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中醫傳承學院?
程冬冬、薑芝芝幾個人都齊刷刷的看向白蘇, 他們沒聽錯吧?
白蘇注意到幾人的視線,朝幾人淺淺的笑了笑,“怎麽了?”
“師父, 真的要開傳承學院嗎?”程冬冬連忙搬著椅子靠近白蘇了一些, 仔細確認真假, “是很多人像學校那種傳承學院?不是三五個學徒那種?”
“倒也不會像學校那麽多, 但也不會隻收五六個。”白蘇頓了頓, “就二十來個精英班那種?”
人太多, 白蘇也教不過來, “最近中醫傳承風頭正旺,也適合收一些有興趣、有天賦、真正熱愛中醫的人。”
“聽著就讓人向往。”陸問都想轉學來這個班了,“師父, 我能去嗎?啥時候開班教學?”
“還需要仔細籌備一下, 過幾月吧。”白蘇更傾向於藥王穀那種方式,選一批有天賦的小朋友, 然後再慢慢教,隨後觀察人品, 品行端正、有醫者仁心的再教一些秘方傳承。
“你基礎差一些, 想跟著從頭學也可以, 教一個是教,教一群也是教。”
“和小朋友一起?”薑芝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關係好的拍拍陸問的肩膀, “你要不還是繼續學你的西醫吧。”
“我都要學。”陸問已經決定學好中醫, 回頭給病人做手術也可以用針灸止血、強心、救命,以達到外科手術上的中西醫結合。
“你願望很宏偉。”程冬冬說了一句就又問白蘇, “師父,可咱們剛才說病人眾多, 需要會針灸的人啊。”
白蘇頷首:“趁著學院還沒籌備好,會考慮先收一批會針灸的中醫,簡單指點一下針灸,先為病人針灸要緊。”
程冬冬聽完,憂心詢問道:“開了學院肯定什麽都教會他們,那咱們醫館怎麽辦?”
萬一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怎麽辦?
“若真能超越我們,對病人也是一件好事。”白蘇喝了口水,輕聲對幾人說道:“你在醫館也待了半年,對我們這麽沒信心?”
程冬冬想著師父的金針手法,想著她偶爾拿出來的神奇方子,心底擔憂少了一些,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師父,我就是擔心。”
“別擔心。”白蘇安撫性的說了一句,“現在醫館每日很忙,病人有增無減,所以還是以病人優先,病人們就算有藥也等不得。”
程冬冬他們考慮著現在的情況,也知道確實如此,為了幫助師父,他們之後學得更賣力了。
白蘇和檀越回到書房,兩人繼續商議著中醫傳承學院的事情,確認好流程、地址後,便安排寧遠去山腳方向購買土地建學院,另外還讓律師去幫忙申請開傳承學院的一些資質。
因為白蘇的名氣和去瘕丸的效果,名官方也是支持白蘇繼續將優秀傳統的中醫文化傳承下去,所以給予了許多便利。
在籌備期間,白蘇也和謝留行簡單說了自己的打算,“謝老,我覺得你說挺有道理,去瘕丸隻能緩解情況,無法治愈,還是應該多更多大夫組織起來為他們針灸治療,所以我決定答應你之前的提議,指點一些大夫。”
謝留行心底一喜,“真的?”
“真的。”白蘇頓了頓,“但是我有兩個要求。”
謝留行沉吟片刻:“你說。”
“不是強人所難的事情。”白蘇說道:“第一,過來的人一定要品行端正、醫者仁心且有天賦,最好行針有氣感。”
謝留行點點頭,的確不是強人所難,但有天賦又要行針有氣感就有點難。
白蘇頓了頓,“第二,所有來學過的人未來必須來我的中醫傳承學院上五年課。”
謝留行怔了怔,語氣有些激動,“白醫生?你說什麽?你要開中醫傳承學院?”
