲招呼,“白醫生,我們小區好幾個人找你看過不孕不育,十年不育的都懷上孩子了,你知道嗎?他們現在都稱呼你為送子觀音。”

“……”白蘇拿銀針的手一抖,她其他方麵也很擅長的。

“白醫生,你也幫我女兒送一個孩子吧。”母親拿出厚厚一遝病例遞給白蘇,“我女兒結婚三年了,期間也懷孕了四次,但每次都胎停,檢查報告說她是什麽子宮內膜容受性差,還有輕度的子宮粘連,導致子宮血液供應不足容易流產……”①

“四次都沒穩住?”白蘇打量著女人瘦削帶著鬱氣的臉頰,伸手幫她摸了摸脈。

“對,每次兩個多月時就流了,上一次是九月,一直臥床養胎,好不容易養到三個月了,結果她吹著風打了個噴嚏就掉了。”母親懷裏透出惋惜的語氣,“我看她整天待在家抑鬱寡歡的,所以特意帶她來找你瞧瞧。”

“身體太虛了。”白蘇摸著女人的脈象,肝鬱腎虛,血海虧虛,經血不調,寒濕凝重,“之前有生過大病嗎?”

女人巫清解釋道:“沒怎麽生過大病,就是幾年前曾經肺炎過一次。”

“不應該啊。”白蘇覺得巫清才三十來歲,身體差得令人歎為觀止,“平時不吃東西不運動嗎?”

巫清點了點頭,她比較宅,一般都在家工作,而且久坐導致腹部長肉,所以也喜歡減肥。

“生命在於多吃多運動。”白蘇又看了看巫清的舌苔和齒痕,經血不調,寒濕嚴重,“主要還是肝腎虧虛、陽氣不足的問題,你平時要多出去曬曬太陽,夏天補陽。”

巫清母親附和:“我也這麽說,可她老說容易曬黑,而且她家的房子背陰,平時待的房間幾乎曬不到太陽,也很容易生病的。”

白蘇頷首:“確實有影響的。”

巫清母親:“白醫生,能治嗎?”

“可以調理的。”白蘇頓了頓,“她腎精不足,氣血虧虛,胞宮失養,所以很難穩住胎像,好好補腎填精、養血調經,等腎氣和氣血起來了就能養住了。”

白蘇直接幫巫清開了補腎養精、疏肝理氣的藥,“回去後多注意食補吧,盡量多吃五穀,五穀為養,能補足精氣。”

“白醫生你放心,我回去盯著她好好吃飯。”巫清媽媽立即保證道,“年紀輕輕學人控糖減肥,真不知道減什麽肥,你再胖也是你自己辛辛苦苦吃出來的,減掉多可惜啊,更何況你也不胖。”

白蘇笑著嗯了一聲,“的確。”

“還有要保持心情愉悅,多出去走走,有時間也可以出去旅遊。”

巫清點點頭,“我盡力。”

白蘇:“回去好好調理吧,調理好了再懷孕。”

“謝謝。”巫清道謝,然後拖著有氣無力的身體慢慢走了出去,她們一走,又有病人走了進來,是個身體微胖的女人,女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奶味兒,應該是一個還在給孩子喂奶的媽媽。

“白醫生。”女人走進來坐下,有些尷尬的看了程冬冬和何信兩人一眼,欲言又止。

“需要回避嗎?”程冬冬兩人見狀,立即起身往外走。

“謝謝。”女人朝兩人擠出一抹感激的笑,等兩人走出去後才看向白蘇,“白醫生,我有個難言之隱。”

白蘇看了眼關好的門,詢問了一聲:“哪裏不舒服?”

“就是我家孩子力氣特別大,喂奶時直接把我乳\\頭都咬破了。”女人現在乳\\頭都還貼著紗布的,此刻都還陣陣發疼。

白蘇輕聲說道:“不喂奶就好了。”

“我已經沒喂了。”女人頓了頓,脫下外套,然後指了指腋下區域,“但沒喂之後腋下長出的副乳開始分泌奶水,一次性還能擠出小半碗。”

白蘇看著她腋下有凸起一大坨,還濕漉漉的一片,她整個人都怔了下,第一次見這麽大的副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