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插秧
蘇葉：“秧苗多了搶養料，隔近了也搶養料”
眾人：說得好有道理，不過你怎麽知道秧苗要插多少根，間隔要多遠適合。
蘇世偉看葉國健一眼：種下去不知有沒有收成，不如按葉子說的方法種，葉國健點頭道：“就按葉子的方法插”
“葉子，秧苗下幾棵？”
“分蘖多的兩棵，不多的三到四棵，沒分蘖的六七棵。”
蘇葉長時間沒插過秧了，不過適應了一會後就熟練了，刷刷插得特快，不過長時間彎著腰，腰就受不了，隔段時間蘇葉就站起來伸伸腰，晚上回家時蘇葉感覺腰都不是自已的了，其它人也是，腰都伸不直了，再苦再累，明早還得早起去幹活，眾人匆匆吃完飯，收拾好衛生都爬上炕趕緊睡覺去了。
長得翠綠的秧苗兩家各自插了約一畝大小。
兩家有九個人下田幹活，每天能插3畝多水田，五天兩家的水田全插完，這幾天蘇葉家的水田成了村裏的熱門話題，不斷有人來圍觀，不少人來問蘇世偉和葉國健怎麽回事，蘇世濤也來問了，蘇世偉和葉國健都用蘇葉的話回了 ，好多人搖頭離開，倒是蘇世濤回去後，那兩畝地用了蘇葉家的插秧方式。
蘇世偉留了些秧苗插在田埂邊，以防有死苗時補苗。多出來的秧苗都給了蘇世良，蘇世良看蘇世偉家的秧苗比自家的好很多，早來預定，多了都留給他。
插完秧的這一天，正好是端午節，晚上兩家人一起包了鹹肉粽子，算是過端午節了，整個福家村沒有一點過節的氣氛。
此時紅薯苗長得有胳膊長，蘇葉給紅薯底下放了些草木灰混著的牛糞，培了土。
蘇世偉和葉國健帶著孩子在水井上方建了一個簡易的四方亭。
沒到麥收時節，有一點清閑的日子，蘇葉想上山了，過年後上過一次山就一直忙。這麽久沒上山蘇葉都有些手癢，和蘇世偉說了。
蘇世偉：“現在這時節山上蛇蟲很多，我去三爺那裏買些防蛇蟲的藥回來，給你娘縫荷包裏，你們掛身上。”
蘇葉想弄個趁手的工具，進了木工棚，找出一段硬木，有海碗口粗，蘇葉拿來比劃一下，鋸下一米長的一截，蘇葉作斧頭斜著削，削成棒球杆模樣的放大版，蘇葉放手裏掂掂，輕飄飄的，將就著用吧。
蘇景林和蘇葉拿著竹弓，蘇葉把木棒放在背簍背著，葉德祥葉德武背簍裏帶著柴刀和鐮刀，葉德正居然把鐵釺扛上了。
幾個人上了野豬嶺的前嶺，前麵的山上的野菜幾乎都被人挖光了，幾人往裏麵走，野菜多了些。
春季，就算是幹旱，山上的植物還是瘋長著，年前走過的路被兩邊伸出的植枝遮去了，葉德祥在前麵用鐮刀割左邊的植枝，葉德武在右邊割 ，兩人一左一右割開了條小路。
眼望到之處野菜盛開，姹紫嫣紅，地上也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零星有幾隻野蜂在花從中飛來飛去，時不時停在花上麵采蜜。
葉德祥和葉德武在前麵開路，蘇景林走中間悠閑賞花，活脫脫一幅郊遊樣子，蘇葉跟在蘇景林身後，葉德正在最後一蹦一蹦的。
等幾個人到了栗子林時，已快到中午，栗子樹上有零星開著的花。
蘇葉放下背，手拿著弓箭：“吃烤肉”
葉德正馬上道：“我撿柴火”
蘇葉拿著弓箭朝山澗方向去找獵物，一刻鍾，蘇葉獵到了三隻野兔，走到山澗小溪邊，用匕首剝了皮，掏出內髒，用匕首挖土把內髒埋了，兔肉清洗幹淨，回到栗子林。
幾個表哥清出了一塊空地，還找回了幾塊能坐的石頭，中間葉德正升起一堆火，火堆兩側各立起一個簡易木架，看到蘇葉提著三隻兔子回來，趕快又升起兩堆火，立木架，蘇葉四周環顧，沒看到蘇景林，
蘇葉：“我哥呢”
葉德正：“去打獵了，說要練習箭術。”
蘇葉拿著削好的木簽，穿一隻野兔，從背簍裏拿出一小罐米酒，三個表哥都睜大眼睛，看著蘇葉把米酒倒在野兔肉上，用手抹勻，之後把野兔擱在火堆兩木架上，蘇葉把另兩隻也用木簽穿上塗上米酒架在火堆上，交待三個表哥翻著。
蘇葉又從背簍裏翻出一個油紙包，裏麵放的是椒鹽。
葉德正：“葉子，合著你上山來是準備吃烤肉的。”
蘇葉白他一眼。
等兔肉燒到半熟，傳出肉香，蘇景林回來了，提著兩隻野雞，還撿到了一窩野雞蛋。