“對。”白蘇嗯了一聲,“這些年中醫式微,傳承中斷,除了社會環境因素,也有一些大夫固步自封的緣故,我們想要弘揚中醫,便要打破偏見,打破一切約定俗成的禁錮,所以我想以傳統傳承的方式教授中醫,主要是招一些有天賦的小朋友。”
謝留行沒想到白蘇為了傳承中醫,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他想著為了偷藥方謀害白家的李家、沈家,輕輕歎了口氣,這些男人貪戀權勢,卻還不如白蘇一女子有格局。
謝留行又想著被白蘇盤活的中醫圈,點了點頭,“白醫生,我家支持你,回頭建好開學了我將家裏幾個小孩送去,還勞你多多照顧。”
白蘇:“……”
要不要這麽快。
“反正我先預定好。”謝留行頓了頓,“我會和中醫協會的成員們說清楚的。”
謝留行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除了李家和顧家。”
“好。”白蘇還挺喜歡謝老的作為。
兩人聊過後,謝留行便去詢問中醫協會裏人品較好的一些中醫去了,白蘇則繼續安心坐診,絕大部分都是癌症病人,少部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
“白醫生,終於搶到你的號了。”幸運的年輕媽媽一進入診室,就激動得喊了起來。
白蘇笑了笑:“最近確實人比較多,過段時間就好了。”
年輕媽媽不信這個話,畢竟白醫生的利民藥方早已經被全國人民知曉了,不過好在自己幸運的搶到了號,她小心將嬰兒床裏的孩子抱了出來,露出小孩的樣子。
小孩大概一歲左右,正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上長滿了毛,密密麻麻的,應當患有狼人多毛症。
“白醫生,我家小孩一出生汗毛就挺多的,醫生說可能有多毛症,當時沒有在意,哪知道越養越多,這兩個月直接變成了一個毛孩子。”年輕媽媽很無奈,“如果是男孩子就算了,可她偏偏還是個小女孩,女孩子哪能這麽多毛啊。”
“先天多毛症嗎?”陸問看著小孩,“那直接做激光脫毛比較好。”
“我知道,但渾身上下每次脫毛要不少錢,而且也挺疼的。”年輕媽媽已經去醫院問過了,醫院脫毛機器正宗,價格自然更貴。
“她年紀小就天天脫毛,我也怕對她皮膚有損。”所以年輕媽媽才想著直接來找白蘇看看這個病。
多毛症在中醫裏也算是奇症,大多是肺胃陰虛內熱,白蘇給毛絨絨的小孩摸了摸脈,脈象沉細,脾腎陽虛,尺脈腎部有明顯實症。
白蘇蹙眉,又看向小孩,小孩也就一歲左右,明明該是純陽之體,怎麽會有腎病呢?
“白醫生,有什麽問題嗎?”年輕媽媽詢問道。
白蘇頷首,“腎出了點問題,你最好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確定一下,查出之後再來找我。”
“腎出了問題?”年輕媽媽有些困惑,小孩子能出什麽問題?
學醫的陸問一聽就聯想到了一個腎上腺腫瘤,得了這個病有些人會出現多毛症,這個小孩如果本身體毛旺盛的話,那麽出現多毛的情況會翻倍,但小孩得這個病概率很低,真是奇怪。
白蘇頷首:“懷疑是有腫瘤,你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年輕媽媽嚇得臉色蒼白,不會吧:“會死人嗎?”
“別擔心,這是後天的疾病,對症下藥是可以治的。”白蘇讓她放寬心。
年輕媽媽想著白蘇的本事,慢慢放下心來,然後立即帶著孩子去小鎮醫院檢查確認病情。
等她走後,陸問開始說道:“其實多毛症還是挺普遍的,女性得了卵巢性疾病也容易出現多毛症。”
白蘇頷首,“一般女性得這個病多是陰虛內熱的問題,小孩身體陽氣旺盛,陰虛內熱情況倒是不多見,”
程冬冬又問:“師父,治好這個病就褪去了嗎?還是要脫毛?”
“會褪去一些,但還是要結合脫毛。”白蘇頓了頓,“我有幾個脫毛的方子,是古代專供有錢人用的,效果還行。”
薑芝芝眼睛一亮,“師父,跪求方子。”
“你有這方麵的困擾?”白蘇疑惑看向皮膚白皙的薑芝芝,沒瞧見有多毛症啊。
“手臂、小腿上始終會有點嘛。”薑芝芝雙手托腮,眨巴著一雙烏潤的杏眼,“師父,馬上就夏天了,我想穿漂亮的小短裙。”
白蘇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提筆給她寫了一張海浮石、丹參、威靈仙、紫草、牡蠣殼等七味藥材,“按這個抓一付,磨成粉末均勻塗抹在多毛的地方,一日兩次。”
薑芝芝雙手歐接過藥方:“師父,多久有效?”
白蘇說道:“一周就有效,能管大半年。”
薑芝芝一聽這麽久,笑眯眯的拿著藥方出去抓藥去了。
等她走後,又有病人進來看診,是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進來的,女孩臉色蠟黃,一直捂著肚子弓著腰,看起來十分痛苦。
“白醫生,終於見到你了。”孩子媽媽感歎了一聲後將女兒的病例拿給白蘇查看,“白醫生,我女兒先天有三個腎,因為一直沒有影響生活、學習,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切掉。”
“但從年初開始,她就一直喊後腰疼,去醫院檢查發現其中一個腎髒功能異常,出現了腎積水,醫生直接安排我們手術。”
白蘇頷首,“你找我是不想切嗎?”
孩子媽媽點點頭,“不是說腎好身體就好嗎?我想著多一個身體也能更好吧。”
陸問幾個眼角抽搐,“……兩個就夠用了,多了也沒用的。”
“做手術始終傷陽氣。”孩子媽媽遲疑的看向白蘇,“白醫生,如果腎積水沒有了,她是不是就不用開刀?”
“我先看看。”白蘇給小女孩把了把脈,脈浮,舌苔白滑,頭麵四肢浮腫,積水嚴重,“之前是感冒了一場?”
孩子媽媽:“對,正月裏掉水裏了,之後發燒住了院,出院沒多久她就開始喊腰疼。”
“風寒束表,水寒相搏,肺失宣降,以至於脾肺皆虛,也傷及了腎髒。”白蘇看向孩子媽媽,“她多一個腎髒本身對身體就有影響,稍一不注意就容易失了陰陽平衡。”
孩子媽媽:“那該怎麽辦?一定要切嗎?”
“我先給她針灸,再開一個溫和的小青龍湯來溫肺利水。”白蘇頓了頓,“有些東西太多也不一定有用,等她腎積水問題好轉一些後,那你就盡快做抉擇吧”
孩子媽媽猶豫的看著女兒,三個腎啊,獨一份的,她們都沒有,真的要割掉嗎?
“……”白蘇輕輕搖了搖頭,並非所有父母都是稱職的。
外間人太多,白蘇繼續看診、針灸,一直忙到天黑,等到傍晚七點左右才收到謝留行的電話。
謝留行在電話裏說道:“白醫生,我都已經和大家說好了,也確定好了人數,一共三十人,都是我認為人品端正、正直仁心的中醫傳承人。”
他語氣微頓,“他們得知你的要求,也願意支持。”
三十人已經超過白蘇的意料了,她拿了名單仔細看了看,和之前調查過的中醫協會的人一一對上,確認都是一心向醫的人後點了點頭,“勞煩謝會長請名單上的人明日過來吧。”
“好。”謝留行掛了電話就急忙去通知了,這些人連夜出發,第二天中午便趕到了白氏醫館。
中醫人都注重養生,精氣神都很足,尤其是來的都算是比較年輕、有天賦的傳承人,所以放眼看去各個麵色紅潤,但又清瘦有氣質內涵。
醫館門口一下子出現這麽多人,眾人都好奇打量起來,“咋這麽多人?怎麽都往醫館裏走?不會是要□□們隊吧?”