蘇葉把半熟的兔肉取下來，抹上椒鹽，重新放火上烤，蘇葉把油紙包遞給葉德祥，葉德祥抹完了他前麵的一隻，把油紙包遞給葉德正。
待兔肉完全熟透，散發的肉香讓人忍不住咽口水，蘇葉獨占一隻野兔，餘下兩人一隻，蘇葉用匕首割下一條腿，咬了一口，味道不錯，雖然調料少了一些，但原汁原味的還是很香的。
蘇景林吃相相當文雅，三個表哥就有點狼吞虎咽，雖然家裏糧食能吃飽，比起好些人家已經斷糧的好多了，家裏偶爾也炒個臘肉，但烤兔肉還是不小的**，吃起來堪比山珍海味。
蘇葉吃得挻快，但沒那麽粗魯，蘇葉很快把整隻野兔肉啃光了，還把帶來的野菜餅烤熱，把自已那份吃光了。
吃舒服了，蘇葉道：“在這搭個木屋，壘個灶台，中午可以在這做飯”
蘇景林：“這主意不錯，下雨也可以躲雨”
指著西南方向道：“那邊有個小水潭，從這裏走半刻鍾就能看到，用水不用到山澗去。”
眾人商量去野竹林，看有沒有竹筍挖，怕時間來不及，這次過去就沒開路了，隻從植枝中跨過去。
到了山澗，蘇葉放下背簍，拿著弓背和木棒對蘇景林道：“你們挖竹筍，我沿著小溪去上遊探探，一個時辰內必回來。”
蘇景林知道攔不住她，道：“你小心些，時間一到看不到你我們就去找你。”
蘇葉沿著小溪向上走，奇怪的是，沒有下雨，小溪的水量比年前秋天時還要大，小溪兩岸平緩，開著各式各樣的野花，蘇葉走過去不難，但怕踩到蛇，走得不怎麽快。
蘇葉沿溪邊走了三刻鍾，轉過一個彎，蘇葉驚了一下，隻見溪對麵盛開一長溜的野薔薇，遠望去足有四五裏長，像一條彩帶往裏延伸，漂亮極了，盛開的薔薇花叢中，一群群的野蜂飛來飛去，蘇葉看著野蜂，附近應該有野蜂巢，不過今天沒時間去找了。
蘇葉站的這一邊轉進去是一個山凹，山凹裏密密麻麻爬滿了同一種植物，蘇葉看那葉子有點熟悉，一時又想不起是什麽，蹲下用匕首挖一棵根係，沒一會就知道是什麽了，原來是山藥，這整個山凹都是啊，得有多少。
蘇葉把土填回，過了山凹是一些灌木，蘇葉在灌木叢裏獵了七隻野兔往回走了。
蘇葉回到了山澗，蘇景林看到蘇葉回來了，暗鬆了口氣，接過她手裏的野兔，把野兔收進麻袋，放進她背簍裏，邊放邊問：“有看到不一樣的地方嗎？”
蘇葉：“一條彩帶一樣的薔薇花，一個山凹裏都是山藥。”
蘇景林若有所思：“山藥”
這時葉德正提過來一個麻袋，對蘇葉說：“葉子，竹林裏好多竹筍，蛇也好多，還特肥，我們捉了五條呢，晚上吃蛇羹。”
蘇葉：“弄死了吧？”
葉德正：“弄死了，頭都砍下來埋土裏了。”
蘇景林：“別顯擺了，不早了，收拾好東西回去。”
眾人背起各自的背簍，拿上自已帶來的工具，回家了。
回到家後，葉德正放下背簍，坐地上不起來了，葉國健看了罵道：“背幾棵竹筍就能累癱，出息。”
葉德正:“爹，我沒成年，身體沒長好呢”
葉國健：“景林比你小，也沒累癱，人家還會讀書”
蘇景林：其實我也很想馬上癱坐地上。
遭重擊的葉德正：“爹，你親爹不？”
葉國健沉思：“想想好像是抱回來的。”
葉德正全身倒地上。
蘇景楓蹬蹬跑到葉德正身邊：“正哥，舅舅不要你當兒子，你當我爹兒子唄，我家缺勞力。”
葉國健蘇世偉哈哈大笑，其它人捂著嘴笑。
葉德正淚流滿麵，太欺負人了。
眾人把背簍裏的竹筍都倒出來，葉國健看那麽多竹筍道：“明天再去買些陶缸回來，以前買回來都用來醃肉粘上油了，不能用了。”
蘇世偉：“也曬點筍幹放冬天吃，不過奇怪，不下雨怎麽還會出這麽些筍。“
葉德祥：“竹林裏竹筍很多，蛇也不少，感覺那地方比其它地方涼爽，竹子下麵泥土濕潤得很。”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了鮮美的蛇羹，燒野雞，燒野兔，吃了個痛快。
飯後，蘇景林把蘇葉發現的那塊山藥地和蘇世偉葉國健說了。
蘇世偉沉思一會道：“明天大哥你和孩子們去確認一下，確認了報給族裏吧，好多人家早斷糧了，族裏出了錢買回糧食借出去，也頂不了多長時間，山藥能填下肚子。”
葉國健：“行啊”