“咦,這不是百草堂的小謝大夫嗎?你怎麽來這裏了?”
“難道是白氏醫館請這些大夫來為我們看診?”
在大家猜測聲裏,眾人進入了醫館同白蘇拱手,行了中式傳統的見麵禮,“白醫生,久仰大名。”
“早就聽聞過白醫生針灸精湛,一直想來拜見,如今終於有了機會,果然百聞不如一見。”有個會說話的中年大夫看著白蘇剛給人紮針的一幕,立即誇了起來。
其他有幾人也附和了幾句:“一直知道您的本事,知曉你這裏病人眾多,剛才在醫館外麵也看見了,還是有些驚到了。”
白蘇打量了幾人一眼,隨後又看向其他話少的大夫,各個目光沉穩、內斂、堅定且熱切,尤其是中間謝留行的小兒子謝菘藍,背脊筆直,青鬆玉立,很有風骨。
白蘇對他和幾個女中醫印象都還不錯,輕輕點了點頭,“勞煩大家先坐一會兒,等午飯後再細談。”
“好。”眾人瞧見醫館裏到處都是病人,直接上手幫忙,把脈、針灸、換藥、抓藥,人多就是力量大,一會兒功夫堵在門口的病人就清空了。
然後大家一起去了曲大夫住的院子,院子裏桃樹已經開滿了花,花香四溢,滿是暖春的特色。
陽光燦爛的院落裏擺滿了桌椅,桌椅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大家落座後先吃飯,吃飽後先安置住處,短暫休息片刻便到了白蘇跟前請教。
這些人都在醫術是小有所成的人,也各有家族傳承,醫術自然都挺不錯。
白蘇簡單指點,他們便懂了,悟性都挺好,她頓了頓,“想必你們也知道,治療癌症最重要的還是配合針法針灸。”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也會針灸,但針灸效果不好,想來還是針法的問題。
所以在謝會長詢問時,斟酌再三還是忍不住心動過來了,沒有人不想有一手好醫術,沒有人學醫不是為了救人。
對於想學的代價他們也很清楚,未來在傳承學院教學,自然是要教一些自家傳承醫術。
不過他們的傳承自然比不上白氏醫館漏出來這一丁點的針法珍貴,謝菘藍等人都很好奇白家到底藏著多少好東西,沈家李家偷走的恐怕不到十分之一吧。
不過既然如此厲害,為什麽以前也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醫館呢?眾人有些好奇,但也沒深問,更多的是尊崇敬仰,“白醫生,我們答應你的要求,還請你賜教。”
白蘇嗯了一聲,讓律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出來,“這是五年期的聘請合同,大家看看細則,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簽好後隨我來針灸房。”
眾人看著合同,十分規範,還會有工資,如實在太忙可以和家裏長輩替換過來,另外也要求對學生傾心以待。眾人看過後,不由感慨,“學院未來的學生很幸運。”
“確實幸運,以往的學徒哪有這麽多資源,而且有白醫生照拂,以後也必有遠大前程。”
“很佩服白醫生,我們大多數人都有私心,傳承也是為了家族利益和榮耀,而白醫生願意教我們、願意開學院,是為了天下百姓,為了所有人都有醫可看。”謝菘藍滿眼欽佩之色,“我父親一直誇白醫生心胸豁達,格局寬廣,非我們所能及。”
“確實。”一個氣色紅潤的中年女性大夫拿起筆直接簽字,“我們家擅長婦科,家中醫術醫方不算多,但也願意為中醫傳承盡一份力。”
“我們以往被各種西醫規則製度要求,好多民間醫生都被迫消失,希望以後多一些好苗子,按照老中傳承的方式好好將丟失的醫術弘揚下去。”
眾人紛紛簽字,然後去了針灸房間,跟著白蘇現場學習了起來。
白蘇用的針法是藥王穀和白氏針法結合版,雖然有些複雜,但活血化瘀、去陰實效果很好。
她針灸時,告訴大家關於癌症的一些辯證,然後根據辯證行針。
大家上前為病人把脈,辯證出結果後再按照白蘇指點的嚐試運用微薄氣感行氣針灸。
下針後,他們就感受到氣感在緩慢連接起來了,眾人心底瞬間就明白了他們和白蘇針灸的差距。
眾人繼續按照這個方式行針運氣,他們大多數隻掌握了一點內力,氣感控製一般,針灸完一個病人後就渾身冒出了虛汗,“好累。”
“難怪我們針灸效果差了許多,一是針法確實獨特,二是內力不足。”謝菘藍看向直接一個接一個紮針的白蘇和檀越,果然人和人之間是有差別的。
為了盡快熟練運用,謝菘藍等人繼續練習起來,早晚也多練習吞吐納氣,一周後基本就將針法摸透了,針灸後的效果不如白蘇,但也讓病人有了癌症恢複的傾向。
多了三十個人幫忙,醫館裏等待針灸的人逐漸減少,每天針灸室裏沒那麽擁擠了,門口的病人也散去了許多。
等到三月底,謝菘藍他們基本已經能準確辯證和進行相應針灸,“白醫生,我們基本已經學會,這幾日可能要回家裏醫館幫忙。”
白蘇檢驗過後,覺得也確實還行了,至於內力不足的問題她也沒辦法,她輕輕頷首,“還請你們勿以此為利,以治病救人為先。”
謝菘藍等人鄭重點頭,這是自然。
等他們回到各種醫館後,便正式為癌症病人們開始針灸治療,因為藥方利好百姓,所以各大醫館也配合沒有以此謀利,針灸也按照白氏醫館的價格來的,也算是對白蘇的道謝。
病人有些奇怪,為什麽針灸癌症反倒比其他針灸更便宜。
醫館:“因為白醫生教我們如何針灸治療癌症,為了致敬,也為了大家,所以設定為惠民價格。”
病人們聽說白蘇教大家的,眼眶一下濕潤了,“白醫生是實實在在為我們著想,有她這樣的好中醫真好!”
“以後我們不用跑去小鎮也可以治好癌症了?真是太好了!白醫生很好!醫館也很好!我再也不罵醫館、中醫唯利是圖了。”
“中醫其實算起來一點都不貴的,真不知道網上哪來那麽多洗腦包,一副藥單看有點貴,但加起來就治好病,比開刀住院花的錢少多了。”……
因著讓利於病人,白蘇、各醫館又迎來了一波好名聲,直接讓更多人認可了中醫,連國外一些人都隱約聽說了。
“你們上網了嗎?知道Z國忽然有個女中醫聲名鵲起了嗎?據說還會治癌症。”
“治癌症?我好像知道她,我們一直想要購買藥品,但一直搶不到,我們打算抽空帶我父親去Z國。”
“我們也打算去看孩子的癱瘓症,一起結伴吧。”
一旁有人試探詢問:“真的有那麽厲害?能比我們的中醫聖手傑克教授、村上教授更厲害?”
“我記得他們國內年輕人都不信任中醫的。”
剛才說話的老外:“我Z國的朋友說他們家家戶戶都信任她,都說她醫術精湛。”
那人:“勞煩仔細說說,真的有用,我們也會考慮過去的……”
在其他人討論時,小鎮裏已經進入了四月。
四月裏,烈日炎炎,已經有了幾分夏日的氣候。
白蘇望著驚蟄後就沒有下過雨的天,有些擔憂,“今年別又像去年一般高溫,氣候不好藥材會漲價的。”
醫館和藥廠都需要很多藥材,如果幹旱、藥材斷貨,傷的還是老百姓,白蘇剛和檀越說了自己的擔憂,就接到老黎的電話。
老黎唉聲歎氣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白蘇,最近受天氣影響,酸棗仁、斷續這些藥材又漲價了,這可怎麽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